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沈家什么时候倒闭我都能算到，下毒这件事我怎么会发现不了？”姜荔反唇相讥。
“我们沈家没有任何问题，你不要危言耸听。”沈易舟皱着眉。
“沈总最近睡不好吧？”姜荔目光扫过沈易舟的身后。
煞气从姜荔身上慢慢往沈易舟那边延伸，直到煞气触碰到沈易舟身后的鬼魂。
那道鬼魂是黑色，没有任何意识，僵立在他身后。
煞气影响到鬼魂，鬼魂缓缓伸出手，掐住沈易舟的脖子。
沈易舟脸色大变，摸向自己的脖子。
“有时候包庇太多恶人，自己也会沾上恶果。”
“沈易舟，你挑人的眼光是真差，为了自己的利益为杀人犯开脱，也不怕冤魂缠身。”姜荔笑语盈盈。
其他人听不懂，沈易舟眼中瞬间射出犀利的光。
几个小时前公司有个艺人酒驾撞人逃逸，沈易舟刚处理完过来。
他们打算花钱私了，不透露那个艺人的身份。
脖子上凉飕飕的感觉让沈易舟心里发凉，总有一种呼吸不上来的感觉。
“叮——”手机响起，沈易舟打开手机看消息。
邮箱里收到了几段视频和音频，视频里是章可玲打压新人、欺负同行的证据。
霍辞回了霍煜的消息，收回手机，走到姜荔旁边。
“沈总，有时候选择很重要。”霍辞语气里带着威胁的意味。
“姜荔，你有本事，先是蔡芊，后是章可玲。”沈易舟冷冷看了姜荔一眼，转身离开。
章可玲一脸蒙，赶紧跟上去：“沈总，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吗？”
姜荔站在走廊上，语调轻扬：“沈总不如多花点时间管教好你的艺人，免得一个个不是心智残缺就是脑干缺失，很影响别人对沈总的判断。”
围观的人一阵唏嘘。
“这个姜荔什么来头，连沈易舟都敢惹，也不怕被封杀？”
“蔡芊那个事，我说怎么那么突然，原来也和姜荔有关系，以后还是少招惹她。”
人群中，姜斯宁神色复杂看着姜荔的背影。
视频里那个姜荔，和他印象中的姜荔很不一样。
姜荔感觉到姜斯宁复杂的目光，回头淡漠地看了他一眼，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样。
-
保姆车上。
沈易舟靠窗坐着，手里拿着手机，看着邮箱里的视频。
视频里，姜荔穿着睡衣站在床边，伸手挡着自己。
章可玲言语嘲讽，要掀她的衣服。
她一巴掌拍到章可玲手上，章可玲身后的人立马上去按住她。
都处于完全劣势了，她仍然倔强地挣扎，甚至抓起了板凳。
这和沈易舟印象里的姜荔有点不一样，但又有些相似。
“沈总，你怎么还在看？现在事情发展成这样，我要怎么办啊？”章可玲哭哭啼啼地拉住沈易舟的袖子。
他不动声色拉开章可玲的手，言简意赅：“违约金准备好，你个人行为和公司无关。”
章可玲心如死灰，没想到在她眼里如此平常的小事，竟然赔上了她的整个职业生涯！
那个药她也给别人下过，后来什么事都没有。
但这次碰上姜荔，竟然让她走上了死路！
-
节目后台。
姜荔穿着礼服，戴着面具，站在台下。
要进入第三场比赛了，刚才进入了选歌环节。
歌曲都是提前沟通过的，但是就在刚才，姜荔的盒子里，抽出来的是另一首她没有听过的歌。
曾夕提着裙迎面走来，背光而立，嘴角露出一抹轻蔑的笑。
“你也脑干缺失？”姜荔懒洋洋地问。
曾夕表情撕裂，很快恢复如常：“曼陀罗，我好歹也是你的前辈，你放尊重点。”
姜荔手上戴着白色手套，手指轻轻划过面具的一角：“你让人临时换我的歌，还想让我对你尊重点，做什么白日梦？”
她的态度让曾夕差点表情管理失控。
曾夕端着架子说：“既然你知道是我做的，我也不瞒你。只要你辞了你那个助理姜荔，你后面想唱什么歌我都不管。”
言下之意，要是不辞了姜荔，以后曾夕会针对到底。
头顶的灯光晃过姜荔的双眼，她抬手遮挡，恍惚间看到曾夕身后……
第135章 芮芮的弟弟你也敢勾搭
面前这个女人连姜荔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很显然不认识她。
不认识她，整出一副讨厌她的样子做什么？
“你和章可玲是朋友？”姜荔问。
曾夕高高在上的样子：“我和她是不是朋友，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就是看不惯你助理姜荔的行为。”
“在这个圈子里，什么事见不到？章可玲做的事算什么，顶了天就是道歉给钱的事。”
“你纵容姜荔将章可玲的事曝光，不会是担心她和你争抢名次吧？”
“那你失算了，就算没有章可玲，你也得不到第一。”
姜荔抬眉：“你这么容易和章可玲共情，是以前和她做过一样的事吗？”
曾夕面不改色：“你不用激我，我就是看不惯姜荔哗众取宠。”
“我不喜欢你这个理由，我拒绝你的请求。”姜荔扶住松动的面具，语气中带着十足的底气。
“我不知道你是哪家的大小姐，这个节目不是你说了算，你选择帮姜荔，就要做好应对所有突发事件的准备。”曾夕放下狠话，转身往台上走。
灯光打在曾夕锁骨上，姜荔看到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符文。
乍一看像是文身，细看才看出黑色素是在皮肤底下。
姜荔已经很久没看到这样的印记了——是鬼契。
上台后的曾夕站在聚光灯下，露出笑容，气质温婉。
“寂静的深海里，有一条渴死的鱼，它不懂什么是雨什么是晴……”
唱歌的时候，曾夕仿佛变了个人，眼神里溢出淡淡的悲伤。
冷光落在她身上，朦胧间仿佛像有个白色的人影在她身后，随着她的动作摆动。
“请你……救我……”模模糊糊的求救声在响亮的歌声中显得微不可闻。
曾夕沉浸在情绪里，闭着眼睛，落下一滴泪。
台下，姜荔正在临时学刚才公布的歌，看着曾夕的身后，眯起眼睛。
一曲唱完，主持人念到姜荔的代号。
“下面有请，曼陀罗——”
曾夕和姜荔擦肩而过的时候，轻蔑一笑：“等着被淘汰吧！”
一只白色的手从她身后的光晕里伸出来，触碰了下姜荔的手腕。
姜荔看过去时，曾夕身后什么都没有。
导播正在催促姜荔，她最后看了眼歌词，上了台。
台下评委窃窃私语：
“她这次选的歌和听上次的风格完全不同，上次是R&B，这次是民谣，她能驾驭吗？”
“听说是临时换歌，新人也敢在比赛时临时换歌，也不怕翻车……”
音乐声响起，姜荔慵懒的嗓音响起。
干净的吐字、轻松的语调，让所有人惊讶。
“她的嗓音竟然能根据歌曲转换，和唱上一首歌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曼陀罗！曼陀罗！”
台下的观众叫着姜荔的代号，被她歌声里颇具个人味道的尾音所吸引。
“这个人的声音我总觉得在哪里听过，有点像姜荔啊！”
“放什么屁，姜荔唱甜歌的，还破音，能和她一样吗？”
唱完歌后，评委总分，姜t荔拿到了第三名的成绩，和第二名霍辞只差两分！
回休息室的时候，她看到曾夕站在走廊上，靠着门，面色不善地看着姜荔。
之前曾夕决定要来参加节目时，看过其他嘉宾的资料，除了霍辞和姜斯宁，其他人根本不配和她比拼。
谁知道半路杀出个姜荔，身份实力都不清楚！
曾夕真怀疑是不是有人搞她，说好内定冠军，半路安排个程咬金故意整她。
“第三名而已，要我在，你不可能拿第一名。”曾夕在姜荔走过去时压低声音说了一句。
“你想要的东西，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姜荔扫了曾夕一眼。
“你这么……”曾夕还想说什么。
姜斯宁从自己的休息室里出来，朝着姜荔的休息室走去。
曾夕看了他一眼，回到自己的休息室，关上门，不想当众生事。
“曼陀罗”休息室门口，姜斯宁双手插兜，靠墙站着。
姜荔视他为无物，准备推门进去。
“你好……”姜斯宁站起身，眼里满是欣赏。
“？”姜荔疑惑地看向姜斯宁。
姜斯宁耳朵微红，有点儿羞赧。
他是第一次主动和年轻女孩搭讪，虽然目的很单纯，但还是觉得别扭。
“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台前台后我都听过你唱歌，你唱得很好，有独特的个人风格。”
“后面有一场是合唱，不论我们谁晋级，我希望能有一次机会跟你在舞台上合唱。”
“我很少能遇到跟我嗓音这么合的歌声，你的曲风也跟我比较契合。”
姜荔静静看了姜斯宁几秒，心想这小子是眼神不好，还是根本不记得她的样子？
面具没有完全把整张脸挡住，哪怕看眼睛，也会觉得眼熟吧？
“嗤——”姜荔讽刺地笑了一声，推开休息室的门，进去，关门，一气呵成。
姜斯宁：？？？
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觉得自己说错了话。
想起上次“曼陀罗”也没有加他好友……
肯定是因为姜荔在“曼陀罗”面前说了他的坏话！
前两天姜斯宁还因为姜荔曾经被欺负的事觉得她有点可怜，想着以后少说她几句。
结果她竟然背地里坏他的名声，还是在他看好的歌手面前坏他名声！
姜斯宁越想越气，拿出手机，想骂姜荔几句。
翻了半天都没翻到姜荔那熟悉的头像和昵称，他才想起来，姜荔早就把他拉黑了，他也把她删除了。
姜斯宁登录小号，重新添加姜荔好友。
验证消息：【背地里坏我名声的小人！】
休息室里，姜荔脱下繁琐的礼服，换上轻便的长袖长裤。
姜糖糖叽叽喳喳：“姐姐，宁宁主动示好，想要和你合作，你可以尝试一下呀！你们是亲姐弟，有与生俱来的默契。”
手机提示音响起，姜荔拿出手机看到验证消息。
“这不是宁宁的小号吗？”姜糖糖指着屏幕，脱口而出。
“呵。”姜荔冷笑，姜糖糖赶紧闭嘴。
她又心里骂了姜斯宁一通：真的反复作死啊你！我帮你说好话都说不过来！
前一秒姜斯宁还说要和姜荔合作，下一秒就开始不分青红皂白骂她。
姜荔没有同意验证，直接回复：【有多远滚多远。】
手机刚放下，声音又响了起来，姜荔拿过手机。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
姜荔以为是姜斯宁，接通电话，骂道：“姜斯宁你再烦我，我现在就把你拉到舞台上揍一顿！”
“姜荔，姜芮芮的弟弟你也敢勾搭？”
“？”
第135章 现在好了，全完了
“你不要以为有霍辞他们给你撑腰，你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说到底你就是个被人踩在脚底的小小助理，你伺候的艺人也不可能赢过内定的冠军！”
“圈子里的人都清楚，像霍辞那样的公子哥都是玩玩而已，看你长得有几分姿色，帮你出个头。”
“改天他遇到更好看的，将你甩了，看你还有什么底气得意！”
“姜芮芮说得没错，像你这样借着一张脸到处勾搭的人，能成什么事？只能狐假虎威而已！”
电话那边，章可玲像疯了一样输出。
她满嘴都是别人如何如何评价姜荔，将她贬得一无是处。
看来这几天她过得很不顺心。
旁边姜糖糖小心翼翼地观察姜荔的脸色。
姜荔轻笑一声，眼里带着寒意：“章可玲，你还有精力过来骂我，是不是律师函还没收到？”
提起律师函，章可玲更气了：“要不是你把我的事爆出去，我会收到天影娱乐的律师函吗？会赔那么多违约金吗？林舞都不计较了，就你心眼小，这么计较！”
姜荔笑容冷艳：“看来你不觉得你欺压别人是错误，也对，你要是觉得自己错了，也不会打电话来骂我。”
“你给我和另一个艺人下药的事还没结束。”
“我不喜欢多管闲事，但你都招惹到我身上来了，我不把你的旧账犯烂，我就不是姜荔了。”
章可玲声音紧绷：“什么意思？那件事你没有证据，你想怎样？”
电话那边传来门铃声，章可玲赶紧过去开门。
经纪人和助理冲进来，十分气恼。
“章可玲，你做事能不能不要总是顾头不顾尾？”
“慕婷的事当初你说解决好了，现在爆出来了还带着证据！”
“姜荔那边也发来传票，要告你投毒！就算最后查出来不是毒，不仅是你的名声，天影娱乐也要跟着遭殃！”
他们对着章可玲一顿骂。
章可玲看着经纪人手里的资料，脚步踉跄：“不、怎么会……”
“网上铺天盖地都是你曾经欺负新人的消息，我们水军都来不及压消息，这下天影娱乐又要损失一部分利益！”
“我之前叫交代你不要那么骄傲，低调一点，现在好了，全完了！”
骂声透过手机，吵得姜荔把手机拿远。
章可玲连忙哭着道歉：“姜荔，我错了，你能不能高抬贵手……”
“太吵了。”姜荔挂断电话并拉黑，扬起嘴角，眼中淡漠又无情。
姜糖糖唯唯诺诺站在旁边，觉得姜荔现在像极了电视剧里的大反派。
“怎么，你也觉得我对章可玲赶尽杀绝不好？”姜荔问姜糖糖。
“不是啊！”姜糖糖赶紧反驳，讨好地趴在她腿边，露出乖巧的笑，“章可玲欺负了那么多人，肯定不能轻易原谅她，我就是想她会不会承受不了想不开。”
“她欺负别人的时候，可没有想过别人会不会想不开。”
像章可玲这样的人，从来不会觉得自己有错。
她哭，她求饶，她道歉，是因为不想承受犯错带来的后果罢了。
刚出道时的章可玲对姜荔的行为算是好的了，因为事业刚有起色不敢明着来，只能暗地使绊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