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窈怔怔地吃了口排骨。她有点无法接受这件事,那个圆圆脸的叔叔做的小糕点明明那么好吃。
但既然父皇这么说,那定然就是查到了什么,明窈没有追问,沉默埋头吃起了饭。
“话说起来,近日你与司羡元的来往不远不近,保持的颇好。”
嘉和帝有点欣慰,道又给明窈夹了一碗的膳食,道:“你能平安长大嫁个如意郎君朕就满足了,你母后当年唯一的愿望就是你能顺遂幸福。”
明窈把头埋进饭碗里,囫囵应了一声嗯,掩盖住脸上的心虚。她与司羡元的距离一点没远,反而更近了,都到嘴唇对嘴唇了。
但明窈暂时还不想让嘉和帝知道,嘉和帝不喜欢司大人,等调查失踪一事尘埃落定后,明窈打算再跟嘉和帝慢慢说。
“没人抢你的,你慢慢吃。”嘉和帝道,“这边还有,不够的话朕让厨子再给你做。”
明窈呛了一下,顺了一口气后连忙摇头。
虽说以司羡元的武功,一般情况下能够来去自如昭羽宫,但他也不是能经常过来的。光是明窈身上就有一堆事情要做。
她来皇宫有一段时间了,嘉和帝开始带着她四处走动,首要任务是认清一些皇亲国戚。
嘉和帝虽然子嗣不丰,但前几任皇帝都是枝繁叶茂的类型,哪怕没有血缘关系很近的,皇室亲戚也不少,有些长辈亲缘已经很远了,但辈分在哪里,明窈要一一去见面。
见完皇亲国戚,明窈还要去补一些皇室子嗣的礼仪课。
虽说她的礼仪基本上无可挑剔,但毕竟不是正统皇室学习出身,传出去容易落人话柄。
这些都是繁冗的活,导致明窈经常很晚才回来。
而司羡元自己也常常朝务缠身,明窈难得在皇宫里跟他见几次,没抱一会司羡元就说该回去处理朝务了。
询问他在忙什么,明窈才知隆冬之后就是新年国宴,今年的国宴有她参加,定然是一项盛事,司羡元忙的脚不沾地。
邀请入宫名单还有座次都是有讲究的,司羡元摩挲着明窈的面颊,这件事情上面他还存了自己的私心。
一些高门豪族的嫡次子他都安排得离明窈的位置很远。一般嫡长子不会做驸马,但嫡次子就不一定了,这些人里面定然有存着私心的,国宴上若是能赢得公主芳心就相当于半个驸马位置进了口袋。
司羡元自然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想了想近日的公务,他低眸道:“今晚要处理最后一点琐事,最多明晚我就来找你。”
明窈晃了晃他的袖子应了声好。
司羡元准备出宫离开,明窈忽又拉住他的袖子,示意他低头。司羡元微微扬眉,倾身听她讲什么,明窈踮脚用气音小小声问:
“等昭昭下次来的时候,幺幺能看一看昭昭的那里吗?”
她仰着脑袋,像是有些期待。
司羡元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弹了下她的脑袋说:“想得美。”
明窈也不失落,摆摆手跟他道别。
本来司羡元没把这件事情放心上。
他知晓明窈素来胆大包天,但大概是忙昏了头,等晚上终于安寝的时候,司羡元坐在乌螣堂床榻上,无端又想起来白日的这件事。
他擦了擦头发,随手把帨巾扔在一边,兀自冷笑一声。看来下次得警告她一下,让她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有些话说出来是要负责的,她不能总以为他什么都不敢做。
司羡元熄了烛火,上榻闭眸。近日繁忙,他未像以前那般许久才能入睡。
但睡着了梦里却不太平。
那是一道朦胧模糊的人影,她身子纤瘦窈窕,背对着他穿了一件纱衣。察觉到后面有人,她微微侧了侧身子。
比起来以前,她的身体变得更好看了,腰肢纤细,胸前却饱满,已经发育得很好的芳龄少女浑身上下都仿佛带着幽香,而她于他来说又是最可口的那一个。
司羡元感受到自己的血液开始流动,沿着身体奔涌。
他走过去,把她拽了过来。
她有些惊慌失措,杏仁眼里水漉漉的,潋滟着桃花般的粉红色。
看清是谁,她又慢慢露出笑涡,伸手抱住了他。
温香软侬,她身上一碰就是一个窝。
司羡元感觉有些渴。
他透过纱衣,看着她清晰玲珑的身子。
但又有些超出控制,好像。
司羡元听到自己开口说:
“幺幺,给我解开腰封。”
她瞪圆了眼睛,很惊讶地望着他。
司羡元听到自己继续说:
“解开,给你看一看。”
她好奇的,那个地方。
天色尚黑,府宅酣然。
司羡元猛地从床榻上坐起身,看到自己仍然身处乌螣堂里。今晚天色不好,月色没能透过云层,显得隐晦绰绰。
回想到这个梦。
如果继续进行下去,那么显然是个春|梦。
司羡元闭眼坐了一会,翻身下榻,踩着黑暗径直进了净室里。
晦昧的环境里。
他冷静地,面无表情地扯开亵裤。
伸出手|指,纾|解。
他喉结动了动,心想。
虽然身为宦官,但她还根本不知道他是个血气健全的男人。
他拥有一切对她的肮脏的,龌龊的,下|流且不堪入目的想法。
第76章
嘉和帝跟明窈说过贾姓仆从的事情之后就没再通知过她新的消息, 想来是正在追查。
明窈去上了一天的礼仪课,上得头昏眼花,教习女官夸她学得快, 但她下了礼仪课就累极了, 傍晚回到昭羽宫就懒懒地躺着, 一步都不想动。
宫女做好了膳食给她端过来, 今晚吃的是葱醋鸡、乳酿鱼、八宝豆腐和莲子羹,明窈终于想起司羡元说今晚会来找她的事情,道:“先在小炉上热着吧。”
宫女把晚膳放到小炉上热着,转身退了出去。
明窈不打算等司羡元, 她有点困顿,只想吃完沐浴睡觉。这些菜足够两个人吃的, 她怠懒地拿起银箸自己吃了几口, 转身就躺在床榻上赖着不动了。
迷迷糊糊半睡半醒间,明窈听到脚步声,她挣扎着睁开眼睛, 看到司羡元从窗子走过来。他瞥了眼小炉上的晚膳,道:“你没用膳?”
明窈打了个哈欠, 翻了个身子说:“用了,幺幺不太饿。”
司羡元本不打算再用, 他刚才处理公务的时候吃过了,但听到这话他还是脚步一转, 道:“过来, 陪我用膳。”
明窈撅了撅屁股没动弹:“不要。”
司羡元轻啧一声,走过来拍了下她的屁股道:“怎么今日睡得这般早。”
明窈哼哼唧唧地撒娇道:“幺幺累了。”
明窈趴了一会之后还是没见他把手挪开, 扭头看向他:“幺幺给你留了晚膳。”
她没怎么吃,那些几乎都没动筷, 司羡元也用不着嫌弃。
司羡元垂眸道:“我知道。我也用过了。”
“哦。”明窈望着他,“那你能不能把手拿开。”
司羡元一时没动,他眸子低垂看着她,目光有些幽沉,如往常很不一样。他道:“我这点特权也没有?”
明窈一滞,想起现在他们的关系确实不一样了,于是道:“好吧,你有。”
屁股而已,又不会少块肉,明窈又趴了回去,昏昏欲睡。
司羡元没占便宜太久,看到明窈有点困,他开口道:“去沐浴洗漱,别不小心睡着了。”
“哦,好。”明窈应了声,却懒洋洋的不动。
司羡元微微挑眉:“难道要我帮你洗?”
明窈要是在以往定然就拒绝了,但她今日很累,一根手指都不想动,认真想了想道:“也好。”
说罢她翻了个身,朝着他伸出双手。
她真是懒得一步都不想动,司羡元没与她一般计较,把她抱起来往净室里走。他道:“热水备了吗?”
明窈勾着他的脖子,道:“备了。”
司羡元推门进净室,热水早已将里面熏染得雾气蒸腾,他把她放下来催促道:“那你动作快些,沐浴洗漱赶紧睡觉。白日忙什么呢,这般累。”
“学礼仪去了。”明窈打了个哈欠,略有迷茫道,“你不帮幺幺沐浴吗。”
她以为司羡元会送佛送到西。
司羡元眸光微深,颇有兴致道:“你让我帮你洗?”
明窈瞪圆了眼睛:“你方才不是答应了吗。”
司羡元一时没说话,他确实没跟上明窈的脑回路,没想到他随口一说明窈真的考虑了还答应了,倒是让他无言。
他看着她,轻声道:“你真的让我帮你洗?”
明窈又犹豫了一瞬。在她的思维逻辑里面这件事情明明很简单——他们的关系这般亲近,他伺候她沐浴怎么了。
明窈不确定地道:“你如果不愿意就算了。”
司羡元又没话讲了,原来她以为他反复确认是他不愿意。
他突然道:“昨夜我做了个梦。”
明窈正在认真地脱外裳,闻言茫然地啊了一声:“什么。”
司羡元却没回答,而是把她的发饰、发髻解开,拿了她的外袍一同放在门口雕花架子上面。他寻了个凳子坐下来,把她放在腿上,伸手去脱她的鞋袜。
明窈立马开始犯懒,扒在他身上任由他出力。
浴桶里的热水已经调好了,司羡元动作很利索。等脱到只剩一件肚兜和小裤的时候,司羡元动作稍停,低头看着她:
“我可真脱了?”
她肌肤瓷白莹润,仿佛渡了一层釉光。热气熏笼,白嫩皮肤透着粉色,可爱极了。
明窈看着司羡元的目光一寸寸变化,这才迟钝地意识到为什么他要反复确认。她纠结地看了看自己,好像也没什么可看的,她又仰头看了看司羡元,他眼眸里涌动着暗色。
她想了一会,最终还是懒惰占了上风,晃了晃脚丫道:“好。”
司羡元没再问了,他摸向她背后的系带,摩挲几秒后还是没解,试了下温水,把明窈放进浴桶里。
明窈扒着浴桶冒出脑袋看着他,湿漉漉的小衣服贴在身上,身上的曲线也一览无余。墨发散开,有的披在胸前,倒是遮掩了几分春|光。
看着她疑惑的模样,司羡元帮她把头发浸湿,云淡风轻道:“昨晚做了个春|梦,给你解完衣裳的话我怕我吓到你。”
他态度很坦荡,提起做春|梦也不见羞赧,好像是多么正常的事情。
但明窈的关注点有点偏了。她没明白为什么给自己解衣服会吓到自己,明明是她吃亏,她都没计较。
司羡元没再开口,给她乌黑的头发抹上皂角。虽然没给明窈洗过澡,但流程他还是知晓的。看那一堆东西就知道女子沐浴之麻烦,司羡元把她的头发泡沫洗去,加快了动作。
明窈被伺候得身子犯懒,思绪漂浮间终于想起来自己刚才想问什么。她又道:“你做春|梦……梦见了什么呀。”
司羡元动作微顿,意味不明地看向明窈。她身上起伏比少女时期要明显多了,看着很好摸,比他梦里的发育得还好些。
他淡淡道:“你说呢。”
明窈感觉面颊有点热,可能是燥热的。她把身子沉入浴桶水面,小声道:“那幺幺不问了。”
“起来吧。”司羡元起身试了下旁边浴桶的水温,添了些凉水进去,道,“该换水了。”
“哦。”明窈伸出手,等着他来抱。
司羡元看了她几秒,最终还是把她抱出来放在新的浴桶里。她身上湿漉漉滑溜溜的,被热水蒸得很暖和,衣裳悉数贴在白皙光洁的身体上,让人很难不多看几眼。
他拿了香碱给她涂抹身体上,用水清洗时,忽然抬起眸看着她,勾唇笑道:“梦见的是你勾引我,我就让你给我解裤子,让你看你想看的那个地方长着什么。”
明窈惊讶地抬头看他,饶是她现在也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了。他的眼神很幽暗,像是要吃了她一样。
她急忙偏开头,欲掩弭彰地捂住身子道:
“幺幺不看了,幺幺要沐浴安寝。”
“晚了。”
司羡元用力把她捞起来,拿帨巾给她裹住,抱出去往床榻上走,哑声道:“我现在很想对你做点过分的事情。”
明窈吓了一跳,紧紧抓着帨巾,有些紧张地看着床榻越来越近。她还是想的太单纯了,本来以为就是纯粹伺候她沐浴,可没想到发展到这一步。
过分的事情是什么……明窈被放在床榻上陷入绵软锦被里时,忽然走了神,心想,他终于要对她做小书上讲的那些事情了吗?
就像太监和宫女对食一样,她要帮他。可太监非寻常男子,她还不会怎么去帮助他。
这般私密,明窈也有点脸红了,她眼神怯生生又带着桃花色的水意,眼尾勾着翘着望向他。
司羡元喉结动了动,她总是这样,用这样的可怜目光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