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榆玩着晏泽宁的手,东戳西戳。
“你再变一个给我看看,我要看眼睛。”
晏泽宁的手臂上睁开了数十双眼睛。池榆拂过这些眼睛的眼睫毛,问道:
“我碰你眼睛的睫毛,你会有感觉吗?”
晏泽宁笑着点头。
“什么感觉。”
“酥酥痒痒的。”
池榆亲吻这些眼睛的睫毛。
“那这样呢。”
晏泽宁眼眸一下暗了下来:“宸宁……”
池榆执起晏泽宁的手腕,轻吻他的手背,玩乐道:
“亲爱的晏泽宁先生,我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晏泽宁心脏极速跳着,快得不像话。
缠绕在他心脏处的桃花戒枝蔓越缠越紧,让他疼得几欲昏倒,可他却甘之如饴。
眼见晏泽宁露出痴态,池榆知道他又要来了。于是覆耳对晏泽宁轻声道:
“不行的。”
“我太疼了……”
声音越来越低。
“你知道的……蛇多了个……我疼。”
因着池榆的话,晏泽宁眼中疼惜与玉念交错着,一面说着对不起,给池榆度了灵力,一面又急切地吻了上去。
……
晏泽宁收到了来自御兽宗的灵信。
[御兽宗退出剿魔行动一事,鄙人还想跟晏掌门商量一下。]
晏泽宁看了落款,是叫做孙宗的金丹真人。
晏泽宁嘴角露出笑意。
看来御兽宗人心不齐啊。
他回了灵信:
[明日来见本尊。]
回完信后,他一丝不苟研磨着手中的灵墨。
到了晚上。
晏泽宁爬上了池榆的床。
池榆正在床上修炼,灵气运行一周天后,已经是两个时辰过去了。一睁眼,便看见晏泽宁一手端着墨盘,一手拿着小刀坐在她床上。
晏泽宁将小刀放在池榆手中。
吻了吻她的唇。
“宸宁……你得帮师尊一个忙。”他敞开衣襟,“帮师尊刻字好不好……”
“什么字?”
“刻……池榆的夫君好不好。”
“额……”池榆无语,“我建议还是算了吧。”
晏泽宁将池榆抱在怀中:“不刻这个刻什么呢。说起来……师尊最想让你刻的是那儿。”
池榆转头,呆呆看着晏泽宁:“不是我想的那个地方吧。”
晏泽宁忍不住吻她的脸:“就是你想的那个地方。”
“你说在那个地方刻什么好?”
我觉得在那个地方刻什么东西都不好,池榆心里吐槽。
“刻池榆私用。”晏泽宁摇着池榆的腰,“你看行不行。”
池榆五官拧成一团,不要将她的名字刻在那种地方啊。
“你不疼吗?”她状似关心问道。
晏泽宁抓着池榆的手吻道:“心肝给我刻的话,就不疼。”
“我不刻。”池榆扭头不理他。
晏泽宁躺在床上,拿过池榆手中的刀,摸着自己洁白如玉的腹部,一刀就刺了上去,鲜血直流。
“我好疼啊……宸宁……”
血流到池榆衣角上。
晏泽宁还在吃疼喊着池榆的名字。
池榆眉尖微蹙。
“乖宸宁……你帮帮师尊好不好……”他用刀往下一滑,“你若不帮师尊,师尊就只能这样刻了。”
池榆忍不住在心里骂道神经病。
终于还是拗不过晏泽宁,夺了他手中的小刀,没好气地说:“不能刻池榆的夫君。”
晏泽宁冷俊的眉眼满是温柔:“那刻什么呢?”
“刻宸宁和世安……刻我们俩为对方取的字。”池榆眼睛盈盈,“你说好不好。”
晏泽宁听了,心神大动。
“你终于肯叫出你为我取的字了……”
“宸宁……”他低低唤着,眼睛亮了起来。
第145章 假孕
池榆从来没有干过这种活计, 手里拿着小刀,盯着晏泽宁的腹肌,双眼发愣。
“宸宁这是不忍心?还是不会。”晏泽宁笑道。
池榆点头:“这刀还是换了吧。”她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根绣花针, 趴在床上看着晏泽宁腹肌上的血, 拿手帕擦干净了,指腹覆着灵力在伤口滑过,伤口慢慢愈合。
“从来都是师尊给你疗伤,没想到今日宸宁给我疗伤了。”
池榆皱眉:“别说话, 没看见我在思考怎么弄吗?”
晏泽宁支起上半身, 低头吻池榆的发顶,覆上池榆的手。
“师尊教你。”
“修士肌体强壮,尤其是师尊这种大修士。所以要用灵墨才能刺出颜色……你瞧着, 哪个颜色好……粉色如何?”
池榆在晏泽宁腹肌上哈了一口气, 用袖子擦得蹭亮, 抬眼看着晏泽宁。
“好吧……那我开始刺了。”
晏泽宁握住池榆的手,低声道:“心肝儿……别刺在腹上。”他将池榆的手带到自己的胯骨上, “刺这儿……”晏泽宁侧过身,方便池榆看和动作。
池榆沾了湖绿色的灵墨,一针刺向晏泽宁的胯骨。
一针下去,池榆看向晏泽宁的脸, 正好与他对视。
晏泽宁披散着头发, 眉间聚雪,咬着舌尖道:“再用力些……”
池榆依言,慢慢刺着,开始还有些担心, 刺了一个世字后,胆子逐渐大了起来。
而晏泽宁口中却发出痛苦的叫声——池榆以为是痛苦的叫声。
声音却越来越大。
越来越不对劲。
听得池榆面红耳赤, 忍不住说:
“你住嘴,你小声些。”
晏泽宁笑着玩池榆垂下来的头发。
“宸宁真狠心……师尊都疼成那样了,还不让师尊叫一两声。”
“你……”
池榆拿起丢在床榻上的手帕,塞进了晏泽宁的嘴。
晏泽宁将头埋入池榆的颈窝,嗅着池榆香气,发出长叹。
池榆推了一把:“你别这样……你挡着我做事了,我只刺了一半,这样磨叽什么时候才刺得完。”
晏泽宁用舌尖缓缓抵出口中手帕。
“当然是……刺得越久越好。”
他吻着池榆的后颈。
“你刺你的,师尊亲师尊的,一点都不碍事。”
池榆忍了,但晏泽宁却越来越过份,从后颈亲到后脊,激得池榆全身起鸡皮疙瘩,气鼓鼓瞪着晏泽宁,晏泽宁见此笑着亲了一口池榆的脸,惹得池榆罢工,丢开针就要走。
晏泽宁连把她拉住:“师尊不闹你了。”
“真的?”
晏泽宁点了点头。
然而晏泽宁却食言了,一直闹到下午,池榆才给他刺好,刺好后又半哄半诱将池榆闹到了床上,等到一切结束,已经至深夜了。
晏泽宁起身穿好衣服,吻了吻池榆的额头。池榆醒了,抓住他衣角问道:
“去哪儿。”
“御兽宗的人找我谈事情,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先歇息……”他摸着池榆的脸,“今日你受累了。”
“一会儿是指多久?”
晏泽宁笑了笑:“舍不得我啊……几个时辰而已,会回来陪你睡的。”他将池榆抱在怀中,轻轻拍她的后背。
“快睡吧……”晏泽宁哄了一会儿,见池榆有了倦意,阖了眼,将她放到床上,不舍地看了几眼,施了法阵,然后离开。
……
晏泽宁离开后,池榆睁开眼睛,眼神清亮,哪儿有一点倦意。她在思索着:
昨天至今天,与晏泽宁神交了两次,她两次都摸到了他的识核。若她再努力些拿到先天灵魄,那么解婚契的事情就有着落了。
但如果要他意乱情迷、没有一点儿警惕心的话……
池榆拧着眉。
盯着自己的肚子。
陈雪蟠告诉她,瞬身阵还有半年就修好了。看来她可以吃假怀孕的丹药了,若到时候还是解不了婚契,找个机会假意流产,再徐徐图之。
池榆拿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丹药,放进了嘴里。
……
“眼下御兽宗群龙无首,众弟子人心惶惶,各位金丹真人又不和,鄙人为之日夜忧虑,觉得退出剿魔行动,会得罪焚天谷,但其他金丹真人的忧虑,也是有道理的。思来想去,为了御兽宗的未来,只想到了一个办法。”这位名叫孙宗的金丹真人觑看晏泽宁的神情。
晏泽宁面上波澜不惊。
“只有请……晏掌门帮忙。”他断断续续道。
“不知晏掌门何意。”
晏泽宁勾起嘴角:“本尊一个外人,如何能插手御兽宗的事情。”
“晏掌门贵为化神修士,又在这次剿魔行动中立下了大功,若有晏掌门代御兽宗替焚天谷美言几句,想必焚天谷那几位尊上也不会过于怪罪。”
晏泽宁没有说话,皱了眉头。
孙宗心里一紧,赶紧道:
“当然,御兽宗也是个知恩图报的宗门,若晏掌门帮了御兽宗这次,御兽宗以后以一剑门……不……以晏真人马首是瞻。”
晏泽宁看向孙宗:“你好像没有说这话的资格。”
孙宗顿时心中一紧,身子颤抖,但他这并不是惶恐,而是兴奋,晏泽宁的话,点到了他此行前来的真正目的。
他朝晏泽宁跪下:
“晏真人,眼下御兽宗正在重新选择掌门,鄙人有没有说话的资格,全在您一念之间。”
“若鄙人有幸夺得掌门之位,御兽宗就是晏真人手里的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说完,孙宗埋下头去,以示恭敬。
晏泽宁沉默着。
良久,久到孙宗以为这次的目的已经失败时。才听到上方传来声音。
“本尊需要诚意……”
孙宗欣喜若狂,晏泽宁说这话,代表此事大有可为。
……
晏泽宁翻着被誉为御兽宗不传之密的乾坤御兽诀,脸上淡淡的。
虽有可取之处,但也没什么惊艳的地方。
他可以回去用这功法给池榆训一批灵兽当作宠物,想到池榆那拿到他训出的灵兽的场景,晏泽宁嘴角泛起笑意,眼神温柔了许多。
正想着,晏泽宁又收到一封灵信,是天衍剑门的。
[晏掌门,我派掌门人失踪了。两天前他说要帮你去剿魔,到现在还没法联系,下落不明,我派实在担心他与魔族有了争端,受了重伤亦或是……如果晏掌门有上官掌门的线索的话,烦请告诉天衍剑门,感激不尽。]
晏泽宁指节敲打着桌面,若有所思,刚刚孙宗的行为让他产生了一个想法……
既然纪云南已死,天衍剑门掌门之位空缺,他为何不在天衍剑门找个无权无势、愿意投效他的元婴真人当他的傀儡呢……这样一来,仙门四大宗派,就有三个门派握在他手里。
晏泽宁定了定心,觉得可以着手准备。便回了一封灵信给天衍剑门:
[纪掌门的下落,本尊实在不知。但纪掌门既是因帮本尊剿魔失踪,本尊责无旁贷,明日本尊去天衍剑门,与诸位商量此事,一起寻找纪掌门的行踪。]
……
晏泽宁回到池榆身边时,池榆已经醒了。她正靠着枕头看书。晏泽宁坐在床边,吻了吻她的额头,问着:
“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师尊还说赶回来陪你睡呢。”
池榆看了一眼窗外:“天都已经亮半天了,再怎么样也休息够了。”
“你过来看看。”池榆指着书,“这阵法怎么学的啊,我瞧着好难啊。”
晏泽宁定睛一看,是缚神阵。他笑道:“这阵法非阵法大师不可用,宸宁你实在是好高骛远。”
“那你会不会啊。”池榆没理会晏泽宁的调侃,认真问道:
“我前段时间剿魔,想着若是能把它们捆住,就能一击必杀,我翻了翻阵法书,发现这阵法好像是威力最大的。你若会就教我吧。”
晏泽宁将池榆抱在怀里,替她穿了一件月色的外袍。
“会,可是很难学。”
池榆勾住晏泽宁的脖子:“你可是我师尊啊,师尊的作用不就是把难的变成不难的,然后教给徒弟吗?”
晏泽宁笑了笑,亲了一口池榆,开始一字一句地教起来,又给池榆做了示范,学到最后,池榆发觉确实挺难的,一朝一夕是学不会的。于是晏泽宁做了一个缚神阵,将这缚神阵压缩成玉佩大小给了池榆,方便她时时观摩。
“看了这么久的阵法,不如看点别的如何?”
池榆好奇地盯着晏泽宁,见他撩起衣服下摆,将刻在胯间的字露了出来。
“灵墨已经浸到皮肤里面,现在字迹很明显了。”晏泽宁道:“宸宁,不过来摸一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