破镜重圆:和绯闻男友同居的日常——揽星河【完结】
时间:2023-07-10 14:43:30

  祁迹居高临下看她一眼,招手让她过去。
  江若宁半梦半醒,听话地走了过去。
  祁迹弯下腰,缓缓伸出手,然后一把捏住她脸颊的肉。
  “啊嘶......”江若宁捂住左脸,一下清醒过来。
  “没做梦,”祁迹勾起嘴角,说了句,“来帮忙。”
  江若宁醒了醒神,“哦”了一声,赶紧走过去扶着梯子。
  他开始动手,三下五除二地拧开坏了的灯泡,又将新的安装上去。
  然后利落地爬下梯子,按下开关。
  灯亮了,修好了。
  江若宁很是佩服,“你还真的会啊?”
  祁迹收起梯子,瞥她一眼:“我有不会的?”
  江若宁无法反驳。
  她以为像祁迹这种蜜糖罐子里泡大的人,肯定是个娇贵不能自理的大少爷。
  没想到人家又会做菜还能修灯泡,样样技能满点。
  她自己反而什么都不会......
  人家一大早就修好了灯,自己怎么也得表示一下吧。
  江若宁:“那个.......我请你吃早餐吧。”
  祁迹看了看她,面无表情点了个头,算是答应了。
  小区隔壁有条商业街,开了很多特色小饭店。
  江若宁带着祁迹去吃了个豆浆油条。
  好在祁迹这个人虽然长着一张冰块脸,但脾气还算可以。
  也没有嫌弃这顿不大丰盛的早餐。
  吃完后,祁迹开车将她送到医院门口。
  江若宁下了车就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进去打了个卡,还好没有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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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城市几家三甲医院,都有各自的王牌科目。
  中医院是骨科,二院是眼科,三院是肛肠科和神经外科。
  江若宁他们一院则是心胸外科和口腔科。
  这也是江若宁当时决定来云城工作,面试完几家医院之后,选择了一院的主要原因。
  而且,一院也有江若宁梦寐以求的学术资源。
  她进了陶教授的科研项目之后,除了看门诊,还要跟手术,整理资料,写论文,既忙碌又充实,学到了不少东西。
  陶教授是国内口腔学科的大神,但一点架子都没有,也很愿意给年轻人机会。
  下午开会的时候,陶教授就提起了,他下周在云城大学有个讲座,需要两名医生一起,上台讲解一些口腔基本知识和业内学术现状。
  他直接点名了江若宁和另一位年轻医生。
  两个人诚惶诚恐地接下了这个任务。
  江若宁回到科室,一脸愁容。
  她拿到的课题是口腔学科基本知识。
  这个课题对她一个已经执业一两年的医生来说,没有一点难度。
  问题在于,要上台。
  要在几百人的目光注视,得体自然地进行演讲。
  江若宁从小有上台恐惧症。
  小时候就因为这个,她自动放弃了所有需要上台演讲竞选的班干部岗位。
  她妈妈为了帮她克服这个毛病,专门送她去学钢琴,让她有机会上台表演,锻炼胆量。
  没想到她钢琴是学得不错,但除了上台表演之外,在台上多说一句话,江若宁还是会紧张到发抖。
  她都能想象到,下周讲座上,面对几百人的大场面,她一紧张,讲得磕磕绊绊的。
  不仅自己丢脸,还丢了人家陶教授的脸。
  江若宁托着腮,一张美到能掐出水的脸蛋,皱成了一团。
  护士长看她发愁,很仗义地给她出了个主意。
  “任何紧张,都可以通过大量的练习而消除。”
  “说来听听?”江若宁来了兴趣。
  “你就找一批观众,先练习练习,”护士长一脸认真,“讲个几十遍就不紧张了。当年我们练扎针,紧张到话都讲不利索,练习多了就没事。”
  江若宁叹气,“到哪里去找那么多观众,你们都这么忙,也没人有时间陪我练习。”
  护士长想了想,灵光一闪,“等我一下。”
  她拿钥匙打开了科室的储物柜,翻来翻去,找到一个大箱子,搬到江若宁面前。
  “什么东西?”江若宁打开箱子。
  里面是一个个白花花的头骨模型......
  “......”,江若宁面露难色,“这......是观众?”
  “这都是假的,塑料模型。”护士长解释道。
  “凑合一下,你带回家讲给它们听,你要能在它们面前讲利索了,那面对几百个活人就绝对没问题了。”
  虽然很奇怪,但好像也很有道理啊。
  江若宁决定试试。
  下了班,江若宁将那个一大箱子头骨模型扛走。
  她怕带着它们坐地铁过不了安检,于是打了个车。
  司机师傅看她搬得这么费劲,很是好奇,“姑娘,你这一大箱子装的什么啊,看起来可重了。”
  “呃......”,江若宁一时语塞,急中生智答了句,“模型。”
  “噢,就是那个什么乐高是吧,”师傅乐呵呵地说,“我儿子也很爱玩这个。”
  江若宁勉强笑了笑,没敢继续接话。
  她不大会撒谎,要是诚实地说,里面不是您儿子玩的那种模型啊,是一堆头盖骨啊。
  估计司机能吓得紧急刹车,然后将她直接踢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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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的太阳拥有了超长待机功能,已经下午六点多了,还高高地挂在天边。
  大热天的,江若宁好不容易抱着一个大箱子回到家。
  家里没人。
  祁迹公司离家远,他一般没那么早到家。
  江若宁赶紧将箱子扔到客厅,找到遥控器打开空调。
  空调凉风吹到脸上的瞬间,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手机震动几下,她一看,是陶教授发来的微信。
  她下午交给教授审核的演讲稿通过了。
  他老人家还来了句,【写得很好,期待你们的表现。】
  加上一个中老年大拇指表情。
  江若宁顿时就感觉压力山大。
  ......要不您老还是别期待了吧。
  要是平时,她肯定二话不说就拒绝了这种任务。
  但这次是教授特意给的机会,没有尝试过就放弃,好像不太礼貌。
  还是抓紧时间练习吧。
  要是实在不行,也好早点让陶教授换人。
  做完了心理建设。
  江若宁把箱子里的头骨模型一个个拿出来,摆在客厅茶几上,排成一列。
  五个头骨,白中透黄,整整齐齐。
  江若宁举起手机,点开演讲稿。
  清了清喉咙。
  深呼吸。
  找到自己最合适的声线和音量,尝试开口。
  “现场的朋友们,大家好......”
  “滴。”
  江若宁一句话都没说完,突然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声音打断。
  她看了看周围,发现是客厅的空调停止运作了。
  这什么情况?
  江若宁拿起遥控器按了按,空调还是没有反应。
  她又走去按了一下灯光开关,所有灯都不亮。
  停电了。
  大热天停电,还让不让人活了,噩耗啊。
  她拿起手机,点开业主群。
  里面已经一片怨声载道了。
  物业工作人员在群里道歉加解释,小区外面修路不小心破坏电线了,正在紧急维修中。
  业主们一个个发牢骚,有说做饭做到一半的,有说家里小孩晚上做作业没灯怎么办。
  也有业主暴躁追问要修多久。
  物业小哥只敢回复一句,看情况。
  然后又收获了一通噼里啪啦的指责。
  江若宁都有点同情这个物业小哥了,毕竟电线也不是他挖坏的。
  看这样子,短时间是不会来电的了。
  江若宁也没了继续练习演讲稿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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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迹收到江若宁的微信,说家里停电了。
  他也不管今晚约了翟子宸吃饭,直接放了鸽子,开车回家。
  到家的时候已经七点多,天已经黑透了。
  祁迹用钥匙开了门,眼前一片黑暗。
  江若宁好像没在客厅。
  他习惯性摸了摸门边的开关,按下去,灯管没有任何反应。
  祁迹脱了鞋放到鞋柜里。
  然后走到客厅,刚走近沙发,眼睛往茶几上一瞟。
  “靠!”
  他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背后汗毛都立了起来。
  这他妈什么东西!!!?
  茶几上摆了整整一排人、头。
  准确来说是人的头骨。
  呲牙咧嘴,空洞又阴森。
  黑暗中,还隐隐反射着窗外透进来的恐怖白光。
  祁迹看清是什么东西之后,摸着自己的心口处,稍微松了口气。
  还好他胆儿大,换其他人能当场撅过去。
  不用问,茶几上这几位,肯定是江若宁带回来的。
  平时看着柔柔弱弱,现在都这么猛,直接将这些玩意儿往家里带了!
  客厅里黑漆漆的,祁迹实在不想对着这几位。
  估计江若宁在房间待着呢。
  他打算敲个门带她出去吃饭。
  祁迹转身,猛地看见身后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他呼吸都停了,本能地脚步往后一退,谁知脚底一滑没站住,失去重心,整个人直接往后仰去。
  江若宁也大惊,手里的毛巾都扔了,伸手想拉他一把,结果只抓住了他右手的袖子,被带着朝他身体扑了过去。
  “咚!”重重的一声倒地声。
  “啊!噢!”紧紧接着两声痛苦的喊叫。
第17章 八块腹肌...
  事情的发展,实在是让人始料未及。
  停电也不知道停多久,江若宁就想着趁还没天黑,抓紧时间去洗个澡。
  不然待会伸手不见五指的,非常麻烦。
  她匆匆忙忙洗完澡。
  这时候夜色已经完全掩盖了整个房间。
  擦头发的时候,她听见客厅有动静。
  就摸黑出来察看。
  她看见祁迹的背影,他站在客厅,碎碎念不知道说些什么。
  江若宁走到他身后想喊他。
  结果他一转身,她一伸手,两个人就齐齐摔在了地上。
  有个一米八几的人肉垫子,江若宁倒也没摔到哪儿。
  但也足足懵了好一会儿。
  被她压着的祁迹“嘶”了一声,估计摔得不轻。
  江若宁将头慢慢从祁迹的胸膛中抬起,湿哒哒的头发黏到她脸上。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刚刚洗完澡!
  身上穿的是睡衣!
  虽然是保守的长衣长裤,但夏季睡衣,而且是丝绸料子,轻薄又贴身。
  加上衣服又被头发水珠打湿,黏糊糊地贴在身上。
  紧密贴合之下,江若宁几乎都能感觉到祁迹腹肌的线条和数量。
  八块……
  江若宁的脸噌地一下开始发热。
  她不敢再细细感受下去。
  她立刻想爬起来,结束这个尴尬的姿、势。
  江若宁慌乱地伸手往右边一撑,想借力爬起来。
  稍微发力,就听到祁迹痛苦地“啊”了一声。
  江若宁吓一跳,条件反射将手缩了回来。
  身体失去平衡,脑袋再次砸到了祁迹胸膛上。
  “嗯啊!”
  祁迹又难受地闷哼一声。
  看来撞得不轻。
  江若宁不敢再鲁莽乱动了。
  安静了几秒。
  她才小心翼翼地开口,“你还好吧?”
  祁迹平复了一下呼吸,幽幽说了句,“我迟早死在你手上。”
  “右手磕到沙发了。”他说。
  江若宁缓慢抬头,尝试找到他右手的伤处。
  但窗外的月光太微弱,她看不清。
  “哪儿呢?确定是右边吗,什么感觉,没找到——”
  她话还没问完,祁迹的左手就覆了上来,将她的头轻轻按下去,贴近他的心脏位置。
  “别乱动。”他说。
  窗外的月亮似乎躲了起来,屋内微光消失。
  安静的黑暗中,江若宁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呼吸,和心跳。
  越来越快。
  江若宁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太黑了我看不见,怎么起来?”
  “我来。”祁迹说。
  他声音低沉中带着沙哑,不知道是不是还有哪里受伤了。
  祁迹用手护住她的脑袋,一手搂住她的腰,猝不及防地用力一翻身。
  就将两人的位置调换了。
  江若宁吓了一跳,但祁迹护得好,她身体没有任何损伤地就躺到了地上。
  但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她推了推祁迹。
  祁迹撑了撑身子,跟她拉开一些距离。
  这时候,灯光突然亮了。
  江若宁一下不适应如此强烈的白光,本能地将眼睛闭了起来。
  过了几秒,她缓缓睁开眼睛,
  一睁眼就看见,祁迹的脸近在眼前。
  江若宁呼吸一停,心脏开始狂跳。
  距离,实在太近了点,近到她现在只要抬头往上几厘米,就能碰到他的唇。
  祁迹似乎不着急起身,跟她保持着这种危险的距离。
  他冷淡的眉眼带着些侵略,打量着此时窘迫脸红的她,从眼睛,到鼻梁,最后停留在那一片薄唇。
  江若宁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呼吸不过来,抬手猛地一推他的肩膀。
  祁迹这才慢悠悠地坐了起来。
  江若宁也连忙爬起身,坐在地上。
  剧烈的心跳还没平复,脸颊都还是热的。
  祁迹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气定神闲地站了起来。
  他走到沙发上坐下,开始检查右手的伤口。
  伤口不小,起码有一个手指的长度,破了皮,还微微渗着血。
  估计是倒下的时候磕到了沙发的硬角。
  江若宁走过去看了看。
  “出血了,要消毒,家里没有药品,出去买吧。”
  “医生都这么说了,就这么办吧,不过——”祁迹懒懒地往后一靠,“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
  “什么?”
  “请问——”祁迹用手一指,阴阳怪气地问道,“这几位,是你请来家里做客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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