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舔,就真的只是用舌头上下胡乱嘬一通。
这不是圣人想要的,但他却并不觉得讨厌。
女孩儿舔了一会儿,发现嘴开始变得木然。她知道不能跟圣人谈条件,可是这样跪着,她甚至有些够不到圣人的龙根。于是她不怕死地求他:“您,您,您能躺下来吗?”
圣人被这句话逗乐了,他并没发现这个年轻女孩儿个头不高。不过还是有被取悦到,话里甚至有一丝温和:“行。”
等圣人真的躺下来,一切就不是女孩儿能左右的了。
女孩儿原还跪着,但等她趴着把头往圣人下身伸过去的时候,却被他拦住:“别舔了,躺下。”
于是女孩儿又老老实实平躺下来,等着圣人下一个命令。
谁知圣人接下来再没有开口说话,他只是撕了女孩儿身上碍眼的纱衫,一只手捏硬她淡粉的乳头,另一只手不断往她下身探去。
女孩儿的身子有些控制不住地发抖,但她还在为自己请罪:“奴伺候不周,罪该万死。”
圣人并不理会她,只是拿着自家硬邦邦的东西对着她下面那个处子之穴狠狠用力,直至贯穿。
太紧。
但圣人已经忍了太久,他不打算对谁温柔,一进去就快意抽插起来。
女孩儿不知道怎么样自己下面才能变得松快一点,这样圣人插进去又拔出来的时候她就能少受些罪。她刻意不发出声响,以为这样圣人就不会注意到她。
但圣人却并不打算放过她,挺腰使劲往里一顶,命令道:“叫床。”
女孩儿不知道如何叫床,她全部的精力都在缓解疼痛上面。但听了圣人的旨意,她就断断续续地哭了起来,她怕不听话圣人就会要她的命。
圣人服了金丹,翻来覆去地要,那女孩儿下身干了又湿,湿了又干,直到圣人伏在她身上狠狠抽搐才得以喘息。
生得不好,也不会服侍人,但是个胡女,是鞑子生的贱种,对圣人来说,这就够了。
第15章 十五、非死不可
对比圣人的春宵良夜,文贵妃那儿就透着些凄惨。
没有圣人的旨意,哪怕她从后半夜跪到日上中天,也无人理会。只能静静听着圣人在门内和别人做那事儿的动静,任凭年轻女孩儿娇媚婉转的哭声像一记又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她脸上。
入宫二十几年,文贵妃从来都是横冲直撞,还没有跟谁服过软。这次她也觉着,只要自家往圣人跟前哭一哭闹一闹,圣人就又会对她轻拿轻放,让她称心如意。
谁能想到栽这么大一个跟头。
王怀瑾心知文贵妃已然不中用了。北上巡狩这事儿,圣人正愁没个开刀的人,她倒好,三番五次往枪口上撞。
圣人狠起来,那就是六亲不认。凭你哭也好,求也好,他的心就是石头,软硬不吃。
但是想到往日里成王对他的尊敬,王怀瑾还是往郭昭仪的永安宫通了信儿。
但圣人不叫文贵妃起,哪个又敢过来找她?
圣人昨晚上春风得意,第二天倒愿意给成王一个面子,还吩咐王怀瑾一声:“到底是贵妃心性坚韧,跪得住。”
这话听不出来好坏,王怀瑾更不敢随声附和:“皇爷,奴才不懂您的意思。”
圣人对着一堆奏摺叹气:“去年蜀中不是献了一瓶专治跌打损伤的药酒,送去承干宫。”
文贵妃得了特赦令,王怀瑾就连忙安排人把她送回宫养伤。跪了这么久,昏了醒,醒了昏,身心两重煎熬,也不知救不救得过来。
等这一些都安置好了,王怀瑾又对昏睡在龙床上的那个异域美人犯了难。
圣人肯留她睡一觉,想必心里有几分喜欢,但又迟迟不给册封旨意。
做皇帝的奴才难,时时刻刻都得把脑袋系在棉裤腰上。于是王怀瑾又端着一杯参茶上去讨好圣人:“皇爷,奴才觍脸,替紫宸殿那位姑娘讨个封赏。”
往日圣人看的摺子多半都是些请安拍马的屁话,因着昨儿一场春宴,反而冒出许多旁逸斜出的声音来。
都是些忠言逆耳的话,圣人看得苦闷至极。王怀瑾问他怎么处置那个胡女,他根本就没听真切,只不耐烦吼一句:“事事都要朕亲力亲为,要你这个大总管有甚用!榆木脑袋,不会变通?”
王怀瑾无端又挨了一顿批,叫苦连天:“奴才该打!可,可,那是个姑娘,奴才怎么变通?”
哦,原是为这么个事,圣人一拍脑袋:“先让她在这儿待两天!赶明儿随便封个什么美人婕妤扔出去!”
这不就好办了嘛。王怀瑾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圣人觉着得趣,还想再玩两天。
文贵妃吆五喝六了一辈子,内宫里上到高位娘娘,下到低贱宫婢,都让她得罪了个干净,一朝失势,自然是门可罗雀。
如今除了郭昭仪还肯哄着她吃一口药,就只剩下白姑姑并两个大宫女跪在床边日夜服侍她。
成王妃赵王妃想来侍疾,还让圣人好一顿申饬。
刚见识了圣人的薄情,文贵妃反倒对宫里的人情冷暖释然了,死里逃生一遭还催郭昭仪:“瑷瑷,回你的永安宫去。”
郭昭仪跟文贵妃相伴多年,自然不肯离她而去,头一回跟她反着来:“娘娘如今这副模样,妾就在您跟前作威作福,您又能奈我何?”
文贵妃的眼泪已经流干了,这刻眼眶酸涩,却再哭不出来,生平第一次说了句明白话:“离我远着些吧,我是不成了。”
圣人这样对她,几辈子的老脸都丢光了,还能成个甚气候?
郭昭仪是眼瞧着文贵妃是怎么从一个烂漫少女变成如今这般模样的,心里只恨圣人奸滑:“我知您不成了,难道我是为了您的权势才跟您好的吗?”
听了这句话,文贵妃翻身背过郭昭仪,再不肯看她,只道:“瑷瑷,我是自作自受,你再跟着我,不过是给孩子们徒增烦恼罢了。”
听说文贵妃在干清宫受了折辱,成王和赵王虽不敢往圣人跟前求情,但私底下也为她费了不少神。
文贵妃顾虑儿子,郭昭仪却把皇家父母兄弟看得透彻:“成王和赵王是您亲手养大的,因您才能得圣人两个好脸,若只能同甘,不能共苦,这样的儿子,不要也罢!”
文贵妃回想起这些年圣人对她的纵容,多少人命从她手底经过,圣人也不闻不问。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圣人这回为甚恼了她:“瑷瑷,你说他怎么就真动了气性呢?”
郭昭仪看文贵妃这副失魂落魄的鬼样子,恨不得把她从床上揪起来暴打一顿:“贵妃娘娘!您在内宫横行霸道多少年了,他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么得了个胡女,就把您往地下踩?您就一点也看不明白吗?”
文贵妃到底还是流出一串泪来,郭昭仪的话让她心里模模糊糊有个猜测,自家却不愿意相信:“他,他,原也是宠过我的。这么多年,纵比不过皇后,我在他心里也该有个位置才是……”
听到这些愚蠢之语,郭昭仪专拣些伤人的话说:“您好大的脸!就算他宠您,他为您废后了吗?稳坐东宫的是谁的儿子?您拿什么跟皇后比,啊?”
这些话都是事实,文贵妃无从狡辩。
见到贵妃有几分醒转,郭瑷趁热打铁:“我说句诛心的,这满宫里,就贵妃您一个糊涂人!您满心满肺都是他对您的宠爱,可在他眼里,只有他的皇图霸业,万里河山,何曾有您这么个人?”
难道李皇后和张德妃不知道北地骇人吗?她们比谁都知道,但她们谁也不会去劝圣人。
可怜红颜总薄命,最是无情帝王家。
文贵妃骤然失宠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内宫,李皇后听了宋姑姑讲来龙去脉,也使人往太子那儿通了消息。
谁知孟旭得了这个消息,反应却是淡淡的,甚至搁下笔,吩咐一句:“赵德胜,拿上一碗儿松榛糖粥,我们去看看太子妃。”
赵德胜不知太子是个甚想头,但太子妃这两日的胃口倒比之前好上两分,这糖粥兴也能吃两口。
事实上,就算太子自己不来,太子妃听了文贵妃的事也是要派人去请他的。
吴字微从听了坤宁宫的信儿,就有些忧心忡忡,立马问了太子的行踪不说,连刚用的鸡煎汤也吐了大半儿。
刘嬷嬷一边给她端着痰盂,一边劝她:“您这胎怀的多艰难,怎地还为着那么个贱货多思多虑。”
太子妃是有些忧虑,却不是为着文贵妃,一边吐一边朝外间喊:“红玉!绿云!去瞧瞧太子爷在哪,再请他过来一趟!”
孟旭刚走到外院,就听到太子妃吐得撕心裂肺还在替他操心。他心口酸胀,脚步也跟着快了不少。
于是红玉刚出内室的门,就撞上神色匆匆的太子爷,喜笑颜开又期期艾艾地往内间通传:“太子妃娘娘,殿下已经到咱们这了!”
太子妃听了红玉的声音,连忙挤出个笑影来招呼孟旭坐下吃茶:“不是我想见您,是肚里这个调皮。”
太子妃怀了身孕,连眉眼都柔和了不少,此时轻抚肚皮的样子倒跟她初嫁太子时相差无几。
孟旭看着太子妃的肚子也高兴,甚至坐到床边,伸手轻轻摸摸她高耸的肚皮,说:“你快快长大,听话点,别叫你娘再受累了。”
赵德胜见太子夫妻俩难得温存,赶忙上去献殷勤:“太子爷想着您胃口不佳,早晨吃了这糖粥,觉着与您相宜,紧赶慢赶就要奴才给您装一碗。”
太子妃自然知道赵德胜的话有水分,但她还是承太子的情:“您都是两个孩子的爹了,遇着事,多半都还是凭着性子。”
孟旭听她这样唠叨两句,心里还更安稳,只骂赵德胜多事:“我不过是念你孕中辛苦,倒叫这个奴才嚼了舌根。”
太子这话换来了吴字微真心的笑容:“我知道您想着我,但您最近也不安不是。父皇在前朝闹出那么大动静,我都知道了。”
太子却不接她的茬:“这倒还好,眼下反而有个更棘手的事。”
吴字微自然明白太子指的什么:“依我说,也没甚难办的。原不过是游船画舫上唱曲的,因着她哥哥仗打得好才封了妃。抖了这些年的威风,也尽够了。”
文贵妃失宠,那是迟早的事儿。可失宠算个屁,孟旭想要的,是她的命。
尽管新仇旧恨在太子心里一并发作,他对太子妃说话也依旧谨慎:“只不知,爹是个甚意思。”
都这模样了,难道还有复宠的可能?孟旭一句话反而把吴字微带偏了:“父皇对她倒是一向仁慈。”
可这回,文贵妃拦的是圣人一统天下的路,扯上了帝王心术,哪还有什么心慈手软。
孟旭没有接吴字微的话,反而扯到别的事上:“字微,你现在都在吃什么药保养?”
太子思维跳脱,吴字微有些跟不上:“张太医开了一味八宝丹,我吃着不错。”
孟旭点点头,清俊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你吃着好就好,叫你的宫人给我也装上两丸,我带进宫孝敬贵妃。”
吴字微知道孟旭要动手了,但这样明目张胆总归不好,还劝上一劝:“父皇对她,到底没有定论,怕着急了些。”
孟旭摆摆手,只让太子妃安心:“无妨。”
就是孩子,东宫明里暗里就折了两个在文贵妃手里,遑论其他?仇深似海,孟旭怎么可能放过她。
孟旭从长信殿离开,转头又悄悄摸进了郑浔的昭阳殿。
郑浔正倚在榻上,给太子的一件外裳做收尾工作,她知道孟旭去了长信殿,所以看到他时还有几分吃惊:“阿旭?你不是在太子妃那儿?”
孟旭心里有几分畅快,自家拿起郑浔惯用的茶杯就往嘴里倒水:“看了她,不看你哪行,一会儿又说我偏心。”
文贵妃倒台,郑浔心情也好:“偏你会编排我们姐妹!”
做了好些时日才得了这一件衣裳,郑浔忙朝孟旭招手:“阿旭你过来,试试看合不合身。”
孟旭也知情识趣地站到郑浔面前,张开双手由着郑浔摆弄他,等到郑浔给他把衣服穿戴规整,他才朝她说一句:“阿浔,这回原想请你搭把手。”
衣服大小倒是合身,只颜色不好,孟旭是个白面书生,身上隐隐有些竹林七贤浪荡不羁的风骨,雨过天青反倒衬得他轻浮。
偏孟旭自家往穿衣镜前一瞧还满意得不行:“年少春衫薄,满楼红袖招,好一个俊俏郎君!”
郑浔被他天然的皇室骄矜气得翻白眼:“古人说的是少年儿郎,马上英姿,偏你会杜撰,那句骑马倚斜桥被你吃了不成?”
孟旭穿着衣裳好,也就懒得再换了,又捡起原来的话头:“有个事儿,阿浔替我办了吧。”
有什么事值得太子三令五申,郑浔也来了兴致,问:“殿下吩咐,莫敢不从。”
孟旭一会儿还得进宫,也不跟郑浔兜圈子:“投毒的白芍死了,却留下一堆好东西来。你找两个人揉进这药里,我一会儿带进宫去。”
说话间,赵德胜就往郑浔跟前放了一个盒子,她打眼一瞧,不正是太子妃常吃的八宝丹。
谋害贵妃,也算得上是一个罪名了,郑浔心里到底惶恐,确认道:“若为着她,倒犯不上。”
文贵妃如今,生死对她来说意义不大。
谁知孟旭却不以为然:“她原不配,但扯上你们,就该死。”
郑浔不知道太子从哪下的决心,但她明白,这是给她一个为早逝的孩儿报仇雪恨的契机,也没甚好推辞的:“这药太子妃都吃的,她一条贱命,自然更受用。”
等郑浔把那药侍弄好,孟旭又让赵德胜捧着往干清宫赶。
圣人下午本想批几本摺子,可一看到开头那句吾皇圣安就脑壳疼。他自己也明白北上巡狩这件事没那么简单,看着这些文臣武将的摺子,心里也不是没有一点触动。
但这点触动跟他收复山河,一统天下的雄心壮志比起来,不过聊胜于无罢了。
王怀瑾本在紫宸殿外静候圣人的吩咐,不意瞄到远处一个身着天青外袍的翩翩少年正往这儿来,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着是先端慧太子又活过来了。
待那少年走得近了,王怀瑾看见他的神色才分辨出来这是孟旭,恭敬行上一个礼:“这时间,太子爷怎么来了。”
王怀瑾是圣人身边的老人,孟旭对他也很客气:“劳大监通传。”
虽然太子的语气很平常,但王怀瑾却觉着今儿这位爷跟寻常再不相同。往日面圣,总是往素净内敛里装扮,头一回见穿得这么招摇就往干清宫来了。
更何况,还那么像端慧太子,这不是故意戳圣人的心窝窝吗?
王怀瑾刚想说一句太子爷稍候,圣人的声音先传了出来:“是阿旭吗?进来说话。”
别说王怀瑾,就是圣人见到这般模样的孟旭都有些恍惚,情不自禁先唤了一声:“阿昶?”
孟旭恭敬地给圣人行了礼,而后出声打破他的幻象:“儿臣孟旭,见过父皇。”
圣人也就是有那么一刻的慌神,听到太子说话就又靠回太师椅上,对着王怀瑾发脾气:“没眼色的狗东西,就这么让你太子爷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