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唇相触的那一瞬间他就失了控,吻势汹涌,带着压抑许久的生猛野性,热烫灼人的气息席卷全身,濡湿的触感从耳垂一直往下蔓延。
唱晚被亲得差点窒息,圈在他后颈的手指一直在轻轻颤抖。
他硬得很厉害,腰上抵着的东西隔着两层薄薄的衣料蓄势待发。
“...周惊寒...”
她眼眶发红,生理性的眼泪都被他逼了出来,细长柔嫩的手指推推男人埋在锁骨下方的脑袋,音线绵软无力,“...别...”
唱晚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做这些事情,她还惦记着楼下那一大批人。
周惊寒无视他父亲的话,把刚刚订婚的未婚妻扔在原地,当众将她带走,不知道落了多少人的面子。
每一桩每一件都不是小事。
她都不敢想象他父亲会有多么震怒。
还有陆家又会怎么做?
她记得,陆家的势力完全不逊色于周家。
“...你清醒点!”
唱晚手指撑在他肩上,用力推他,“周惊寒,停下。”
周惊寒哼笑一声,低眼瞧她,因为缺氧,她的脸颊绯红一片,碧色的瞳仁带了水光,唇瓣被他咬的充血,肌肤白的发光,在满头乌发的映衬下更显娇娆绝色。
他看得喉头发干,目光往下一扫,落到锁骨下方大片雪白的肌肤上,眼里的火光越烧越烈,周惊寒干脆捉了唱晚的两只手腕往上一拉,摁在门上,迫使她挺胸朝前,动作愈发变本加厉。
唱晚脊背发麻,半边身体软倒在他怀里。
男人热切地吻咬她的耳朵,听她细弱的嘤咛声,气息越发粗重,他声音被情欲浸润的一片沙哑,“有没有想我?”
唱晚不吭声,咬着唇别开头不理他。
周惊寒没得到回答,也不恼,松开她的手腕,似笑非笑地将手绕到她后背,长指摸索着找到裙子上的拉链,痛快地往下一拉。
带着薄茧的指腹游鱼般钻了进去,在大片光滑细腻如凝脂般的肌肤上探索。
“周、惊、寒!”
难得听见她如此恼恨的声音,周惊寒心里头堵着的那口气意外的松了不少,他黏上去,薄唇含住她的耳垂,牙尖轻磨过,哑着嗓子重复问道:
“有没有想我?说想我,我就停下。”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她就招架不住他,更何况分开这么久,周惊寒这个混蛋越来越没有分寸底线,现在甚至连脸皮都不要了,一碰到她巴不得长个三头六臂对她上下其手。
“不想!”
她大半心思都在刚才发生的事情上,满脑子都是周惊寒该怎么办?他爸爸会不会又拿皮带抽他?陆家和周家会怎么处置他?
还有,陆南思又该怎么办?
她心烦意乱。
听见她的话,周惊寒手上动作顿住,眯着眼睛幽幽道:
“你骗人。”
“......”
过了不到两秒,他死皮赖脸的重新凑过来,薄唇蹭着她软嫩的唇瓣,牙尖不满地咬了下她的下唇,手指直接勾住她裙子的肩带,顺势拉到手肘,直到听见她呜咽出声,男人这才慢悠悠道:
“不是这个答案。”
“再给你一次机会,想不想我?”
她很了解周惊寒,再不顺着他的话,今晚肯定会被他折腾的够呛,于是唱晚连忙抓住他的手掌,眼中尽是湿漉漉的雾气,看得人无端心软。
怀里的女孩子忙不迭点头,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打湿,凌乱的粘在一起,她颤着声音回答:“....想...”
本以为可以喘口气,却没想到男人听见这个字后,薄唇扬起一个愉悦的弧度,随后三下五除二扒了她剩下的衣裙,将她轻松抱起大步往卧室走去。
!!!
唱晚被他扔在床上,整个身体陷在柔软的床垫里,她飞快地扯过被子将自己裹住,露出一个脑袋仰头望着他,清泠泠的绿眸里满是不可置信。
“你说过停下的!”
周惊寒慢条斯理地扯开领带,一颗一颗将衬衫扣子解开,露出块状分明的精壮胸腹,随后高大沉重的身躯压了上来,他笑着亲她,开口的声音沙哑极了:
“我骗你的。”
第191章 沉迷
颇具周惊寒风格的回答。
能如此坦荡直白到近乎不要脸的程度,唱晚就见过他这么一个。
“......”
他把人从被子里剥出来,女孩子纤柔有度的软嫩娇躯就那么暴露在他身下,雪白肩头晶莹圆润,锁骨精巧玲珑。
胸前春光乍现,密闭卧室内瞬间春意盎然。
男人呼吸越加粗重,浑身燥热难耐,滚烫的手指在她身上四处点火。
被他触碰过的地方像是带了电,唱晚无助地弓起腰肢,小声唤他的名字,“...周惊寒。”
周惊寒声音沉沉地嗯了声,抬头吻住她的唇,叼着她香甜的舌 尖轻挑地逗弄,边含边舔,手下轻揉慢捻,一刻不停地撩拨她的神经。
太久没碰她了,他竟越发沉迷,贪恋她身体上每一处肌肤纹理,恨不得把她揉进骨血里。
唱晚被他亲了会,被他摸得面红耳赤,又开始不长记性地反抗。
“等..等会...”
男人耐着性子停下,火热的视线牢牢锁住她,灼灼掌心握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正危险的放在她的大腿上。
“怎么了?”
唱晚浑身都泛着一股诱人的粉色,连眼皮都透着红,眼尾染着一片醉人的艳色,长长的睫毛又卷又翘,妩媚娇娆勾人且不自知。
“下面那些人怎么办?”
总算把这句话说出来了,她轻轻松了一口气,紧张地注视着他。
周惊寒摸着她的脸颊,皱着眉掐了一下,女孩子精致白嫩的脸蛋立刻起了一个红印子。
“你就是因为那些莫名其妙的人才一直拒绝我?”
“......”
莫名其妙的人....
唱晚被他气得哭笑不得,“什么叫莫名其妙的人?那些人里包括了你的父亲,你的哥哥,你的朋友,还有...”
“还有你的...未婚妻...”
未婚妻三个字一出,周惊寒的脸色猛然一变,薄唇紧抿,那些怜香惜玉的心思瞬间烟消云散,狠狠心一沉・身,将她从里到外,全部占 住。
“未婚妻是吗?明天你就知道我的未婚妻到底是谁了!”
唱晚还未来得及思考他说的话,紧接着猝不及防挨了那么重的一下,靠在他怀里哭似的软软哼了一声,眼神都涣散开来。
失了焦距的碧色瞳仁好半晌才缓过来,唱晚转动眼珠,咬着指尖,眼里含着一层蒙蒙水雾,面染胭色,纤细的黛眉紧紧蹙起,泪光闪闪,我见犹怜。
“别这样看我。”
周惊寒轻吸一口凉气,伸手盖住她的眼睛。
像是饿到极致的猛兽,正幽幽地泛着嗜血的凶光,恨不得将她连皮带骨生吞活剥了,她往后退一尺,他就往前进一丈,非要逼得她退无可退,抱着他的肩背与他共沉沦才肯罢休。
耳边的喘息沙哑凌乱,混杂着女孩手腕上清脆的银铃铛声。
叮铃叮铃的声音响了不知道多久,就在唱晚觉得自己腰快断了的时候,他总算大发慈悲的停了下来。
男人毛茸茸的头发扎在她的颈窝,又粗又硬,微微的有点痒,唱晚拨开他盖在眼睛上的手掌,迷蒙的目光落到他脸上。
周惊寒容貌生得极好,不似现在流行的奶油小生白皙文质,弱不经风。
脸部线条利落锐气,长眉浓黑英秀,眉骨冷峻,高鼻薄唇,衬得那双眼睛异常深邃。
他额角的汗珠顺着高挺鼻梁往下滑落,浅棕瞳仁里欲色将退未退,眸底藏了碎钻似的锐利光芒,沉浸在情潮巅峰的男人充满了难以言表的致命诱惑。
他像席卷荒原的烈火,她是荒原上的零星干草,任何反抗都无济于事,只能被他卷入其中,共同燃烧。
......
“好了好了...不哭了...乖哦...”
唱晚脸上都是未干的泪痕,周惊寒把软成了一摊水的人抱起来往浴室走去,闷笑着亲她的脸颊,哄她别哭,亲到了满脸的泪水,他却笑得更加畅快。
“真是娇气。”
一个澡两个人洗了一个多小时,再次出来的时候唱晚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周惊寒找了件自己的短袖给她穿上,抱洋娃娃一样抱着她坐在怀里吹头发,唱晚累得不行,双手搭在他肩上,软绵绵的靠在他胸口。
先前担忧的事情,早就被晃荡不休的浪 潮不知道抛到哪里去了。
等头发吹得差不多干了,唱晚的力气也恢复了一点,她揉揉眼睛,抓住他的手臂,指着上面的伤口问:“这是怎么弄的?”
在床上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只是当时唱晚被他折腾得要死要活,实在分不出精力问他。
那是昨天晚上在酒吧打郑柯宇的时候不小心被酒瓶划伤的。
方才洗澡的时候纱布沾了水,周惊寒干脆拆了纱布,没再管那点伤口。
约莫是晚上做的太用力,此刻伤口已经渗出了血,可当事人却跟没有痛觉似的,看都没看一眼。
周惊寒关了吹风机,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心头思绪百转千回,头微微偏着没和她对视,因为心虚,犹豫着没吭声。
唱晚没注意到他的复杂情绪,把他的脸掰向自己,一脸严肃的自顾自问:“你是不是和别人打架了?”
“......”
周惊寒摸摸鼻子,垂着脑袋,含混不清的吱了声。
“是宋文昂吗?你那个表弟?”
周惊寒看她一眼,继续沉默。
唱晚见他不说话,心里头就当他默认了,她低眼,将视线落到那狰狞伤口上,很明显是被利器划伤的,鲜红血珠汩汩往外冒,看着很吓人。
她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手指试着碰了碰,“疼不疼?”
周惊寒指着伤口旁边的细小指甲抓痕,那是刚才在浴缸的时候,他一下子没控制住,力气用得大了些,唱晚不小心挠出来的。
“这里比较疼。”
“......”
听了这话,唱晚瞬间愣住,白嫩小脸蹭的一下红了,她眼泪还留在眼眶里打转,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掉下来。
周惊寒唇角牵起一抹笑,低头亲亲她的眼睛,一脸无辜,半真不假的继续胡扯,“我说真的,我背上也挺疼的。”
“不信你看。”
他背上更是她抓挠的重灾区...
第192章 可爱
“你...你活该。”
唱晚又羞又恼,明明是他自己跟饿了几百年没吃饭一样不知节制,居然好意思说她!
周惊寒抱着她逗了一阵,唱晚很快放弃问他打架的原因,只巴着他的手臂好声好气的叮嘱道:“以后不能和别人打架了。”
“有事可以好好说,不要动手。”
周惊寒摸着下巴,很严谨地问:“那要是实在忍不住怎么办?如果到了不打他一顿我非得气出病来的那种程度呢?”
“......”
到底做了什么才会把你气成这样啊...
她有点无语。
“忍不住也要忍。”唱晚皱着眉,一脸认真,“现在是法治社会,如果他得罪了你,你可以报警,让警察处理。”
“你要是再和别人打架,让自己受伤,我会生气的。”
生气?
周惊寒还不知道唱晚生气起来是什么样子。
他一脸严肃的思考了一下这两个字的严重程度,随后哼了声,意味不明的说道:“知道了,以后不会再受伤。”
但不代表别人不会受伤。
唱晚没心思去仔细思考那句话里的潜台词,盯着那道碍眼的伤口,仰头问:“这里有没有医药箱,我帮你上药吧。”
周惊寒捏捏她的脸,“有,乖乖等我,我去拿。”
顶级套房应有尽有,就算这里找不到,一个电话就能让人送过来。
周惊寒很快提着医药箱回来。
唱晚把药箱打开,小心翼翼地拿棉签擦伤口,生怕弄疼他一样。
涂完药后,她拿出一卷新的纱布,仔细帮他包扎好,然后把药箱放到一旁,看着他说:“总之,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我不想再看到这种情况。”
周惊寒乖巧点头。
唱晚莫名觉得他有点可爱,唇角弯起,抬手碰了碰他的头发,“记住了哦。”
擦过药后,周惊寒把她抱过来放进被子里,自己跟着躺下去,将她捞进怀里,时隔半年的肌肤相亲,令疲惫了许久的男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唱晚趴在他怀里碎碎念着:“周惊寒,我觉得你要向裴医生学习。”
周惊寒:“?”
“什么?”
“向裴渊学习?为什么?”
唱晚眨眨眼睛,回想起自己和裴渊的几次来往,开始分析:“我觉得裴医生看起来是个很温柔的人,他肯定不会像你一样动手打人。”
“......”
周惊寒声音里暗含警告:“你觉得他比我温柔?”
唱晚一无所察,轻轻嗯了声,“一点点。”
周惊寒纳闷,将她翻过来面对面抱着,捏她的脸,“你从哪看出来的?”
“长相吧。”
“裴医生看上去很温润儒雅,穿着白大褂,仙风道骨的。”
说到这里,唱晚有点兴奋,“我小时候一直想嫁给医生来着,觉得他们救死扶伤,特别厉害。”
“......”
“嫁给什么?”周惊寒面无表情,“再说一遍试试。”
唱晚明智的保持沉默,脸颊在他锁骨上讨饶的蹭蹭,“都说了是小时候啦...”
“人不能只看表面。”周惊寒想起裴渊那副黑心肠,摸摸她的头发,“披着羊皮的狼多了去了,小心你以后被别人卖了还帮忙数钱。”
“嗯?你的意思是裴医生是披着羊皮的狼?”
周惊寒慢吞吞地给她讲了个故事:
“高中的时候,我和傅行深、闻骁、裴渊,四个人一个高中,天天玩在一起,没少惹事,家里长辈工作比较忙,没人管,只要一闯祸裴渊他外公就收拾我们,逮谁弄谁。”
“裴医生也会闯祸吗?”
其他三个人闯祸她倒是不奇怪。
周惊寒在她唇上恶狠狠地咬了口,“你怎么对他印象那么好?”
唱晚捂着嘴巴躲他,说了肯定要被他折腾的。
“然后呢?”
唱晚仰着脸,眼睛亮晶晶的,一脸好奇问。
周惊寒低眼睨她,别别扭扭道:“然后,有一回傅行深为了一校花学妹跟别的学校的一帮人结了梁子,裴渊给他们出馊主意,把带头的整得半死,对方家长找上门来,学校没那胆量处理,后来裴渊外公把我们四个关在院子里,拿针挨个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