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力气大,轻易将她抵在门板上动弹不得,只能仰头承受着。
不知过了多久,难耐的窒息感袭来,她才抬起手推他。
陆谨的手还揽着她的腰,手指有一下无一下在她腰间摩挲。
“不讨好了?”他问。
孟栖小口呼吸着,脸颊微微泛红,“你还生气吗?”
“这得取决于你的表现。”陆谨附在她耳边,声音低沉,落在空气中,有种说不出来的磁性。
“陆谨。“孟栖温声喊他,声音压的很低,“荧幕初吻不是梁骁,当时是借位的,后来……”
陆谨打断她,轻柔的嗓音带着安抚,“我说了,那些是你工作的一部分,我不介意。”
孟栖愣了愣,“我以为……”
“你以为我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孟栖轻轻点头,“对不起啊,又误会你了。”
陆谨笑了声,“这个‘又’字用得好。”
见他这会心情还不错,孟栖顺势又问,“那你不生气了吧?”
“我没生气。”陆谨脸上的笑意褪去,眼底闪过一丝伤感,“就是在想,如果我能果断点,早点去找你就好了。”
孟栖眼睫轻颤两下,定定地望着他,她不确定,是她和梁骁的对话勾起陆谨的回忆,还是他一直都陷入在过去的遗憾中。
“陆谨,我们都要向前看。”孟栖环住他的脖子,眉眼弯弯,“而且,我们还有很多个六年,况且人的记忆是有限的,也容纳不了太多。”
她缩回手,捧起他的脸,大拇指轻抚着,嗓音温软,“只要记得,我永远爱你就行了。”
第65章 折磨
为了不耽误梁骁的行程, 下午三四点,孟栖就让苏荷开始准备晚餐了,不到六点就开饭了。
这顿饭吃的很安稳,两人都没再较劲。
饭吃到一半, 梁骁接到助理的电话, 说司机胃病犯了, 这会正在医院打点滴,今晚可能回不了北城了。
明天一整天都没有工作安排,梁骁也不着急回去, 让助理转达司机,今晚好好休息, 明天再回去。
不用赶时间了,梁骁整个人看上去都轻松了不少。
饭吃完,他也不着急走。
倒是陆谨,没有要多留他的意思。
趁着孟栖在厨房帮苏荷清洗碗筷, 他过来对梁骁下逐客令,“不早了,梁先生不早点回去休息吗?”
梁骁装作没听懂他的意思,抬腕看了一眼时间,“还不到七点, 等孟栖忙完, 跟她打声招呼我再走。”
别说打招呼了,他现在多看孟栖一眼,陆谨都不乐意。
要不是答应孟栖, 不再故意针对他, 他才没耐心跟他说这么多,早就直接赶人了。
“我帮你转达就行了。”
言外之意是, 你现在可以走了。
梁骁哪里会听不出来,他笑了笑,“陆总不至于这么小心眼,连声招呼都不让我跟她打了吧?”
“什么小心眼?”
从厨房出来的孟栖刚好听到。
闻声,还没来得及开口的陆谨立刻回过头,唇瓣微动,未说出口的话又被梁骁抢先了。
“没什么,你忙完了?”
“还剩下一点,小荷在收拾。”
看出来陆谨脸色不太好,孟栖径直走到他旁边坐下,“怎么了?”
陆谨拉过她的手,从他腰身穿过,抱住。
孟栖想着有梁骁在,陆谨会有所收敛,结果这人直接扑过来抱住她,头埋在她怀里,表现出一副晕乎乎的样子。
“没什么事,就是突然感觉头有点晕,可能是感冒了。”越说越往她身上压,直至她整个人靠在沙发上。
孟栖配合着没拆穿,感受到梁骁投来的目光,她顺势望去,不自然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
刚刚还好好的,突然就不舒服了。
梁骁自然也能看出来陆谨是装的,令他没想到的是,为了“赶”他走,都不惜装病了,这要是换作以前他和孟栖一块进组拍戏,他不得丢下公司,天天去片场监工了。
“没事,刚好我也该回去了,你带他去休息吧。”
“行,那我送送你。”
孟栖话音未落,抱着她腰身的胳膊倏地收紧,耳边跟着响起陆谨略带沙哑的声音,“别动,头又晕了。”
见状,梁骁低笑了一声,看破不说破,对孟栖说,“不用送了。”
孟栖无奈地看了一眼怀里的陆谨,歉意地对梁骁说,“真是不好意思,那你路上慢点,有空常来玩。”
“没事,别这么见外。”
梁骁望向陆谨,扯了扯唇角,“放心吧,有空我肯定常来,还要麻烦你带我去云灵山。”
话落,陆谨.呻.吟更厉害了。
梁骁也识趣的离开,孟栖只能目送。
只见他快到门口时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加入企鹅君羊伺而贰儿武九一似七每日追更最新完结文刚好迎上孟栖的目光,他微顿一下,嘴角的笑意不见,眼底闪烁着淡淡的低落。
“对了,袋子上的英文是那家店的店名,没有别的意思。”
孟栖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礼物,“好,谢谢你了!”
“另外,可能需要你们再去加工一下。”
孟栖望了一眼茶几上的白色袋子装的东西,突然发觉有些眼熟,等她再抬头,门口已没有梁骁的身影。
再次看向袋子,她大概猜出里面装的东西,没有第一时间拆开确认,而是推开怀里的人。
“好了,人都走远了,头不晕了吧?”
陆谨在她怀里蹭了蹭,磨蹭了一会才起来,“嗯,好些了。”
孟栖望着他被揉乱的头发,不禁失笑,“真是辛苦陆总了,不惜抛弃形象演了这么一出戏。”
陆谨眼神躲避,难得说话没底气,“不像吗?”
孟栖摇摇头,不留情的拆穿,“如果不表现的那么柔弱的话,可能还有点信服力。”
陆谨也懒得再装了,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谁让他吃完饭了还赖着不走,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我……”
见他越说越气愤,孟栖凑过去,贴上他的唇亲了亲。
话被堵了回去,突如其来的亲吻让陆谨顿了两秒,还没回应,孟栖就撤开了。
“不气了吧?”她问。
有补偿,当然不能轻易罢休。
“还有点。”陆谨说。
说完便主动凑到孟栖面前,“再亲一下就好了。”
经历过之前的“言而无信,孟栖不会再轻易上当了。
她推开他,朝厨房门口看了一眼,“小荷应该快出来了,下次吧。”
陆谨被气笑,“下次?”
音量突然拔高,“你还想有下次?”
孟栖不紧不慢地拿起茶几上的礼物,准备拆开,“这不是答应带他去云灵山吗。”
陆谨眸光瞬间转冷,一言不发的盯着她。
忙着拆礼物的孟栖,还在只顾自地说,“很早之前就答应了,那天你和文思祁也来了,就是……”
耳边传来一声轻嗤,紧接着是细微的面料摩擦声音。
孟栖看过去时,陆谨已经从沙发起来要离开了。
“你干嘛去?”
“……”
望着径直朝楼上走的人,孟栖又喊了一声,“陆谨。”
“……”
被喊的人,头也不回的上楼了。
又不是女生来生理期,情绪怎么这么喜怒无常。
孟栖回到房间,陆谨正在收拾行李。
看样子是动真格,真要走了。
“你干嘛啊?”
孟栖过去抓住他的手,拽掉他手里的衣服,顺便弄乱他行李箱里已经叠整齐的衣服。
陆谨看着被弄的乱糟糟的行李箱,无奈叹口气,继续低头收拾,“回去一趟。”
孟栖又夺走他手里的衣服,索性拽住他的手,不让他再动了,然后若无其事地望着他,“可是天都黑了。”
“不影响。”
“我知道错了。”孟栖环抱住他的脖子,凑过去要亲他,唇瓣贴合之际,陆谨却躲开了。
孟栖茫然地眨巴几下眼睛,耐心有些告罄,“不让亲算了,你想走就走吧,我不会再哄你了。”
她收回手,“走了之后就别再过来了!”
这次换陆谨愣住了,什么意思?
不是在哄他吗,怎么自己还生气了。
他拉回转身要走的孟栖,拽进怀里。
孟栖仰起头,还没发泄不爽,微热的薄唇就压了下来。
好一会,一吻结束,孟栖才发现自己被他抵在了门板上。
“为什么我生气了,你可以亲我?”她胸口小幅度起伏,眨巴眨巴眼睛,颇为无辜地问。
陆谨被逗笑,主动凑到她面前,“那让你再亲回来。”
孟栖推开他,“诡计多端!”
“便宜全让你占了。”
陆谨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唇,温热的手覆在她手背上,带着她从他的衣摆伸入,“现在让你占。”
掌心的硬实.滚烫,灼的她脸颊和耳根一片通红,像只受惊的小猫,不敢乱动,跟从他的引导。
直到耳边低沉的嗓音响起,提醒她,“允许你过分一些。”
孟栖愣了一瞬,虽然没完全明白,但此时此刻,也不难猜出他的意思。
“吧嗒——”
黏糊的空气中传一道不轻不重的声响。
皮带卡扣解开的声音,孟栖一下听出来,回想他刚刚的话,其目的不言而喻。
呼吸一顿,心脏顿时狂跳不止,想缩回手却难以挣脱,“别……我不说了。”
她觉得陆谨的目光像是带着火,看她一眼,就烫的她浑身灼热。
不敢于他对视,只能将头一低再低。
陆谨亲她本就需要低头,现在不仅要低头,还得微弯着腰,才能亲到她。
孟栖被迫仰起头,陆谨的手垫在她后脑勺上,阻隔掉门板的坚硬。
几个蜻蜓点水般的轻吻后,陆谨稍稍退开,细碎的吻从唇角蔓延到脸颊,最后停在耳后。
“不占回来?”他低声问她。
“我……”
孟栖被亲的一阵颤栗,未被束缚的那只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
没得到她的应允,陆谨没轻易乱动,拉着她的手,还规矩的覆在他腹.肌上。
“你什么?”
他凑近,重新吻上她的唇瓣。
“不想?”
低哑的嗓音带明晃晃的蛊惑,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的理智全部抽出。
“还是说,你比较喜欢……”他拉着她的手,缓慢移动,向下,话语和动作一样直白,“我带着你。”
孟栖倏然一怔,心脏砰砰狂跳,手指下意识蜷缩起来,“不要。”
陆谨克制不住似的,又亲了亲她,然后耐心地问她,“那你想要什么?”
“去那。”
孟栖把脸埋在他怀里,手指指向他身后。
陆谨转头,望向她指的地方——
刚换上淡粉色床单被罩,整洁干净的床闯入他视线。
微顿两秒,陆谨回过头,垂首望着怀里的人,带着不确定的试探问,“你确定?”
孟栖轻轻嗯了一声。
下一秒,她双脚腾空,被人横抱起来。
身体陷入松软的被子里,抱她过来的人三两下扯掉身上的衣服扔在一旁,她莫名紧张了起来。
“我,我想先去洗个澡……”
“非要这样折磨我吗?”
陆谨喉结滚动几下,声音带着明显的克制。
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他俯身压了下来,捏紧床单的手被他抓住举过头顶,手指穿进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
似乎察觉到她的紧张,陆谨吻的很温柔,感觉到她的回应,才慢慢加深力道。
密闭的房间,呼吸交错,唇齿相依,周围的空气仿佛在无声沸腾着……
“……枕头下面。”
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孟栖胸口轻轻起伏着,微张着嘴巴小口喘息,声音低若蚊蝇。
迟迟没听到回应,只感觉到枕着枕头被撑起,摸索了两三秒,便撤开了。
陆谨看着手里的四方盒,停顿少顷,似乎有些意外,“什么时候准备的?”
孟栖支支吾吾半天没答,掺了几分低哑的懒散声线又贴耳灌入,“其实,我带了。”
“在行李箱。”
“我知道。”
孟栖垂下眼睫,小声坦白,“这就是从那拿的。”
陆谨勾唇轻笑了笑,“今晚发现的?”
“你刚搬来那天,”她声音越来越小,顿了顿才说,“就看到了。”
塑料纸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手心塞进来一个东西。
“挺能忍啊。”
……
夜色降临,室内昏暗。
窗帘遮住皎洁的月光,房间内仅存的亮光,是床头柜那盏台灯照射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