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清穿之十四阿哥有了言灵术 ——折秋簪花【完结】
时间:2023-12-18 23:11:58

  “九哥此言差矣,我是厌恶八哥和十五搅和到一起恶心人,可是万事万物都要有个规矩不是?
  顺天府能随便给人定罪吗?那势必要证据,证词,动机等等一套手续下来才能定罪。
  倘若一着不慎,那也是一条性命!兹事体大,若世无法纪,则犹饮醍无觞,食肉无火,亦无定民之心。”
  胤祯又倒了一杯葡萄酒,深红的酒液渲染了面色,连眸中之色都变得朦胧起来。
  “我虽不喜八哥,但我选择的是他背后的真相。”
  胤祯说完头低低的垂下,打起了盹。酒气熏然间,胤禟狠狠咬了一口羊肉,看着被星光笼罩的少年,半晌才笑出了声:
  “臭小子!”
  翌日,有了胤禟的帮忙,胤祯终于不必整个人都住在现场了。只是胤禟喜欢赚银子,但却不喜欢旁人浪费,当即便开始对其中的用料,用工等大刀阔斧的改动起来。
  而胤祯难得能容一口气,趁着晨光见了张廷玉和梁钰二人,半点没有阿玛赐人是监视自己的想法,用的那叫一个顺手。
  张廷玉直接送给九哥对接文书,梁钰则留在身边负责他的安危连并教导一下杏仁和豌豆些腿脚功夫。
  等到傍晚,胤祯送走了哭累的九哥,仔细想了想,还是让府里置办了一桌酒菜,带着梁钰入了宫。
  不过,胤祯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去了阿哥所,如无意外,八哥便在那里。
  胤祯到的时候,原胤禩居所里头乱糟糟的,丫鬟仆人满面愁容,唉声叹气,连庭中的落叶都无人打扫。
  胤祯上前叩门,来看门的婆子看到胤祯的一瞬,局促的跪下请安:
  “请十四爷安。”
  胤祯扫了一眼院内的乱象,问:
  “八哥呢?”
  “八爷,八爷他……”
  婆子哆哆嗦嗦的说不全乎,胤祯直接皱了眉,推开那婆子走了进去。
  空荡荡的书房里一片昏暗,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影正醉醺醺的不住用头在冰冷的墙壁上猛撞。
  咚咚,咚咚咚咚——
  昏暗粘稠的空气中,唯有忍痛的闷哼和粗重的呼吸不绝于耳。
  “吱呀——”
  门开了,下人小声道:
  “咱们入宫后要什么没什么,八爷每逢夜间就要想法子换些酒水让自己大醉一场。”
  胤祯点了点头,随后迈步进去:
  “八哥。”
  胤祯低声唤了一声,胤禩抬起满是醉意的眼睛,定定的看了胤祯一眼,才哼笑一声:
  “十四,你终于来了。你是带着皇阿玛的旨意诛我是吗?哈哈,来啊!来吧,我等着!
  你是什么人?老天爷的亲儿子,从小到大不问世间疾苦,想要的一切都可以得到。
  我那么嫉你妒你恨你,我拼了命的想要和你一样,可是不一样,不一样,都不一样……
  你可以不识字,八阿哥却不能写不好字!你可以想办谁就办谁,八阿哥必须礼贤下士!
  你,和我从来都不一样啊,我早该知道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阻我?我只想活下来,活的好一点啊!我有什么错!”
  “十四爷,八爷这……”
  下人吓得直接跪了下去,胤祯摆了摆手:
  “你先出去,我和八哥说说话。”
  下人没敢动,胤祯眉眼一厉:
  “怎么,怕我真是来诛杀八哥的?你放心,若是那般,我会请阿玛的圣旨。”
  胤祯这话一出,下人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胤禩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只朦胧着一双醉眼,歪着头看着胤祯。
  胤祯将提着的酒菜放到桌上,招了招手:
  “八哥,过来坐。”
  胤禩不动,胤祯也不抬头,只装作惊讶道:
  “原来八哥怕我啊。”
  胤祯伸手点了灯,昏暗中亮起微光,胤禩看着那光,犹豫着挪了过去。
  “坐啊八哥。”
  胤祯弯着一对儿杏仁眼,眸子里是灯火的缩影,胤禩坐下,抿了抿唇:
  “你今个,就是来看我这幅狼狈不堪的样子吗?现在你也看到了,满意否?”
  胤祯微微一笑,不答反问:
  “八哥这是不装了?”
  胤禩嗤笑一声:
  “在你面前,装有什么用?”
  胤禩说完,看着摆开的酒菜,他舔了舔干裂的唇,问:
  “这是我最后一顿了?”
  胤祯给胤禩倒了酒水,胤禩眉尖一抽:
  “送行酒?”
  胤祯:“……”
  “八哥,你说说你想象力这么好,干点什么不好,净想些不该想的!若是送行酒,我送来的你能喝?”
  胤禩愣了愣,随后眼中绽放出惊喜的光彩:
  “皇阿玛要放我了?!”
  胤祯摇了摇头,看着胤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沉下去,这才慢吞吞道:
  “不过,我和九哥发现了点小小的问题。”
  胤祯简要说了下图纸的问题,胤禩闷声听着,随后一口将酒喝光,这才阴冷的笑了一声:
  “你会帮我?你会那么好心?”
  胤祯这回倒是没有如在胤禟面前那么说,而是换了一种方式:
  “那当然不。”
  胤禩一噎,狠狠刮了胤祯一眼,胤祯慢悠悠道:
  “你就当我在顺天府办案子办习惯了,见不得人蒙受不白之冤吧。
  是八哥的罪,八哥自个担着,但若不是八哥的罪,我自不会坐视。”
  “你……”
  胤禩犹豫的看了胤祯一眼,胤祯笑吟吟道:
  “如何,这样子八哥可有看我顺眼一点?”
  “哼!”
  胤祯又给胤禩斟酒,随口道:
  “不过,这回八哥你栽的不冤。哎,八哥别瞪我,瞪我也没用!
  谁让你看上我未来福晋了呢?听我额娘说,这可是我三岁的时候自个就给自个定下的,你自己撞上去怎么能赖我?”
  胤禩一脸“你莫不是在驴我”的表情,胤祯索性将那桩旧事也说了一遍。
  于是,胤祯就看着胤禩的表情逐渐变得崩溃。
  “不过,如果你真心想娶陈五姑娘,其实也不会这么惨,一家有女百家求嘛,可是谁知道八哥你不是真心的。”
  胤祯小声的说着,胤禩磨了磨牙:
  “你又知道了?”
  “是啊,不然八哥以为自己为什么会倒霉?”
  “是,是你……”
  胤禩瞪大了眼睛,胤祯有些心虚:
  “就,我也没想到威力这么大啊。我不是有意的,对不起啊八哥。”
  胤禩憋了一肚子气,但是看着胤祯那心虚的模样,那气又不由散了。
  “哎,这事儿真不怪我,要不是八哥你去找阿玛告状,我被阿玛训了我也不会去查你。
  我要是不查八哥,也不会知道八哥惦记上我未来福晋,也不会去阿玛那儿掀你老底还那什么你。
  虽然我有点冲动,但是我真没想怎么八哥你,我自幼在顺天府待着,我守法的八哥!”
  胤禩看着口口声声说自个守法的胤祯,就像是看到了说自己不吃爱肉的兽。
  听他吹吧!
  “那这么说,都怪我喽?”
  “那倒是没有,八哥你把差事都丢给我了,阿玛还说我办完就给我赐婚,我怎么会怪八哥呢?”
  胤禩,胤禩气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所以,你今天到底来干嘛?!”
  胤禩气的一字一顿,像是要把字在齿缝里咬碎似的。
  “就,来看看八哥你,顺便道个歉什么的……”
  胤祯声音越来越低,胤禩幽幽的看着胤祯:
  “这是你道歉的方式?”
  “算,算是吧?”
  胤禩哼了一声:
  “麻溜的!门在哪儿!”
  胤祯也不坐了,看着八哥还健在他也是松了一口气,当即起身告辞。
  只是临走时,胤祯一双清澄的眸子落在胤禩身上,含着笑:
  “下次怕黑的话,要点灯呀,八哥。”
  那绯色衣角翻卷而过,芝兰玉树的少年,背影清瘦,渐渐消失在门外。
  他走了,他点的灯还在,留下了映亮满室的光。
  胤禩握着酒杯的手收紧,随后一口饮尽,大口大口的吃着已经微凉的饭菜。
  没有人知道,温润端方的八爷打小就怕黑,卫氏软弱,惠妃刚正,可孩子哪里有不调皮的?
  胤褆有惠妃疼着,可以犯错,可是胤禩不能,他若错自有那小小的“罚室”等着。
  不打不骂,什么时候想明白什么时候出来,等错处一二三的分说明白才算了。
  黑暗会无限的拉长时间,延续悔过的心情,小小的胤禩唯有蜷缩到角落,靠着冰冷的墙壁才能得到一丝慰藉。
  他长于黑暗,与惶恐为伴,与冰冷为友,他那样畏惧黑暗,又渴求黑暗。
  可是今天,有人为他点了一盏灯。
  告诉他,怕黑的时候,可以点灯。
  胤禩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仓促的去扒那点亮的灯台,他的书房里久不点灯,怎么会有灯油?
  随后,胤禩就看到那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根散发清香的玉条,一头正烧着。
  是灯芯糕啊。
  胤禩有些怅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隐约记起自己入“罚室”的时候,额娘也会送来这样的糕点。
  原来,其实自己并不需要独自面对黑暗吗?
  “爷!爷你没事吧?!”
  八福晋急匆匆的冲进来,就看到胤禩屏住呼吸,小心的看着灯台上的一点豆光,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让人几乎以为他失了智。
  “爷,爷你别吓妾身啊!妾身不跟爷置气了,爷也别作践自个成不成?若是,若是那陈家女可以帮爷度过此番劫难,爷便迎进来吧。
  只是爷也莫要说什么不幸人家的傻话了,姑娘家好不好都写在脸上,那陈家姑娘不似妾身无父无母,陈家清贵,爷不能……”
  “玉清,别说了,我错了。”
  胤禩回过神,拉住八福晋的手,八福晋的眼泪一下子滚了下来。
  世人只道她生而尊贵,可是她更想要阿玛额娘在侧,不必多么富贵,可是她不能。
  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随随便便嫁人,随随便便生子,随随便便过一生也就是了。
  可是她的八爷说要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啊,她的八爷让她那颗心死灰复燃,可奈何……造化弄人。
  “不要,玉清,我谁都不要了,只守着你好不好?”
  胤禩微微一笑,理了理八福晋的鬓发:xvzl
  “东岳庙崩,不说皇阿玛,便是我也难逃其咎。皇阿玛已下罪己诏,而我这辈子也因此会与大位无缘,以后你莫要嫌我窝囊。”
  “不会,爷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才不窝囊!”
  八福晋脆生生的说着,听的胤禩不由微红了眼:
  “以后,我们都好好的。”
  夜幕低垂,繁星满天。
  阿哥所内,十五阿哥打了一个盹,登时觉得眼前投下了一片黑影。
  “额,额娘,您来了?”
  “本宫不来,还不知你是如何偷懒的!”
  佟妃愤愤的看着十五,直接呵斥着:
  “让你背的那些建筑方面的书你都背过了?若没有,你如何能偷懒?你可知道这次机会是多少人费劲心血换来的?!”
  “额娘,我,我真的记不住啊!”
  十五阿哥哭丧着脸,佟妃俯下身盯着他,眼中带着执拗的光:
  “不,你记得住的!乌雅氏的贱种识不得字尚可以过耳不忘,你生来不凡,过目不忘,你记不住只是因为没有用心。”
  十五听着佟妃的话,心中苦涩,他是过目不忘,可是他无法理解其中的道理,那些字像是一个又一个的钢印打在他的脑中,记忆深刻。
  可是,他无法理解。那些字,就只是字而已。
  “额娘,我好累啊,可不可以不记?”
  “你从小就羡慕十四阿哥得你皇阿玛疼爱,若有朝一日,你也和他一样呢?
  他是天赐之子,而你,将是额娘,是佟家,是背后无数人捧出的神童。
  他识不得字,皇上又与太子关系见恶,倘若你是神童,其余诸子如何能比尔焉?!”
  佟妃说着,衣袖一甩,眼中带着异样的光彩,她看着虚空宛如看到了美好的未来。
  “十五,这是第一步,十年磨剑,只待一朝,你千万不能掉链子,知道吗?”
  十五阿哥对上佟妃坚定的眼神,过了好久这才轻轻点头:
  “是,额娘。那八哥他,会不会有事?”
  十五阿哥小心的问着,这阖宫上下只有八哥待他和善,可是他还设计了八哥,他可真是坏透了。
  “八阿哥,不过是一介贱婢之子,他生来就该是我儿的垫脚石,你无需怜悯他。
  皇上或许有用他之心,可是神厌之人,这辈子都完了!若是你当真觉得过意不去,等你登上大位,连额娘都要听你的,懂了吗?”
  “儿子,懂了。”
  十五阿哥缓慢的点了点头,佟妃这才奖励似的在书架上取了一匣子书过来放到桌上:
  “来,把这些都记下来,过些日子东岳庙必定再塌,届时将是我儿大放光彩之日!”
  佟妃吩咐好今日的任务,这才顶着夜色回宫,只是临走前,佟妃无意中瞥到一个绯色的身影。
  绯色……倒是与那贱种素日喜欢的颜色一样。
  佟妃正要让人去打听,随后便听到康熙让人传话,今夜在承乾宫用晚饭。
  “本宫知了……今夜,让陈庶妃准备着吧。”
  夜色漫漫,遮人耳目,也将那些黑暗中流淌着的阴谋与罪孽一并隐瞒。
  东岳庙再建之事如火如荼的展开了,胤祯时时为九哥和张廷玉的才华所惊叹。
  九哥克扣却总能将银子用在最合适的地方,张大人谨慎细致,对万事都算无遗策。
  打个比方,两个人就像算盘与谋士的结合,无人可以在他们的联手下寻到一丝一毫占便宜的地方。
  两个月的时间,一座巍然屹立,端严肃穆的东岳庙拔地而起,螭吻于四方会聚而来,顶坠避雷神针,碧色琉璃瓦映着朱漆华柱。
  门窗中开,贝联珠贯,列若罗纹,在绿叶掩映间,隐约可见其中宝相庄严的神像。
  院内那颗开始才抱了花骨朵的古梨树也已经坠了满树的果子,散发着阵阵芳香。
  东岳庙,正式落成!
  而后,康熙帝将定于五日后正式驾临这座坎坷建成的东岳庙。
  承乾宫内,佟妃兴致勃勃的将新裁的衣裳在十五阿哥身上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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