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什么都没感觉到。
她就呜咽起来,抬起另只脚,狠狠踹向他。
还好他闪得快,不然真的要被她踹下床了。
“我不玩了。”邬云双缩着身体,“原来电视上都是骗人的,一点都不舒服,感觉像是被匕首捅了一刀。”
莫朔现在箭在弦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耐着性子哄她,“我再轻点,好不好?”
优秀的狩猎者总是擅长等待。
邬云双将信将疑,却没有拒绝。
莫朔又像刚才那样虔诚地吻她,这次是一点点向下。
看她侧头咬着被子,也不知道喜欢还是讨厌。
大抵还是喜欢吧,感觉身体不再紧绷着了。
逐渐放开,像是在他面前绽放出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散发着诱人的香味,那是花蜜的味道。
莫朔想要去尝。
唯恐弄伤玫瑰,只能用最柔软的舌,最灵活的指。
玫瑰不解风情,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有些害怕,更有些好奇。
抓着他的短发,不知所措。
莫朔舔了舔手指,是甜的,但又与他尝过的任何甜味都不一样,古怪却令人着迷的腥甜味。
“不要这样,好奇怪。”她求饶了。
莫朔没有退开,只是抬起眼,对上她失神迷惘的眼睛,安抚道:“马上就好,你会喜欢的。”
说话时,自他嘴中温热的气体扑洒着,惹得玫瑰花枝乱颤。
莫朔见她节节败退,就坏心地乘胜追击。用唇,用舌,用指。
细微的水声传来,是她在哭。
她抓着他短发的手,猛地收紧,这次是将他按向了自己。
像是夏日的暴雨侵袭,娇艳倔强的玫瑰也低下了头颅,在风雨中颤抖痉挛着。
“朔哥哥,我是怎么了?”邬云双的声音也在发抖,又羞又怕,她揪紧了被子,侧过身,声音越来越小,“我好像……好像……”
就算她口无遮拦,也说不出这样羞耻的话。
“没什么,只是泪失禁而已。”莫朔侧头,在她的腿侧印下一吻。
然后松开她,一边直起身体,一边抹去嘴角、鼻尖亮晶晶的水渍。
说实话,他也吓了一跳,原来女孩子的身体是这样的。
连床单都湿透了。
他咽了咽口水,看着邬云双昏昏欲睡的样子,有些为难,但还是打了退堂鼓。
“今天先这样吧。”他从地上捡起短裤,草草套上,又回身抱起她,“去洗澡。”
她已经习惯被他照顾了,窝在他怀里就打算睡。
他抱着她走进浴室,打开花洒,温暖的水花浇在身上时,她还想睡。
眯着眼睛看到他裸着上半身,只帮她清理,自己却全然不顾。
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朔哥哥都不止一次看过她了,她在他面前是毫无保留的。
可是他还藏着掖着,她竟然从来没有看过他,一次都没有!
第140章 8月28日18:34:21
邬云双不禁去想,莫朔是身染顽疾,还是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刚才在房间,他只要露一些身体,就用被子盖上或是背过身,她根本什么都没看到。
就算此时两人一同沐浴,他都穿着一条短裤蔽体。
凭什么?
凭什么她就要毫无保留地被他看去?
这不公平!
邬云双的那点睡意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愤愤不平与旺盛好奇心。
趁他举着花洒给自己冲洗,两只手都被占用着,她大胆地拽住他的短裤边缘,用力一扯——
那是深渊。
藏着地底的恶龙,平时都酣睡着,如今被她吵醒,睁开了一只眼。
金色的眸子紧紧盯着她,竖条状的瞳孔令人胆寒。
邬云双完全被震住了,呆呆地立着不动。
“你做什么!”莫朔气急败坏地拍开她的手。
他是真没想到,她大胆如斯,不然也不会只穿一条短裤,单裤赴会。
她还呆滞着,迷茫地眨眨眼。
莫朔来不及感到羞耻,更怕她被吓到,或是嫌丑,因而疏远自己。
结果邬云双却“哇”地一声哭出来,抱着他的肩膀不撒手。
“朔哥哥,我没想到你一直藏着掖着,是因为患有恶疾。”她泣不成声,还不忘卖弄自己刚学来的词,“这种算是肿瘤吧?好可怜。”
莫朔收敛起自己的羞耻心,还有想敲晕她的那份心。
“你……之前不是用平板看过了吗?”他疑惑不解,“我和你,男人和女人的身体构造是不同的。”
“我就看了个开头,他们脱衣服之后,我捂着眼睛听声音的。”她一本正经地解释,“怎么可以偷看别人行房!”
莫朔扶额,觉得这个答案真是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
不得不对她进行一通X知识科普,以免她半夜醒来,医心泛滥,直接将他一剪没了。
“所以这块肿瘤真的不会危及到你的性命?”她又朝他裆、部瞄了一眼,伸出手指比划了下小剪刀,“若是你有困难,我可以帮你的。”
嗯,她确实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他微笑着表示自己一切安好,“谢谢你的好心了,不用,真的不用。”
“那你为什么之前不让我看?”她又绕回到了最初的问题。
莫朔避开她的视线,觉得不好意思,“因为你喜欢好看的呀,这个又不好看,怕影响你对我的美好印象。”
他知道的,她那么肤浅,对他的好感有一部分是源于外表。
“是吗?那让我多看几眼,也许就看顺眼了呢?”
邬云双怕他又拒绝,决定先斩后奏,话音刚落就扯住了他的短裤边缘。
这次她有心理准备,不怕了。
不过一条恶龙而已。
她看一眼短裤内,恶龙竖起身上的鳞片,狰狞咆哮。
再看一眼朔哥哥微红的侧脸,面容白净,眉清目秀。属实与那恶龙不登对。
就好似他身上突然多出一个丑陋凶狠的零件。
于是更加好奇,眼睛上下乱瞟,一会看看精瘦的腰腹,一会看看结实的胸膛。
想要看出来他的身体到底是从哪个部位开始变得古怪的。
恶龙被激怒了,扑腾着,想用喷火烧她。
奇怪了,她明明没有碰他,更不曾招惹它。
可是那恶龙却在她的注视下,越来越凶。
“别看了。”莫朔终于忍不下去了,劈手夺过短裤的边缘,“我都不知道,你竟然这么好瑟。”
“我哪有?”邬云双吃惊了,他怎么可以这么说她。
“刚才不知是谁一直在哭。”他触底反击,“把我的床单都弄湿了。”
想起刚才羞耻的一幕,邬云双的脸瞬间红了。
“还……还不都怪你,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不知道。”
“我那是在帮你。”他没说清楚具体帮什么。
邬云双不知道,也不敢问。
“现在到你了。”他凑近她,将她锁在自己和墙壁间,灼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耳畔,“你要帮我吗?”
他明明就很想,却不说,还要问她的意见。
邬云双垂下头,感觉面前的人好似长着毛绒绒大尾巴的坏狐狸。
他用尾巴轻挑她的下巴,痒痒的,一扫而过。
哼,虚张声势,知道她不敢,所以又想借此拿捏她。
果然他没等她回复,就退开身体,重新拿起花洒帮她冲洗,变回温柔缱绻的未婚夫了。
“我开玩笑的。”他这样解释刚才的行为。
“帮就帮。”她猛地将手伸进了短裤中,扼住恶龙的脖子,“我才不会欠你呢。”
她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微微一颤,像是被踩到了尾巴。
整个身体都脱力了,额头抵在她的肩上。
“你确定?”他在低、喘了,“不要玩弄我。”
“这有什么。”她躲着他灼热的呼吸,故作镇定,“不过你得教教我。”
“好。”他抬手关掉了花洒。
他用手臂撑在光滑的瓷砖墙壁上,整张脸几乎埋在手臂中,不让她看到自己的表情,却将她困在自己与墙壁之间的小小空间中。
另只手握着她的手,她握着它。
“我教你,如何驯服恶龙。”
邬云双全程低着头,睁大眼睛不敢置信。
那恶龙拼命挣扎,怒吼着。
她几乎握不住,好几次都差点被它逃了。
好在莫朔是驯龙高手。他知道何时急,何时缓。
饶是如此,依旧与恶龙缠斗得相当困难。
他累得气喘吁吁,浑身都是汗。
堵在邬云双面前像是散发蒸腾热气的火山,快将她一并引燃。
那种古怪又燥热的感觉又来了。
她不想让莫朔发现自己的变化,咬着唇忍耐。
可是他们现在在浴室,天然混响,一丁点声音都被放大好几倍。
黏、腻的水声,清晰地回荡在耳边。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
反正她手心也是湿漉漉的。
莫朔望着她的发旋,有些不满她过于关注恶龙,而不是自己。
低头含着她的耳垂,问,“干嘛一直低着头?”
一开口就是气音,吹到她的耳中,应该很痒吧,她的身体都在颤,却还不回答。
于是坏心眼地用牙齿碾着她的耳垂,低声命令,“抬头。”
她现在跟着他学习驯龙之法,很是听话,于是仰起头。
他趁机吻了下去。
急匆匆地渡了一口气给她,然后探出舌尖,讨好地舔吻她。
等她被自己吻地迷迷糊糊,就过分地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仰着脸,方便自己品尝她。
他是坏狐狸,专长欺骗、诱惑和伪装。
许久,恶龙发出最后的咆哮,顷刻间,地动山摇。
邬云双听到莫朔剧烈的心跳声,以为他快要死了。
想要推开他,确认他的安危。
他却吻地更用力了,几乎要吃了她似的,将她揉在怀里,呼吸越来越重。
宛如火山爆发般,猛地喷发出来,滚烫的岩浆流满了指缝。
恶龙终于死去。
莫朔松开她的手,也耗尽了全身力气,脸庞酡红,薄汗晶莹,像是喝醉了,有种脆弱易碎的美。
邬云双呆呆看着,将他罕见的这一幕牢牢刻在心里。
他真的是她见过最好看的郎君了。
这么好看的郎君是她的。
他是她的。心中顿时充满了满足感。
莫朔无力地靠在她的肩头,喘息不止。
“又又……”他唤着她的名字,不住地亲她的脖颈和面颊,像是小动物吃饱喝足了要撒娇。
邬云双也回抱他,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想要拍拍他,却看到手中的黏稠。
还是有些恶心的,像鼻涕。
索性将他的身体当成擦手布,在腰腹、背部来回抹着,才弄掉一些。
莫朔并不知道邬云双在做什么,以为她只是想摸摸自己的腹肌。
害,她不就比普通女孩子好瑟一些吗?若是她想要,他可以每天给她摸个半小时。
不能多,怕她腻。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他想靠近她一些,她躲开了。再蹭过去一些,又躲。
“干嘛躲着我?”
“你脏。”她的表情嫌弃极了,“不要蹭到我身上啊!”
视线集中在自己的下腹部。
莫朔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这才知道她刚才做的好事。
“你啊……”莫朔气不打一处来,冷呵道,“你刚才喷了我一脸,我都没嫌弃。”
他擒住她的手。
她以为他要报复,将粘稠抹回来,连连后退,“不要再说刚才的事啦,好丢脸。”
“躲什么!”他一把将她拽回来,“我又不像你那么爱记仇。”
他冷着脸,重新打开花洒,温热的水花从头顶浇下。
“白眼狼,自私鬼,小心眼。”他还气着,一句句骂着。
又挤了很多沐浴露,将她两只爪子握在手里,用力搓洗。
她却笑哈哈的,完全没将他的坏脾气放在眼里。毕竟——
朔哥哥最爱她了嘛。
莫朔先将她洗干净了,才顾得上自己。
邬云双最没耐心,也不等他,就先溜出浴室了。
“叮咚——”
门铃声突然响起。
是牛肉火锅外卖?还是上周买的毛绒公仔背包?时间好像都有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