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老祖宗来到八零年代[古穿今]——风月不供酒【完结】
时间:2024-04-04 14:46:18

  “马老——”郭荣眼尖,看到了马老,走上去打招呼,“马老,听说你拿出的那副太祖真迹,我一直都好奇,想要好好欣赏一番。”
  “好好好,我们一起去。”马老面带笑容,领着郭荣朝目标走去。但是当他们站在字画的面前时,两人都傻了眼。
  “这……这是?”马老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块大白布。
  “马老——”闻讯赶来的赵则平来到了马老面前。
  “则平啊,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把字画遮住?”马老不是很理解。
  “是这样的,马老。这副太祖的字画是展览的重点,我们想在最后一刻再拉下帷幕,让大家赏析。这就需要卖个关子给大家,若是一开始就展现出来。那其他的文物珍品岂不是没人观赏了。”
  赵则平的这一席话似乎说动了马老。
  “这样啊——”
  一旁的郭荣眼神一变,上前佯装惋惜道:“赵则平,你这不是在浪费大家的时间吗,在场的记者同志可是时间有限的,他们只是想抓好新闻就下班了。”
  “各位实在对不住,如果不能等待,可以去前台登记,我们到时会把照片和资料发给你们。”
  赵则平早就想好对策了,一点都没有让步的打算。
  “好,这个展览要开三个小时,我等着。”郭荣点了点手表,对他说道。
  “则平,你这样可以拖到结束吗?”贺贞问道。
  “我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剩下的就看元朗他们了。”赵则平的视线朝大门口望去,希望今天第一天他们能顺顺利利。
  “赵元朗,你不能再写了。”苗光义看着赵元朗的手抖得厉害,已经拿不住毛笔了。
  “光义,再去拿点冰块来。”赵元朗握住手腕,面露痛苦状。
  “你在这样下去,这手就废了。”苗光义不太赞同这等冒险的办法。
  然而赵元朗不听劝说,一咬牙喊道:“苗光义,冰块。”
  苗光义似乎被他的狠劲吓到了,转身跑出去,回来的时候抱着一袋子冰块。
  “倒进去。”赵元朗边说边撸起衣袖,将手放进了盆子里。冰冷的触感,让他咬紧了牙关。
  伸出手后,一阵麻木的感觉袭来。
  “赵元朗,你们到底还要多久?”贺怀浦眼看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消逝,终究是忍不住了,走了进来。
  “嘘——”苗光义连忙拦住了他,指了指站在书桌前的养情绪的赵元朗,示意他安静且耐心等待。
  离展览结束还有四十分钟,其他的珍品大家赏析得差不多了,陆续都聚集在字画面前。
  “怎么办,怎么办?”监控室里,石守信来回踱步,焦虑不安。
  “守信,你能别走来走去吗?”赵则平不耐烦地说道。
  “好,我不走。但你还有别的办法吗?”石守信摊手看向他。
  赵则平突然站了起来。
  “你去哪?”贺贞不明所以地问他。
  “这个场面还是我去承受吧。贞贞你是女人,守信又不是主要负责人。这里除了赵元朗就属我职位最高。出了事,理应我站在前面才对。”
  “赵则平,你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石守信不相信他这么聪明,怎会没有第二套方案。
  赵则平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肩,笑道:“我是江郎才尽了。好了,我去了。只不过今日之后,我们又被打回去了,要想东山再起,可能更困难了。”
  “没事,我们一起努力。”贺贞笑道。
  “好,一起努力。”赵则平缓缓抬腿走出了监控室。
  “赵则平,时间到了,这下你总该让我们看一眼这字画了吧?”郭荣站在最前头,挑衅地说道。
  赵则平露出一丝冷笑,手搭在幕布上:“好,那你们可要睁大眼睛了。”
  说完,他手一攥,幕布掉落在地。
  “你耍我们!”看着墙上的空空如也,郭荣大喊了一声,瞬间四周响起了拍照的声音。
  “则平,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马老也是惊呆了,询问他。
  “马老,实在对不住,能听我解释吗……”赵则平满怀歉意地想解释给他听。
  突然一个声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太祖真迹在此——”苗光义举着字画,朝着前面乌压压的人群喊了一声。瞬间大家自动分开了一条小道给他。
  赵则平看到他的身影,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会心一笑。看来他们还是赶上了。
  苗光义走到赵则平身旁,在石守信的帮助下,将太祖字画小心翼翼地挂了上去。
  “这不可能,这一定是赝品。”在郭荣的眼神示意下,安插的几个人纷纷对这个字画发出了疑问。
  “是真是假,在场的有许多专家,欢迎当场鉴定真伪。”赵元朗同贺怀浦也走了过来。
  “你说是不是,郭经理——”赵元朗也不知是不是有意的,故意站在郭荣面前,问他。
  “我不懂这些,你们随意。”郭荣笑了笑,避开了赵元朗伸过来的手。
  几个宋学专家真的围着这幅字画鉴定了好半天。
  “怎样?”大家都很期待结果。
  “是真的,绝对是真迹。”
  听完专家的话,马老颇为自豪地扬起了头。这可是他最引以为傲的珍藏。
  郭荣不敢相信竟是这样的结果。
  “真是可惜了,你是不是这样觉得?”赵元朗对上他失望的眼神,冷笑道,“让你失望了。”
  刚才还准备报道这次展览失败的记者一下子转变了态度,追着赵则平和马老访问起来。
  郭荣阴沉着脸,走出了展会,坐上了司机开来的车子。
  “老板,回公司吗?”
  郭荣揉了揉隐隐作疼的太阳穴,说道:“先去派出所捞人。”
  司机进去一个多小时后,带着任大红一起出来了。
  “郭……郭经理?”任大红看着车里散发着怒气的郭荣,心惊胆战地询问,“展览怎样了?”
  “你觉得呢?”郭荣反问他。
  本来任大红想要领功劳的,可见郭荣的表情不像是开心的样子。遂小心翼翼地答道:“没成功?”
  “任大红,我就不应该将这件事交给你,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连副字画都不能毁掉。”
  “不可能——”任大红立马大声起来,他肯定地说道,“我是真的在那字画上划了一道。”
  “你确定?”郭荣觉得这件事上他不可能作假。
  “对,就在右下角。”
  郭荣脑海里浮现出那副字画的样子,感觉右下角确实有点点细微的不同。
  “先回公司,我有点事情要处理。”郭荣觉得这事他要咨询下专业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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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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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的意思是即便是复原,也只是修复好背景,被毁坏的字迹,是无法重现原本的风采的?”郭荣请来一位资深的文物修复专家。
  “是这个意思。”专家点了点头,“我也刚从那边回来,也仔细看过你说的那个地方。确实疑似修复的痕迹,但那个字真的是做不了假。因此鉴定为真品,也是有依据的。”
  “我知道了,谢谢你。”郭荣送走专家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本来还认为如果是赵元朗仿写的字,也不无可能。奈何经过这么多人的鉴定,一致认为没有仿写的可能。难不成赵元朗真的太祖附身写出一模一样的字来。
  “看来要解开这个疑惑,我要与一个人好好聊聊。”郭荣想起一个至关紧要的人来。
  而另一头,赵元朗他们安全度过难关,展览办得十分成功。
  “元朗,我这辈子认识你,真的值了。”石守信一把抱住赵元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表白。
  “那个……守信,你弄脏我的衣服了。”赵元朗想推开他,奈何他抱得很紧。
  “算了,你就让他抱一下吧。要知道他差点都要以死谢罪了。”赵则平替石守信解释一番。
  “我们这次真的成功了?”张永德到现在还不敢相信,捏了捏自己的脸,疼得如此真实。
  “我刚才算了下,这次展览我们招商起码是这个数。”贺贞拿出统计好的数据给大家看,“等展览结束后,我们每个人都可以分到这么多钱。”
  高怀德数着眼前的数字,眼睛瞪得圆咕隆咚。
  “天哪,我就算开服装店几十年也赚不到这么多钱。”
  “我想过了,为了将来公司的发展,以后每年给大家分红。”赵元朗认为有今天的成绩都是几个兄弟一起奋斗的成果。
  “对了,我订了庆功宴,你们快回去收拾下,我们晚上好好庆祝一下。”赵元朗看着他们几个有说有笑地离开,面对赵则平感激道,“多谢你了,若不是你帮我拖延时间,只怕我真的赶不上。”
  “这有什么,不过那个专家真是厉害,居然修复得一模一样。”赵则平抬头看着眼前的字画,连他如此心细之人也没发现有何不妥之处。
  “要不怎么是专家呢?”赵元朗笑了笑,“那我们晚上见。”
  赵则平缓缓离开了,现在只剩下他与贺贞两人。
  “伸出手来——”贺贞表情严肃地看着他,第一次用命令的口吻对他说话。
  赵元朗猜到定是苗光义告诉她了,无奈从口袋里展开了手。这双手红彤彤的,摸上去冰冷透彻。
  “你怎么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贺贞责怪道,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你别哭啊,没事,我什么感觉都没有。”见她又落泪了,赵元朗急了,连声安抚。
  “你下次不许再这样了。”贺贞擦干泪眼,怒气冲冲地对他说道。
  “是是是,我答应你。”赵元朗连忙点头应下来。
  “不过,你最后怎么写出来的?光义说你前面一直练不好。”对这个问题,贺贞十分好奇。
  赵元朗想了一会儿,感慨道:“也许真的是赵家先祖在冥冥中保佑我。”
  当时赵元朗拿着笔,不知如何下笔。于是他闭上眼睛,细细回想自己是在怎样的情况下写出这幅字的。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年正是开国之际,他刚从柴家孤儿寡母手中接过皇位,底下还有许多反对的声音。大家都伺机看着他如何逆风翻盘,是做出成绩来,还是犹如那个年代许多帝王一般昙花一现。正是在如此的压力下,赵匡胤将自己关在书房,提笔写下这幅壮志豪情的字来。
  而现在的赵元朗不也是这般光景,前有陈氏父子的逼迫,后要顾及一帮子兄弟的前途,已然是退不可退的局面,关键就在此一笔。成,则荣华与共;败,则士气跌落。赵元朗的脑海突然浮现出许许多多的往事:初来乍到,是石康与石守信父子的悉心照顾;重遇苗光义,在他的帮助下开始适应了这个新的时代;找到贺贞,令他欢喜,原来人生可以换一种活法。还有师傅,亲如父子般的关系,让他重温了一次家庭的温暖。这么多爱他且他所爱的人,都聚集在这个地方,为了他们,赵元朗也不能认输。
  再次睁开眼睛,赵元朗整个人都显得不同一般了。他气若定闲,稳重地落下笔锋,坚定且自信的眼神,看着自己写完最关键的一字。
  “你在想什么?”贺贞见他愣在那。
  “没什么,就是想着我能来到这里,真好。”赵元朗拉着她的手,“贞儿,我答应你,我永远不回去。就这样与你在这个时代相守到老。”
  “真的?”贺贞其实对他们的未来不是很有把握,但得到他这句承诺,也算是值得了,“真不回去了,舍得那些嫔妃美人?”
  听出她的醋劲,赵元朗将她揽在怀里,伸手轻轻抬起她的下颚,笑道:“当然舍得,我只愿求得一人心,白首不相弃。”
  庆功宴上,除了原本的人员外,还加了一个贺怀浦。不得不说这次也是多亏了他的帮助,才安全度过难关。
  “你们平时都这么闹腾吗?”贺怀浦看着喝大了的石守信一直抱着高怀德,诉说自己可怜的单身狗生活。
  “哥,他们就是这样个性。但做起正事来,还是很认真的。”贺贞在一旁解释。
  贺怀浦默默看了一眼苗光义,结果苗光义似乎很心虚地别过了脸。贺怀浦嘴角微微上扬,不在意他的躲避。
  “你们几个怎么回去?”赵元朗看着喝多了的石守信和高怀德,问道。
  “我没喝酒,一个个把他们送回去就好。”王审琦一手拉着一个,接下了这个任务。
  “好,那就麻烦你了。”
  赵元朗转而看向张永德,就知道他要送郭萍萍回家。
  “你哥呢?”没有瞧见贺怀浦,就连苗光义也不见人影。
  贺贞想起来了:“光义似乎喝多了,我哥说他反正没事,就送他回去。”
  “这样啊——”赵元朗不知为何觉得哪里不是很妥当,但眼下也没有办法了,“那贞儿,我送你回家吧。”
  贺怀浦跟在苗光义后面,无奈问道:“你宿舍到底在哪?你都带我逛了半个小时了。”
  苗光义转过身子,歪着脑袋看着他。
  “宿舍?”
  “对,你住的地方。我要送你回家。”
  “回家?”苗光义迷茫地看着他。
  贺怀浦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和一个醉鬼在街上对话。
  “算了,你今晚还是先住我那吧。”贺怀浦拦下一辆车,不由分说地推着苗光义上车,报了自家的住址。
  “放开,这不是我家。”苗光义抱着一个电线杆子,死活不肯进去。
  贺怀浦的耐心正在一点一滴地消失。
  “你再不进去,我不保证不揍你……”
  “师傅——”突然苗光义朝他冲了过来,跪在地上抱住他的腿,哭喊道,“师傅,徒儿太想你了。”
  贺怀浦朝自家门口张望了一下,还好没有人,不然还以为是两个神经病呢。
  “你先起来——”贺怀浦拉他,没想到这人死沉死沉的。
  “师傅,徒儿不孝,竟然把太祖皇帝一起带到这个时代来了……”接下来苗光义的话,简直令贺怀浦吃惊到了下巴都快掉了。
  “苗光义?”
  “呃?”苗光义扬起头,在昏暗的灯光下,看着贺怀浦发愣。
  “你师傅是谁?”
  苗光义打了个酒嗝,指着贺怀浦的鼻子,傻傻笑道:“师傅,你糊涂了,你不是陈抟老人吗?”
  贺怀浦眼里闪过一丝光芒,顺着他的话继续说下去:“那么我的好徒儿,你倒是说说你把谁带来了,是怎么带来的?”
  苗光义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取出自己一直珍藏的那道符,笑道:“师傅,都是你给的符咒。你给了我三张,第一张,我带着太祖来到这里。第二张,我们用来救了贺贞。这剩下的最后一张,我都是贴身保管。因为除了我,没有人能用这道符了……”
  听完他的话,贺怀浦不禁怀疑自己在做梦,若不是袭来的凉风,吹醒了他的扰乱思绪。近日来的一些想不明白的事情,似乎瞬间联系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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