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伏甸在地上说完,又挨上一记踹,力道却比之前要轻缓得多了。
上头人迟迟不讲话,嬷嬷也不敢再言和抬眸起身,就这般僵持着。
良久,皇后撑着额头挥手道:“此间的话不必再多言了,日后也不用再提,本宫就当未曾听过,下去罢。”
“嗳。”嬷嬷屈膝俯身而去。
熙妃乃是中书令之妹,其兄一心为了大周朝廷,三十的生辰圣人难得允其出宫设宴。
当日。
不少有诰命的贵夫人皆收到中书令府上的拜帖。
江桃里作为太子妃,自然也不例外收到了。
因为最近时常心慌畏热,本是想要推辞的,但太子还在受伤中,不能前去,所以只有江桃里一个人。
还以为和寻常宴会无二,结果觥筹交错间,那熙妃频频同江桃里讲话。
一来二去她也跟着吃了不少果酒。
江桃里本是要以不胜酒力推辞的,结果那熙妃柔柔含笑,只道是比果酿还要淡的水罢了。
江桃里只好饮下,入口丝毫无酒味儿,还带着丝丝的甜。
饮了几口不见醉,她这才放下心来,不小心便饮多了。
宴会散去后,不少夫人都被熙妃送了回去,唯有喝得醉醺醺的江桃里还趴在原地。
有宫人问道如何处理。
熙妃只道:“就去太子府传,太子妃醉酒严重只唤太子名讳不愿意走,府上亦无收拾出来的客卧居,且下人也不够,思及太子府相近,就遣去送旁的夫人了。”
“太子妃就等太子亲自来接吧。”
此话很快就传到了太子府,不一会儿太子马车就前往至中书令府上。
闻齐妟从玉竹那里得到消息,立即就快马加鞭地赶来。
将人接到时,在江桃里身上闻见了浓烈的酒气,不由得攒起了眉。
这人不能喝为何还要喝这般多。
“太子殿下难得来相见,本宫敬太子一杯。”首座上方的熙妃风韵犹存,举了手中的杯子。
闻齐妟正欲要以伤为由拒绝。
“宴请太子殿下未至,只是清水罢了。”
闻齐妟掀眸瞧了一眼浅笑的熙妃,后宫妃子都是笑面的狐狸,他本不欲喝,可江桃里也不能一直这样留在外面。
思此,他伸手接了过来一饮而尽,然后派人扶着江桃里往外面走。
奈何江桃里三步一蹒跚,嘴里也不知念叨着什么,着实在烦人。
等出了中书令府后,闻齐妟嫌她行得慢,转身拦腰欲要将人抱进马车中。
结果她似乎有察觉般,伸手扒拉着马车壁,死活不愿意进去。
“你这是作何?不想回太子府了?”闻齐妟将人松开放在马车坐垫上,仰头看着她被醉醺得通红的脸。
江桃里紧紧地抱着马车壁上的杆子不放手,哪怕已经意识浅薄却还是记得。
就是在大婚第二天,她不过是无意间坐了太子的轿子,回头就看见了那一辆轿子被拆骨丢在柴房。
如同她打捞起来的那个香囊一样,被她碰过的东西都是脏的。
“不回去了,不想回太子府。”江桃里紧紧地抱着不放手,倾斜着身子将头倚靠在上边。
她出门前是挽的坠马髻,如今已经在挣扎中散落了下来,胡乱地贴在白如玉的小脸上。
此刻的她与平时谨慎小心的模样不同,满是娇柔的媚态,正醉眼婆娑地看着眼前的人,似乎还没有认出来是谁。
“你也不要抓我回去好不好,不嫁太子。”
语气染了从未有过的娇嗔,尾音都是怯生生的,小心翼翼的,直勾得人心间泛痒。
闻齐妟离得近,那声音就这般直面传来,一股不可言说的感觉窜过背脊。
他险些有些立不住了。
听不得这般的声音,特别眼下正在外面。
他皱眉上前拽人。
本以为还要很大的力道才能将人拽下来,结果她似无骨一样,松了手往下面倒,他只得伸手去揽。
江桃里整个人落在他的怀抱中,如玉藕的双手环住脖子,用额头蹭了蹭他的下巴。
宛如黏人又乖巧的小动物。
闻齐妟的身子瞬间紧绷,喉结轻滚动一瞬,抬手将她的脸按在胸口,垂眸遮住眼中的情绪。
江桃里不情愿被闷着,抓着闻齐妟的肩胛挣脱出来,鼻尖在他的脖颈嗅了嗅,开口道:“你身上好香啊。”
语罢,她的脸上浮起了一抹笑,醉眸盈盈浮着水雾,双颊绯如春桃,又娇又怯地颤着眼睫。
“好生坐着别乱动。”闻齐妟低头本是要斥责她方才的行为,对视上后忽地感到口干舌燥。
即将要出口的话,便变成了这样僵怔。
“不。”她此刻浑身又软又难受,语气含糊不清地反对,甚至还动不停。
她这般动作一般人都难以忍受,更何况还是对他。
想去推搡她肩膀的手,莫名转落在了她的唇上,轻往里边探去,撬开皓白的齿轻搅动,揉按下便是数不尽的软裹感。
第71章 晋江首发
他的目光沉了下去, 呼吸不平。
想要将她唇上的胭红都席卷入腹,尝尝究竟是何等的滋味。
“不想死就不要乱动。”闻齐妟将手收了回来,强行抑制那升起来的燥热, 语气暗含了警告。
他近来时常会有这样的感觉, 当时以为是饮的是那些补药, 所以最初并未太在意, 后面才知道里面是什么。
可分明都已经停了,为何还有这样的感觉,甚至更加强烈。
他好似变成了一捆干柴,随意一束火种就会将他燃起。
“松手我带你回去。”闻齐妟微喘地滚动着喉结,其实他也很舒服。
江桃里哪能还能听见他的话, 隔了片刻觉得眼前的人分外眼熟, 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便将脸埋在他的怀里使劲嗅,气味格外的熟悉。
闻齐妟当她是闹安静了, 抱着人上马车,进去之后想要将人放下。
他对她本就一点防备都没有, 所以倏然被她用手推倒在了马车中。
马车里铺满了厚重的毛毯,他倒在上面眼中似有瞬间的茫然。
等反应过来时, 脸色忽地变得很难看,嗓音喑哑地夹杂着危险:“下去。”
“不要喝药了, 胸口胀胀的,难受。”江桃里的记忆开始紊乱。
她似乎回到了在江府被人逼着喝药的时候。
那些药她每每回想都忍不住想干呕, 喝完胸口便难受。
江桃里将眼前的人,当做是来逼她喝药的仆奴, 慌张之下想着将人压在身下,好似这样这样就不用喝药了。
“胸口好胀, 好难受。”她呢喃着。
闻齐妟闻言目光一顿,视线不受控制,顺着近在眼前的那张脸往下移动。
那若隐若现的雪肌,蜿蜒而下有峰谷,沉甸甸地正挤压在他的胸膛。
他猛地闭上了双眸将头别过,克制着呼吸,伸手想要将身上的人推开。
但她就如同扎了根,生了藤的双生花,盘根在他的身上,还不断动着,嘴里还一直哭喊念叨着什么。
他越是用力推,她便缠得越紧,一丝缝隙都不曾留下。
“江桃里,松开。”他似被这般缠烦了,伸手捏住她的后颈,语气又沉又哑,还伴着细微克制的喘。
江桃里摇了摇头。
她现在好难受,说不出哪里难受,只能不断地蹭着他的脖颈,好似这样就能好受一点。
“好难受,你帮帮我好不好。”江桃里低头捧着他的头,用鼻尖碰了碰他的额头。
感受到那搭在颈子的手瞬间顿住了,她立即将他的手抓住,按在柔软之上。
“你……什么意思?”闻齐妟一愣,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就按按它好不好。”她咬着下唇,垂着眼睫不断地颤着,心中满是委屈和无辜。
她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闻齐妟差点就要失控。
但他强忍着,促狭地眯起双眸,凌厉的视线掠过她的面容。
“我是谁。”
他是谁?
江桃里出现了短暂的迷茫,他是束缚她双手的仆奴,是每□□迫她喝药的秋寒,还是谁?
她垂眸仔细看着眼前的人,五官深邃,容貌秾艳,给人一种极致的诡谲。
是谁?
江桃里脑海忽然就闪过,一张缠绕着红线的黄金鬼面具,一个眼神就能让她产生退避的惧怕。
“长平少将军,齐妟。”她低垂着眼眸轻声地念着。
哪怕只是一个称呼,一个名字,也能使她害怕地轻颤。
但比惧怕更强烈的感觉是汩汩翻涌的水浪。
她太难受了。
话音落下也并未管他如何反应,就已经握着他的手轻用了力道。
那熟透的粉尖桃被揉得糜烂。
她却更难受了,低头抵在他的额头上,轻声地说道:“还有另一边,你也一样好不好。”
并未得到回答,江桃里也没有在意,主动将他的另外一只手拿起来,覆盖在要粉白的布料上。
似艳丽的白玉兰染了绯色的胭脂,从上而下都呈现极致的慾感。
“还想要……”她带着哭腔委屈地呢喃。
这句话无异于星火落在他的身上。
“自己取,但不可太过分了。”他微喘地说着,手中克制着力道。
若是寻常的时候,她敢这样主动,绝对会被吃得干净,但现在她理智不清。
江桃里被揉得很舒服。
细柔的声似一只春.情.泛滥的小狸奴,又哭又喘,婉转轻吟。
闻齐妟比她还要浑身难受,靠在马车壁上,头微扬,喉结不断滚动着,体内邪气乱撞。
他已经隐约察觉到自己的不对,还有江桃里的不对。
本是要推开的,但距离太子府还有段距离,她哭得又那般委屈,他也就任由着她抓着自己的手动作。
谁知渐渐她不甘于此。
江桃里微垂下头,湿温粘稠的触感落在他半阖颤不停的眼睫上,一路往下却始终避开那淡薄寡情唇。
她一口咬上滚动不止的喉结,软无骨手亦是无意识地隐入了衣襟中,所及之处皆是滚烫。
身下的人不言语。
因竭力压制药效,他此刻懒倚在那靠垫之上,浑身泛起强烈的绯红,额间青筋鼓起,呼吸沉重。
他冷眼乜斜着她愈渐过分的动作,瞳孔如同黑夜般藏着暗地翻涌的情绪。
“该松手了……”似有一声如风拂过的喑哑声响起。
江桃里摇摇头拒绝:“不,还要。”
她也不知晓为何会这样难受,好似只有贴着他才会好受些。
她只知道自己现在需要什么,才能缓解满心的空泛。
闻齐妟见她一路向下去,下一步便是拉绸裤,才有所动作。
一手隔着粉白桃花轻碾粉芯替她舒缓,一手禁锢住那往下沉的腰肢,哑着嗓音开口:“你可知你在对着齐妟做什么?”
她这一下去,可真的无法挽回了。
江桃里颤着身整个朝前贴紧,唇去寻了滚动不止的脖颈,轻含弄着模糊了语调:“让他帮我。”
她真受不住了,浑身难受得想哭,可只哭也无法缓解体内莫名的感觉。
为了让他放松些,江桃里用着学过,却不曾用过的动作下意识去讨好。
喉结一片湿润,她如同长牙的幼兽啮齿着,吮吸着,舌尖跟着滚动的喉结挑.逗。
“帮帮我……”似泣未泣地带着柔软的哭腔。
仅一瞬间,闻齐妟最后的理智也绷断了,片刻失神,禁锢着她腰的手略微松了力气。
“呃……”
江桃里如愿地坐了上去,半跪在他腰身两侧,刺痛让她想要退缩,但缓解了身上的难受。
她慢慢地动,渐渐得了几分滋味。
粉白的裙裾如娇盛的桃花遮掩了交合,她咬着手指,目光渐渐破碎,期间无意扫眼看去。
只见那隐在半黑暗中,显得克制仰首的的人,漂亮脖颈上青筋暴起,沉闷的呼吸格外撩人。
她听着这样的声音心间潮湿,瞬间软了腰身,直接俯趴在他的身上。
不消半刻,江桃里艰难地咬着下唇,轻嘤咛一声,瞬间软下背脊,整个人犹如刚打捞起的鱼般,湿漉漉的。
一盏茶,她只玩了一盏茶的时间,便已经这般了。
面色潮热的闻齐妟正,压抑着汹涌流窜的感觉,咬牙切齿地红着眼。
马车轻晃着,正在赶往太子府。
江桃里还躺在他的身上平复着呼吸,忽然听见耳边低沉的声音响起,刚平复下来的心再次跳了起来。
“暂无需回太子府。”
黢黑的马车中,有道视线如同伺机而动的毒蛇,正不断地游走在她微启的檀口上。
顷刻,闻齐妟那殷红的唇角微扯,眼睑下似还浮着未褪去的情.潮。
而他怀中还躺着衣裳半解,肤如凝脂的女子,檀口微启地喘着。
他垂下眸,抬手顺着她的额间往下,将覆在她脸上的碎发抚开,然后有一搭没有一搭地揉捏着江桃里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