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愣看向他的裤子,眼泪哗哗的。
为什么,为什么?
他的心怎么不软了?
他明明那么硬的呀!!!!
周凛冬继续抬手落下。
他是用了巧劲儿的,光有声音,皮肤都不见红一下。
一连十下,白小梨服了,举手投降:“我错了!不要打了!”
虽然不疼,但很羞耻的好吗!
她都多大了,还被打屁屁……
白小梨呜呜哭,和他的巴掌一样,雷声大雨点小,周凛冬知晓,可他还是爱怜地噙着她唇哄:“乖小梨,你记住,周凛冬永远爱你,不是你配不上周凛冬,是周凛冬配不上你。”
周凛冬温柔地抱起她,揉着她的痛处,呼吸逐渐浓重,力度由轻及重,角度越来越刁钻。
白小梨不适应地动了动,却极为不巧地,压在了男人的掌心中。
她愣住,这次是真的哭了,吓哭的。
如果心软有等级,周凛冬现在的心恐怕是全世界最软,能破吉尼斯记录。
周凛冬喉咙间溢出一声沙哑的重哼,将老牛一般的厚舌喂入。
白小梨哭都哭不动了,因为嘴里没有空间供她发出任何声响,她除了后仰着脖子承受,什么也做不了了。
眼前金星闪烁,口快被撑开,她勉强抽出一点清醒的意识看向周凛冬,他线条漂亮的小臂伸向床头柜,粗粗的手指勾开抽屉,在里面胡乱摸索。
没摸到。
他咬着她的唇问:“白小梨,大象鼻子呢?”
不准备忍了。
总归有这么一遭,她既然愿意,他又何苦再忍到她22岁。
他说过,一旦亲了,就是做到最后,不可能停下。
作者有话说:
龙子云:你不是不要吗?(目瞪口呆中)
第50章 只欠东风
◎东风连夜扛着绿皮火车跑了◎
男人额侧的粗筋鼓胀, 绷得似乎想要从肉中炸开,白小梨从未见他皮肤这么红过,结实的肌肉比平时更为坚硬,和额头一般青筋暴起, 这是大型动物为即将到来的痛快狩猎而兴奋疯狂的姿态。
他已经准备好了, 蓄势待发, 只欠东风。
可是。
东风早被龙子云卷跑了。
看着他隐忍到猩红的眼睛, 白小梨突然开始同情他了。
“被我舅舅收走了……”
周凛冬呼吸一滞。
“舅舅说……不让我藏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周凛冬的脑仁一阵阵抽痛, 分不清是憋的还是气的。
他当时训龙子云别给小梨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龙子云还真就不声不响收走了, 等着在他最崩溃的时候跳出来给他一回旋镖。
他都能想象到龙子云臭屁样,没个正形地蹦来蹦去,喊着:略略略, 白给你你不要, 想要了吧,哎嘿, 我扔了,气死你!
这种情况, 停下来他会受内伤,不停下来白小梨会怀孕, 理智和掠食者的本能撕扯着他的神经,周凛冬不敢忽略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硬让自己冷静下来, 最后吻了下白小梨的唇,将头埋在她颈间调整呼吸。
所有亲密戛然而止, 快得猝不及防。
白小梨茫然, 这就没了?
这也能忍, 他还是不是男人了?
强硬的男人难得表现出猫科动物脆弱的一面,白小梨大着胆子摸了摸他的头,意外沾了一手的汗。
青皮之下的血管好像还在窜动着不安分的血流,一涌一涌,诉说着他的压抑。
看他熬得难受,白小梨有点子怜爱他了。
她弱弱出声:“也不一定非要用那个吧……”
圈在腰间的手臂猛然收紧,周凛冬难捱地咬上她的肩头软肉:“笨蛋,会怀孕。”
怀孕?白小梨贴着他的脸,不禁开始想象他们共同孕育出的生命,有个宝宝会像平安哥儿子一样,奶声奶气地叫她妈妈……
“为什么不要呀……”她已经二十一岁了,可以结婚生宝宝了,“你不想要孩子吗?”
周凛冬气笑了:“还没结婚就想生孩子了?羞不羞?”
“可那是我们的宝宝呀。”白小梨瞪大了眼睛,到底他俩谁更不知羞?
按着她酱酱酿酿的人是他,动不动就有反应的人也是他。
她戳了戳坏东西:“你才羞羞。”
周凛冬嘶了一声,攥住她的小手,笑得痛苦又无奈。
“生孩子太辛苦了。”他叹了口气,“等我退役了吧。”
现在太忙,天天不着家,没办法照顾她的孕期和月子,孩子生下来也管不了,他怎么舍得让白小梨一个人面对这些劳累。
届时她25,身体和心理都足够成熟了,再要不迟。
只可惜今天不能继续了。
刚巧,他也有些后悔,不该那么莽撞的。
小梨还小,承受不了他。
松开白小梨,穿上拖鞋,周凛冬背对着她,宠溺地摇了摇头:“你自己还是个小宝宝呢,让我好好养你几年再说。”
回头在她小梨窝上落下轻轻一吻,周凛冬偃旗息鼓:“乖小梨,我去洗个脸。”
说完,周凛冬进卫生间了。
白小梨躺在床上,怔怔盯着天花板发呆。
她在思考周凛冬说的话。
周凛冬已经29岁了,马上30,他这样的年纪肯定是想要小孩的。
但周凛冬心疼她呢,他想等退役之后,和她一起分担生育的压力。
白小梨心里暖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翻身下了床,去龙子云的床头柜里摸出一个银盒盒,献宝似的冲进洗手间里,高高举起双手:“周凛冬,我找了我舅舅的……”
话音猛地哽住,白小梨整个人石化,僵在原地。
淋浴间内,周凛冬单手撑墙,另一只手正握着什么,脸上深红未褪,见她进来了,眼神深得浓郁。
说好的洗脸呢?
“过来。”他盯着她说。
白小梨慌张低下头,慢吞吞走向他,拉开淋浴间的门,站在他面前。
周凛冬拿起那个盒子看了看,扶着她的肩膀,让她背过身去。
塑料包装撕开的声音格外刺耳,白小梨颤了颤。
他的呼吸很急切,伴随着一阵橡胶展开的声响,周凛冬按住她的腰,向下。
她的紧张在这一刻达到顶峰,看着干燥的墙面瓷砖,白小梨闭上了眼。
然而下一秒,周凛冬怨气冲天地骂了一句脏话,烦躁地扯开了橡胶。
用不了。
完全戴不上。
白小梨下意识回头,想问问怎么了,周凛冬却忽然捂住了她的眼睛。
她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而后,灼烧的吻烙在了她的侧颈,像饥饿的野兽找不到食物,只能盯着狡猾的猎物啃食嘴边的草皮。
“别看。”周凛冬哑声道。
他知道男人这个时候的样子丑陋,他担心自己的狰狞吓到白小梨。
白小梨什么也看不见,相对的,听力比往常更为突出,她很快捕捉到了周凛冬异常的吐息频率,和逃出喉间一声声低哑的“小梨……小梨……”。
重获光明的时候,周凛冬已偃旗息鼓,他靠在她的肩上休息,白小梨垂下眼睛,他也抬起了眸子,目光似有懊悔。
“……对不起。”
白小梨后知后觉地张大了嘴,干巴巴地“呃”了一声,捂脸跑了出去。
她不是傻子,她知道周凛冬刚才在干什么。
她只是没想到,都这样了,周凛冬还能忍住不碰她。
单纯的白小梨并不明白,周凛冬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她又不是男的,怎么会知道那个东西还分尺码。
卧室是不能待了,免得一会两人单独相处尴尬,白小梨欲盖弥彰,打开了电视,周凛冬推门出来时,她僵硬地挺直了腰背。
周凛冬已经冲洗干净,眼下红晕仍在,看她的眼神闪烁不止,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坐在她的身边,一起看了一部六公主随机播放的老电影。
他搂着她的肩膀,呼吸比刚才平稳许多,白小梨却满脑子都是他低低唤出的她的名字。
他那个的时候,都是想着她的吗?每一次吗?
白小梨很想问,可她不敢。
她潜意识里察觉到了,那种事情并不能让周凛冬感到快乐,他是个古板的男人,不会喜欢让别人亲眼看着他那样。
五点半,龙子云打开家门,一进来便看到自己的兄弟和外甥女以极其别扭的神情坐在一起,他呵呵冷笑,放下手中的青菜,挑眉道:“怎么办,只买了三人份。”
言外之意,没周凛冬的饭。
周凛冬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来,进屋聊聊。”
龙子云一脸无所谓地跟进去了。
“舅舅……”白小梨伸出手。
不过很遗憾,她没能喊住龙子云。
她按住耳朵,假装听不到龙子云的哀嚎和求饶。
十分钟后,周凛冬出来了,对白小梨说:“走了,回我们的家。”
白小梨担忧地向后瞧。
“他没事。”周凛冬为她穿好鞋子,神色淡淡,“我下手有分寸。”
下了楼,白小梨喃喃:“舅舅为什么总这么欠儿啊……”
明知道会惹到周凛冬,却还是坚持不懈地挑战周凛冬底线,在人家的雷区摇摆蹦迪,像只尝试在家里撒尿的狗,可怜,但贱兮兮的。
夏风干燥温热,周凛冬牵着白小梨缓慢步行,有老人推着婴儿车路过他们身边,白小梨拉住他,指着白嫩的小宝宝说:“周凛冬,你说你这么白,我们的宝宝会不会也很白呀?”
周凛冬的表情有些复杂。
他觉得白小梨应该多想想宝宝的体型。
他生来就大,十斤的壮小子,而白小梨太娇小了,生产恐怕要吃尽苦头。
他没有回应这个话题,白小梨也十分知趣,闭上了嘴巴。
接下来的几天平淡而温馨,没有工作的周凛冬体贴入微,为她做好一日三餐,陪她做视频,还会带她去商场看电影,白小梨超级开心,毕竟他们能这样一直守在一起的时间不多。
比较古怪的是,周凛冬好像没什么特别的爱好,白小梨没见他做过什么自己喜欢的事情。
更诡异的还在后面。
整整一周,周凛冬规规矩矩,再没亲过她一次,哪怕小孩子那种唇片贴贴式的亲吻也没有。
乃至拥抱都少得可怜。
可是周凛冬会陪她入睡。
她经常发现半夜他在洗手间里冲冷水澡,频率很高,一晚上最多能有五六次。
爱是双向的,他舍不得白小梨遭生育之苦,白小梨同样心疼他总是这么忍着憋着。
归队前的最后一晚,白小梨终于收到了三天前买的快递。
鬼鬼祟祟地拆开纸盒,白小梨把那三盒东西揣进兜里,趁周凛冬做饭的功夫,准备藏进他的床头柜里。
她回头看了一眼。
很好,他没跟上来。
白小梨悄悄拉开抽屉。
第一个抽屉没地方了,摆满了他的证件和房产本之类的东西。这是周凛冬隐私,她不想偷看,所以打开了最下面的抽屉。
傻眼。
白小梨彻底傻眼。
抽屉里已经满满当当码了至少三十盒大象鼻子,一排排的大象相当壮观,她买的那三盒普通的根本没地方塞。
他这是打算做死她?
“干嘛呢。”
白小梨倒抽一口冷气,仓皇回头,周凛冬倚在门边,眼神似笑,她神经质地把手背在身后,用脚后跟踢上了柜子,闷声道:“没什么。”
周凛冬步步逼近,她攥紧了小盒子,手足无措地僵立原地。
周凛冬俯身,探究的目光在她心虚的脸上滑过,穿越她的发丝,直直落在她手心里的东西上。
“扔了吧。”周凛冬捏捏她的脸蛋,爱不释手,“你买的那种我戴不上。太小了。”
作者有话说:
嘬嘬嘬~~~
第51章 心软的神
◎我怕我不想走◎
“为什么丢掉?多可惜啊!”白小梨不肯。
要不说是亲舅甥呢, 白小梨的反应和龙子云几乎一模一样。
周凛冬点点盒子上的尺码道:“上次试过,用不了。”
“怎么会……舅舅用的就是这个呀……”她买的就是大号呀!
白小梨闷闷不乐,她顺着周凛冬的手指仔细瞧,果然看到了上面适宽范围50mm以内的标注。
好吧, 那周凛冬确实用不了, 白花钱了。她咂咂嘴, 郁闷了。
周凛冬无奈笑笑:“走吧, 饭做好了, 喂小猪咪吃饭了。”
小猪咪乖乖巧巧吃饭, 慢条斯理享受着周凛冬亲手为她做的美食, 食欲大开的她竟然吃完了一大碗米饭。
捧着空碗碗找周凛冬要表扬,白小梨笑弯了眼睛:“还要还要!”
周凛冬放下自己第六碗,起身去给她盛了小半碗回来, 嘱咐:“已经吃很多了, 当心积食。”
“可你做饭太好吃了!”白小梨突然顿住,“周凛冬, 舅舅说你大学上的国防专业,毕业后直接进部队了, 那你怎么学的做饭?”
他这样的人,会有时间学习家务吗?
“小时候学的。”周凛冬摸摸她的脑袋, 提醒她专心。
他的手掌宽厚温暖,被他那么一摸, 大脑会产生一种强烈的被爱感, 像流浪好久的小猫咪终于遇到了它心软的神,只想在他的怀里打滚撒娇。
白小梨眼睛瞬间变得好亮, 用力点头, 把碗里的饭菜一扫而光。她舍不得浪费周凛冬为她付出的任何一点爱意。
今晚周凛冬洗碗的速度格外慢。
交往已有一段时间了, 周凛冬却没来得及、或许也不太想把自己的过去全部托出,特别是关于家庭的。
有些事情过去太久、埋得太深,他自己都差点忘了。
直到今天白小梨蓦地问他什么时候学的做饭,周凛冬才回想起来那段恍如隔世的时光。
那年他爸爸去世,妈妈悲痛欲绝,赶走了家中佣人,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闭门不出。
七岁的他没吃没喝,饿得实在没办法了,便开始学习做饭。
他是位名副其实的大少爷,含着金汤匙出生,十指不染阳春水,起初做出来的东西极其难吃,只能勉强保证他饿不死,后来熟练了,味道竟越来越好,一度治好了母亲的厌食症。
可惜在他决定当消防员后,母亲的病又复发了。
关上水龙头,周凛冬神色怔怔,麻木地转过脑袋,冷不防吓了一跳。
白小梨正瞪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看着他,一脸好奇,像只抓心挠肺的小猫般攥着双拳,跃跃问:“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