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山，我这都是因为你啊。”金铨像看一个死人一样看着白启山，让白启山暗叫不好。
“你竟然胆大妄为去偷夜大人身边的妖，还借花献佛的献给我，好让我给你一个上等人类的身份，白启山你真够可以的，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金铨继续愤怒的道，“早知道这样，我一开始就不应该见你，差点让我背叛了夜玄冥大人。”
虽然这话是说给白启山听的，但侧面也是说给夜玄冥听的。
白启山这下不服了，他指着夜玄冥，“金大人，软软是我的女儿啊，他才是那个偷盗者，是他一开始就偷了我的女儿。”
“呸！你的女儿？好不要脸，她不过是你的棋子吧。”一旁的暗幽开口，“我家主人对瓷娃娃可比你这个所谓的养父要好得多。”
金铨也在一旁帮腔，“就是，夜玄冥大人可不会把那姑奶奶当做礼物献给上等人类。”
暗影瞥了一眼金铨，一脸鄙夷，阴险狡诈的人类，现在倒攀上主人了。
夜玄冥懒得理会这些争斗，而是走到水牢边上，低眸俯视着水里的白启山，嗓音凉薄，“白软软的父母在哪里？”
第38章 38 大魔头的审判
话锋一转，所有人都看向夜玄冥。
问题突然一下就转了十八个弯，他们一开始还以为夜玄冥大人是来处置白启山的呢。
听到这个问题，白启山的眼神却躲闪了下，随即道，“软软哪里有什么父母？我捡到她时，她就是一个被丢弃的小婴儿。她的父母恐怕早就不要她了，我好吃好喝的供养着她，她现在成年了，也该报答我这个做养父的了。”
夜玄冥嘴角扬起，深邃的眸里透着洞察一切的神色，“我不听谎言，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还撒谎，你的身体会被一片一片的切下来，直到死亡。”
“我查过资料，白家在上个世纪是皇族。你作为皇室直系后代，应该对凌迟这个刑罚不陌生吧。”
金铨闻言，也愣了一瞬，看向白启山，“我竟然不知道，你还是皇族白家直系后裔，白启山你的来头不小啊。”
白启山脸色阴暗，这个所谓的夜玄冥似乎怎么知道自己的家族历史的？他瞒着没有给任何人说，就连金铨都不知道。
但现在最主要的不是担心这个，而是要担心凌迟之刑。
凌迟之刑是以前皇室内部专门用来处置穷凶极恶的犯人的一种刑罚，处理人会将犯人身上的肉一刀刀割下去，直到犯人死亡。
白启山此刻看着夜玄冥，就像看一个恶魔。
“你……你竟然敢动私刑？”
夜玄冥一点都不在乎，“如果你想试试的话，你可以看我敢不敢。”
金铨闻言，继续帮腔，“玄冥大人，我还听说凌迟之刑分为三等。第一等，要割三千三百五十七刀。第二等，要割两千八百九十六刀。第三等，要割一千五百八十五刀。在未割到这个数字之前，犯人还不能死。”
“来人，去给玄冥大人准备用具。”金铨解释完立刻吩咐金家使者。
夜玄冥瞥了一眼金铨，还挺上道。
很快，用具便被人端了上来。
看到那金属盘子里泛着冷光的刑具，白启山当场就吓软了。
“我说我说我说……”白启山被吓到了，内心极速运转，“当时我去皇陵祭拜先祖，看见软软被她父亲抱着，他受了重伤，要看就活不成了，求我救救她的女儿。”
“我见软软那么小，不忍心她颠沛流离，就救下了她，并承诺把她当女儿一样养大。至于她的父亲在得到我的承诺后，就死了。我见他这么可怜，就亲自料理了他的后事。”
“白家在上个世纪是皇室，皇室内部也会圈养妖，所以白家男丁都是知道妖的特征的。如今妖被函夏国上等世家圈养着，我根本不敢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就只好默默养着软软。”
白启山说着说着，竟然还落下泪来，“白家本就是皇室成员，可现在却落得个下等人类身份，我当然不甘心。就想着把软软送给五大世家的人，这样我就能够拥有上等人类的身份了。现在想想我真不是个人，我对不住软软，夜大人，看在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软软又被你带走的份上，您就放过我吧。”
“看来，你还是个大善人。”夜玄冥面无表情的听着白启山的叙述。
白启山擦了擦眼泪，“夜大人夸奖了，我是个罪人啊，我不应该用软软来换取地位。”
“你还真当我是在夸你么！”阴沉的声音从夜玄冥口中发出，他磨了磨牙，脸色晦暗极了。
“……”白启山冷汗直流。
“呵！”夜玄冥看着白启山这不知悔改的模样，突然就笑了，“撒谎是要受到惩罚的。”
白启山不明所以，但看着这样的夜玄冥，他心里又怵的不行。
“金铨，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金铨点头，吩咐家卫行动。
金家家卫基本都是死士，他们经受过严厉的训练。
其中一个拿着锋利的刀片来到白启山的面前，他右手操着刀子，灵巧的一转，从白启山右胸脯上旋掉了一颗铜钱般大小的肉。
“啊！”白启山疼的直叫喊，眼泪混合着汗水掉入水牢中浑浊的水里。
此刻的白启山就连呼吸都是痛的。
金铨看着这一幕，也不得不后怕，上古神兽——黑色巨龙就是厉害。
夜玄冥大人的狠，比上等人类只有过犹不及，幸好他识时务者为俊杰，并没有背叛他。
如此看来，他今天的惩罚是最轻不过了，阿弥陀佛。
“看来你还是个硬骨头，金铨，让你的人给他实行一等凌迟。”
“是，夜玄冥大人。”
“我说我说我说……”白启山疼的直哆嗦，“但我说了，夜大人您不能要我的命。”
夜玄冥嘲讽道，“你是第一个敢和我谈条件的下等人类，你凭什么觉得你有这个资格？”
白启山这下才知道眼前的这个叫做夜玄冥的人的手段究竟有多么狠，上等人类把下等人类生命不当一回事，他夜玄冥比上等人类更狠，更何况他浑身都散发着一股邪气，就连五大世家的金家都要受他控制。
如果现在不求饶，到时候他即使说出真相，恐怕也会被他杀死。
白软软，你好样的，攀上了这么一个狠角色来对付把你养大的养父。你不念往日情分，等我出去找到机会，也绝不会放过你。
白启山把心中的恨意压下去，重重的呼气，“如果我不说，你们这辈子都别想找到白软软的父亲。”
夜玄冥的耐心在一点点的消失，他退后坐在地牢里的木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微微分开，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的点在扶手上，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凌厉，那双深邃的眸透着一抹狠，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在所有人都开始觉得白启山会死的时候，夜玄冥忽然淡淡的开口，“行，我不杀你。”
看在小可怜虫的面子上，他就再给他一个机会。
一旁的暗影看向水牢中的白启山，面无表情的提醒，“白启山，我家主人向来耐心不好，你要是识相的话，最好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然你会死的很难堪。”
“皇室看重子嗣，你死了不要紧，你的儿子要是也没了呢？”
听到儿子也可能会受到危险，白启山这下是真的慌了，他自己不要紧，老婆不要紧，女儿也不要紧，可是他的儿子必须活着，活着把老祖宗传递下来的恢复帝制的这个任务给延续下去。
白家要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之巅……
“我说……”
第39章 39 妖血大补
从水牢里出来，金铨满眼疑惑。
“玄冥大人，您不会真的相信那个白启山吧！”金铨跟在夜玄冥的身后道。
夜玄冥看了一眼金铨，一脸平静，“怎么？你有疑惑？”
金铨已经暗暗下定决心投靠夜玄冥，便不会隐瞒，“据我所知，妖是自体繁殖，妖丝类似于蘑菇的菌丝孢子。妖不管男女，在成熟后都会自体产生妖丝，本体便会消亡。既然软软小姐是妖，那么她便不会有父母。白启山肯定是在骗你，白家皇陵里面说不定就埋着危险，就等您过去了。”
“无碍。”
夜玄冥没有告诉任何人，就连软软自己都不知道她其实是个半妖。
半人半妖，软软是有父母的。
他相信白启山不敢欺骗他。
看着夜玄冥的背影，金铨鼻青脸肿的又跟了上去。
“玄冥大人，软软小姐真的是妖吗？”
闻言，夜玄冥停下脚步，眯眼看向侧身的金铨。
看着夜玄冥这个森冷的眼神，金铨被吓的往后退了退。
“为什么要这么问？你还知道什么？”
金铨深吸了一口气，“您有所不知，妖的身上会散发一种蛊惑香，浩星家族会以此作为重要依据判断对方是否是妖，可软软小姐的身上并没有。”
蛊惑香？
难道是小可怜虫身上散发的那股香甜气味？
金铨他们竟然闻不到？
那么他为什么可以闻到？
“这件事情，我要你守口如瓶。”夜玄冥没有回答金铨，而是告诫，“如果你敢把今天的事情透露出去一个字，金家会成为我夜玄冥手里的第一个被覆灭的五大世家。”
金铨自然不敢和夜玄冥作对，连忙点头发誓，“玄冥大人放心，我自然是守口如瓶。”
夜玄冥带着人风风火火的走后，金使大人来到金铨身后，问，“家主，您为何如此惧怕这个夜玄冥？”
联合晚会发生爆炸，之前的那个金使已经死了，这是重新上任的金家使者。
他自然不知道联合晚会上，自家家主究竟看到了什么。
金铨当然不会告诉这个金家使者，而是道，“问这么多干什么，记住今天的事情谁都不许说，要是传出去，我没了，金家没了，你和你的妻儿老小也逃不掉。”
水牢里，白启山愤怒的拍打着水面，“放我出去，夜大人，你说过只要我说出真相你就不会杀我的。”
金铨又返回了地下水牢，看了一眼狼狈的白启山，“玄冥大人是说过不杀你，可他不杀不代表我就会放过你。”
“……”白启山脸色苍白，一脸的不甘心。
“你想要复国，恢复帝制，那就是和我们五大世家作对。我又怎么可能会留你。”金铨嗤笑一声，“白启山，就你这脑子还想复国，恢复帝制？你怕不是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吧。”
……
帝都，
月牙城，
白家皇陵。
夜玄冥带着暗影暗幽赶到这里的时候，都不敢相信这里居然就是百年前皇室的陵园。
荒芜的杂草，凄凉的环境，甚至还能听到乌鸦凄厉的叫声。四周看不到一座坟墓，倒像是一片废墟，没有一丝一毫身为皇家墓园的气派。
若不是白启山告诉他，就连夜玄冥也不会相信这里就是皇家墓园。
暗影扫了一眼，“主人，白启山不会是在骗我们吧？我记得函夏国百年前的皇陵并不是在这儿。”
暗幽一脸嫌弃，“皇家墓园？就这？就这？就这？真寒酸。”
夜玄冥却是心下了然，“白启山愚蠢，不代表他的祖辈也愚蠢。如今被函夏国人民考古的那个皇陵应该是个障眼法，真正的皇陵在这儿。”
白启山不是上等人类，却不愁吃穿，多半得益于祖辈留下来的财产吧。
来之前，白启山把这边的开关都告诉了夜玄冥，有了他的告知，找到皇陵的入口易如反掌。
很快，三人便拨开了洞口。
是个幽暗冗长的地下通道。
“主人，我先下去。”暗影率先走了下去，除了灰尘和潮湿的味道，并没有什么。
对于这样的恶劣环境，暗影这个暗夜生物并不觉得有什么。
“主人，下面没有危险。”
夜玄冥和暗幽这才走下去。
一路上都是潮湿的气味，而且道路越往里走就越窄，夜玄冥微微拧眉。
暗幽忍不住道，“白启山真的把瓷娃娃的父亲关在这儿？”
走了大概有五分钟，前面开始变得明亮起来，周围的空气也不再潮湿。
“主人，前面有一扇门。”
门上刻着令人看不懂的符文以及白家皇室图腾。
夜玄冥走上去，敲了敲门，“空心。”
他找到隐藏在右下角里的小洞口，里面是这扇门的开关按钮。
刚摁下，只听见周围传来石门震动发出的声音，下一秒石门缓缓打开，露出了里面的画面。
石门里有一个大约百来平米的空间，左右两边都是石头做的棺材，而棺材正中央有一个祭拜的巨大台柱。
透过石门里微弱的灯光，能够看清楚祭台上立着一个已经生了锈的铁笼，和之前关软软的铁笼如出一辙。
铁笼里，正斜躺着一个银发男子，宽大的粗布衣衫褪至肩上，浸在微弱的银丝，依稀散发着动人的细碎光泽。
但他很狼狈，手脚都被铁链锁住。
心头处破开了一道口子，独属于妖的蓝色血液从心口处的口子里流出来。血迹蜿蜒，流淌过他的胸膛，竟然折射出一丝诡异的美感。
此刻男人闭着双眸，呼吸微弱，若不是看他胸膛还有起伏，夜玄冥当场就要认为他已经死了。
想到金家的地下水牢里，白启山说到，之所以把这只妖关起来，就是为了每个月末都喝他的心头血。
妖的心头血有大补，每月一补，难怪白启山看起来这么年轻。
金铨他们这么一把年纪了，也并不显老态，估计就是和饮用妖血有关。
就在这时，男人睁开了双眸。淡紫色的瞳色不含任何杂质，轻澈却又深不见底，每看一眼都有种被下蛊的感觉。
就连暗影和暗幽都忍不住赞叹一句，真的好美。
这个男人的美和主人的美并不相同，但都漂亮的惊心动魄。
第40章 40 像一个审判者
“主人，这就是软软小姐的爸爸吧。”
暗影和暗幽当即就判定，这就是软软小姐的爸爸了。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漂亮的不似真人。
只是这个男人的五官和软软小姐并不怎么相似，唯一相似的就是两人都有着淡紫色的瞳孔。
夜玄冥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神带着审视。
他生命力非常微弱，他甚至能够看到这只男妖正在一点一点的消亡。
也是，被白启山这么贪婪的抽取血液十八年，能撑到现在也算是他的顽强了。
他这么强撑着自己，或许是因为他在等待……
等待一个真相。
男人闻到了一丝不属于人类的气息，是熟悉的妖的气息，他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像是知道了什么，情绪比较激动，“为什么你的身上有妖的气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