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看见,季城的冰眸之中,似乎有什么在破碎分离,可怕的冰冷欲望和摧毁气息在他眸中疯狂交错,他的薄唇已经冷冷抿成一条线,盯着她颈侧的目光仿佛在看什么欲除不得的脏污。
她的心剧烈飘摇,世界似乎开始狂风骤雨。
纤细脆弱的手腕被轻而易举地轻易握住,他的力道带着骇人的胁迫。猛然就将她拉上楼。
她猛然一惊,似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强烈的不安冲击着她的心,她想将手拽回,却被无情桎梏反压。
他冷冷不置一词,捂住她欲要破口的叫喊,生生将她拖至他的房间。
猛然将她拉进门内,清晰的上锁声骤然响起,她惊恐回头,男人漠然站在门前,冰冷注视着她。
可怕。简洁大气的房间彰显主人的尊贵和品位,却令她几近恐惧窒息。
他想做什么......
“季悦悦。”他注视着她,姿态透着居高临下的冷漠,瞳孔之中还有闪烁的冰冷戾气,声音似从地狱深处传来。“你可真是......不乖至极。”
被男人抓过的手腕生疼,空气中弥漫的迷迭香气息令她不安至极。她似一只宛若将被待宰的羔羊,只能做徒劳无功的后退。
密闭的空间,她叫什么也不会被外面听见。她看着气息异常冰冷诡异的季城,根本难以设想,他要做什么。
沉稳的脚步声,再次漫不经心在空气中响起。
季城冷然逼近他,目光带着毫无感情的冰冷,似乎要摧毁一切般的寒意在空气中似漫天大雪般覆盖。
她根本逃无可逃,就再次被男人拽住了手腕。他冷冷将她一路拽至连着房间的浴室。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冰冷的水顷刻之间从她的头上直直淋下。
男人冰冷的声音似从幽沉地狱传来,带着厌恶和摧毁的气息。
“自甘堕落,谁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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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黑化
花洒下,季悦悦瞬间被淋湿。冰冷的水流令她遍体生寒,水帘顷刻遮挡了她的视线,她的身体不由得轻轻颤抖,模糊不清的视线中,隐约可见男人冷意灼烧的冰眸。
男人带着冷怒的话语仿佛还缭绕在耳畔。她不明白,季城为什么会变成这般模样......
一只如玉完美的手猛然附上她的颈侧,心惊的冰冷气息令她猛然颤了一下。仿佛极度害怕那只手倏尔用力扼住她的脖子。
男人的指腹之下,水珠一串串滴落,他猛然按下,在红痕处用力摩擦,仿佛想除去那些令他厌恶的气息和印记。
不顾她的惊恐和疼痛,直到她的脖颈处一片触目惊心的殷红欲滴。他的手上移忽而就贴至她的唇瓣。
他的面容冷漠无情,手下半分不留情面,直到唇瓣沁出了血珠,他才堪堪罢手。
少女此刻已是泪珠欲滴,眼里是摇摇欲坠的恐惧。
男人唇角冰冷勾起,低沉似乎夹杂着些许讽意的声音突然传来,“还有哪里被碰过?”
“......”
见她颤抖不语,季城蓦然冷笑一声,手指倏尔拉下她单薄的肩带。
只见白皙若雪的肌肤上,一片暧昧的烙印延伸至领口之下。
他难以想象,在他看不见的位置处,还有多少地方被沾染了别的男人的气息。
他平静的面容上冰眸却似欲要分崩离析,花洒猛然被砸下,在地面发出巨大的响声,似一道惊雷劈在两人的心里。
随后她被男人倏尔抱起,就猛然走出浴室抛到了大床之上。
他冰冷注视她,眼里平静至极,却透着毁灭性的危险。手指抽离领带,轻挑纽扣,看她的目光冰冷深邃,冷静至极。
而平静的外表之下,他的理智早已经全然失控。
将她占有,这是他此时唯一的想法。
“大哥......”她害怕的声线在颤抖,对他摇头。“求求你理智一点。”
季城充耳不闻。看她的目光已经带着势在必得。
在男人上床捉住她的那一刻,她猛然对他大喊,“不要让我恨你!”
“......”
季城的面容淡下,唇角似乎在轻扬,眼里是深重的掠夺欲念。
“恨?那便恨吧。”他的声音似乎毫无情绪。
“为什么,你为什么变成这样。”季悦悦在他的禁锢下颤抖,泪意就这样侵上了双眸。
季城凝视她泪雾重重的眸子,眼中似乎有一瞬动摇。心中酸麻的痛猝不及防将他侵袭。
他竟然舍不得她如此伤心。
他的呼吸蓦然深重几分,就在此刻气氛突然凝滞之时,一声巨大的声响蓦然从门处传来。
一道清淡带笑的声音突然响起。
“季少这是对自己的继妹做什么?”
空气突然静得可怕,季城将被子猛然盖在全身湿透的季悦悦身上。
季悦悦此刻只想恐惧得发抖,此刻的她就像是刚出狼窝,又入虎口。
是席煜。这个疯子的占有欲浓重得可怕,她根本不敢想象他会做出什么来。
几道脚步声争相响起,此刻她才发现后面赫然是季父和季夫人。
季城将她身上的被子拢好,就不慌不忙站起,凌乱的衬衫上纽扣松了好几颗,眼里一派平静漠然,如此模样,是季父从未见过的陌生。
这还是他那个完美无缺理智冷静的儿子吗?
“逆子!”季父瞪大了双眸,急火攻心。
季夫人上去扶住他,目光看向季城带着深深的不可置信和指责,看向季悦悦时一抹深深的心疼划过。
“季总,今天这事,是否要给我一个说法?除去这是你们季家的丑闻不说,悦悦还是我的未婚妻。”
风姿绰约的男人淡淡垂眸把玩手中的丝巾,赫然是刚刚在楼下季城从季悦悦脖子上解下来的。
季悦悦心惊胆战看着男人的动作,感觉那丝巾仿佛是她的下场,他正在想怎么处置她。
席煜殷红的唇角处似笑非笑,一眼也未看向少女。耳边听着季父的道歉,略略抬眸,和冷漠似雕塑站着的季城蓦然对视。
深重的敌意仿佛一触即发。席煜清楚,此刻彼此的心里多么想让对方消失。
在季父的怒火之下,季城被强硬带离了房间。而走出房门的那一刻,她看见季城蓦然回头看了她一眼。
对视之中,是男人深刻的掠夺欲,带着复杂的情绪和执念。
她怔了怔。仿佛瞬间顿悟,季城的黑化原因。
眼前却蓦然被一片阴影遮住,随后男人轻淡缱绻的嗓音响起。
“怎么,念念不忘?”
“......”
真正的修罗场,仿佛即将来临。
席煜冷淡垂眸看着裹在被子里的少女,唇上红肿,沁出血珠,他难以设想上面是否沾染了别人的味道。
空气中迷迭香的气息还未散去,将他的小心翼翼呵护的珍宝就这样污染弄脏。
若不是他紧急派人打听到季城提前回国,他加紧赶到季家,他根本难以想象,季城会对她做出什么。
踏门而入的瞬间,怒意毫无犹豫将他贯穿。
恨。恨他的轻敌,也恨她招惹了强劲的情敌。若不是他以这个世界为注,她还会甘愿和他在一起?
沉默的气息下,席煜的目光似乎越来越暗沉。季悦悦不敢看他的脸,独自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被子带着陌生冰冷的迷迭香气息,而空气中更加令她恐惧的松木气息更加浓郁。
“起来。”
冷淡的,轻慢的,命令的。他的声音飘渺若雾,却带着足够将她贯穿的惊寒。
她坐起身,恨不得将身上带着季城气息的被子扔掉。可是她却很清楚明白,当毫无遮挡,单薄湿透的凌乱衣襟,她很可能即将迎来他的暴怒。
“怎么,在别的男人的床上,不肯下来?”
空气中,一道清脆的打火机声音响起,男人慵懒的声音散漫传来,但她知道,他的耐心所剩无几。
他不耐的时候,会喜欢玩打火机和抽烟,这是她几个月以来和他相处发现的。
空气中,烟雾缭绕。香烟的气息慢慢掩盖掉那股迷迭香气息,却令她恐惧百倍。
她低头闭眼,咬咬牙将被子猛然掀开,就缩着身体抱紧了自己,未敢抬头看男人一眼。
静的可怕。
好似漫天雪花飘落,寒风凛冽,刺骨冰寒,三尺地狱。
脚步声慢慢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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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标记
一件外套突然披到了她的肩上,带着存在感极强的淡淡松木气息和烟草味。
“和我回家。”
他的声音轻描淡写,带着三月春风的回暖,却令她战战兢兢。仿佛一把架在脖子上温柔嗜血的刀,不知何时才会迎接来它的审判。
他的手穿过她的腿弯,就此将她抱起。松木香带着仿佛能让人安心的力量,却透着叵测的冷淡。她在他的怀中发抖,有劫后余生的害怕和对他的恐惧。
脚步声响起,她小心抬眼望他,席煜的神情淡到极致,一丝情绪都没有。仅有那双眸子漆黑淡漠,隐匿此刻他的所有想法。
她被抱至车内,吩咐司机开车后,他将她一直抱在怀里。她侧坐在他的腿上,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裹紧了他的外套埋在他怀里。
淡淡的松木气息令她害怕,却也令她拥有足够的安全感,像一处港湾足够为她遮风避雨。
可她怎么能忘了,他就是她的狂风暴雨。
一路沉默。
到达别墅后,他将她一路抱至浴室,调好温热的水温,拿过浴巾和沐浴露,就淡淡抬眸看了一眼局促站在一旁小心翼翼望着他的她。
席煜的眼睛淡得出奇,疏离淡漠的眼神似高不可攀的神祈,看她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手上一幅要给她洗澡的架势。
“自己脱。”
“......”
那,那岂不是要被看光光......
虽说大多数地方被男人标上了他的印记,但他们还从未完全坦诚相对过,强烈的羞耻心令她站在原地没动。
“要我帮你?”他的声音陡然沉郁。
“......我,我可以自己来。”她嚅嗫唇,弱弱地说道。
男人神情没有分毫变化,冷淡平静地注视她,目光明明淡到极致,却令她骤然间毛骨悚然。
下一刻,就见男人的手已经猝不及防向她伸来,西装外套落地,裙子肩带猛然被扯下。一切动作几乎发生在瞬息,不等她的抗拒,她已经被剥得仅剩贴身衣物。
她瑟瑟发抖,忍不住想躲过背后搭扣处男人轻搭着的手。
“躲什么?”他冷淡的声音响起,却少了以往的清冽,多了几丝沉冷。
“......”她抬眸对他摇摇头,目光尽是楚楚可怜的哀求。
男人神情未有半分变化,声线平静,“我要检查一下。”
闻言她开口惊慌解释,“他没,没对我做什么......”
席煜淡凝着她,一只手搭在她背后的纽扣上,另一只手指尖在她殷红一片的脖颈处缓慢游离。似一只漫不经心逗弄着掌心猎物的凶兽,在她眼中像极了将索命的撒旦。
凝视她身体上被别的男人留下的印记,他的眼睛几不可闻轻眯,脖颈处的指尖缓缓上移至她红肿的唇瓣。
“接吻了?”他冷冷淡淡的询问响起,凝视她唇瓣的目光倏尔变暗。
“......”她极力摇头,开口解释道,“不是,是他的手擦拭的。”
席煜未语,狠戾闪过的眸子渐渐淡漠,恢复荒芜。却有漆黑浓郁的雾气笼罩。
下一刻只闻猝不及防的异样猛然从背后传来,男人搭在她背后的手已经解开了上身最后的遮挡。
她不由得惊叫一声,羞耻感倏尔弥漫。她双手抱紧了自己,想逃离他的视线。
席煜淡垂眸,目光将她寸寸巡视,眼里清冷至极,未曾带有一丝欲念。那目光却令她遍体生寒,仿佛她只是一件物品。
冷,透入骨髓的冷。
一只手不容拒绝覆上了她,随即她的唇被他骤然捕捉。
她看见,他的眸子冷魅到极致,清冷,淡漠,却带着仿佛要将她占有的势在必得。
那是对待物品才会有的目光,像野兽标记自己的猎物,而不是对待恋人。
她恐惧得瑟瑟发抖,唇瓣间他的唇不复以往的凉薄,带着将她灼穿的炙热。他的气息将她湮灭,掌下毫不留情地放纵。
她溃不成军,步步后退。下一刻他猛然将她推进了浴缸里。
温热的水将她湮没,头发已经全然被打湿,无辜贴至殷红一片的颈侧,像小小的美人鱼,却散发着无助的委屈。
水珠从眼睫一串串滴落,她影影绰绰看见,男人姿态漠然,衣襟领结一丝不苟,仅有几滴被水珠溅到的晕湿。他冷漠看着她,眼里漆黑暗沉一片。
“我就该锁住你,不该让任何人看见你。”
伴随着冷淡的话音落下,男人抬指,领带落至地面。仿佛解开枷锁的猛兽,要将她就此毁灭。
他的意味不容置疑,即使眼里毫无情欲的气息,但眼里仿佛将吞噬的占有欲昭示他的决心。
捕捉,标记。
“你答应过我,要尊重我。”她惊恐睁大了眸子,声线在摇摇欲坠地颤抖。
闻言席煜的唇角不疾不徐上扬,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笑容,仿若雪地里盛开的罂粟,略弯的桃目绝美惑人,却流泻出深重的毁灭气息。
如鬼魅般可怕莫测。
随后男人的声音淡淡飘来。
“我反悔了。”
“......”
她忍不住瑟瑟发抖,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散漫随意地握住她挡在身前的手腕就将她拽入了怀里,下一刻男人已然踏入了水中。
她全身都沾满了水珠,席煜因抱着她衣襟已经瞬间湿透,无视她害怕的样子,声音带着凉意冷淡传来。
“不是说喜欢我?要爱我?怎么,不想满足我?”
他的眼睛黑沉,牢牢低眸注视她。她不敢看他,心里直接想死,甚至有些自暴自弃的想反正这不是她的身体,如果是为了任务,睡一下也无所谓......
可她没办法说服自己,她是真的害怕。也许是对爱情的单纯希冀,她希望这种事情是双方自愿下美好发生。
男人像欲要将她吞灭的猛兽,吻已经顷刻覆下。他和以往动情的每一次都不同,此刻他的眼里根本没有怜惜,也没有柔情。
她节节败退,拼命挣扎。
“我不要!”她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控诉,泪珠骤然落下,她的声音仿佛字字泣血。“你这样子,和季城有什么不同!”
“......”
男人的动作止遏,垂下的眼睑阴冷,随后她的耳畔传来一声极低的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