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宁吃得非常满意。
见她吃得差不多了，陈科拿出了一部崭新的手机递给她。
乔宁：“我有。”
陈科笑：“我知道，这是总部定制的手机，里面有个觉醒者APP，有很多丧尸相关的资料，你可以看看，熟悉一下今后的工作环境。”
“谢谢。”
接着，乔宁就被带到了属于她的临时休息室。
看起来像五星级套房。
“因为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房子，总部给你分配的房子还没下来。这段时间就委屈你暂时住在这里了。”
“好。”
“对了，”临走前，陈科又拿出一黑一银两张卡给她，“黑色这张是工资卡，以后你的工资都会直接打到里面。银色这张是任务积分卡，你可以在觉醒者APP上接任务，任务完成可获得相应积分，积分可以直接兑换成金钱使用。”
又交代了一大堆有的没的，陈保姆总算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乔宁舒舒服服泡了个澡，裹着浴袍，盘腿坐在沙发上，开始刷手机。
陈科给她的是一部全球限量款橘子手机，界面很干净，只装了一个绿色的APP，叫“觉醒者”。
陈科说这个app是实名认证的，乔宁上传身份证正反两面、填姓名、填手机，搞了一大堆有的没的，总算完成了认证。
打开APP，界面总共分为四个区，分别是：“任务区”、“灌水区”、“资料区”、“直播区”。
乔宁先点开了“任务区”，里面都是些打丧尸的悬赏任务，需要消灭的丧尸来自世界各地，任务难度从E级到S级不等，获得的积分也根据难度相应递增。
乔宁随便扫了一眼，就看见S级的任务有“哭声孤儿院”、“海岛”、“僵尸新娘”等；A级的则有“空城”、“回向村”。
任务区还设有全球觉醒者等级排行榜，这个榜单是根据获得的任务积分、灵力值、觉醒者等级等各项综合能力来排的。
榜单录取前100名。
第一名：“苍龙”
不管是任务积分，还是灵力值，都直接甩第二名N条街。
系统：“狗男人还是有点本事的。”
“其实这个榜单有点水。”
“哦？”乔宁顿时坐直了身子。
“为了让其他觉醒者不至于太自卑，同时也是出于保护，官方给秦念北降级了。”
“严格意义上讲，他应该是S+++++级觉醒者。”
乔宁：“……”
有时候，她觉得系统对秦念北的态度很奇怪，时而踩他一脚，时而又忍不住吹起彩虹屁。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乔宁点到了“灌水区”。
这个版块除了可以发帖，还有点类似朋友圈，你可以看到关注好友所发的动态。
乔宁是个新手，app自动给她推荐了一波好友，乔宁一眼扫过去就有“陈科”、“封野”、几个眼熟的一队队员的名字，她点了同意。
马上就刷到了好友动态：
陈科：“今天一队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但是我不能说，嘿嘿。”
一队队员A：我见到她了，爱心。
一队队员B：我和她一起吃饭了，小花花。
一队队员C：我和她说了一句话！
封野：妈的再嘚瑟老子要屏蔽你们！
这条动态底下有了评论：
一队小黑：封队，冷静。其实万年老二也很优秀了……
封野：滚！
乔宁笑了笑，又点开了资料区。里面都是各等级丧尸的科普资料；也有挂在任务区悬赏的丧尸资料，这部分权限就比较高了，乔宁没法看。
她又点开直播区。
“该板块正在积极建设中，敬请期待。”
与此同时，与休息室隔着几栋楼的觉醒者总部大楼。
总负责人办公室。
秦念北正与秦将军隔着一张桌子，四目相对。
“我看了你关于丧尸王的述职报告。”
第33章
秦将军原名秦征, 年过五旬，看起来却仍像是四十多岁。他脸孔方正，面容冷俊而严肃，不难看出年轻时候也是个美男子, 只是和秦念北不怎么像。
他“啪”的一声把一份文件扔到秦念北面前, “瞧瞧你写的什么东西！”
正是秦念北的那份述职报告。
秦征“呼”的从办公椅上站起来, 气得在办公室里绕圈圈，“前面乱写也就算了, 你不知道总部各个领导最想看到的就是丧尸王的资料吗？啊？”
秦念北正抱臂，懒洋洋靠在椅子上。闻言, 他：“哦。”
秦征还是很气：“拜托你好歹做做样子也要做一下啊, 写成这样，你是专门来气我的吧！”
只见述职报告上，总部各大佬望眼欲穿最想看的那一拦写着：
特别备注, 丧尸王相关：
啥也没看见。
“你怎么能啥也没看见呢？！”
秦念北打了个哈欠：“就是啥也没看见。”
秦征：“……”
“人啊，事啊，物啊, 你总得看见点什么吧？你不是对丧尸王用了‘广阔的现在’？”
当听见“人啊”两个字时，秦念北不知想到了什么, 脸上登时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下一刻, 他往面前的办公桌上一趴, “有不信的，让他们自己去查。”
沉默在办公室里蔓延。
秦征背着手在办公室里踱步, 踱着踱着，他瞬间警觉：“你是不是快睡着了？”
“吧嗒”一声, 秦念北的脸彻底枕在了桌子上。一时间，办公室里只余他香甜的呼吸声音。
秦征：“……”
近半个月来, 秦念北跑遍了大半个国家，灭掉各阶丧尸无数，与丧尸王的对战更是九死一生。
算了，人回来就好。
秦念北这一睡就是一下午。
醒来时，日已西斜，他习惯性地伸了个懒腰，却倏然一顿，浑身上下的肌肉猝然间僵住。
手麻了。
秦征正在办公桌后奋笔疾书，见状，抬起眼皮子瞥他一眼，“怎么，还指望我给你公主抱去沙发上睡啊？”
秦念北没理他，揉着痛麻的左臂往外走。走着走着，他突然又停下来：
“我自然有我的门路。”
“让那些老家伙别插手，破坏我计划。”
秦征：“你有什么计划？”
无声对峙。
秦念北：“不告诉你。”
秦征：“……”
秦征当即一支笔扔过去：“你就是来讨债的！”
秦念北轻巧避过，“走了。”
“晚上记得回家吃饭，她烧了一大桌子你爱吃的菜。”
“再说吧。”
“滚滚滚，不想看见你！”说是这么说，可秦征还是又拿出一支笔，认命地给这小子改述职报告。
临开门前，秦念北又回头看了眼秦征，皱眉：“头发又少了。”
秦征：“……”
“滚啊——”
办公室的门“砰”一声从外面合上，秦征的世界终于清静了。
5秒钟后，他悄摸摸从办公桌里摸出小镜子，左照又照。
我头发真少了？
???
刷手机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乔宁的肚子不自觉地发出了一阵“咕噜噜”。
她抬头，这才发现日头西斜，太阳都快下山了。
但这会儿距离食堂开饭又还有一段时间，她记得门外就有一台自动贩卖机，便准备去买点吃的垫垫肚子。
却不想，门开，正好和外头准备敲门的秦念北四目相对。
沉默。
他的蓝眸依旧熠熠生辉，脖子上也依旧戴着一个黑色的皮质颈圈。
反观乔宁，因为自动贩卖机就距离她房门口两步路，因而她还穿着浴袍，甚至腰上的系带还在走动间被扯松了。
秦念北飞快别开眼去，一双蓝眸东看看西看看，就是不敢看乔宁。
乔宁淡定地系好带子，“有事？”
秦念北：“……”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见他不语，乔宁索性绕过他，走到了自动贩卖机前。掏出手机，扫码。
手机突然震动两下，提示：电量低，将在2秒钟后关机。
然后，它就真的关机了。
乔宁：“……”
自动贩卖机突然“嘀”的一声响，可取食物的窗口紧跟着开启。
耳旁传来一把低沉的男音：“用我的吧。”
男人持手机的大手在乔宁面前一晃而过，她看见了他修长中指指节上的那颗痣。
冷白的皮肤，墨黑的痣。
乔宁收回目光，“谢谢。”
她拿了薯片、棒棒糖、海苔、辣条……
全是垃圾食品。
秦念北的眉头下意识皱起来，但随即他又反应过来，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咳了一声，他打算言归正传。
虽然她喜欢他，但他对她没有别的意思。他也不想造成不必要的误会，给她不切实际的幻想。所以，有些话该说清楚还是要趁早说清楚。
于是，秦念北斟酌开口：“多谢你前段时间救我。”
乔宁：“没事，你也救我一次。”
意思是扯平了。
秦念北清清嗓子，“之后的那些事，我对你……”
“忘记吧。”
秦念北：“？”
他抬头，看见乔宁清亮的眸子里不掺一丝杂质。
乔宁：“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秦念北：“……”突然感觉像被抢走了所有台词。
捧着一堆好吃的，乔宁歪了歪头，“你还有什么事吗？”
秦念北迟钝地摇了摇头。
乔宁朝他笑了一下，“谢谢你的食物，拜~”
说罢，毫不留恋地“砰”一声关上了房门。
徒留秦念北在门外，怀疑人生，你不是喜欢我？
门内。
系统：“宝，你刚刚的样子像极了一个渣男。”
乔宁往嘴巴里塞薯片，“避嫌而已。”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有些话该说清楚还是要说清楚。但是……
“你在帮他说话？”
“不，我只是想到了我自己，”系统幽幽地说，“会不会有一天也难逃被渣的命运。”
乔宁翻了个白眼，抬手开了一灌橙子味的汽水。
唔，好喝。
——
第二天早上，又是陈科来接的乔宁。
他先带她去做了觉醒者等级测试。
“F级，灵力1200。”
乔宁挑了挑眉。
“我干的。”系统在乔宁脑海里道，“我建议你还是先装一下F级，蹿的太快容易枪打出头鸟。”
乔宁在脑海里给它比了个“ok”。
“这个成绩在新人里已经是拔尖的了。”陈科很高兴，“以后你的上升空间会更大的。”
乔宁：“嗯嗯。”
陈科今天主要还是来乔宁去做新人入职培训的。
“整个培训为期两周，到时候会有结业考核。当然，我觉得这对你来说肯定不是问题啦。”
乔宁：“嗯。”
“队长说暂时不宜公开你的身份，所以你是‘潜力新人’的事，暂时只有我们总部内部知道。那些刚加入的新人都还不知道。”
乔宁点头表示理解，“避免不必要的误会。”
“不啊。”陈科理所当然地道，“要是公开你的战绩，那群新人怕不是要自闭。给他们点面子啦。”
乔宁：“……”
说话间，新生培训营到了，是距离觉醒者总部300米远的一栋大楼。今后的两周内，学员们的吃住都会在这里。
“我昨天给你的银行卡是可以直接在培训点的任何一个地方消费的。”生怕乔宁吃不好，陈保姆殷殷嘱托。
“好。”
“我就不送你进去了，有需要随时联系我。”
“谢谢。”
陈科一脸老母亲笑，直目送乔宁进了大楼他方离开。
——
乔宁一走进一楼大厅，便有一只憨憨的熊猫滚滚四肢找地，屁股一扭一扭地朝她走来。
乔宁：走错片场了？
下一刻，只见大熊猫嘴巴一张，居然开始说话：“你好，我是新生引导员001，你可以叫我滚滚。”
哦，是人工智能。
系统：“总部为了让新人放松，降低训练时的死亡率，可谓是煞费苦心。”
“训练时的死亡率？”乔宁抓住了敏感词，“新人训练时会死亡？”
系统：“这个嘛……”
“你们这次的培训分为理论课和实践课两部分，”大熊猫滚滚出声打断了系统和乔宁，“实践课在户外，到时候会有总教官亲自拟定。”
“培训是全封闭式的，请把你的手机暂时交给我保管。”
乔宁把手机给它。
滚滚满意把手机揣进自己的大肚兜兜里，“理论课就是在咱们培训营里上。哝，这就是你们上课的教室了。” 说话间两人已到了目的地。
乔宁往里一看，只见教室宽敞明亮，总共可容纳80几个学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