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太子每晚都在我怀里取暖——狂缺【完结】
时间:2023-08-15 14:49:38

  垂钓老者偏头瞥了眼毕恭毕敬的姜子期,随即,一边摇头,一边感叹道:“秦国的征南王萧止戈,老夫也听说过几分。”
  “少年将才!很是了不起!”
  “关键他还只是一名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真是潜力无穷啊……”
  听到垂钓老者极大的夸赞了萧止戈,姜子期忽略掉那心底的一丝不痛快,面上继续侃侃而谈:“那萧止戈便是如何了不得,晚辈相信,司徒老将军也能够对付得了他!”
  垂钓老者抬手抚了抚下巴的胡须,另一只依旧稳稳当当地握着鱼竿,纹丝不动,“前有御南王萧风啸,后有征南王萧止戈,秦国当真是得天独厚啊。”
  姜子期紧跟着吹捧道:“我大齐也有司徒老将军这般绝世神将,秦国如今虽然势大,可未必能笑到最后。”
  “你……”垂钓老者再次偏头扫了眼姜子期,似乎是要重新认识眼前之人。
  忽的,垂钓老者轻笑了两声:“听说,六王爷是出使秦国的大使,那你先来说说看,此番联姻,齐国应当如何行事?”
  闻言,姜子期不敢大意,将自己早就规划好的计划和盘道出:“齐国的最终目标,无非就是拿回永昌城,一个公主不行,那便割让离山、伏山两城,这是齐国此番谈和的杀手锏和底线。”
  垂钓老者再问:“以两城换一城,值吗?”
  姜子期开始分析道:“离山和伏山两城,对于齐国而言,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可对于秦国,却是一条能直通郑国的要道!多年以来,郑国有着大齐作为屏障,免受秦国的威胁,可大齐却只能夹在两者之间。”
  “再者,大齐这边,能够直通郑国的要道不止一条,适当的让出一条给秦国,挑起秦郑两国的矛盾,大齐再作壁上观,借机休养生息,重塑‘铜墙铁壁’,可谓是一举多得。”
  垂钓老者沉默了一瞬,叹声道:“为将者,最痛心不过的事,便有割让领地一条,然而,有舍才有得,你的这个盘算还成,可你要如何说服陛下和朝堂大臣?”
  “这点,我自有法子。”姜子期自信满满:“等拿回永昌城,只求老将军能重新出山!”
  垂钓老者余光瞥见鱼线有动静,抬手一拉,而后说道:“军中事务,老夫不喜有人插手。”
  姜子期立马承诺道:“老将军若能出山,乃国之大幸,晚辈必会为老将军争取到兵马大元帅一职!任何人都不得以任何形式干预行军之事!”
  “行了行了,别跟老夫说这些空话,你先做到再说。”垂钓老者收线后,看见自己钓上来一条肥美的大鱼,心情忽然明朗了起来,正眼看向姜子期:
  “其一,说服陛下和朝臣,以离山、伏山两城,换回永昌城。”
  “其二,便是你承诺的兵马大元帅,以及军中的一切事务,哪怕是陛下,也不能加以干涉。”
  “其三,此番你出使秦国,务必要换回永昌城。”
  垂钓老者声音顿了顿,而后放话:“若你做到了这这点,那老夫再动一动这把老骨头又何妨?”
  姜子期脸上一喜,立刻答应下来:“好!一言为定。”
  垂钓老者将肥鱼嘴里的鱼钩取下,而后将鱼抛回了湖里。
  随着“扑通”一道的水花声响起,垂钓老者缓缓开口道:“一言为定。”
  “那晚辈就不多叨扰大将军,先行告退了。”
  “嗯。”
  “……”
  姜子期走后,一名中年男人出现在湖边。
  “父亲觉得,这六王爷是当真能说到做到?”中年男人询问道。
  垂钓老者摇了摇头:“谁知道呢?”
  男人语气透着几分疑虑:“六王爷姜子期,一向都对外声称要求仙问道,不理俗事,这次为何又突然站出来了?”
  “呵呵。”垂钓老者低笑了两声,道:“其一,心怀大爱。”
  男人顿时一脸否认:“不像。”
  “其二,为了那个位子。”
  垂钓老者扯动了下嘴皮子,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大太阳:“如今的大齐皇室,陛下年迈体弱,时犯昏庸之事,不提那些早夭的皇子,陛下有十七子,除去六个未满十五的奶娃子。”
  “大王爷,二王爷皆已病故,三王爷逼宫失败被赐死了。”
  “四王爷不良于行,无缘大位,五王爷愚钝易怒,不堪大用。”
  “七王爷连同八王九王搞小团体,干的尽是一些吃喝赌嫖之事,前两年还开了个赌坊,越做越大,后来因为这事闹出了人命,被陛下给斥责,削了封位,成了郡王。”
  垂钓老者一一细数下来,才叫人惊觉,这看似繁花锦簇的齐国,竟然难以找出一位合适继承大统的皇室血脉。
  齐国皇室不作为是一方面,当今陛下活得越老,就越发昏庸,惧怕死亡,也听不得朝臣说什么“国本”和“定太子”之类的话。
  若是有“嘴漏”者,被齐国老皇帝听见,就立马将人处死,再加上有三王爷逼宫在前,久而久之的,竟然无人敢在朝会上正面提及此事。
第77章 曲目被选?
  “十王和十一王刚及冠不久,各自领着一份清闲的职位,目前还看不出什么,只是,最近听说十一王痴迷一个民间歌伎,不惜顶撞生母慧嫔,还放话宁可不要王爷之尊,也要把人娶回来。”
  在提到十一王时,垂钓老者的眼中流露出一丝丝的轻视。
  “绕了一大圈回来,竟然发现,也就这位对外声称求仙问道的六王爷,还算靠谱一点。”
  男人神色恍然:“齐国皇室不作为,这也是父亲这么多年都不问朝政的原因吧?”
  “哎。”垂钓老者将新的饵料挂好,再次抛勾入湖:“秦国,出了一位征南王萧止戈,势不可挡,虽然跟上一代的太子盛相比,有着差距,可再过个几年光阴,难保不会成为下一个太子盛。”
  “太子盛当年惊才绝艳,最后还不是崩逝了?父亲也不必忧心。”男人连声劝慰道。
  垂钓老者的目光落在湖面上,徐徐道来:“一个国家,能出一位如同太子盛这般镇压一代的帝星,已然是耗尽了百年国运。”
  “可任谁都没想到,在太子盛死后,如今的秦国皇帝萧擎明,当初那个被所有人嘲笑不齿的闲散皇子,硬是稳住了秦国局势。”
  “萧止戈在西南镇守,为何有恃无恐?因为他的底气,源自整个日渐强大的秦国,而这一切,都是如今坐在秦国皇位上的那个男人带来的。”
  一旁的男人此时此刻,沉默了下来。
  垂钓老者抬手抹了把脸,继续无奈地说道:“这才是秦国的可怕之处,国运昌盛,人才辈出。”
  “这样的国家,一统七国,结束乱世,似乎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男人愣愣地看着从未如此失意过的垂钓老者,哪怕是当初卸下军职,都从来没有见过后者这般的……
  颓然。
  “父亲……”
  男人想说点什么,可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好在,垂钓老者的失意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转眼间,又恢复如常。
  垂钓老者望着再次被咬勾的鱼竿:“老夫也就是闲来无事,感慨一番罢了。”
  “有老夫在一天,雍京就不会被秦军踏破。”
  “拖吧……拖到什么时候,我大齐也能出一个帝星……”
  “……”
  **
  秦国。
  惊鸿书院。
  暖阳阁。
  鹿清越正在静室内温习着功课,门外这时传来了董箐激动的声音:“清越,你的曲目被选上了!”
  听到董箐在叫自己,鹿清越起身走出门外:“怎么了?什么曲目?”
  董箐激动地再次重复了一遍:“你的那个编排曲目,好像被书院看中了!”
  “真的?”
  鹿清越有些意外。
  虽说她没有敷衍了事,可也并没有多劳心费神的编排曲目。
  怎么就被选上了?
  董箐接着说:“清越,书院夫子叫你去梨花台,应该是想跟你商量一些细节。”
  “那好,我这就过去。”
  “……”
  片刻后,鹿清越来到董箐所说的梨花台,其实便是一座高楼。
  一进去,鹿清越便见到有五个夫子在里头等着。
  鹿清越向夫子们行礼:“学生鹿清越,见过各位夫子。”
  最靠近门的那名夫子率先开口:“你编排的曲目很是有意思,能跟我们说说,创作的灵感是?”
  鹿清越如实回答:“学生只是想着应景。”
  “应景?”
  听到竟是这样的回答,几位夫子的兴致被勾了起来。
  “你选择用两种不同乐器互相对弈,模拟出了两军交战,这样的曲目,放在迎接齐国使者的宴席上,难道不觉得有些不合时宜?”另外一名夫子询问道。
  鹿清越微微摇头:“学生倒是有不同的看法。”
  夫子:“请讲。”
  鹿清越:“学生认为,两国刚结束战争,且是在大秦战况有利,而齐国主动谈和的情形下,用这样的表演来迎接齐国使者,并无不妥。”
  第三位夫子出声质问:“若是此事传扬出去,被他国拿来借机生事,斥责大秦毫无大国风范可言呢?”
  顶着夫子那备受压迫的目光,鹿清越依旧坚持己见:“从来没有哪种大国风范,会是敌犯我境,我忍之,受之,甚至视而不见。”
  闻言,几位夫子相互对视一眼,其中的一位一直未出声的夫子缓缓开口:“你的想法很独特,书院方面,也是较为看好你的曲目,曲目的立意也不错。”
  鹿清越并没有过于欢喜,反而等着夫子的后话。
  果然……
  原本还在表扬的夫子,话锋一转:“只是曲目上,有些地方的细节,编排得不是很好,日后可要注意了。”
  鹿清越低下头,神色似乎有些窘迫:“学生才疏,让各位夫子见笑了。”
  见此,夫子开始劝慰:“你是新生,才刚进学,慢慢来。”
  鹿清越点点头:“嗯嗯。”
  “那你先回去等消息。”
  “好的,夫子。”
  “……”
  等鹿清越走后,五位夫子终于放开地讨论起来。
  原先还急声质问鹿清越的那位夫子,反而最先坦言自己看好鹿清越:“这位学生的想法挺好,所选的曲目也很贴切。”
  “只是,柳清秋选择的那首舞曲,毫无挑剔之处。”
  “那就投票决定吧。”
  “……”
  出来的鹿清越,并不清楚之后几位夫子的谈话。
  鹿清越直接回到了暖阳阁。
  在厅间无聊坐着的董箐见鹿清越回来了,立马问道:“怎么样怎么样?清越,是不是真的被选上了?”
  鹿清越摇了摇头:“不清楚。”
  “哎,我刚才又去打探了一下,原来不止你一个人被叫去问话了,比我们早一年进学的柳清秋和卓薇都被叫过去了。”董箐犹豫了下,道。
  鹿清越有种意料之内的感觉,若是单单叫了自己过去,反而不真实,“她们的改编曲目也被书院看上了吧?”
  董箐点点头:“是呀。”
  “那我这个应该不会被选中。”鹿清越看得很开,也没有很在意能不能被选中。
  鹿清越清楚自己编排的曲目,里面故意留了一些瑕疵漏洞,被刷下来的概率不小。
  见董箐反而丧着脸,鹿清越有些哭笑不得:“一开始,我们只是为了那一点绩点,再多的,也仅仅是意外之喜而已,就算拿不到,也并不算是损失。”
  “你能看得开就好。”见鹿清越没有放在心上,董箐松了口气。
  随后,两人便将此事抛在脑后。
  “……”
  半天后,书院发下了通告,选择了柳清秋编排的曲目。
第78章 姑且是情敌
  七日后。
  南陵城外。
  带有齐国旗帜的车队缓缓停在城门前。
  一辆马车的车帘被掀开,姜子期的身影从里面走出来。
  落地后,姜子期仰头看向了城墙上的冷峻青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抱拳道:
  “齐国姜子期,见过征南王,鄙人远在齐国,对征南王的威名,可是如雷贯耳了。”
  城墙上,萧止戈眼神冷淡,端着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不敢当,请齐国使者团入城,至于齐国随行的护卫队,就请回吧。”
  此话一出,齐国使者团里面登时就出现了反对的声音。
  “这秦国也太过蛮横不讲理了……”
  “只是百名护卫而已,难不成征南王还怕这几百人就从内部攻陷南陵城么?”
  “……”
  听着底下吵吵闹闹的声音,萧止戈冷声打断:“本王不是在请求你们,而是命令。”
  “你——”
  “狂妄!”
  使者团的人个个面露怒色,更甚至,有人都被萧止戈这种嚣张的态度,给气得浑身发抖了。
  见齐国使者团依旧不服,萧止戈的态度不变,语气强硬:“既然齐国使者不配合此次的联姻谈和,那便扭头滚回齐国。”
  “这场仗,继续打!”
  “齐国的铜墙铁壁,还差了一城,正好可以打下来,凑个整。”
  话落,城中的西南军齐声喊道:“战!战!战!”
  见这般情形,姜子期只能选择退让一步,叫来护卫队的队长:“护卫队。”
  “在。”
  姜子期:“原路返回齐国。”
  护卫队队长脸色怔愣了下,而后点头:“末将领命。”
  等护卫队彻底脱离了使者团的队伍后,姜子期神色平静地询问萧止戈:“如此,征南王总该满意了吧?”
  “开城门。”萧止戈偏头对身边的将士说道。
  一声令下,南陵城紧闭的城门缓缓打开,齐国的使者团这才顺利进入城内。
  进到城内后,街道的两侧都站满了秦国的将士,严阵以待。
  齐国的使者团也就不到百人,如今进到城里,就像是羊入虎穴一样。
  原本在城外还敢斥责两声的使者团,在西南军刻意营造的杀伐军势下,被无形的压制得喘不过气来,一个个的神色变得担惊受怕起来。
  而骑马入城的姜子期,却是一脸淡然,还主动靠近了最前方的萧止戈。
  “萧止戈,好久不见了,不知道她……”
  萧止戈眸光一寒,冷声打断:“不想现在就血溅当场,就别让本王从你的口中,听到那三个字。”
  闻言,姜子期面上笑容更甚,多少有些欠揍:“你敢担下随意杀死谈和使者的罪名吗?就不怕被千夫所指?不怕被借机夺权?”
  “你可以试试?看本王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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