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她身诱她心!腹黑世子不好惹——姜羡鱼鱼【完结】
时间:2024-05-28 17:19:00

  不洗的话怕又是要过敏的。
  翠玉道:“就在佩囊里放着呢。”边说从内室的多宝阁架上取下一个佩囊,扯开袋子,就要将那件里衣取出来。
  可是,取出的居然是两枚天青色绸绣长方抹角式荷包。
  “咦?”翠玉迷惑道:“这……不是应该送给世子的生辰礼物么,怎么放在这,我明明前两天就送出去了呀。”
  忽地,翠玉脸色变得煞白,手里的荷包掉在地上,失声道:“姑娘……我……”
  翩翩吓了一跳,站了起来,回头看她:“怎的了,如此惊慌。”
  翠玉嘴唇翕动,抖得不成样子,猛地跪了下来:“奴婢——奴婢——闯大祸了。”
  翩翩心里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也不作声,只看着翠玉。
  翠玉颤着声调:“奴婢……不小心将那个装着里衣的佩囊……送到……世子院子里去了。”
  翩翩瞪大了眼睛,头顶似响了个焦雷,将她劈得元神都归不了位。
  “你……你……”翩翩往后踉跄了一步,跌坐在那把玫瑰椅上。
  翠玉猛地磕了几个头,额头都磕红了:“奴婢当时找了两个相同的佩囊,一个用来装送给世子的荷包,一个用来装您买回来的里衣。哪知前天送过去的时候一个不妨,就——拿岔了。”
  她又猛地站了起来:“世子当时去接大夫人了,不在府中,奴婢把那个佩囊给了院里的小厮,请他到时候转交。奴婢现在就去看看,世子今日刚归家,定还没来得及清点礼物。”
  说完,转身就要冲了出去。
  “站住!”翩翩叫住了她,“把荷包捡起来,给我,我去。”
  她迅速把散开的头发松松一挽,用妆镜前的一根木簪匆匆一束,接过荷包,就往外走:“你就待院子里,别吵醒了嬷嬷,免得让她担忧。”
  说完,整个人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
  亥时,陌上苑书房。
  裴湛沐浴后,赤足半靠在一紫檀竹床上,他一只膝弓起,膝上搭着一只执酒壶的手,正微微仰脖,嘴对壶口饮着酒。
  浓香的酒气从壶口氤氲而出,他的眼前晕染出一道泛着飘渺香气的女子身影,眼角微红,恰如春水捻桃汁……
  玄影走了过来,指着不远处的一张紫檀雕架道:“公子,上面摆着的是府中众人此次送给您的生辰之礼,因您前几日出府接大夫人了,因此这礼物先由院里的小厮收起来保管了,您可要打开一一查看?”
  裴湛回头看了眼雕架,大大小小的礼物匣子摆了一排,往年皆是如此,无外乎笔墨纸砚、书帖画轴、茶盏瓷器类。
  “收起来吧。”他淡淡道。
  玄影身姿未动,裴湛看向他:“有事?”
  玄影声音微顿,“有一份礼物——比较特殊,属下不敢擅自做主收起来。”
  裴湛表情诧异:“谁送的。”
  玄影从紫檀雕架上取下一个图案简约的佩囊,双手呈给裴湛:“这……是燕姑娘送的。”
第30章 里衣
  说完,转身出了书房,甚为贴心地带上了房门。
  玄影总觉得自家公子有那么点不对劲,但他琢磨来琢磨去,总是差那么点头绪。
  直到他今日清点公子的生辰贺礼时,看到燕姑娘送的这份“不俗”的礼物,不知怎的,忽然想起公子和这燕姑娘仅有的几次见面,突然有了丝了悟,只是……还不太确定。
  这燕姑娘的礼物如此大胆香艳,这是……赤裸裸的勾引啊!
  玄影觉得这燕姑娘真是个大胆的,只是不知道公子会不会上钩呢?
  大房的表姑娘今日刚到府里,这二房的燕姑娘却来这么一出,这是——要搞事的节奏啊。
  就在这时,院门口的小厮跑了过来,垂头禀道:“玄影侍卫,二房的燕姑娘有要事求见,现正在院子门口候着。”
  翩翩心急如焚,她一路捡人少的小径走,穿过蔷薇架子,跨过廊桥,绕过假山,兜兜转转了小半个时辰才摸到裴湛所在的院子。
  仅有的几次碰面,知道他身边有一个形影不离的侍卫,便对守门的小厮道出了来意。
  见到玄影后,翩翩言简意赅,只说身边的侍女不小心送岔了礼物,还请侍卫大人帮忙从中调正过来。
  说完,将手中的佩囊递给玄影。
  玄影望了望那一模一样的佩囊,愣了片刻,忽然感觉到命运的玄妙,难道这是一场乌龙?
  他见眼前姑娘着急的模样,只好让她稍等片刻。
  却说玄影从书房离开后,裴湛凝着眼神抽开那佩囊的袋子,手刚伸进去,就摸到了一片丝滑。
  他的手常年攥缰绳使刀剑,掌心指腹处皆有一层薄茧,指腹刚摸上那丝绸布料,竟好似要勾起一层丝似的。
  他猛地抽出那嫩滑的布料,待看清那是什么东西时,原本深邃的眸子忽地燃起了一丛幽幽野火。
  这是……贴身衣物!她的贴身衣物?
  他本来就喝了酒,此刻,全身的血液几乎沸腾起来,有的往心脏奔涌,有的往脐下三寸之地涌去。
  烛火荜拨跳了一下,俊逸的容颜在烛光中变得晦暗难言。
  玄影敲门,裴湛忙屈起腿,遮掩尴尬。
  玄影看了一眼公子手中的佩囊,低声向裴湛禀明了燕翩翩的来意。
  裴湛轻笑一声,眸光意味不明,声音略显沙哑:“让她进来。”
  玄影瞧了瞧自家公子衣衫不整的模样,垂下眼眸道了个“是”。
  翩翩听闻玄影让她自己进去找裴湛时,眼皮跳了一下:“欸,我……天已晚,不太方便,麻烦玄影大人帮我将送错的东西拿出来就可以了。”
  玄影面色无波:“燕姑娘还是自己进去吧,公子的命令属下也不敢违逆。”
  翩翩心头纷乱无比,眼下实在是没有办法了,那样的贴身衣物若不及时拿回,不知会生出多少事端。
  她只好跟在玄影身后走进了陌上苑。
  陌上苑的景致在整个国公府里都是数一数二的,飞檐流阁,白墙青瓦,亭台参差错落,游廊曲折回旋,院内花树阴森,活泉细流叮咚,处处皆匠心,样样皆精致。
  但翩翩哪有心情欣赏这些,她一颗心正忐忑不安呢。
  直至走进书房门口,玄影只道:“公子就在里边。”
  说完,人退了出去,再次将门阖上,翩翩心口一窒。
  书房里凉丝丝的,摆了好几盆冰,翩翩硬着头皮往前走了几步,猛地停住了。
  裴湛身上只披了一件薄月牙白松散衣袍,乌发用一根简单的黑檀簪束t起,腰部束带未系,露出了锁骨下大片坚实的蜜色胸膛,他正仰脖喝酒,听见脚步声,裴湛回头,几滴酒液沿着下巴顺着喉结往下蜿蜒,滚进了散乱的衣襟中,意态疏狂的很。
  翩翩着实没有想到,眼前的人竟然是这副装扮。
  她从微震中回过神来,一时不知眼睛该往哪里放,忙垂下眼,盯着那张紫檀竹床的床脚,张了张口:“大……大哥,我……我那婢女一个不小心,将您的生辰贺礼给送岔了,实在是抱歉,还请大哥将那个佩囊还我。”说完,将手中那个装有两个荷包的佩囊往前递送。
  裴湛听到她的称呼,发出了轻微的讽笑声,不知怎的,他的心情似乎愉悦了点。
  “原来,燕姑娘用到我时,便曲意奉承喊我大哥,用不上时,便成了大公子,我看起来是很好说话的人?由得你如此行事?”
  翩翩吃了一惊,忙抬头,见他笑而带怒,怒而若笑的模样有些瘆人。
  她的脸红白交加,隐约有些羞耻,对他的话竟是无法反驳,嘴唇嗫嚅了半天,蹦出了三个字:“世子……我……”
  裴湛盯着她,哂笑一声:“你是想要回这个?”
  翩翩看过去,就见那件并蒂双莲图案的蚕丝里衣正被他捏在手中。
  不知是不是故意,那件里衣在他的的手中被翻折,被叠展,甚至恶意地在两个花苞凹陷处反复抚摸揉捏。
  翩翩大脑一片空白,书房的气氛变得诡异的安静,夹着些许暧昧,翩翩看得一阵心惊肉跳,就连耳廓都发热起来,觉得此时自己就像那件里衣,正被他的手指肆意轻薄着,怎么翻腾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整张脸瞬间胀得通红,像红彤彤的虾子。
  她实在不知道,被京都人人赞誉的魏国公府世子私底下竟然会是这种人,他还正好整以暇地望着她,看她吃糗,看她难堪。
  此举委实轻浮放荡!
  烛火爆了一朵花,她回过神来。
  又生出了一股勇气,猛地跑至他身边,伸手就要抢那件里衣:“你还我!”
  裴湛是谁?他是西北战场上征战的烈马,是盘旋在西北苍穹的雄鹰,历经几多艰难风险,早已练就了一身的矫健与敏锐,翩翩这种弱不胜衣的燕儿又怎会是他的对手?
  他只需轻轻举高,或在手中交换腾挪,她就连那件里衣的边都挨不着。
  翩翩终于停了下来,略微气喘,咬着唇看向他,眼里闪着隐约的怒火。
  她一发怒,他就愉悦。
  他盯着眼前的女子,见她发鬓松松,风姿姣姣,素白长裙裹着她,丰腴纤细一览无余。
  翩翩受不了他眼神的打量,虽然裴湛看起来对她冷淡,但敏感如翩翩,还是从他的眼神里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她深觉再呆待去并没有好处。
  于是拂了拂自己的鬓发,轻笑一声,语气故作平稳道:“既然世子喜欢这件……里衣,那我就送给你穿好了。”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裴湛听闻这句话,脸色蓦地沉了下来,他一只赤足轻轻一勾,还未来得及转身的翩翩重心不稳,“啊”的一声扑了下来。
  裴湛就这样四平八稳地半躺着,甚至微张开双臂,从容迎接着一团扑进怀里的温香软玉。
  果然,就是这个味道!
  那股折磨他许久的幽香氤氲着他,包围着他,今晚在宴席上,见裴筠在她颈边闻嗅时,他心里就扑腾得厉害,生出了一股难以自持的冲动。
第31章 招惹
  他一只手按在她微颤的脊骨上,翩翩整个人趴在他半露未露的胸膛,还未反应过来,只见他另一只手捏住她细滑的下巴,两片娇艳的红唇就被他卷入了口中。
  “唔……”翩翩如遭雷击,大脑一片空白,如此正好让裴湛登堂入室,他轻而易举叩开了她的唇齿……
  记忆中反复折磨他的味道钻入他的唇间,他有片刻的恍惚。
  他有些羞于承认,她带给他的感觉是如此强烈,以致于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碰上她瞬间崩塌。
  他急促霸道的吻让翩翩无法呼吸,她骇然摇头躲他,他不允,一手摁住她松散的发髻,那只木簪跌落,乌鸦鸦的头发披趟了一肩。
  ……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停了下来。
  翩翩整个人还处在极大的震撼与失神中,若不这样,又如何能让他如此放纵行事呢?
  裴湛依旧抱着她,看着她不设防的脸,头发蓬松若海草,唇被吮得嫣红饱满,真的想让人为所欲为。
  他的唇贴着她的嘴角,呼吸与唇齿间皆是她无孔不入的清甜香气,声音带哑:“你又是送我里衣,又是对我投怀送抱,我若拒绝岂不是要辜负你的一番美意?”
  翩翩神魂总算归位,整个人像只受惊的猫,张口就要反驳他,“我没有,分明是你!”
  撑着他的胸膛就要跳起来。
  裴湛轻轻将她一压,她便动弹不得。
  她不是无知少女,她在花楼里淬炼了三年,知晓风月,亦见惯风月,此刻被迫伏在他的怀里,已感觉到他身上某处的森森危势。
  她吓得眼泪都迸出来了。
  裴湛盯着她,又从地上捡起她刚带来的那个佩囊,他甚为好奇,她原本是要送什么礼物给他。
  直到他掏出那两个香囊,仔细打量了下,半天没有言语。
  翩翩被他禁锢在他怀里,又惊又怒又怕。
  “这是你绣的?”裴湛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翩翩目含点点泪光,点点头。
  裴湛抓住她的一只手,细细揉捏了几下,她的手柔弱无骨,十指纤纤如笋,手腕柔韧似白莲藕:“听闻你给太夫人也送了不少绣品,但我看你的手连茧子都无,这两个香囊真是你绣的?”
  翩翩不知他到底是何意,但她居于下风,带着颤音答道:“是不是我绣的有什么关系,是我送的就行了。”
  还敢嘴硬!
  裴湛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今日我看见府里的管家、还有守门的小厮,少说也有三四个人吧,他们腰间都挂了个这样的香囊,那些也是你绣的?”
  翩翩:……
  她想起来了。
  这香囊翠玉一口气做了十多个,许是怕浪费,她又给府里的管家和小厮送了几个出去,翠玉也是为她好,说是打好关系求人办事方便,她当时是无可无不可。
  裴湛闻了闻那香囊的味道,眉头皱了皱,不及她身上的味道分毫,他毫不犹豫地将香囊一扔:“我裴湛要的,是独一无二的东西,你搞批发呢,一个不够送两个,是多不值钱,你敢如此敷衍我,几个胆子?”
  翩翩心口一颤,抬眼看他,见他眼中欲望炽热,又泛起凌凌寒意,可谓是冰与火的交织,容颜在烛光的摇曳中有些难言。
  今晚,她整颗心都是吊着的,此刻又被一个男人如此欺负,被他压制得不能动弹分毫,不知怎的,泪水决堤而下。
  裴湛愣了愣,看着她眼泪流淌,手臂一松,这才冷着声音道:“事不过三,下次还敢招惹我吗?”
  翩翩如一只受惊的羚羊般从他怀里跳了出来,慌乱摇头。
  她头发散了,嘴唇肿了,眼泪汪汪,神情颇狼狈,见她这副被人欺负狠了的模样,裴湛喉咙滚了一圈,某处发紧,一个“滚”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见她迅速捡起地上的木簪和里衣,飞也似地跑了出去。
  在门外候着的玄影,还没来得及细看,就见那燕姑娘长发披散从书房奔出来,瞧那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恨不能两肋生翼飞出这院子。
  他正诧异,就见公子站在门口,他背光而立,脸上表情莫测,等到他再次坐在书案前,又恢复了一贯的模样。
  眼眸黑沉,宛若夜色里的鹰,冷傲强硬又气势逼人。
  他闭着眼靠在椅背上,他其实不该招惹她的,但他委实觉得自己有些魔怔。
  她身上的味道,分明就是记忆中的味道。
  那唇,也像是一年前的柔软,不,甚至比那更软更甜,是让人想彻底沉沦的极致诱惑。
  她到底是谁?
  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为何给他造成的感觉如此相似?
  他不信这种巧合。
  难道是自己自己犯了迷糊?
  其实,他有更直接的法子来验证自己的猜测,一年前,他膜拜过那人的全身,大腿深处,卧有一枚心型的粉色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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