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害她还不够,还想插手她的事。
“大少,别忘了,我们已经分手了,说不结婚的是你,说不合适的,也是你,现在我和我男朋友好着呢,你这样做,到底几个意思。”
找男人的速度,简直比翻书还快。
缺男人缺得跟什么似的。
要不是检查了一遍,谁知道她是不是犯浑,跟不干不净的人乱睡。
一口抿掉了杯中的酒。
“我们茗大小姐,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这副身体,总让人惦记,确实不适合结婚,倒是,适合做情妇。”
他容兆南在作践女人方面,还真是有一套。
怪不得她大哥说他是个人渣。
“我看你适合做情夫。”
闻言,容兆南笑了。
又往杯子里倒了三分之一的酒。
嘴角的弧度拉大,面容映在红酒水漾里。
抬起眸来时,眸光精明。
跟她说话,“也不是不行,作为报酬,我让你那个小男友的项目进A轮。”
第99章 同床共枕
A他妈的A。
气冲冲离去。
三分钟后。
沈茗原路返回。
室内,容兆南举着他的高脚杯,还维持着她走之前的姿势,慢悠悠地喝着手里的这杯红酒。
到现在都没喝完。
看见她进来,眸色亮了。
“怎么,想通了?”
想通他个球。
“要死不要死,我大哥他来了。”
苏瑜言会过来,这是连容兆南自己都没想到的事。
看着面前的这个小绿茶精吓得来回踱步的傻样,走过去,嘴角挂了笑,拿指尖弹了弹她的脑袋。
“刚刚对付我的劲去哪了,和你养的那个小白脸一样,没用的东西。”
沈茗现在担心的是,她大哥突然杀上门,是不是因为知道了她又来了容兆南的别墅里。
这把回去,一定会气死了。
比起她的慌乱,他反倒显得镇定。
“慌什么,在屋里待着,还不一定是来找你的,等他走了,你再出去。”
不是来找她的。
对。
没错。
刚刚太乱了。
要真是来找她的,就应该给她打电话才是,早一通电话打来把她骂死了。
“你就这么出去吗,快去把衣服换了。”沈茗快要气死,他这个样子,像什么样子。
熟门熟路地就从衣帽间拿来了居家的衣服,扔在他身上。
“快给我换上。”
容兆南抱着衣服,嘴角泛笑。
“没想到,你怕苏三那个傻子还怕得这么厉害。”
“你才是傻子,你们全家都是傻子。”
容兆南下楼和苏瑜言会面。
两人在聊什么,她不知道。
躲在楼上的走廊边上偷偷往下看,瞧见苏瑜言的神色也没有看见的那么差。
想必不知道她今晚到了这边来。
渐渐把心放了回去,踱步回了容兆南的卧室。
在卧室玩了会手机,实在耐不住,又偷偷跑到走廊边上往下望。
两人还在聊天。
聊着聊着,仿似转移了阵地。
去了吧台,还开了一瓶酒。
两人这是打算促膝长谈吗。
这都多长时间了。
以往可没觉得两人是能聊这么久的主。
又回了房间,实在等得无聊,在沙发上坐着玩手机,迟迟不见楼下有动静,于是,也转移了阵地,趴到了床上继续玩手机。
在床上打了两个滚,觉得这两人也真是逗。
一定又在密谋着什么事。
她这回可要好好地问清楚,别又是合起伙来干什么坏事,把她蒙在鼓里。
等的时间太久,等到最后,手机都从手上脱落了也不知道。
容兆南推开卧室的门进屋来,屋里静悄悄一片,那个小作精怎么没了声音。
走到房中一看,原来这个作精是累着了,躺在床上睡着了。
睡着的模样,看着才叫人舒坦。
白嫩嫩的脸,面上没有一丝瑕疵,闭上的眼睛,从眉毛到嘴角,处处都彰显着温和。
这作精不说话睡着的模样,倒是惹人疼。
丢落在一边的手机,响了两声。
拿起手机看了看。
苏瑜言发来消息。
“苏妈说你去散步了,怎么还不回来。”
回了一条消息过去。
“学校有事,回老房住一晚。”
给她手机关了机,扔在柜台上。
拉过了被单,盖在她身上。
弯下腰来,近距离瞧见了她这张脸。
睡的正香甜,呼吸均匀。
连盖被子,在她身边观察了小半时,也不见醒。
有两根鬓发粘在了额头上,替她轻轻撩开了额上的头发,露出一整颗光洁的额头来。
一时意动。
轻轻垂下首来,在她额上落了个吻。
吻完后,揉了揉她这颗不灵光的脑袋。
“小蠢蛋。”
第日早。
沈茗不是被闹钟叫醒,而是被热醒的。
浑身热的像在冒汗,被什么东西固定着,抽不开手脚。
一个歪头,靠在软软的枕头上,便醒了。
眼睛缓缓睁开,先看见的,是某人干净的面孔。
鼻尖对着鼻尖,挨得极近。
怪不得热的要死,整个身体都扒在某人身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能不热吗。
昨晚竟然在这里睡着了。
还睡得这么香。
天估计都快亮了。
也不知道趁着她睡着了,某人有没有揩她的油。
从他手臂底下抽出自己的手,捏了捏眉间。
缓够了神,狠狠推了他一把。
把他推开。
坐起了身,看了眼身上的衣服,都是干净整洁的,和昨晚来时一样。
连外套都穿在身上。
有些气不平。
一整晚没回去,也不知道苏瑜言有没有给她打电话。
越想越气,捶了身边的他一拳头。
将他捶醒,慵懒得很,只微微睁开了半只眼,平躺着抬头看她。
“发什么神经,不睡就赶紧滚。”
以为她稀罕在这里睡吗,从床上起来,一股脑扯走了他身上盖着的被单,统统扔在地上。
这人简直是有毛病。
昨晚也不叫醒她。
还和她同床共枕。
一点贞操都没有的臭东西。
将手机和包拿到,外面的天还亮,她偷摸摸钻回了苏瑜言的住宅。
遂以早上苏瑜言起床晨练时,沈茗已坐在了家中的餐桌上正听着音乐,吃起了早餐。
苏瑜言晃神。
“不是说去老房了吗。”
沈茗撕着面包片。
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
“回来了,大哥,你不是说今天带我去执行任务吗,今天我们先去哪,去公司吗。”
她一大早化了个精致的妆,挑了件得体的小西装,就等着和苏瑜言出门。
苏瑜言却告诉她,今天要去的,是工地。
去工地查看,也不失为一种好的勘测方式。
华发项目,看似是老爷子丢给他和苏复开两人的合作项目,实际上,却是他们二房和三房之间的暗暗较劲。
她对这位二房的表哥,苏复开,也算是有些了解。
大舅妈家的两个儿子,没一个有能耐,唯独二舅妈家这位独苗苗,能和苏瑜言抗衡一二。
在工地上见着了苏复开,苏复开戴着一顶施工帽,似是已经和工地上的监管人混得很熟络。
沈茗站在苏瑜言身边小声说话。
“你怎么把苏复开也喊来了?”
苏瑜言发现她这说话的语气里,透着一股阴阳怪气。
“苏复开是造价师出身,工地上的事没什么能瞒过他的眼睛,不叫他来,把你喊来,在工地上喝西北风?”
第100章 公司有内鬼
好好的说话,怼什么人。
若说工程,她不一定比苏复开差的。
只是苏瑜言不知道罢了。
心里默默吐槽着苏复开,面上见着了她这位二表哥。
她马上喜笑颜开。
“嗨,表哥。”
苏复开对沈茗的印象还停留在七大姑八大姨对她的劣质评价中。
只略略扫了她一眼后,打了个招呼,便把苏瑜言喊到一边谈话去了。
工人给她拿来了工人帽,她戴在头上,沿着墙壁的一角一路看了过去。
场地上的监管人负责陪她说话。
她问话。
“我们集团的原材料,都是子公司地产公司那边承包的对吗。”
负责人应声。
“一直是这样,十几年了,没变过。”
沈茗暗中点点头,“把这面墙的造价表拿来我看看。”
负责人还有些不愿意,推辞说造价表不在手边,还假装使唤他身边的跟班。
“去,到办公室拿下造价表。”
沈茗一眼看穿他葫芦里卖的药。
“去什么办公室,小陈,你记错了,造价表不是在我二表哥手里拿着了嘛。”
陈旺面露尴尬,却又马上转变了脸色,对他手边的跟班喊话。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拿。”
跟班被打发走了,沈茗和这位陈师傅两人相互对视,和气生财般对笑。
拍了拍手上的泥灰。
沈茗继续说话了。
“老陈,我怎么看着,这边的墙,和那边的墙,材质有点不一样啊。”
“怎么会,沈小姐――”
哗啦一声。
说时迟那时快。
苏瑜言和苏复开站在那面墙的墙根边上,那面刚刚被提及的墙,顷刻间,轰然倒塌。
就当着沈茗的面。
负责人陈旺的腿,当时就软了。
沈茗用冰冷的眼神向他看去。
“还说没问题,陈工,这回,你可要给我好好解释解释。”
苏瑜言和苏复开两人都被砸伤,纷纷送去了医院。
受伤住院,这种事从来就不是小事。
一时间,苏瑜言的住房门口,围满了一些不知道哪里来的亲戚。
沈茗坐在屋里,脑袋高速运转,刚到手的造价表,就着电脑,一直拿着计算器,正算着表上的数据。
整个房间里,金云绣阴阳怪气的声音就没停下来过。
“你说会有这么巧的事吗,三个人一道去的工地,偏偏就她没事。”
“哪里有这么巧的事,分明是佛祖保佑,就她运气最好。”
“运气好不好谁知道呢,谁心眼多谁心里有数。”
这帮亲戚的骂话,一点也不含糊,一声比一声大。
沈茗收了她的笔记本电脑,朝这帮人走过来。
金云绣还知道收声。
沈茗扫了她一眼,弯下身来,金云绣受惊,以为她要动手,往身边闪避了一下。
这帮亲戚,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角。
弯腰从椅子上狠狠抽走她的西装外套,一句话也没理她这个大舅妈。
朝病房里屋走去。
屋里气氛融洽。
顾枫苏凝都陪在苏瑜言的床边。
站在门边敲了敲门。
“大哥,我先回去了。”
说完话,转身就走了。
走到外屋,经过她这帮亲戚的身边,讽了金云绣一句。
“大舅妈,老待在我大哥的病房里,是什么意思,有这个时间,也去苏复开那边看看,千万不要厚此薄彼,知道吗。”
把金云绣气的恨不得想挠她。
对身边那些人说话。
“你看看她,你们看看她。”
不用她调查,想必苏瑜言也能看出,集团底下负责的子公司,确实出了很大的问题。
光是一面墙都能随意倒塌。
怪不得这个金云绣一直待在苏瑜言的病房不出来。
她这个大舅舅,负责的这家地产公司,还真是深藏不露。
跟着苏瑜言去工地视察的事,不知怎么的,很快就传到了容家那边。
才静音一会儿的功夫。
发现,容兆南给她来了个夺命连环call。
接起他的电话。
烦的要死。
“什么事啊,大少爷,没功夫跟你瞎折腾,有事说事。”
容兆南听见她说话后,仿似松了一口气。
“听说你被塌方的墙砸着脑袋了,伤得怎么样,人死没死。”
消息真是灵通。
对她们苏家的事,知道的一清二楚。
一定有内奸被安插在了公司里。
“只剩半条命了,留着一口气接您老的电话,到底有事没事,没事我挂电话了。”
那头,是一瞬的沉默。
懒得再和他掰扯,她挂了电话。
说只剩半口气的人,晚上,出现在了西餐厅里。
约姜少陌谈事情。
“不打算回去复职吗,再这么停职停下去,从潮海那拉的项目可就真的拱手让人了。”
她眼前流动的,可不仅仅是这么点蝇头小利。
“怎么回去,葛耄不得把潮海项目的事安排妥当了再把我请回去,现在回去,抢了他的功劳,他啊,忌惮着我呢。”
姜少陌轻笑。
“你倒是肚量大。”
酒足饭饱之后,沈茗被江风吹得微醺。
“江添的那个项目,我打算投点钱,你觉得怎么样。”
姜少陌如今也算是对她知根知底的人。
“我信你的眼光,不过,这种冒风险的事,别拉上我,我对这种大投资没兴趣,只喜欢收集一些珠光宝气的东西,最近有什么好货没有。”
沈茗摇头。
“没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我家那位关系闹得一直有点僵,没法从她身上揩油。”
苏凝的经商头脑,沈茗是服气的。
珠宝生意,全海市没人做的比她大。
姜少陌对他们这些贵族子弟的私事一向抱着种看热闹的心态。
“走吧,别在这里坐着了,带你游江去,船上坐坐。”
晚上酒真的喝得有点多。
上船的时候,脚打了个虚,差点摔倒,姜少陌单手扶住她,笑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