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情薄——西菁【完结】
时间:2024-01-16 23:06:59

  “走啊妹妹,怕什么,大喜的日子不闹闹你姐姐姐夫,最少也得讨个红包啊。”
  白琅怂恿她。
  徐盈嘴角一抽。
  “行吧。”
  她抬手刚要推门,一旁的侍卫笑着走上前,递过来几张银票。
  “大人说小姐喜欢的那家料子已经着人买了五十匹送去白府,城东那家最好地契也已经送到徐小姐院子里,另外今日大人新喜,已在白府送了五千两黄金让小姐和白世子沾沾喜气,小姐和白世子若是谁回去的早就先拿银两,回去的晚了的话……”
  徐盈眼神一亮,一把夺过侍卫手中的银票,转过头风风火火地跑了。
  “白琅,你别想争过我。”
  她这人生平没什么喜欢的,就对银子喜欢的厉害。
  白琅嘴角一抽。
  银子买通得了徐盈买不了他,瞧着身后跟着的一众公子小姐们希冀的眼神,他觉得自己肩负重任。
  “走,本世子先闹……”
  白琅话没说完,嗖的一声,他被人拎着运起轻功扔出了院子。
  “大人说过,白世子若是不回去,就让属下等人不必客气。”
  白琅顿时瞪大了眼睛。
  “容淮安你个过河拆桥的伪君子。”
  他抬步要再闯,面前已经围了一堆侍卫。
  领头的三个人都走了,剩下的面面相觑。
  “要不咱们……撤吧。”
  容府的管家乐呵呵地上前。
  “各位小姐公子们,我家大人在前厅备下酒水和一些礼物,若不嫌弃,请随奴才移步。”
  哗啦哗啦,院子里走了个干净。
  一群人从始至终都没见到谢明蕴的影子,别提闹洞房了。
  而此时谢明蕴被容淮安抱进屋子里,挪下了头上的凤冠,正一错不错地看着她。
  那双眼里的情意和滚烫的炙热让她脸色越来越红,一时间将胭脂色都比了下去。
  他伸手轻轻碰了碰谢明蕴的脸,感受着如凝脂一般的温滑触感,轻笑。
  “脸红什么?”
  明知故问,谁家大婚的日子不紧张的?
  谢明蕴撇开眼神,又被容淮安勾着下颌强迫她看回去。
  四目相对,容淮安瞧着这双秋水瞳仁,眸子里的一丝羞怯更让他心中一软又怜惜,他将谢明蕴头上的簪子摘下来,那一头如瀑般的青丝垂落,更衬得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惹人怜惜。
  他轻轻抚了抚她的秀发,依旧看着她。
  谢明蕴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声音中带了几分羞恼。
  “别看了。”
  “娘子好看,还不让为夫看吗?”
  容淮安轻笑了一声,拉着她走到桌边。
  屋内触目也是一片鲜红,龙凤红烛高燃,红色的喜被,还有桌上的合卺酒,都在提醒着谢明蕴,她真的成亲了。
  容淮安一路抱着她跑得飞快,全福婆婆都没跟过来,当然就算来了容淮安也不会让人进来,这屋子从头到尾就进了他们两个人。
  于是容淮安亲自倒了两杯酒,将谢明蕴揽到他怀里,稍稍用力,把人抱在了自己腿上。
  “我要下去。”
  谢明蕴咬唇看他,一双水润的眸子氤氲,带出几分羞恼和慌乱。
  “都成亲了,阿蕴还这么脸皮薄可怎么是好。”
  但如今的容淮安怎么会听她的话,他看着面前漂亮的小姑娘,只想着等会要如何把人拆吃入腹,把这些天的隐忍都通通赚回来,自然是一刻也不想和她分开。
  他接了酒,一杯递给谢明蕴,一杯自己端着,另一只手搁在她腰间不轻不重地揉了一下。
  谢明蕴只觉得腰间被他碰过的地方如过了电一般地让人颤栗,她闷哼了一声腰一软,端着的酒都差点洒了出去。
  容淮安明知故问。
  “怎么连酒都端不稳?”
  他喉咙间溢出几分笑意,凑在谢明蕴的耳边,瞧着那白玉般的耳垂慢慢变红,滚烫的热气喷洒在耳侧。
  “难道阿蕴是等不及了么?”
  “你才等不及了。”谢明蕴没好气地嗔他一眼。
  容淮安很是赞同地点头。
  “是啊,我的确等不及。”
  话落,容淮安端起杯盏,与谢明蕴饮了半杯,又交错了手臂去饮剩下半杯。
  谢明蕴刚把口中的酒喝下,忽然觉得身子一轻,容淮安扣着她的下颌吻了过来。
  “觉得我喝的这酒似乎不怎么好喝,来让我尝尝娘子的。
  唔……果然比我的要香很多。”
  声音含糊不清地在两人唇齿间溢出,谢明蕴被容淮安轻飘飘地抱起来,一路往床边走去。
  越来越快的心跳和这人身上滚烫的温度让谢明蕴意识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被容淮安搁在床榻上,还没来得及说话,又被吻住。
  那只大手在她腰间作乱,扰得谢明蕴觉得心尖都有些痒,她不自然地扭了扭身子。
  “别动。”
  “什么东西……”
  谢明蕴不顾容淮安声音中的警告,皱着眉头去拽底下的被子。
  容淮安眼中的情热越发浓烈,他刚要摁着谢明蕴继续吻下去,却见谢明蕴哭笑不得地从被子里拽出来了一大把花生桂圆。
  “怎么还有这东西。”
  容淮安瞥了一眼,将谢明蕴拦腰抱起,继而伸手一扫,床榻上的那些花生桂圆都被扫到了地上。
  他身子继而重重地压了上来。
  “你扔了干什么呀,都是些好寓意。”
  容淮安一边吻她,一边把手里攥着的那个桂圆剥开,用牙齿咬着渡到她嘴里。
  “这还有一颗……我们两个吃。”
  他眼里压着一抹暗沉,那翻滚的情和欲念让谢明蕴心尖一颤,一颗桂圆含糊地滚在口中,容淮安伸手,顺着她腰间玲珑的曲线抚摸。
  腰封被拽开,龙凤红烛燃着,一缕清风顺着窗子吹过来,她觉得身上一凉,很快又被滚烫的身躯覆过来。
  “我的衣裳……你别撕呀,好不容易做的。”
  她声音里压抑着几分喘息。
  “明天还有新衣裳。”
  容淮安手下动作不停,一边应道。
  那大手撩过的地方像在点火一样,一缕躁意从心尖灼了满身,谢明蕴难耐地仰起头,迎合着他的亲吻。
  她觉得自己在他手下像是要化开了一样,软成了一滩水。
  情迷意乱间,那双藕臂揽在容淮安的脖子处,随着他的动作一沉,谢明蕴没忍住闷哼了一声,手下用力,在那脊背上抓出道道红痕。
  身下白皙的肌肤温滑,又泛着淡淡的粉色,旖旎的风景让他舍不得错开分毫,他动作刚略重了一点,就觉得背上又被抓了一道。
  “你轻点,抓疼了你不心疼?”
  谢明蕴的声音压抑着哭腔,破碎又断续地传来。
  “你先……轻点……呜……”
  容淮安低头吻住,将她破碎的喘息吞了下去。
  床榻随风微微晃动,屏风后映着一双交颈缠绕的鸳鸯。
  龙凤红烛高燃到天明,谢明蕴昏沉地睡过去,连根手指都懒得抬。
  白玉般的肌肤上到处都是红梅,暧昧的红痕让餍足的男人没忍住摩挲了一下,睡梦中的人轻轻闷哼了一声,他止住了动作,抱着人叫了水一起沐浴。
  作者有话说:
  PS:看看新封面大家喜欢吗?看看新封面大家喜欢吗?看看新封面大家喜欢吗?重要的事情问三遍!!!!
  顺便恭喜我们小容大人和蕴儿大婚,评论区送红包!
第59章 正文完
  ◎他想让她自由,快乐,顺遂无忧,永远。◎
  第二天谢明蕴一醒, 就被刺目的阳光照的眯了眯眼。
  光线顺着窗棂洒下来,屏风后的床榻上锦被凌乱,衣裳随意地散落在床边, 地上, 龙凤红烛燃尽, 大红的锦被映在白皙如玉的肌肤上,更衬得那肌骨清透,美人如花。
  暧昧的红痕在手臂上,脖颈处,暴露在空气里, 又隐在锦被下的旖旎风景, 巴掌大的小脸隐在青丝里, 她窝在容淮安的怀里, 轻轻动了动身子。
  刚抬起手臂, 谢明蕴便倒抽了一口冷气。
  浑身的骨头酥软的厉害,上头的红痕更让谢明蕴看了脸红,这人昨晚实在生猛又不知节制,拉着她胡闹了一晚上, 到天明才老老实实地带着她去沐浴。
  到了浴桶里又不安分,她困得连眼睛都懒得睁,他还是柔声哄骗着她, 又在浴桶里折腾她,翻来覆去将她里里外外都尝了个遍,虽然事后给她疏松了一下筋骨,但谢明蕴还是觉得身上软的不行。
  她瞥了一眼还在身边睡着的容淮安, 刚想起身掀开被子, 忽然看着这截露出来的藕臂, 想起了锦被下的身子还是未着寸缕。
  他昨晚沐浴完竟然不给她穿衣裳?
  谢明蕴呜咽了一声蒙住脸。
  想着反正也懒得动,索性就不再起了。
  容府没有公爹婆母,没什么敬茶见面的繁文琐节,她伸了伸懒腰,窝回容淮安怀里,顺着这样的角度去看他。
  他似乎依旧沉沉地睡着,清浅的呼吸声和她的一起交错在屋内,那一张俊逸清雅的面容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和餍足,谢明蕴想起昨日穿红衣的恣意张扬,昨晚哄骗她喝酒沐浴的腹黑黑心,还有眼下睡在她身边,安安静静的样子。
  她看着面前这张丰神俊朗的脸,没忍住伸手,顺着眉心到鼻梁,嘴唇,一点点勾勒着他的样子。
  那唇离她近在咫尺,谢明蕴脑中回想起昨晚的疯狂,这唇在她身上每一寸地方都留下印记,落在肌肤上的滚烫炙热,还有与她唇齿交缠间的暧昧流连,心跳越来越快,她忽然抬起头,心中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要不要趁着容淮安在熟睡偷亲他一下呢?
  要还是不要?
  她谢明蕴应该是个矜持的人,但如今容淮安都已经是她夫君了。
  都大婚了亲一亲怎么了?
  谢明蕴看着面前如画的眉眼,仰起头去亲他。
  她的唇刚印过去,就有些清醒过来,刚要后悔地退开,忽然手腕一紧,刚错开的身子被人摁了回去,两张薄唇亲在一起,容淮安牢牢地把人抱进了怀里。
  那双睁开的眸子里带了几分狡黠,哪有半分刚睡醒的迷糊?
  “光明正大地亲就好,我又不会吃了夫人。”
  他的声音带了几分喑哑,还有满满的揶揄,谢明蕴脸红的不行,挣扎了一下。
  “谁偷亲了。”
  这话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她呜咽了一声,又被人摁着亲了个遍。
  本身锦被下的身子就抱在一起,两人这么一胡闹,顿时又有点收不住的迹象,容淮安的吻从唇到了脖颈,又一路往下,锁骨,胸前……
  “好了,好了,你别闹了。”
  谢明蕴的心怦怦的跳着,有些受不住这样快活的折腾。
  “醒这么早,我看你是不困。”
  容淮安含糊的声音传来。
  “困,我可困了,呜……”
  谢明蕴哼唧地喊他。
  “容淮安,淮安……夫君,不来了。”
  她攥着锦被的手用力,从脸到脖子都被熏成了粉色。
  “知道大婚为什么要三日回门么?”
  容淮安从她身上抬起头。
  “为什么?”
  谢明蕴这会一心想岔开话题,连忙回话。
  容淮安嘴角勾起笑意,一手顺着抚到腰间,微一用力——
  “那自然是,留给新人三天,日日夜夜。”食髓知味。
  “你胡说……”
  一句话止,帘子落下,水晶晃动,她如一尾在沙滩搁浅的鱼,被人撩拨着,掌控着,直至浪潮涌来,在翻涌的潮水间得了快活。
  *
  一连三日,谢明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别说这院子,连新喜的屋子都没怎么出去过,直到第三天一大早,谢明蕴起身瞧见门边走过来春风得意的容淮安,没好气地抓着枕头扔下去。
  “你今晚别进这个门。”
  “好,我不进就不进,阿蕴可别气着身子了。”
  容淮安嘴角笑意不变,走过来端着手中的粥喂她。
  谢明蕴身上有气无力的,任由容淮安抓了个枕头垫在身后,她半坐起身子,一口一口喝着他喂的粥。
  一碗粥喝完,容淮安问她。
  “起吗?”
  “你说呢?”
  这都第三天马上要到午时了,谁家新人回门是这个点的?
  “母后不会怪罪的。”
  容淮安笑了一声,拿起一边的衣裳给她穿。
  公主归宁也算大日子,今日二人都是盛装,谢明蕴依旧穿了一身红色的锦裙,容淮安那一身红袍穿在身上,比着大婚那日的张扬,更多了几分闲散和风流,与他的温雅融合在一起,谢明蕴不由得再次感叹上天真是给他生了副好皮囊。
  “如果当时在江南你没有这幅皮囊,那天我还真不一定注意到你。”
  容淮安亲力亲为地伺候着她梳洗,闻言脸色一黑。
  “你当时注意到我就是为了这张脸?”
  “那不然呢,食色性也。”
  谢明蕴坐在凳子上,喊了婢女给她梳妆。
  容淮安听完这话倒也不恼了,伸手在她头上簪了个凤尾钗,语气意味深长,闲闲道。
  “既然食色性也,那阿蕴今晚可不要乱求饶。”
  反正都食色性也了,他看她也不累不饿,那今晚必然要多折腾几次。
  身后梳妆的婢女开始装死,谢明蕴抬脚踹他。
  “谁说是这个食色性也了。”她说的明明是他的脸!
  容淮安躲开,一边轻笑。
  “不都是一样的么?”
  床榻间一样能看到他的脸。
  两人胡闹着收拾完,宫中早来了接他们的车驾,一路接了人往宫中去。
  刚出了容府没多久,忽然有下人脸色不大好地走过来。
  “大人……”
  容淮安示意停车。
  “家主过身了。”
  谢明蕴从他怀里直起身子,心中一紧。
  容淮安却早有预料。
  “请宗族的人去,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宗族的人都嫌晦气……没人过去。”
  不然也不会找了容淮安。
  “着人买口棺材,若容家宗族不让入祖祠,就随意寻个地方葬了吧。”
  容淮安目光清淡。
  他和他的父亲没相处过几天,又如何能有感情。
  这半个多月来,他每日躺在床上生不如死,宗族的人也离他越来越远,到最后下人也不伺候了,跑的跑散的散,偌大的容家,旦夕之间,已经成了个凄冷的空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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