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陈哥你怕不是在做梦吧?】
【那小子到底什么时候谈的恋爱?】
诸如此类的问题,但陈北默都没打算回复。
后面还有人说:【不会真的是阮橙吧?】
【不想被管,那就把责医变成女朋友?】
【还得是陈哥!!】
这句话倒是让陈北默想到上学时候,因为阮橙的存在,他不再是动动手指头样就能考第一。
可是他学习又不踏实,整个高中跟阮橙争夺第一的次数几乎一半一半。
不知道哪次考试成绩刚出来,有个人开玩笑的提了一个不靠谱的建议,“陈少爷,实在不行,那就把第一变成对象,这样,第一不就是你的了吗?”
当时只觉得是个玩笑话,现在想想,陈北默不自觉的扬扬嘴角。
即使是过了十年,第一名还是他的。
车窗边有一群流浪狗躺在水泥地边晒着太阳,陈北默给阮橙打了个电话,问她具体位置,说是让司机过去帮她拎东西,阮橙没有拒绝,给他发了个定位。
等司机走后,陈北默下车走到那群流浪狗旁,那几条狗见的人多,也不怎么怕生人。
陈北默看到其中有一条白色的流浪狗,流浪狗慵懒的躺在那,张着嘴巴露出舌头,盯着陈北默看了几秒钟,又跟一旁的小黑狗打闹起来。
陈北默在那条狗身旁蹲下,从大衣里侧的口袋里掏出那本结婚证,对着那条狗说:“兄弟,认不认识你的好兄弟小白?”
小白狗压根没搭理他,陈北默却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说:“要是哪天遇到你小白兄弟,记得帮我跟它说我跟阮橙结婚了。”
他还强调:“是陈北默跟阮橙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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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橙回到车边的时候,没见陈北默,就环顾四周,看到陈北默拿着结婚证在一条狗面前晃了晃,那一瞬间觉得他明天要拆的线不是在腰上。
她把手上的东西递给司机,走到他旁边,陈北默似乎说话说的太过于专注,都没注意到阮橙过来。
阮橙面前走过去一对母子,才五六岁的小男孩指着陈北默问,“为什么那个哥哥可以跟小狗狗玩耍?”
小孩母亲看了眼陈北默,像看傻子一样,“那个哥哥脑子不太好。”
然后拽着小男孩走了。
阮橙:“......”
阮橙走近,把包里的小袋狗粮拿出来递给陈北默,陈北默看到那双手,就知道是阮橙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和阮橙四目相对,陈北默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阮橙问他,“你什么时候喜欢流浪狗的?”
陈北默接过,撕开小袋的狗粮倒在地上,刚刚还没有任何反应的一群狗直接围到那一块。
“你什么时候喜欢喂流浪狗的?”阮橙委婉的问了句。
大概是从她对着一条小白狗喊他名字开始,从那以后,每次看到流浪狗,都会下意识的想到阮橙。
“你不让我进去,我嫌无聊。”他没回答喜欢还是不喜欢。
阮橙见那袋狗粮不够,又从包里拿出一袋,倒在另一边,然后对陈北默说:“走吧。”
阮橙站起来后,陈北默就朝她伸出手,“站不起来。”
要她牵着才能站起来。
陈北默怕扯到自己的伤口,所以坐在一旁的矮凳上。
阮橙没在意,直接伸手,他就眼疾手快的拉住。
他起来后压根没打算松开,就那样牵着阮橙回车里。
到车里的那几分钟路程,阮橙挣扎过一次,他也感受到了,甚至还被他攥的更紧,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回到医院,阮橙跟陈北默一起上楼,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他们是医生跟病患的关系外,还是高中同学,两家父母又相互认识。
两人关起门来总是互怼,但在外人面前,却还是一副和谐的模样。
到了门口,阮橙直接去找外婆,陈北默却喊住她,“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外婆说我们的关系。”
阮橙顿了顿,才转头看他,“等个适合的机会吧。”
陈北默点头,说随她。
阮橙进门,保姆刘阿姨正在房间跟外婆说话,阮橙想着应该是外婆起床了。
还没一会,外婆就咳嗽起来,阮橙把刚刚买来的菜放到一边,赶紧去房间里看外婆。
刘姨正拿着水杯喂外婆喝水。
看到阮橙,外婆眯眼笑,“橙橙,你怎么这个点过来了?”
阮橙说自己上午有点事,请了半天的假,顺便去菜市场买了菜,打算中午给外婆做饭。
外婆没有继续问,看到阮橙,咳嗽都好了不少,但阮橙知道,外婆不过是硬撑着,不想让自己担心。
帮外婆穿好衣服,又陪外婆在餐桌上吃着饭,外婆念叨着问昨天晚上下雪,可续她没2看见。
吃过饭后,阮橙就跟外婆下去逛了一圈。
回到房间,外婆没有直接进门,而是去敲了陈北默的房间门,阮橙怕陈北默在处理工作或者睡觉,打扰到他,就说:“下午再找北默玩吧?”
但外婆才敲了一声,陈北默就拉开了门,换上了一身休闲的家居服,看到外婆,然后又看了眼阮橙,目光没有多做停留,含着笑意的喊外婆。
这声外婆在阮橙耳里却变了味,大抵是领了证的缘故,这下真的变成了他的外婆。
外婆热情的邀请陈北默去隔壁玩,说是昨天许以周给她又淘了一个棋盘,上等的沉香木棋盘,让他一起玩一局。
陈北默说好,然后就直接拉开门,挽着外婆的手走在阮橙面前。
中午,阮橙帮刘姨在厨房里打下手,他们俩在客厅下棋,时而有笑声传进来。
饭快好的时候,外婆忽然喊刘姨,等刘姨回来后,就匆匆忙忙的解开围裙,跟阮橙说,“阮小姐,我先回趟家,饭后的碗筷我回来收拾就好了。”
阮橙以为刘姨家里有事,让她别着急,这里有她。
现在只有一个青菜要炒,其他的菜都做的差不多,阮橙一个人也忙得过来。
等刘姨走后,陈北默就进来,关上门,阮橙还在水槽里洗菜,听到关门的动静,看了眼陈北默,又回过头专注洗菜。
“你来干什么?”
陈北默跟她并肩站在水池边上,从她手里接过还没洗干净的菜叶,放在水里继续洗,说:“我刚刚输给外婆了,跟她打赌输了的人就要答应对方做一件事。”
“外婆让我进来帮你
做饭。”
所以外婆才把刘姨支走,给他俩制造独处空间。
阮橙笑,“外婆不会觉得我对你有意思吧?”
虽然这些话外婆没有对她说过,而且还有一个说好来见她却迟迟见不到面的男朋友。
陈北默叹了口气,把水池洗菜盆里的菜捞起来,放到一旁感觉的碟子里,“是我喜欢你。”
“外婆觉得我对你爱而不得多年,所以给我一个跟你独处的机会。”
阮橙:“......”
她转头疑惑的看了眼陈北默,“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错,才会让外婆觉得你会喜欢我?”
陈北默:“......”
他自嘲的笑了声,“这样不是更好么?到时候你跟外婆说起我们结婚的事,她也不会觉得突兀,也不会担心你受委屈,反正是我爱你爱的要死要活。”
阮橙:“......”
阮橙没再跟他继续这个话题,看着他都快把菜叶子洗烂了。
“好了,你过去我来吧。”阮橙说着从他手里接过洗过的菜叶,打开天然气,往锅里倒了一点油,“你快出去吧,厨房油烟大。”
陈北默没答,从一旁拿起刘姨刚刚解下来的围裙系上,有模有样的拿起锅铲,把阮橙拉到一边,“炒个菜不是有手就行吗?”
阮橙:“......”
陈北默说是这么说,但他掌厨的样子倒还真像个样子,是自己小看他了。
炒个蔬菜要不了一会,他就把菜盛到盘子里,阮橙直接端出去,看到外婆还伸长脖子朝厨房里望着。
阮橙看破不说破,假装不知道外婆的意图。
桌上,外婆吃了一口嫩白菜,就知道不是阮橙做的。
陈北默好奇,问:“外婆,您怎么知道的?”
外婆说:“橙橙口味很淡,放盐跟没放一样。”
陈北默饶有深意的看了眼阮橙,嘀咕一句,“以前在学校吃麻辣烫加麻加辣的不知道是谁?”
阮橙:“......”
这都多久以前的事,他还没翻篇。
阮橙记得那次,陈北默因为口腔溃疡只能吃清淡的食物,那天刚好他们同桌吃饭,阮橙坐在他对面,故意问阿姨要了加麻加辣,那味道陈北默坐在对面都能闻到。
陈北默闻到都觉得嘴里那块在发疼,说:“阮大班长,以后谁受得了你?”
阮橙就要他这个反应,毫不在意的说:“反正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喜欢鸡蛋里挑骨头。”
“毕竟你口味重,我人淡如菊,确实配不上你。”
阮橙:“......”
他看似风马牛不相及,实际上是踩了一下程宇鸣。
撞破她告白失败的事就在不久前。
后来她自己一碗麻辣烫没吃几口就辣的耳朵都红了,可陈北默一刻不走,她就要硬撑着,还得说很好吃。
陈北默贴心的给她跟夏柠买了两杯冰镇奶茶,帮她插上吸管,然后双手抱在胸口,“阮大班长,不想吃吃咱就不吃,别为难自己啊,听话。”
阮橙硬着头皮吃了小半碗,然后蹲了一下午厕所。
阮橙知道这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饭,也知道自己是脑子一热,不过是想在陈北默不行的地方踩他一下,最后没想到会把自己搭进去。
饭后,陈北默回了自己房间,阮橙也准备去上班。
只是阮橙还没走,陈北默眼疾手快的把她拉到自己房里,阮橙以为她有什么事,就问,“怎么了?”
“咱俩这样子,像不像冤家我不知道,但肯定不像新婚夫妻。”他靠在墙边,一条腿微微弯曲的看着她。
“你什么意思?”阮橙看了眼腕表,并不想跟他在这件事情上聊太多。
她也没有直说两人毫无感情,能处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我是无所谓,但是你想骗过外婆,你觉得她能信吗?”陈北默慢悠悠的走到沙发边坐下,一条胳膊搭在沙发背上。
陈北默一说,阮橙没话了,这倒是个问题。
他们如果像情侣一样的相处,实在是太为难人了。
他们不仅熟悉,还是跟情侣这个词一点都不搭边,要忽然表现得很亲昵,那怎么可能呢?
“那要不,你亲我一下?”
第20章
阮橙还在思考,冷不丁的听到这句。
亲?和陈北默?
这对以前的阮橙来说,简直是天大的玩笑。
可现在,阮橙有点犹豫,她走到陈北默面前,说,“我知道你想骗过你妈,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帮你的。”
陈北默轻声笑了笑,拽着阮橙的手腕,阮橙顺势坐在他旁边,两人紧挨着。
陈北默搭在沙发靠背的手缓缓的往下揽住她的腰。
阮橙的腰极其敏感,被他一碰整个人都一颤,陈北默以为她在排斥,刚准备收回手,没想到阮橙双手撑着他的肩膀,唇碰到他的脸颊。
很轻很轻的,陈北默觉得自己所有器官的触感都被放大了。
他没打算让她离开,准备收回去的手又重新揽着她的腰,她总是穿着宽松的毛衣,只有触碰到,才知道她的腰肢是多么软。
虽然早在七年前,陈北默就知道了。
陈北默还没亲到,阮橙双手推着他的肩膀,“已经......已经亲过了。”
“那是你亲过了。”
“......”
阮橙还没来得及辩驳,陈北默拉开她的手,他的吻就落了下来。
阮橙一开始还是搂着他的脖子,陈北默直接把人往上一提,阮橙整个人就坐在他腿上。
吻越来越深,安静的午后,温暖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撒在地板上,两人口水交缠的声音在整个屋内显得格外突出。
被陈北默试探到舌尖的那一刻,阮橙的舌下意识往后躲,但他像是不放过一样,跟着往前,两个的舌就在阮橙嘴里打转。
最后还是被陈北默抓到,他像是故意惩罚她一样,带着她的舌头动。
阮橙受不了,推了一下他的肩膀。陈北默微微后退,阮橙彻底没了力气,靠着他肩膀,陈北默低喘着靠着阮橙起伏的胸口,“上次不是挺能亲的么?才几年,就退步这么多,嗯?”
阮橙:“......”
才几年?亏他说得出口,这都过了六七年了。
“我想起来了,你不是还谈了一个这么多年的男朋友吗?合着一点也没进步?”
阮橙抬起头,瞪他,“万一是你这几年玩的花呢?我也比不过你。”
阮橙说完,想到他腰腹还有伤口,想从他身上站起来,但陈北默一只手紧紧桎梏着,阮橙动不了。
他说,“我玩儿的挺花的,那要不要试试?陈太太?”
阮橙:“......”
“你明天要手术,让我起来。”阮橙耐着性子,跟他好声说着话。
陈北默倒是真没为难,松开了手,阮橙直接从他身上下来,然后头也不回的拉开门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