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以宁双手攀上他的脖颈,对着戚川的耳朵轻轻的道,
“你要表现的优秀一些。”
一阵酥麻的痒意钻入,温热的触感让戚川的呼吸一滞。
男人的喉结几不可见的滚动了一下,眸色加深,
“好……”
他的唇异常柔软,丝毫不像性子那般强硬,唇瓣附上的那一刻,女人的身体愈发绵软,
因为没有什么经验,怕她不舒服,戚川的吻异常的温柔,似一汪清泉,潺潺的俘获着楚以宁的心,
直到女人的身子软成一汪水,大脑也逐渐的缺氧,戚川才缓缓放开手,
手指在她殷红的唇上轻轻摩挲,
“宁宁,我会好好表现,还有不足之处我会学习的。”
他似乎很挣扎,一方面非常害怕楚以宁会离开,另一方面又觉得她不该陪自己过这样的日子。
如此的矛盾,让他快要分裂成了八瓣,可还是会在面对楚以宁时,瞬间妥协,
他就想这么不管不顾的抱着她,亲吻她,最好时间可以定格在这一刻,
这样他就再也不用和所爱之人分开了。
两人回卧室时,一楼的祝东早就不在地上坐着了,什么时候走的,似乎也没人注意到,
甚至走没走,都没有人关心。
楚以宁趴在戚川的胸口,替他拉了拉被子,小女生心思表露无疑,
“那个……你,你这样吻过别人吗?”
戚川的脑子瞬间嗡了一声,一种强烈的羞辱感,让他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我……我知道,水平很一般,没什么技巧,对不起宁宁,你……不舒服了吗?”
“啊?”
楚以宁都没反应过来,竟然还有这种回答,她就只是想知道,戚川有没有跟别的女生暧昧过,仅此而已。
所以,有还是没有,哪里就那么难说了!
“不说算了!”
她恼怒的转身,背对着戚川,完全不想搭理他了。
戚川先是仔细的把刚刚楚以宁不高兴之前的话全部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然后逐条分析原因。
凑过去时,楚以宁已经闭上了眼睛,
“睡了?”
男人很小声的问了一句,听到动静的楚以宁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
“没睡,宁宁我看出来你没睡了,刚刚我没反应过来你的意思,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
楚以宁一拉被子把自己的头给盖住了,
“我不听!”
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带着些许的不满。
戚川叹了口气,也不敢强行的去拉,
他挪动着身体,从被子底下钻进去,一双漆黑的眸子闪烁明亮的光,纵使在被子底下,看起来也格外的亮,
“宁宁,我这辈子只喜欢过你,只拉过你的手,只亲吻过你,也只和你在一张床睡过,
咱们从小就拜天地了啊,我们早就是夫妻了,
如果我去吻了别的女人,岂不是对不起你了,
会遭天谴的!”
楚以宁在他的脑门上拍了一巴掌,
“少胡说八道啊,这种事可不能乱说的。”
“那……宁宁还生气吗?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我都回答你。”
他不是非要这么晚了,还缠着楚以宁说话,他只是不想楚以宁带着怨气睡觉,
她的身体会不舒服的,搞不好还会做噩梦,这样矛盾就会越来越深,这不是一个成熟男人该有的行为。
第34章 发现他把要都倒了
“没了,我就是随口一问,你不用那么当真,非得回答的嘛。”
楚以宁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整个人都是开心的,甚至在熟睡时,唇角都挂着笑容,
戚川无法控制的去看她,一眼接一眼的,像是怎么都看不够,
像是现在不多看看,以后就没有机会了一样。
他突然发现,似乎不是楚以宁整日缠着他,好像他更不离开楚以宁了,
最近这些天,他总是在晚上工作,都没有时间看着她睡觉,给她按按腰,按按腿了,
她工作应该很辛苦吧,不是泡在实验室就是在饲养院的,也不知道那只大猩猩,会不会像自己这样烦人,扰的她不得安生。
楚以宁在身边时,他总是很容易想东想西,也很容易睡得着,
因为睡的比较早,天蒙蒙亮时戚川就醒了,可身边早已经没了楚以宁的身影,
她这么早……去干嘛了?
正疑惑着呢,一转头看到手机上一直在弹消息,他赶紧拿起来看了一眼,
(供货已经断了,这边已经开始走起诉流程了,你那边也派人过去了,一旦有危险你就打电话。)
他删除消息,点开邮箱,
(资金已经到位,收购手续已走完。)
戚川长长的舒出一口气,
目前戚氏的生产线出了问题,机器进口过来,光是物流最起码要二十天,
还不算,现在所存的现货都被他的人买断了,
就算是不需要开模,单纯的生产,那也需要一个月,这样的话,戚氏是没法办法按时交货的,
十天,他就可以走起诉了,戚氏如果想填这个窟窿,要么出售股份,要么出售房产,
按照尚春芳的性格,必然不会同意父亲出售房产,
那加上已经收购了的股份,差不多就够了……
他看了一眼时间,十分无情的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医院那边怎么说?”
睡的迷迷糊糊的助理,被一句话给问懵了,
“什么医院?你才住院呢,你们全家都住院!”
嘟嘟嘟——电话挂断了。
戚川深呼吸一口,强压心中的愤怒,默默的数数,
“一,二……”
三还没到,电话重新打了回来,对方的语气和态度瞬间转变,
狗腿的声音和刚刚判若两人,
“戚总早哇,您这是辛劳,这么早就开始工作了,都是小的的错,怎么能大早上的,天都快亮了还睡觉呢。”
“废话多!”戚川冷冷的怼了一句,对面立刻端正态度。
“戚总,医院的态度很坚决,我们没有办法先动手,只能在一切都解决之后,再让戚董签字放人,
只是这样的话,我们需要赌一把了,
赌戚董究竟是更愤怒,还是能理智的分析情况,签这个字。”
说完,熊旭轻声叹气,
“这法制社会也有法制社会的弱啊,咱们没法真的进去抢人,尤其是当下的情况。”
以前,戚川也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件事,只是以前每个月父亲都允许他去探望母亲,
虽然每次父亲都必须陪同,可最起码,他是真的能见到人啊,
当时只觉得母亲过的好的就行,可如今他真的很后悔,当时若是多做点什么,
若是把母亲给救出来,如今他也不用遭这份罪,更不用让楚以宁来照顾他这个残废了,
现在,即便要和父亲撕破脸,要让母亲也承担风险,他也没法不这样做,
一味的逆来顺受,得到的从不是谅解,而且无休止的欺辱。
“我知道了,再给我点时间考虑一下吧,让你做的事情,一定要做好。”
挂了电话,戚川捏着眉心,强烈的头疼感,让他不得不用力捶砸自己太阳穴来缓解。
门被缓缓地推开一道缝隙,女人的身影偷偷摸摸的钻了进来,蹑手蹑脚的很是可爱,
见到戚川坐在床上的一瞬间,楚以宁浑身都哆嗦了一下,
“哎呦,吓死我了,你醒了啊?”
“别怕别怕。”戚川赶紧安慰她,“我醒了,昨天睡的比较早,所以今天醒的早些,宁宁去做什么了啊,起的这样早?”
楚以宁把熬好的药放到了戚川的床头柜上,
“放凉了再喝啊,本来你睡醒的时间喝刚好不热的,但是你今天起的早,我没顾及着时间,
等会儿玲玲做好早餐了,祝东会送上来。”
她坐在床边,看到戚川的太阳穴似乎是有些按过的印记,而且青筋凸起,
她一抬手,戚川乖乖的抱住她,
楚以宁轻柔的给他按摩着风池穴,风府穴,
“头疼的睡不着了吗?等会儿给你准备点止痛药,祝东说,你的腿会很疼的,所以止痛药我一早就备好了,你不舒服了要说。”
戚川双臂自然的搂住她的腰,语气很软,声音也很低,
“辛苦你了,我不痛了,真的,宁宁你去工作吧,不用管我,
我也在工作呢,只是时间与你不同,放心吧,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楚以宁仔细的观察了他一下,发现男人的表情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好吧,那我走了啊,你乖乖的在家等我,今天的事情可能有点多,我会给你发消息的。”
看着楚以宁的背影消失,戚川心里的暖意也跟着逐渐消失了,
紧接着就是闻到了那难闻的中药味,
他直接拿起碗,扯着就倒进了一旁的花盆里,
一抬头,正对上了一双震惊到极致的眸子,
楚以宁的脸色惨白,瞳孔肉眼可见的颤抖,手一松,棕色小小瓶,吧嗒一声掉到了地上,
她不敢相信,自己每天辛辛苦苦熬的药,就被戚川这样全都倒了,
那她做的这一切究竟还有什么意义,戚川是不信她能让他站起来,
还是压根就放弃了他自己,她一步一步朝着戚川的方向走过去,
低头看了一眼湿透的花盘,这不是一碗两碗就能形成的,他应该从一开始就把药倒掉了,
她想说 戚川……你要是真的觉得,我做的这一切没有任何意义,你大可以跟我直说,
或者,你觉得我在下药害你,你也可以直接告诉我,
我也不用耗费心力,每天做这些无用的事情了,可话到嘴边,就只剩下苍白的一句,
“抱歉,给你造成困扰了。”
第35章 也顾不得那些尊严和面子了
门口跟着进来的祝东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此刻他都恨不得直接杀了戚川。
祝东几步冲进来,抓着男人的衣领,几乎都要把人给提起来了,
“戚川,你真有良心啊!你要是想死就直说,
我姐天不亮就起来熬药,上一天的班,
回来除了伺候你还是熬药,一天光是这些中药她就要花五六个小时,
困的直打瞌睡,被烫的满手伤,你不领情就算了,至于这么糟践她吗!”
祝东近乎咆哮的怒吼在楚以宁的耳朵里只剩下了蜂鸣声,她无力的后退,一把拽住祝东的胳膊。
祝东赶紧扶稳她,
“姐!咱们回家,不伺候这个白眼狼了!”
楚以宁失神的摆摆手,示意他先出去,祝东向来听话,这会儿楚以宁心情不好,他更得听命令才行,
“那行,我就在门口,你叫,我就进来帮你收拾东西。”
屋子里只剩下了早已泪流满面的男人和楚以宁,她本不想再说的,
却也不愿看自己所爱之人自暴自弃,如今也别无他法了,
“戚川,既然你觉得我是拖累,觉得我做一切都是无用功,
如今你身体也恢复了,也可以照顾自己的日常了,
就无需我在这多此一举了。”
女人字字句句温柔中带着坚定,可每一个字无一不在诉说自己的委屈和心疼,
她攥着拳头,决绝的转身,
一步、两步、三步,手搭在门把手上的一瞬间,男人掀开被子直接往下冲,
咚的一声,身体重重的砸到地板上,
楚以宁这样不温不火的语气,却是真正的拒人千里,
当他意识到,自己是怎样将求之不得的珍贵感情亲手毁掉时,便再也顾不得那些尊严和面子,
顾不得那些男儿有泪不轻弹的教导。
今天楚以宁出了这个门,这辈子他都见不到她了,
这样的绝望和恐慌让他后悔的恨不得杀了自己,
“我错了!宁宁!求你别走,你听我说好不好,你别走!我知道错了!”
吧嗒,晶莹的泪珠掉落到地板上,不见痕迹,紧跟着一滴接着一滴的,随之而来的,还有极力隐忍的抽噎,
他的双腿用不上一丝力气,只能艰难的用手臂撑着自己往前爬,
这个让他最没有尊严的行为,此刻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宁宁,你别不要我……求求你,你别动,我过去。”
他努力在证明,他会坚强,会接受治疗,不会再放弃自己了,
只是不知道,这一切是否太迟了。
楚以宁的拳头捏的很紧,努力让眼眶里的泪水流回去,她终是没能忍心让戚川就这样在地上爬,
那是她骄傲的小狮子,即便身受重伤,也该昂着头,
“戚川,起来,别这样!”
她走回床边,伸手去扶他的一瞬间,被男人一把抱住,
这还是戚川第一次这么用力的抱着她,像是一旦松手了就会永远失去,
更像是再诉说,他心里的愧疚和慌张,
“对不起,你辛辛苦苦熬的药,都被我倒掉了……”
男人的眼泪几乎将他心中最后一道防线击碎,他绝望又无助,像是迷失在森林里的小兽,东一头西一头,却怎么都找不到属于他的路,
“我不会了,我保证再也不会浪费了,我全部喝掉,宁宁我全部喝掉。”
他挣扎的一只手拽着楚以宁的衣角,另一只手去够床头柜上的花盆,
花盆砰的一声掉到地上,瓷片混合着湿透了泥土,洒的满地都是,
戚川一把抓起地上的土,直接就往嘴里塞,毫不犹豫的一口接一口。
“戚川!你疯了吗,你在干什么!”
楚以宁的脑子瞬间发麻,她是怎么都没想过,戚川会用这样的方式,来证明他的决心,
“不许这样!”
她一把按住男人的手,泥土混着泪水粘在他苍白的脸上,整个人看起来可怜极了,
“吐出来,听话,啊。”
楚以宁耐心的哄着,手放在他下巴底下去接,男人薄唇抿紧,缓慢的摇头,生生的将这口土全部吞了进去,
“这是你……花了几个小时熬的药,宁宁,我真的错了……”
他低着头,眼泪一滴接一滴的朝着地板砸,声音抖到几乎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但凡他知道,这药这么费劲,每次都是楚以宁亲自熬的,他都不会干出这么愚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