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莲,专克白月光(快穿)——枝灵【完结】
时间:2023-07-29 23:12:04

  她故意扭曲真相,散播出去最能打击到他们的谣言。
  她恨。
  恨所有人。
  尤其是桑遥,恨不得将将她千刀万剐,方能泄她心头之恨!
  “啪!”“啊——”
  鞭子带着呼啸声甩了过来,苏盼雪惨叫一声浑身颤抖。
  袁铮愤恨地甩着鞭子,想要将她活活打死给桑遥赔罪。
  “你就只会打我!啊!是你对不起桑遥,唔、是你伤害她!我只不过把事实说出来而已,啊——”
  苏盼雪一边惨叫一边咬牙说着,句句带刺。
  “贱人,都是你,要不是破坏婚礼,遥遥她就不会出事!”
  袁铮红着眼挥手的力气一下比一下重。
  苏盼雪被打的口吐鲜血,抬起头看着他狰狞的面容,撑着最后一口气道:“就算我不说,你以为你们就能有好结局吗?”
  袁铮一愣,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就算我没在婚宴上将真相说出来,你娶了她后准备怎么办?等她怀上你的孩子后再告诉她真相?让她尝尝你母亲尝过的苦,让你们的孩子受你受过的罪吗?”
  最后一句话苏盼雪嘶吼着说了出来,趴在地上喘息不止,眼中的讽刺不加掩饰。
  袁铮怔住了。
  是啊,若是这件事没被说出来,他原本打算怎么样呢?
  是了,按照原来的计划,的确会如苏盼雪所说的发生。
  袁铮身躯猛然僵直,似被脑海中勾勒的景象狠狠吓到,胸口一痛喉头一甜,“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人也缓缓软倒在地。
  脑海中如同翻江倒海般混乱,袁铮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
  眼前的一切显得那么真实。
  他和桑遥成婚了。
  一场平静顺利的婚礼,只是他的脸上却没有什么喜色。
  “夫君,我怀孕了。”
  桑遥梳着妇人发式,满脸温柔眼神羞涩地靠在他怀中,握着他的手放在她温暖的小腹上,声音里带着幸福和期盼,“你说给孩子取什么名字?”
  他面无表情,口中淡淡道:“夫人看着办就行。”
  画面一转,他突然开始夜不归宿,冷落桑遥,无视她眼中的伤心和委屈。
  他彻底厌弃了她,将苏盼雪抬回了府中,桑遥绝望了,看着他与别人恩爱,被迫搬去了府中最偏远的院子。
  袁铮看的怒火中烧,想要大喊告诉那个‘他’这样做会后悔一辈子,却只能张口无法发出声音。
  厨房里。
  丫鬟正在为桑遥熬制滋补的汤药,那个穿着红衣神情倨傲的苏盼雪扭着腰走了进去,讲一个纸包拿了出来让丫鬟倒进汤药中。
  袁铮心头剧震,那个药包是苏盼雪让府中大夫开的药,‘他’也知道这件事。
  画面随之变动,袁铮此时已经脸色煞白,手脚僵冷,不用看他也知道那药是给谁喝的。
  丫鬟将汤药递到桑遥手中的时候,袁铮冲上前拼命掉想要打翻汤药嘶吼着让桑遥不要喝,可是却一点用也没有。
  他碰不到他们,声音也发不出来,他像是一场戏的看客,无法进入戏中的世界,只能任由其发展。
  很快,殷红的鲜血从她身下晕染开来。
  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府中根本无人在意她这个将军夫人。
  不、不不不!袁铮泪流满面心痛地蹲在地上想要将她抱起,手一次次穿过她的身体,他哭得浑身战栗,又跑出去找人,在那些人的面前大声嘶吼,夫人出事了。
  瘫软在地,袁铮眼看着她在痛苦中苏醒。
  “是将军想要你死。”
  苏盼雪恶毒地笑着,说出口的话让袁铮肝胆俱裂,僵硬地注视着二人。
  桑遥面色煞白不可置信。
  “你的存在只会拖累将军府,因为你是将军同父异母的妹妹,你是珠儿的女儿。”
  恶毒的话语如同诅咒,袁铮瞪着眼,捂着耳朵,不敢再听,可那声音却像是直直入了脑海,让他躲无可躲。
  “你就该和你那个孽种一起去死。哈哈哈哈!”
  刺耳的笑声震得袁铮头痛欲裂,仿佛有人在他耳边敲击锣鼓,声如炸雷。
  苏盼雪笑着离开了。
  袁铮汗如雨下地瘫软在地,心头的绝望疯狂蔓延。
  “哈哈哈哈,可笑,太可笑了!”
  桑遥笑出了泪花,突然袁铮眼前闪过一道寒光,待看清楚那是什么的时候,袁铮目眦欲裂大喊着“不要!”
  血花飞溅,灼热的鲜血溅在他的脸上,袁铮呆呆地看着桑遥倒在眼前没了呼吸。
  “不!”
  一声大喊,袁铮猛地睁开双眼,眼前是熟悉的帐顶。
  “将军,您醒了!”江衡高兴地过来。
  袁铮倏然坐起身掀开被子下床往门外跑去,脸色白的吓人,江衡去拦却被一把推开,袁铮连鞋子都没穿就跑了出去。
  衣衫不整,袁铮骑在马上从大街上狂奔而过,任由百姓议论。
  苏府。
  跳下马飞奔进去,却见府中气氛凝滞,后院隐隐有哭声传来。
  心头闪过一丝不安,袁铮飞快地往后跑去。
  哭声越来越大,是苏立阳的声音。
  袁铮走了进去,只见一个容貌美丽的少女面色惨白地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身下的褥子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喉间一道醒目的伤口刺的袁铮心口一痛,鲜血从嘴角溢出。
  踉跄着跪倒在地上,眼睛落在那柄沾染着鲜血的匕首上,如此的眼熟,和梦中的一模一样,那柄他心爱的腾龙匕首。
  “不,这是梦,这是梦....”
  袁铮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抬手一下又一下地扇着自己耳光,“醒过来!快醒过来啊!”
  苏立阳见状狠狠一个巴掌抽在他脸上,将他打的偏过头去。
  “滚!滚!”他嘶吼着,抱着桑遥哭得撕心裂肺。
  *******
  “哥哥,带我回丰州,我不想待在这里。”
  这是桑遥醒来后说了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话。
  当时苏立阳开心地快要疯了,一秒也不敢耽误地去收拾东西。
  可在他拿着包袱准备好马车后,见到的不是开心的桑遥,而是一具正在变冷的尸体。
  马车上。
  苏立阳紧紧抱着已经冰冷的桑遥,不断催促着青山快点再快点,抄近路快点赶回去。
  他要带桑遥回去,回到那个她拥有快乐回忆的地方。
  *****
  袁府。
  陈叔哀伤地坐在袁铮的床前,看着昏迷不醒地他,脸上一会露出微笑,一会流着眼泪,口中不断发出呓语,呢喃着一些谁也听不懂的话。
  “将军困在梦中,不愿苏醒。”
  太医叹息着说道:“不死不活,直到油尽灯枯,方可解脱。”
  十八年后。
  丰州某个地方。
  寒冬飞雪,一个满头白发的男人咳嗽着拎着酒往山上走去,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衣裳,脸颊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一步一个雪印地走到一座坟前。
  “遥遥,今日是大年三十了,我来看你。”
  “咳、咳咳咳咳!”一阵猛烈的咳嗽袭来,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洁白的雪地上染上朵朵红梅。
  抬起手无所谓地擦了擦,苏立阳从怀中掏出一个尚有余温的包裹,打开来,里面放着好几种晶莹的糕点。
  “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水晶糕,还有你爱的梨香。”
  掏出火折子点燃了香,一股好闻道让人沉醉的清甜梨香混合着雪气钻进苏立阳的心间。
  这是他们分开的第十年了。
  苏立阳举起酒坛子,喝了几口,靠在墓碑上。
  “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所以我等了十八年,等你去先去转世。”
  烈酒入喉,却无法温暖他逐渐冰冷的心。
  苏立阳紧紧抱着墓碑,雪花如同飞舞的梨花瓣落在他的头上身上,身体的温度一点点下降,很快整个人被大雪覆盖,天地一色,再也看不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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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
  ◎工具人表小姐1。◎
  腊月二十三。
  漫天的大雪将京城的街道完全覆盖起来, 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狂风裹挟着鹅毛大雪,连油纸伞也抵挡不住, 昨日还宾客满门的店铺, 今日全都闭了店。
  今日是小年,也是她的生辰, 一大早,桑遥便烧了炭焚了香将屋子里熏得暖暖香香, 就等着那人过来陪她过生辰, 她住的房子简陋,那人又一贯是个挑剔的主,若是太冷,到时候又要皱眉了。
  一上午过去了,左右邻居家已经飘出了饭香, 桌子上是她精心准备了他爱吃的冬菇鸡汤还煨在罐中,饭也做好了,炒的青菜已经凉掉。
  桑遥几次走到门前, 探身看向街道, 呼呼地风雪像刀子一般刮过脸颊, 路上雪积的厚了,平平整整的一个脚印也没有, 大雪茫茫天空又暗沉,桑遥撑着油纸伞,往前走了一截却依然没有见到人。
  心中不由升起了一丝担忧,他平日娇贵惯了, 会不会答应陪她过生辰家里人不知道, 偷跑出来, 今天风雪大,在路上出了意外?
  心中浮起这样的想法,桑遥就再也按捺不住,顶着风雪走了几步,鞋子便湿掉了,冷冰冰的。
  路滑难行,桑遥走走停停张望寻找,却始终没见到人不知不觉走到了熟悉的地方,桑遥停下了脚步。
  南明王府。
  朱红的大门关的紧紧的,两个守门的小厮躲在屋檐下拢着手走来走去。
  桑遥怔怔地看向这里,自从搬出来后,她已经好几个月没再进过这门了。
  守门的小厮认出她来,朝她挥了挥手。
  桑遥走过去收了伞,洁白的脸被冻的发红,她露出一个微笑道:“张小哥,钱小哥,用午饭了没有?”
  守门的二人和桑遥很熟悉,对她的印象也很好,摇了摇头,笑着道:“风雪这么大,表小姐怎么过来了?是不是找王妃,我去给你通报?”
  桑遥连忙道不用了,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二表哥他....今日出门了吗?”
  二人对视一眼,姓钱的小厮道:“没有啊,二公子今天一直在家,还约了几位公子过来喝酒,这会儿估计正喝着呢。”
  桑遥愣了一下,面色渐渐变白,勉强笑了一下,温声道:“那我就先走了。”
  说着便转了身,却见到一架豪华的马车驶了过来停在王府门口。
  车帘掀开,一个挺拔清隽的青年人身着藏青色貂裘大氅从马车上下来,转过身抬起手,似在等什么人,片刻后,一只葱段似的玉手搭在上面,只见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扶着青年下了马车,二人相视而笑,一股很亲密的模样。
  桑遥握着伞的手一紧,脸色变得惨白,飞快低下头,退到了边上。
  一男一女相携着走上台阶,桑遥低着头,只见一双黑色祥云的靴子停在自己面前。
  “表小姐来了怎么不请进去?”高随云淡淡的声音响起,琥珀色的眼眸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桑遥。
  嘴快的小厮道:“表小姐是来找二公子的。”
  浓黑的眉毛轻轻皱了皱,高随云拉着身边的女子,偏头看向桑遥,“二弟应该在家,一起进去吧。”
  桑遥猛地抬起头,喊了一声“大表哥”,目光落在二人交握的手上似被烫到一般移开了视线,随后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我先回去了。”
  高随云声音带了些威严不容反驳,“一起进去吧,你也很久没过来了用了午饭再走。”
  说着拍了拍女子的手,二人亲密地走了进去,桑遥呆了呆,见小厮还在等着她进去好关门,只能走了过去。
  “二弟的院子你也知道,都是一家人,自己过去找他就是。”说起‘一家人’三个字的时候,高随云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表情似笑非笑地看着桑遥。
  “知道了。”
  桑遥抿着唇,点点头往西边的院子走去。
  玉竹轩。
  与屋外刺骨的寒冷不同,玉竹轩里燃烧着两大盆烧得正旺的炭火,厚重的门帘挡住了吹进来的寒风。
  “随风,怎么样,搞定了没有?”赵家公子举着酒杯饮了一口,笑嘻嘻地问。
  旁边正在吃炙羊肉的王家公子笑着道:“若是没成,你爹那方我家老爷子很喜欢的端砚你可得给我啦!”
  屋中的热气熏得几人脸颊发红,高随风热的脱下了身上的夹袄,表情十分自傲,“怎么可能失手,也不看看是谁出马!”他哼了一声,说道:“也不知道我娘从哪找来的什么穷表妹,说什么是我大哥的福星,让她进门伺候。”一口烈酒下肚,逛街如玉的脸上顿时泛起微红。
  “咱们不是打赌吗,说好了我要是能在两个月内将她拿下,你们愿赌服输,将京郊那座宅子送给我。”
  清浅的脚步一顿,桑遥晃了晃身体,抬手拍了拍耳朵,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只听屋内又传出高随风的声音,“当时你们还说什么她人长的漂亮心思又单纯,哼,你们说错了吧,昨儿个我对她说了等年过了就上门提亲,她迫不及待地答应了。”
  那时庄重的话被如此讥笑地说了出来,窗外的桑遥面色变得惨白,淡粉的嘴唇也失去了血色,呆呆地站在地上,鞋子里早就被雪水浸透,冻得脚指头针扎似的疼。
  二人笑说着不相信,高随风从怀中掏出一个手帕,打开来,里面包裹着一截用红线编起来的头发,他语气得意道:“喏,这就是证据,这是她的头发,编了送给我做定情信物的。”
  二人“嚯”了一声,面面相觑,只得认输。
  赵公子道:“我还当她真的是为了你大哥,看她温温柔柔的模样,长得又那么漂亮,一点不像心机深沉的女子。”
  “是啊,看不出来。”
  高随风嗤了一声,“人不可貌相,还是我大哥说的对,这一切都是她设下的圈套,目的就是为了嫁进王府,只有我母亲心善才会被她欺骗。”
  风雪从廊下吹了过来,寒冷刺骨,冻的人瑟瑟发抖,桑遥抬手环抱住自己,浑身冰凉,心口处像破了个大口子往里灌着风,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看,不过才从王府搬出去半年不到,就把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不过是对她稍加辞色便同意和我在一起,说什么对大哥情深义重,我看她是换了谁都一样,只要是南明王府的主子就行。”
  高随风鄙夷地看了眼手中的黑发,抬手将它扔进了碳炉中。
  王公子道:“你怎么把定情之物烧了?”
  高随风皱眉道:“拿着脏了我的手,看着脏了我的眼,要不是她硬塞给我,我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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