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逼我嗑cp——乏雀【完结】
时间:2023-07-28 14:33:25

  曲秋橙:“?”
  这不应该啊,难道是他们没发挥好?
  接着又来第二个第三个……一群人挤满她的房间,此起彼伏的哭惨声把她吵的脑袋都大了。
  “我就说了一遍,就说了一遍啊!”
  “你一遍算什么,我就说了六个字,两个人名!”
  “呵,你们都是废物,我只说了一个字就被打断了胳膊。”
  “你放屁,我连嘴都没张就被大人的法器打飞三丈!”
  “你才放屁,我还没靠近大人就废了!”
  “你们都不行,我只看了大人一眼就差点离开这个人世。”
  曲秋橙:“……”
  你们不是在卖惨吗?怎么又开始攀比起来了?被殷折雪打难道是很光荣的事吗?
  最后还是第一个来找她的堕修声泪俱下道:“姑娘,你不是说只要说出那句话就会讨得雪君大人的欢心吗?为何我们反而受伤的更多了?”
  曲秋橙有点不确定地说:“可能是因为他,同担据否?”
  别人的同担据否都是对某个特地的人具有强烈占有欲。
  殷折雪就不一样了,他很可能是“我想嗑的cp只有我一个人能嗑,你们敢嗑就弄死你们”,他的占有欲是针对这对cp。
  毕竟他是大反派,心理上有点扭曲变态也是正常的,可以理解。
  容非愁得知这件事时已经是第二日。
  他端着一碗药茶去找曲秋橙,进门便道:“曲姑娘,病好些了没有?”
  大约是水土不服,曲秋橙从昨晚就开始干呕,几乎到天明才勉强睡着,早饭都吃不下,这会儿正裹着被子脸色苍白地靠在塌上望着窗外发呆——容非愁以为她在发呆。
  实际上她正在听系统哔哔,系统发现剧情偏了后崩溃三分钟,而后冷静下来,反正男主还在,只要男主醒了之后和容非愁打好关系,说不定还能把剧情掰回来。
  它趁机给曲秋橙科普了一些四大洲的基本常识,希望她能为它略尽绵薄之力。
  曲秋橙左耳进右耳出,一边听它废话,一边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手腕上的黑色雪花。
  她对这片雪花有一种诡异的依赖感,只要有它在,她就很有安全感,可能因为它是殷折雪留下的,而殷折雪的实力足以令人安心。
  虽然他本人有时候也挺不安全的。
  系统哔哔完没等到她回答,气得又一头钻了回去。
  等系统走了曲秋橙才慢吞吞眨眨眼,唇角翘起,最后又摸了下手腕上的黑色雪花,扭头看向刚进门的容非愁。
  容非愁将药茶放在她面前:“喝点吧,喝了兴许会好受些。”
  她表情一僵。
  容非愁:“要不我去喊殷折雪,他一定会对你现在的样子感兴趣。”
  曲秋橙立马干了这碗药茶。
  容非愁乐了:“你这么怕他啊?”
  曲秋橙觑他:“说得好像你不怕他似的。”
  昨晚也不知道是谁打都没打就举手投降认输了,面子里子都没了。
  容非愁不以为意,反正他这辈子早就没了尊严这种东西,他好奇的是另一件事:“你昨天和那群人说的苏轻挽,她究竟是谁?”
  他死去的表妹也叫苏轻挽,而据他所知,殷折雪找了“苏轻挽”很久,至少从十年前就开始找。
  当年殷折雪能找到桐花城容家,多半是为了“苏轻挽”。
  曲秋橙抬手指了指自己:“我。”
  容非愁:“?”
  “你不是说你叫曲秋橙?”
  “你可以当我有两个名字。”她被药苦得到现在还没缓过来,语气也颇为苦涩,“苏轻挽是我,曲秋橙也是我。”
  容非愁若有所思,原来殷折雪找了至少十年的那个“苏轻挽”竟然是她?
  这么说来:“你果然和那昏迷的小子是一对儿?”
  她面无表情:“是的,没错,我和顾影风天生一对,珠联璧合,一双两好,简直绝配。”
  容非愁:“你的表情和语气完全不像你说的那个样子。”
  她假笑:“怎么会呢?我是真心这么认为的。”
  容非愁抬头看向对面的窗口,冲她挤了挤狐狸眼,满脸不怀好意。
  曲秋橙一脸纳闷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瞬间麻木。
  殷折雪半倚着窗,也不知来了多久,他略侧过脸,神色漫不经心地瞧着她:“怎么不继续了?”
  曲秋橙:“……”有点尴尬。
  容非愁也觉得尴尬,所以他很有自知之明地先跑了。
  曲秋橙暗骂一声,随后端坐起身,熟练地扯起嘴角,开始今天的营业:“我刚才说的都是真心话,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现场写个八百字情书……”
  “行。”
  她将剩下的话咽回去:“什么?”
  殷折雪将手搭过来,瘦长干净的手指轻扣在窗台,仿佛手底下扣着的是她的脑袋。
  “八百字,一个字也不能少。”他说话的声调很慢,慢得仿佛砂纸在碾磨她的耳朵,又仿佛只是在与朋友闲聊,“少一个字,我便从你们身上拆一根骨头补上。”
  曲秋橙:“……”
  这个“你们”,不会是指她和顾影风吧?
  殷折雪抬了抬下颌,点向她对面的书桌,轻慢道:“既然你如此迫切,那便写吧,写不完就别出来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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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营业05
  ◎那个轻薄他的女人,似乎就是她。◎
  曲秋橙被殷折雪按着写了一上午的情书,写到一半时满脑子都是“殷折雪你不是人”。
  然后她脑抽真把这句话给写出来了。
  虽然她字丑,墨水在纸上挤成一团,但偏偏这个“雪”字写的太过独树一帜,以至于殷折雪一眼就看出来她在写一些指桑骂槐的东西。
  于是她含泪从头写了一遍。
  情书晾在桌面,拂过的风很快将墨迹吹干,殷折雪垂眸扫了两眼。
  真是字如其人。
  他莫名勾了下唇角。
  曲秋橙累到腰疼:“这次可以了吗?还需要我念一遍吗?”
  殷折雪抬眸。
  她磕巴了一下:“还真、真要念啊?这不太好吧?情书这种东西当然只有收情书的人才能看,你又不是……”
  说到这她才意识到,这份充满“孔雀东南飞”味道的情书早就被殷折雪看完了。
  殷折雪好似也才想起这回事,折纸的动作一顿。
  曲秋橙转了转黑白分明的眼睛,懒懒倚在桌角,故意拖长声音说:“当然,你要是喜欢的话,我也可以勉为其难给你写一份。”
  让你体验一下cp被拆了之后还被强组cp的快乐。
  殷折雪:“……”
  他冷淡道:“不必。”
  说罢,将写了一半的情书丢回桌上,转身欲离开。
  曲秋橙轻笑,报复似的提高声音:“真不要?我可以假装别人给你写,比顾师弟的八百字还多,凑个一千字怎么样?这样你看起来比他有面子耶。”
  她是笃定他不屑于收情书才这么说的,可没想到他闻言脚步一顿,竟微微偏过脸,盯着她看了两秒钟,似笑非笑道:“行啊。”
  曲秋橙:“???”
  你别不按套路出牌啊。
  不按套路出牌的殷折雪轻飘飘乜了她一眼:“实力不足,就不要试图挑衅。”
  “……”
  言下之意就是,自取其辱。
  她一脸郁闷地收起情信,白皙脸颊沾到两滴墨水,写字时不太在意,还用手抹了一把,将那两滴墨抹成一长条,颇为滑稽。
  殷折雪眼眸轻动,唇角笑意微敛,嗓音也恢复成往日的平淡:“还有,我是不是对你说过,不想死的话就别乱摸。”
  曲秋橙正在心里给他扎小人使劲戳戳戳,一听这话瞬间清醒,下意识撇清道:“摸什么,我没摸,我都没碰到过你,你别碰瓷我。”
  殷折雪面无表情看向她手腕。
  她品了会儿,突然想起来他确实说过类似的话,那个时候是因为她摸了……雪花?
  曲秋橙看着手腕上的黑色雪花,有个比较大胆的念头慢慢涌了上来。
  她顶着他那边传来的阴沉压迫力,胆大包天地用食指轻轻戳了下这朵黑色雪花,迅速抬眼瞅着他,像一只犯案后又偷偷回到案发现场还被当场抓包的蠢兔子。
  殷折雪抬手扯了下颈间的灰帛,面沉似水:“想死吗?”
  曲秋橙:“。”
  他这副样子看起来仿佛守身如玉多年,某日突然被女人轻薄了,而这个轻薄他的女人,似乎就是她。
  殷折雪冷冷看她。
  曲秋橙默默把袖子拉了下来,识趣地遮住那片雪花,垂眸不再看他。
  她好像知道他今天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她窗口了,因为她那会也摸了黑色雪花,而且还摸了不止一次。
  这片雪花八成是用来召唤他的媒介,毕竟他答应要保证她的人身安全,倘若她遇到危险时他人不在,她便可以触碰这片雪花,他应该能感知到。
  ……不会是触感相通的吧。
  曲秋橙悄悄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心虚地来回滚了两圈半,而后伸出个脑袋,望着房顶发呆。
  黑雪花连接的另一边,究竟在他身体的哪个部位呢?
  -
  接下来三天曲秋橙都没看见殷折雪,她水土不服,半死不活地吐了三天,第四天稍微好些,但她实在不敢再继续休息下去,当天下午就满山找殷折雪。
  根本找不到。
  她便拿出杀手锏,小心翼翼戳戳黑雪花,然后静静等待,果然没过多久就得到回应。
  黑签轻触的清脆声音先传入她耳中,待她转过头,便见一道瘦高的灰袍人影自雾蒙蒙的后山竹林中走出,神色略显不善。
  “你想——”
  她摆正态度,立马认错:“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想死,下次一定不会随便乱摸,我就想问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她可太委屈了,这几日上吐下泻,上辈子都没这么惨过,这具身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是不是对堕修的地盘过敏啊?
  那不得赶紧走。
  她这个反应,多半是发现黑雪花的用途了。
  殷折雪停顿了一下,眸光掠过她苍白的脸,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道:“你想何时出发。”
  “现在,立刻,马上。”曲秋橙捂着肚子靠在竹竿上,一副脆弱无助的模样,“我感觉再待下去能把肝脏给吐出来,到时候就更走不掉了。”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在此处耽搁三四日,猜测着也许大反派是打算搞事业,事业线的起点就从这群堕修开始,她不敢耽搁大反派搞事业,这才默不作声地忍了四日。
  今天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不得不开口。
  “可。”他言简意赅。
  瞧着她一瞬间变得活泛的面庞,殷折雪心中微哂。
  给了她四天的时间休息,反而越休息越无精打采,一听要走,马上精神抖擞。
  曲秋橙扶着竹竿摇摇晃晃地爬起来,她这两天吐的太多,身体虚,有点眼花,只好用两只手抱住竹竿,整个人像只树袋熊挂在上面,借此缓缓。
  殷折雪勾着她衣领要把她从竹竿上撕下来:“不是要走,还赖在这里做什么?”
  曲秋橙扒着竹竿不放:“我在休息,你让我休息会,刚才为了找你我简直是拿出大学跑三千米马拉松的毅力,现在松了口气有点缓不过来,我腰酸背疼腿还软,走不动了呜呜呜……”
  说着她整个人犯懒似的软哒哒往下坠,试图短暂地把这儿当学校操场,三千米结束就躺倒装死,连腿都不想要了,她只想休息。
  后领一紧,殷折雪硬生生把她提溜起来,拎兔子般把她提高。
  曲秋橙放弃挣扎,仰头看他,眼眸湿润可怜,双手捧着脸,可怜巴巴地祈求道:“要不你干脆就这样把我拎回去吧,我就不用自己走回去了。”
  殷折雪:“……”
  见过懒人,没见过这么懒的。
  他手一松,她便重新扒紧竹竿,脸颊也贴在上面,半蜷缩着身体,舒服地吐出一口气。
  她上辈子是竹竿精吗?
  殷折雪指尖微动,六枚黑签便环绕在她周身,签身逐渐拉长,变软。
  黑色的软长细丝攀着她的手臂将她一圈圈缠绕住,微凉的触感从袖口的手腕处传来,细丝敏感地绕过那片雪花,转而紧密地缠住她的袖口。
  曲秋橙睁大眼睛,双脚被迫浮在半空,身体传来令人不适的束缚感,四肢和腰肢都被黑色的软丝掌控,无法动弹。
  她感觉自己此时好似被一只大水母的触手给缠住,大水母轻轻松松地裹着她往回走,直接将她送回房间,甚至还体贴地给她盖了床被子。
  殷折雪抬了下手,缠绕在她身上的细丝便回到他手中,细丝贴着他的指骨乖巧地缠绕几圈,游戏般将她身上的味道蹭干净,这才重新化作黑色的玉签一日既往地悬挂他腰间。
  “满意了?”他不咸不淡说。
  曲秋橙僵硬地点头,显然还没从方才那出回过神。
  殷折雪唇角轻勾,嗤了声:“出息。”
  真容易满足。
  -
  曲秋橙研究过,要想去西洲,最简单方便的办法就是从玄石城坐浮仙舟,浮仙舟可以直达西洲,中途应该会路过无音城。
  无狱门离玄石城百多里,走过去是不可能的,而这么近的距离自然也不可能用得到浮仙舟。
  容非愁便准备了一辆玄鸟飞车。
  赤黑的飞鸟在前,软蓬轿在后,玄鸟翅膀张开犹如缩小版鲲鹏,从下面往上看几乎是遮天蔽日的体型,即便身后拖两顶软蓬轿也毫不吃力。
  曲秋橙穿来前几天都待在书海阁,根本没见过修者的世界是什么样儿的,此时乍一看气场炫酷的玄鸟飞车,病态顿时一扫而空,喜形于面。
  原著里容非愁作为待洗白的中期反派BOSS,和男主决战出场时就是坐的超炫酷玄鸟飞车。
  虽然他的玄鸟很快就被男主打残,最后还被做成烤鸟一群人分了。
  曲秋橙心下唏嘘,进了飞车后主动坐在顾影风旁边,待会儿方便向殷折雪营业,抬头看见下一个掀开帘子进来的人,毫无心理准备地懵圈了。
  “你怎么也进来了?”
  容非愁神色自若地坐在她对面,粉色衣摆拖到地上,整个人呈现出最舒适的姿态:“我的车,我怎么不能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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