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一旁,云黛冷笑了声:“这是看搭不上廖家二哥,就转而巴结廖博洲?”
倒不是林大和云黛不够礼貌,每每提起廖博洲,都直呼其名。
实在是,廖博洲做出的那些事,在北城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奇葩。
凡是知道他那些过往的人,哪怕是他们这些小辈,也尊重不起来。
弄清楚这里面的事儿,闻笙倒是不气了。
她也明白了廖宗楼派林大当面来讲的用意。
“随便他们。”
“座次上,把他们两个安排得远离罗斯家族的几位。”
林大闻言,立即道:“孟小姐跟少爷真是心有灵犀。”
刚知道这消息时,廖宗楼也是这么说的。
闻笙又问:“廖总人呢?”
林大笑着说:“在宴客厅。咱们这就过去。”
闻笙捏了捏耳垂的白翡耳环:“嗯。”
今天这身旗袍,虽然不是白色,但是她本人很喜欢的风格。
不知道他见了,会不会也觉得好看?
而且,这才不过一个白天没见……她都有点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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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们放心,讨厌的人出现,会有妙用。
而且绝不会让笙笙受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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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需要私下交流
一路搭乘摆渡车向内,只见远处树林葱郁,鸟儿啁啾,民国风格的小洋楼,渐渐映入眼帘。
道路两旁,粉色的蔷薇花沿墙攀援,如飞瀑落下,随着晚风,送来阵阵花香。
云黛忍不住“哗”了一声:“可真漂亮!”
她两眼冒光,拍着闻笙的大腿说:“笙笙,就冲这温泉山庄!你也必须把二哥拿下!”
虽说这座温泉山庄,从不对外开放,可如果闻笙成了廖氏总裁夫人,她这个闺蜜,以后肯定想啥时候来,就能啥时候来!
闻笙:“……”
谁知坐在两人前面的林大,也转过头,一本正经地赞同道:“云小姐说的在理。”
云黛顿时嘎嘎乐出了声。
林大的一双虎目,露出几分可怜巴巴的恳求:“孟小姐,待会见到少爷,您可得帮我说几句好话。”
闻笙不解:“怎么了?”
林大说:“刚接您电话时,我看少爷有点不高兴了。”
闻笙一时还没转过弯来:“他不高兴什么?”
云黛秒懂:“肯定是不高兴你有事不直接找他,非要找保镖大哥呗!”
林大也跟着点头。
闻笙:“他才不会。”
廖宗楼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点小事生气。
而且,她是廖氏的总裁助理。
遇到情况,她是要帮廖氏解决问题的,而不是转头把麻烦抛给总裁本人。
但她瞧着林大心事重重的样子,还是开口答应:“待会见到他,我会帮你问清楚情况。”
林大老实巴交地点点头:“谢谢孟小姐。”
少爷,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了。
*
刚到走廊,闻笙就听到客厅里传来的交谈声,和欢笑声。
闻笙细细辨认,却没从中听到廖宗楼的声音。
她挽着云黛的手臂,尽量保持平稳的步子走进去。
房间里的人,不约而同的,都朝门口看来。
闻笙一眼,就瞧见了坐在主位的廖宗楼。
他今日穿了一套黑色纯手工西装,白衬衫的领口处,系着一枚黑色领结。
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柔和了他眉眼的凌厉,却更显矜贵。
他本就生得俊美至极,黑色领结和金丝眼镜的组合,为他添了一丝禁欲的气息。
在场好几位年轻女性,不时朝他偷瞟的目光,也充分证明了——
哪怕他坐在人群之中一语不发,仍然注定是最引人注目的存在。
而此刻这个吸引了全场注目的男人,一双锋锐的黑眸,却定定朝闻笙看来。
他一眼便认出,她身上的淡粉色旗袍,是夏暖青的手笔。
许多女人都偏爱粉色,但这个颜色与旗袍这种服饰的组合,其实挑人得很。
皮肤要白,身段要好,气质更要上乘——
否则,很容易穿得俗气。
可孟闻笙却将这身淡粉色的旗袍,诠释出一种中式古典的美,和一种言语难以描述的媚。
尤其耳畔那对价值不菲的白翡耳环——
更将她本就明媚的脸庞,衬出一种令人惊艳的灵秀。
她脚踝的伤还未好全,一手轻搭在云黛的手臂上,外人看来,只觉她仪态优雅,步履娉婷。
廖宗楼却盯着她脚上足有三公分的高跟鞋,微微蹙眉。
这双鞋子,好看是好看,搭配也很搭配。
但她现在这个情况,还是太辛苦了。
闻笙一看男人皱眉,心里就有点打鼓。
看来,林大说得没错,他今天是真的心情不好。
走到近前,一旁的夏总先开口了,为几人引荐。
“这位是孟小姐。这位是云小姐。”
坐在廖宗楼身旁的年轻男士,却不知何时站了起来。
男人身形高大,褐发褐瞳,眉骨凌厉,容颜有一种充满着异域风情的俊美。
他主动朝闻笙伸出手,开口,便是一口漂亮且标准的中文:“孟小姐,久仰大名。”
因为脚踝的伤情,这段时间与罗斯家族的往来,主要都是夏总和赵秘书等人负责。
闻笙与这位罗斯家族的家主,还是初次见面。
惊讶于对方过于温和的态度,但还是伸出手,与对方轻轻一握:“您太客气了。”
她看向左右,寒暄道:“不知尊夫人……”
对方愣了一下,旋即,他绽出一抹笑:“我还未婚。”
他浅笑道:“看来孟小姐与我的感觉一样,我们都对对方,一见如故。”
闻笙一懵。
她不由将目光投向一旁的廖宗楼。
她记得之前廖宗楼明明说过,对方之所以提出要在温泉山庄举办今日的晚宴,是因为家主的夫人,对温泉和民国建筑很感兴趣。
谁知廖宗楼冷着脸,目光沉定,死死盯着两人仍在交握的手。
闻笙也意识到了不妥,她飞快抽离了指尖,朝对方一笑:“抱歉,可能是我弄错了。”
一旁的夏总这时道:“孟特助,这位是罗斯先生的儿子。”
“对了,他从前在华国生活过一段时间,还有个华国名字呢!”
还有人道:“说来也巧,亚斯先生的华国名字,也姓孟!”
对方的目光,一直在闻笙的脸上打转,他生得俊,一笑便如沐春风:“孟小姐,可以称呼我的中文名字,孟寒徵。”
一听到这个名字,闻笙不由更蹙了蹙眉。
她不由朝眼前的异国男人看去——
她真的不认识这个人。
所以……所谓的华国名字,应该只是一个巧合。
坐在一旁的廖宗楼,猛地站了起来。
在场众人见他突然站起,好几个人,也都跟着站了起来。
廖宗楼却彬彬有礼,朝众人微微颔首:“抱歉,失陪一会儿。”
他走上前,一把拉住闻笙的手腕:“我与孟小姐,有一点工作上的事,需要私下交流。”
闻笙愣住了。
她凑近廖宗楼,急切地轻声说:“我才刚来,而且还没跟家主和夫人打招呼……”
说来,也不能怪她刚刚认错人。
众人之中,廖宗楼坐在主位,旁边紧挨着的,就是刚刚那个孟寒徵。
廖宗楼却就着她这个凑近的动作,瞬时揽住她的腰,不容分说地将人带离现场。
身后,原本眉眼含笑的孟寒徵,脸色渐渐冷了下来。
他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随从。
对方一直关注着厅内发生的种种,他明白少家主的眼神示意。微一颔首,他也跟了出去。
第67章 宝贝,生气就咬我
铺着深红色木地板的走廊上。
身形高大的男人神情冷漠,快步穿梭,走得头也不回。
俊美的侧脸,线条紧绷,微薄的唇不悦地抿着。
生气了。
闻笙一条手腕,被他捏在掌中,半个身子都被揽在怀里——
想挣挣不开,想逃也逃不掉。
脚踝传来微酸的不适感,她忍不住轻喊了声:“廖宗楼。”
谁知,男人并没有如往日那般,只是听到她喊名字,便缓和脸色。
他侧过脸,漂亮的凤眸仿佛淬冰,神色冷漠地盯着她。
就很凶……
闻笙被他这个眼神盯得心口微窒,正要开口,突然被男人推了一把。
她整个人,近乎失控地朝身后倒去。
闻笙水眸轻瞠,难以置信地看向他——
她了解他的脾气,熟知他的为人,从前他不论多生气,多不高兴,绝不会这样对她!
可预想中的跌倒并没有发生。
闻笙身子向后倾倒的同时,男人已紧跟着一步,欺身而上。
两手捏住她的腰侧,将她整个人抱起,放在了身后的盥洗台上。
猛地朝后一踢,反手扣门、落锁——
彻底隔绝了身后窥探的视线。
闻笙心跳如鼓。
她一手抚在心口,另一手习惯性地撑在男人肩头,向四周看去——
木质结构的房间,风格古典细腻,纯黑的盥洗台上,青瓷花瓶里插着几朵怒放的红玫瑰。
若不是不远处还有隔间,简直看不出,这里其实是一处卫生间。
被他刚刚那番操作,激得心跳失控,闻笙看向男人的眼神,毫不掩饰着怒火:
“廖宗楼,你发什么疯?”
她如果不念这三个字还好——
男人本就暗沉的眸,因这一声生疏的称呼,一时更沉。
原本握在她腰间的手,沿着她的手臂向上,捏住她的脸颊,微微用了点力。
闻笙被迫仰颈,娇软的红唇轻轻张着。
倒是不疼。
可仍然被他略显粗暴的一面,吓到了。
闻笙忍不住挣扎起来,两手都在推拒着他:“廖——”
几乎刚念出一个字,就被男人俯首,含住了唇。
不同于两人之前的那个吻,温柔,克制,浅尝辄止。
这一次,廖宗楼明显发了狠。
闻笙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眼前的男人像是彻底变了一个人。
刚刚快进门的时候,他故意推她一把,又在她以为自己要摔倒时,一把将她抱起来。
心跳失序的瞬间,他欺身而立,迫她不得不分开双腿;手掌握住她的腰侧,逼她整个人,朝他挺起上身——
柔软的旗袍料子,就那么沿着膝,堆叠而上。
雪白的长腿,被迫勾缠着男人黑色的西裤。
挺身的动作,丰盈隆起。
姿势太不堪。
简直像她在主动求、欢。
他甚至还捏着她的脸,逼她不得不张着唇,被迫承受……
闻笙哪里见识过这个。
慌张无措的同时,她眼眶一烫,眼泪唰地落了下来。
凉冰冰的泪,如一抹轻雪,落在男人略微施力的指间。
廖宗楼动作微僵,蓦地回过神。
眼底的猩红褪去,他缓缓掀起眼睫,看到了闻笙泛红的眼圈。
他声音冷沉,听不出喜怒:“哭什么?”
闻笙推着他:“你走开……”
捏着她脸颊的手,力道轻绵,温柔抚过她脸上的泪痕。
指尖沾着的湿润,浇熄了心底最后一丝暴虐。
廖宗楼捧着她的脸,眼帘轻垂,低声恳求:
“别哭了。”
闻笙忍不住踹了他一脚。
廖宗楼脸色沉静,高大的身躯岿然不动。
可闻笙知道,自己刚刚那一脚没留力气,肯定踢得他小腿淤青。
可他一点也不生气。
凝视着她的眼底,甚至还蕴起一抹隐含着灼热的笑。
闻笙实在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
她眼睫轻颤,拼命地推搡着他,指尖用力,粉嫩的指甲盖,都泛起白。
那张又娇又纯的脸,明明白白写着对他的抗拒。
廖宗楼心头微坠。
他忍不住凑上前,嗓音柔得能化成水:“是我错了。”
“不生气了,好不好?”
从R国回来,两个人之间,好不容易才有了些许进展。
她不像从前那样躲着他、抗拒他,甚至愿意留宿在他的房子,接受他的照顾。
如果这次,真的惹她生了气。
廖宗楼根本没有自信,能把人再次留住。
若是那样……他也不知道,自己到时又会做出什么来。
许多年前,廖宗昌说他是疯子。
他说的没错。
凡是与她有关的事,他就是很容易会失控。
*
装潢古典而精致的洗手间。
戴着金丝眼镜,身穿黑色西装的高大男人,衣冠楚楚,浑身上下散发着矜贵而禁欲的气息。
廖宗楼抱起闻笙,轻巧地换了个姿势。
将身穿粉色旗袍的美人儿抱着,让她坐在他的腰腹,自己则靠坐在盥洗池上。
手轻抚着她的背,廖宗楼眉眼温柔,嗓音低沉地轻声哄着:
“宝贝不气了。”
“还有哪里疼?”
“让我看看好不好?”
闻笙眼眶发酸,一点都不想搭理他。
她根本不明白,他刚刚到底在生什么气。
是因为今天廖博洲会带薛绾绾来?
还是因为她刚刚当着罗斯家族的面,认错了人,令他不悦?
她轻咬着唇,任由男人怎么哄,就是不肯跟他说一句话。
廖宗楼见她这副模样,伸出指尖,轻抚着她的唇:
“宝贝,生气就咬我。”
他声音清越微沉,一声接一声的“宝贝”,喊的人心尖都酥了。
闻笙觉得自己真是没出息。
明明刚刚被他没来由的怒气,气到不行,可这会儿,才听了温柔低哄的几声“宝贝”,心里就忍不住想要原谅他。
男人还在低着嗓,恳求她的原谅:“都是我的错。笙笙,别气。”
闻笙忍不住抬起眼:“那你说,你刚刚为什么……”
廖宗楼呼吸微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