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会死在他手里的。
这一点已经足够老男人疯了。
白小梨生生晕了过去,倒也不是疼的,周凛冬是第一次,时间并不长,吻得最深的时候,他头晕目眩,分不清是幸福的还是快乐的。
他到底存了一丝理智,没有全部,刚娶的老婆,不想第一天就弄坏了,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抱她回床上,随便打开一个电视节目听着声音,手机在震,不断有人给他发消息恭贺新婚,周凛冬平时一般不回,今天却抱着种炫耀的心态一一回复,不厌其烦地发结婚证给人家看。
白小梨翻了个身,钻进他怀里,乖巧得他心都化成糖水了,他抓住她的小手捏了一会,心神微动,又拍了一张十指紧扣的照片发到了朋友圈。
他看到床头柜,忽然想起来了。
他刚刚好像忘了用大象盒子。
似乎也没关系。
一厘米只是他顶端的几分之一,不至于让她怀上宝宝。
下次就不一定了。
也许一会就不一定了。
白小梨这种情况一时半刻醒不来。
她本就娇小,小布衣更是嫩生,周凛冬的体型过大,实在不匹配,尽管周凛冬已经尽量照顾她了,她还是懵了。
迷糊中听到周凛冬在用一种介于餍足与不足中的低沉嗓音讲电话,时不时笑得很开怀,他说对,他结婚了,和一见钟情的女孩。
她印象中的周凛冬总是板着一张脸,就算对她展露出特别的温柔,也是克制的,他这样肆意的笑声真的不常见。
睡梦中的白小梨弯起了唇角。
但睡醒的时候又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她疼得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下不了地。
周凛冬却显得很高兴,抱着白小梨去吃饭、去楼下,甚至去花园里晒了会太阳。
他攥着她的手,微微眯起眼睛,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小梨要是再小一点就好了,变成手掌这么大,去哪都能带上你。”
白小梨苦了脸:“我想长高二十厘米呢。”
周凛冬像个大男孩般把下巴压在她的肩膀上,幸福地闭上了眼。
“不要。”
小小一团欺负起来才带感,握着她的腰,想要什么都随他。
作者有话说:
浅尝辄止的新婚
第59章 再有下次
◎当心小命◎
太阳晒得人心旷神怡, 这里没有天灾、没有人祸,只有穿过草皮和发丝间的微风,徐徐慰藉心灵的暖,周凛冬望着广阔的天与青嫩的地, 迟钝展开一个释然的微笑。
在遇到白小梨以前, 周凛冬从不敢休息, 不是不能, 是不敢。
他自认欠了叶叔叔一条命, 是个罪恶深重的人, 只能用不断出警的方式冲刷满身罪孽。
他是有了白小梨之后才知道的, 原来他可以休息,可以停下来看一看风景,陪一陪他的爱人。
他或许有罪, 但并非不赦。
白小梨瓷白的双脚在他的身侧晃来荡去, 周凛冬没有说话,却悄然伸出一只手, 将那两只勾他心烫的足包进了掌心里。
他喜欢白小梨,喜欢白小梨的全部, 从星星眼小梨窝,到她身上的每一个鲜活的细胞, 她什么都不需要做,仅仅是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他也会产生一种动物于春天才会有的狂躁感。
对着白小梨, 他的荷尔蒙总是不受控制地在泌出、发散、扩张。
是太爱了吗?
爱到每次触碰她,都忍不住想要将她捏烂, 每次吻到她, 都想要看她哭出眼泪。
他呼吸稍沉, 然而这种热度和夏天的风太像了,白小梨丝毫没有察觉,反而轻轻松松聊起了壮壮的事情。
“花园这么大,要不要把壮壮接过来呀?”白小梨惦记壮壮呢,这狗子因为救周凛冬受了重伤,牙只剩下两颗,以后都不能吃嘎嘣脆的狗粮了,只能喝流食,需要精心的照料和陪伴。
周凛冬吻着她的唇角笑了笑:“那不行,后勤班长会找你拼命的,壮壮可是他的心肝大宝贝。”
“噢……”她想起那个胖乎乎的大哥,打消了这个想法,“那算啦,壮壮开心就好。”
“嗯,队里比较适合它,有吃有喝有人陪,也有大操场让它疯玩。”话音微顿,周凛冬问:“中午想吃什么?婚后的第一顿午饭,正式点?”
白小梨本来打算和舅舅舅妈吃的,怎么说也是结婚了,和家人一起才有氛围,不过舅舅发了消息,说出门了,下午回来。
周凛冬抱着她去了厨房,把小不溜丢的白小梨往中岛台上一放,开始洗手做饭。
白小梨有些局促。
因为上次在这个地方,周凛冬做了很过分的事情,她身体上的淤青用了足足一周才消去。
周凛冬当然也记得那天,所以气息浮动着不稳,只是手上的动作不曾停顿。他身材高大,肌肉健硕,十几平米的厨房竟因他的存在而倍显拥挤低矮,他穿着纯色的家居服,很光滑的桑蚕丝材质,溅上一点水珠都会留下痕迹,他并不在乎,他现在只想赶紧做一桌子美味出来,填饱他家小乌龟的肚子。
身为一名铁骨铮铮的战士,他坚信吃饱了就能恢复体力,而充足的体力可以保证白小梨在下午和晚上的过程中多撑一会。
他这人长相冷硬凌厉,不熟悉他的朋友会觉得他凶悍冷漠、不好接触,他做的工作虽处于烟火中,却并不属于厨房这一亩三分地里。
所以白小梨看着他颠铁锅抡大勺的感觉挺奇特的。
要知道周凛冬的味道一向清爽干净,那是种介于阳光和洗发水之间的清气,现在他身上染了几丝家庭的烟火味,格外不真实。
几盘菜炒好,米饭也出了锅,周凛冬端了盘子去餐桌,摘下围裙,回头瞧见白小梨正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神呆滞。
“怎么了?”他擦干净手。
白小梨抿了抿嘴,没吭声。
她还是不敢相信,她居然和周凛冬结婚了。
周凛冬环住她的腰肢,小腰细细软软,在养尊处优的日子里偷偷多了点小肉,他喜欢得紧,掐上就不想放手。
坏心眼的手指向上捏去,他喉节滚了滚,全程没说一个字,眼神却威胁满满。
不说?
不说的话,这里就要遭殃了。
他不会留情。
白小梨读懂了他的讯号,畏惧他恐怖的力气和偶尔流露出的狠戾,颤声开口:“我们都结婚了,我还没见过你妈妈呢……”
“早安排好了,下周。今天让我先享受一下丈夫的权利。”周凛冬算是看明白了,这小孩根本不打算好好吃饭,亏他忙活了那么久。
把白小梨抱在腿上,他用一根手指撬开了她的嘴,不讲道理地往里喂了一口西红柿鸡蛋,神色清浅:“我妈性格冷淡,如果她表现不够热情,你别怪她。”
白小梨很想点头。
然而周凛冬牢牢把控着她的脑袋。
她狼狈张着口,任他粗糙指腹刮过黏膜,他表情分明没有丝毫冒犯意味,甚至温柔得像位老父亲,好似真在哄她吃饭。
可谁家正经人这么喂饭的。
手指这一刻完全不是手指,而是在代替别的部位探索、穿刺。
十几分钟后,周凛冬终于收手了。
白小梨如释重负,趴在餐桌上大喘气。
周凛冬一只胳膊揉着她,另一只用来吃饭。职业使然,他做什么都快,包括用餐,但唯独在折腾白小梨这件事上,他很慢很慢。
白小梨的肩膀几乎抖成筛子,膝盖刚想并起,周凛冬便不虞地出了声:“乖,不然一会你受不了。”
饭吃完了,白小梨也被他给了两次,周凛冬抽出手指,把她放平在卧室的床上,收拾碗筷去了。
油脂一般触感粘腻,却又像水一样颜色清泠,周凛冬瞧了瞧,打开水龙头,冲掉。
白小梨睡着了,歪着脑袋,小脸泛着粉挂着泪,嘴唇因呼吸困难而大张着,如只累坏的雏鸟,可怜巴巴的。
刚好方便他深吻。
将粗厚的舌喂进去,一如他喂饭,他捧着她的后脑,悠长叹息。
好脆弱。体力差,耐受力也不行。
白小梨憋醒了,挣扎要呼吸,他大发慈悲地转为唇边轻吻,给她半分钟时间换气,随即继续。
他这人多霸道,心情好时温柔似水,他想的时候就按着人不许人动,亲多久亲多深,完全看他自己,从不参考别个的建议。
白小梨在他这跟个小布娃娃没什么区别。
拽着她的腰拖下,周凛冬摸摸她的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苦恼而无奈。
只有这时候他会觉得她太矮了,没办法一边亲她一边透她。
“这次多吃一点点好不好?”
瞳孔猫一样惊恐竖起,白小梨疯狂摇头:不要!
那一点点都让她快没命了,还要再多?
她现在爬走还来的来不及!
周凛冬会听她的就怪了。
他身体庞然,形状特殊,一开始废了些力气,后面就容易多了。
遇到阻碍的时候,周凛冬震惊凝眉。
“这么短?”
这就到头了?
和她的个子一样矮。
愁死他算了。
三分之一都不到。
凑合用吧,谁也没规定剑鞘一定要把剑全包住不是。
周凛冬缓缓,尽量照顾白小梨的情绪,白小梨哼哼唧唧,他高兴得连亲了她好几口。
不过这种良好状态没持续多久,白小梨就开始哭了。
周凛冬咬着她的耳:“哭也没用。苟大夫?小消防员?”
她是他的,不可以被别人窥视。他不容许。
哭声戛然而止,而后更为凄惨。白小梨就不明白了,这都多久以前的事儿了,他怎么还记得?
弯钩刮过,亲眼看着她变僵,垂扎在快乐与痛苦之间,他面部的肌肉陡然紧绷,直至丑陋狰狞。
“再有下次,当场把你x。”
失去意识前,白小梨听到他这句话。
这次她只短暂地睡了三十分钟。
也不能叫睡,用晕来形容更为确切。
再睁开眼,周凛冬那双结实宽厚的手正在为她清理,他恢复了平时的冷静自持,五官立体,气质冷厉,察觉她醒来,也只是轻轻亲了她的额头一下,仿佛已经满足了许多,不再像油桶似的一点就着。
“晚上去你舅舅那里吃,他们刚刚回来了。”周凛冬擦着她的头发,注意到她双眼失神,好笑地把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怎么着,魂儿都被你老公弄飞了?”
“你不要总说这种话呀……”怪羞人的。
周凛冬不置可否,继续给她吹头发。
部队里都是男人,他怎么可能一句浑话不会。只是不爱说。
但某些时候,浑话是伴随身体反应一起出来的,呼吸一样自然,不说不行,会憋出内伤。
“能走路吗?不能我抱你。”
白小梨闷闷摇头。
前摇了一个小时,真正开始便不疼。至于昨天,纯属童男急于施展的一个意外。
换了一身高领长袖长裤,白小梨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地出了门。
龙子云一见她就乐了。
都是过来人,还能看不清她那点小心思。
揶揄地看着目光躲闪游离的白小梨,龙子云悄悄给她塞了一瓶神油。
白小梨垮下了脸。
龙子云说:“怎么使不用舅舅我教你了吧?”
白小梨赶忙把东西藏起来。
其实不太用得到,周凛冬有办法用唇手做到同样效果。
她巴巴看着打电话的周凛冬。
他站在阳台,身体挺拔高挑,普普通通的黑T黑裤被他穿得帅气,他人一手难以完全掌住的大屏手机,在他手里像个儿童玩具。
他很温和地笑着,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他微微愣住了。
“去京城?”周凛冬一脸‘你没跟我开玩笑吧’的错愕表情,“为什么让我去?别人不行吗?”
挂掉电话,周凛冬按了按太阳穴。
白小梨慢悠悠蹭过去,伸长了脖子,像只小乌龟那么瞧着他。
“怎么了?”
周凛冬整理着语言,沉吟道:“上面要我去京城的国际消防救援队报到。”
国际救援队从属京城消防总队,成立不到三年,个个都是精通英语的精英,有些还会开挖掘机……
周凛冬脑袋嗡嗡的,他想不通,他在云城干得好好的,为什么上头突然派他去那?
指导员的解释是只有他会英语。
这绝对不是实话,最起码锦华支队的指导员也会,口语比他好多了,还比他年轻。
国际救援队总共没多少人,如果招人,也是面向社会招聘,怎么会从地方中队里选?
周凛冬迷茫了。
白小梨紧张揪住了手指:“要去国外吗?会不会很危险?”
作者有话说:
是真的,国际救援队的有些消防员挖掘机开得老好了
第60章 又野又疯
◎到几点◎
“不清楚。”周凛冬实话实说。
国际救援队在京城, 距离云城太远,他接触不多。印象中救援队上次去的是一个海岛国家,任务不涉及救援抢险,主要为防疫、运输物资。
这样一支队伍, 真的需要他吗?
他又不会开挖掘机。
猝不及防的调令让周凛冬困惑, 他没心情吃饭, 要白小梨在家等他, 自己则去了指导员家, 打算问个清楚。
开门的人是指导员的小外孙女。
小女孩扎着马尾辫, 穿着漂亮的小裙裙, 本来笑得很开心,却在看到如怪兽一般高大威猛的周凛冬后直接哭了出来。
“脑爷、救命――”
周凛冬扶了扶额。这小鬼,他还抱过她呢, 已经五年了, 为什么还这么怕他?
指导员急忙跑过来,抱起小外孙女好一顿哄, 然后才有空迎周凛冬进门,眼神哀怨:“你有事打电话不就行了, 来家里吓唬我外孙女干啥?”
“关于调令,我想争取一下。”
“争取早日进队?”
周凛冬眼皮子跳了跳:“不, 争取不去。我不认为他们需要我,也不认为我在那边能做出什么突出贡献。”
指导员家不大, 装修略显陈旧, 到处都是小女孩的玩具,好好的一面墙被孩子任意涂鸦, 一整个乱七八糟, 指导员却不在乎, 反而骄傲地扬起了下巴:“看什么看,这叫艺术天赋,随我。”
周凛冬寻思,等他生了闺女,一定画得比这好,有什么可炫耀的。
他大长腿拘束地并在一起,神情不免焦灼:“还能商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