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道:“给他打电话,问问他现在到底在干什么?”
江母拨通儿子的电话。
“喂,妈!”
江母语气焦急:“儿子,馨然她谈恋爱了,这事是真是假啊?”
江砚W坐在独狼的办公室内,研究着训练计划,嗓音不冷不淡:“不清楚。”
“哎呀,你要急死我跟你爸啊?”
江砚W正了正色,说道:“妈,我早说了,我和馨然不可能在一起,是您一直以为我喜欢她。”
江母:“可是你身边除了馨然,还有过别人吗?我……我跟你爸,我们……我们有时候都觉得你不正常!”
江母一股脑的说出来。
空气凝住几秒。
江砚W之前是没底气,他确实不太正常,但是秦瑶出现了。
江父一把抢过电话,站起来道:“我不管你到底在忙什么,今年年底必须带个女朋友回来,不然就把馨然重新给我追回来。”
江砚W揉了揉眉心。
他沉声:“好,我答应你们。”
挂断电话。
手机弹出江母给他发的一张截图,知道儿子不上微博,特地截给他看。
照片上,顾馨然挽着男人的胳膊,举止亲密。
好久不见江砚W回消息的顾馨然一觉睡醒,突然看到他的微信。
激动的点开,瞬间又蔫了回去。
“恭喜。”
恭喜?
顾馨然咬唇,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吗?一点都不关心一下的吗?
气的扔了手机。
江砚W来到室内射击室,秦瑶正在练枪,她悟性确实高,从一开始的五环,现在能打到十环。
他从背后环住她,“看来我的教学成果显著!”
秦瑶转过身,江砚W双手撑着台面,把她困在怀里。
她指尖把玩着,忽然枪口从男人的腹部开始上移,眼神活像一把小勾子,枪口缓慢送到男人心口的位置。
可男人面上,没有一丝害怕。
秦瑶注视着他的眼睛,“就不怕我开枪?”
如果她的目的是要他命,大可不必废掉那人的胳膊。
江砚W肯定的道:“你不会。”
秦瑶把枪放下,“没意思,不过我的枪法要超过你了。”
江砚W捏住她的下巴,“想超过我,你还差远了,玩够了就回去收拾收拾,下午准备回去。”
等江砚W走后,秦瑶再次瞄准靶子,随后愣住。
枪里明明还剩一颗子弹!
江砚W是什么时候把子弹换掉的!
她竟然没有丝毫察觉。
第39章 得寸进尺
准备回去时。
陆泽手肘拐了下秦瑶的胳膊,颇为感叹的道:“你可是要把我们这的东西学完了,有史以来,你还是头一个。”
秦瑶明知故问:“什么头一个?”
陆泽笑:“头一个例外。”
确实是例外,不是内部的人,却能在这来去自如,例外到让独狼的头目亲自教她各种东西。
陆泽戏谑的看着她:“秦妹妹,不如你嫁给砚哥得了呗,反正他喜欢你,这辈子认定你了。”
喜欢?
秦瑶眸子深了深。
她挑眉:“好啊,做个阔太太不愁吃不愁穿,靠他养着似乎也不错。”
陆泽一脸激动:“要我说,还是你识趣,到时候再多给砚哥生几个孩子,你这辈子地位算是稳了。”
秦瑶:“……”
他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她怎么可能给江砚W生孩子!
秦瑶反问:“你年纪也不小了,你怎么不娶老婆,不生孩子?”
陆泽嘿嘿的笑,“我可是夜店小王子。”
他是江都有名的浪子,结婚对他来说是负担,他要是结了婚,“那……我就不能泡妞了,不划算。”
秦瑶突然后悔了。
隐匿者里人那么多。
怎么就收了个渣男做徒弟?
祁呈听他臭屁,讽刺道:“小心得病,三天两头往那种地方跑。”
祁呈相对陆泽来说,在交女朋友这件事情上很谨慎。
陆泽不愿意了,不满的道:“你别老咒我,我成天往夜店跑那也比你强的多,你是老牛专挑嫩草,就喜欢骗人家刚毕业的女孩。”
祁呈交的女朋友大多比自己年纪小,只图个干净,没有歪心思。
当然他很大方,给钱爽快,双方也都是各取所需,腻了就和平分手。
人家女孩也明白,像他们这家庭,到了适婚年龄,就会从实力相当的门户中选一个,讲究门当户对,商业联姻。
……
江彻馆。
由于快到年底,管家正在置办过年要用的东西,买的东西多,超市就送了些贴纸之类的。
红色的贴纸看着喜庆,
管家征求他的意见:“爷,今天去采购,超市送了些东西,看着喜庆,我想着添些年味。”
偌大的公馆。
清冷无比,像是与外界隔绝那般。
管家其实也没抱太大的希望,因为江砚W不喜欢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
恰好秦瑶从楼上下来。
她夸那贴纸好看。
江砚W看了眼管家,沉声道:“你看着弄吧!”
管家笑容和蔼,能明显的感觉到两人出去大半个月,感情上进展不错。
这样也好啊,家里有个女主人,也不显得那么冷清清的。
秦瑶穿着白色的毛衣,坐到江砚W怀里,她在书房看了些经商类的书,剥了块荔枝递到他嘴边。
江砚W就好像她肚子里的蛔虫。
光看那眼神就知道她有事求,“又怎么了?”
秦瑶见他不吃,把那颗荔枝塞进自己嘴里,含糊着道:“我想学学金融,你教教我呗!”
江砚W凝眉,她怎么这么好学。
江遇要是有她一半上劲就好了。
江砚W盯着她粉嫩而饱满的唇形,眉眼沾着挑逗:“我不问你要学费,就得寸进尺是吧?”
秦瑶眼睛弯了弯,她的眼睛很漂亮。
江砚W用那只戴着佛珠的手,指腹压了压她的眼角,“一个笑就想收买我?”
秦瑶冷白的皮肤被他弄出红印子,搁在眼尾,显得有些楚楚可怜。
江砚W眼神动容了下,“想学也不是不可以。”
秦瑶道了声谢,从他腿上起来,坐到一旁继续吃荔枝。
江砚W无奈的扯唇。
拿她没办法。
吃过晚饭。
秦瑶洗完澡距离睡觉的时间还早,她开了把游戏。
结果手机被江砚W拿了过去。
秦瑶靠着床头,不理解的看着他:“我游戏刚开始,你把手机还我!”
江砚W递给她,问道:“要打多久?”
“快了十分钟,慢了一个小时。”
这得看对手实力怎么样。
江砚W把手机给她,“给你十分钟打完。”
十分钟后。
男人从浴室出来,一身黑色的真丝睡衣,垂感很好,站在暗处,仿佛一尊大佛。
秦瑶关了手机,打算和他谈谈。
白皙的手拍了拍床边的位置,江砚W敛眉,今天这么主动?
他步伐从容的走过去,站在床边,一只手推着秦瑶的肩膀,准备将人给放倒。
秦瑶避开,又拍了拍身旁的位置,一副有事要说的样子:“你先坐这。”
江砚W坐下。
话到嘴边,秦瑶有些不好意思,硬着头皮道:“我刚看了,你抽屉里没有小江的衣服。”
江砚W似是愣了一会。
秦瑶瞟了眼小江,他这才反应过来。
第一次那是情况特殊,之后又是在独狼,没有那种东西,也没得买。
“今天算了……”秦瑶拉上被子,嗓音闷闷的:“反正你要是想,记得买,不然你就休想。”
吃药对身体不好,这个常识他还是知道的。
前两次确实是条件不允许。
他把被子往下拉,“我去买。”
秦瑶露出脑袋,有点纳闷:“现在出去?”
大晚上的,没必要吧!
江砚W明天要去寺庙礼佛,这是他多年来保持的习惯,要在山上住一周的时间。
他套了件外套出门。
秦瑶见他真去,话含在嘴边变成叹息,也不知道他发的什么疯!
半个小时后。
秦瑶看着那一塑料袋的盒子,太阳穴突突直跳,有些坐立难安,“我……困了。”
江砚W捞起她的腰,垫了颗软枕在她腰下。
秦瑶认命的闭眼。
……
午夜,月光洒在窗前,心跳声变得清晰而有力,秦瑶动了动手指,在独狼训练都没这事儿累人。
一种身体和灵魂都被抽空的感觉。
秦瑶之前不理解,周茉说的那什么幸福,现在理解了,唯一不足的是,他要是再温柔一点就好了。
秦瑶手指抓着他宽厚的肩膀,事后嗓音酥媚:“给我倒杯水!”
江砚W侧身躺着,一只手支着脑袋,眉眼清爽极了,似乎还有十足的精力。
一脸餍足的男人递给来水杯,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这战斗力,还不抵我四分之一。”
秦瑶喝完水,踹了他一脚,实在是使不上劲,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40章 礼佛
翌日。
冬天的清晨,大雾四起,还未散尽,到处都是朦胧的模样。
江砚W吩咐管家把屋内的暖气开足些。
之后便出了门。
今天赶着周六,江遇睡到自然醒,管家见他下楼,问道:“遇哥儿,今天中午打算吃什么?”
江遇两条腿架在茶几上,把玩着手机,模样散漫:“不用,我和秦姐姐吃外卖。”
管家面上无奈,对这也习以为常了。
随他去。
爷不在,没人管的住这个小霸王。
江遇拉着秦瑶,把一堆好吃的放在桌子上,烧烤、炸鸡、啤酒和各式各样的零食。
秦瑶漫不经心的勾着眉眼:“你小舅舅不是不让你吃?”
江遇本以为秦瑶和他小舅舅站一起的,结果低头一看,秦瑶已经戴上一次性手套,掰了块鸡腿。
江遇安心了,都是同道中人,说道:“你不知道吗?我小舅舅出去礼佛了,要一个星期之后才能回来。”
一个星期之后才回来。
秦瑶挑眉,怪不得大半夜非要出去买那玩意。
还去礼佛,六根清净了吗?
江遇还剩三天就要期末考试了,一想到要考试,他就烦得慌:“人生为什么要有考试这种东西,到底是哪个sb发明的考试!”
秦瑶扣开一罐啤酒,“我不在的时候你看书了吗?”
江遇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他属于自制力极差的那种。
不怕考差,但是他小舅舅这次给他定了目标,让他考进前二十,他虽然成绩一般般,但是因为关系,他上的是最好的0班。
全是非人类。
剩余的几个混子,差不多和他一样,都是家里托关系送进去的。
打败那几个货是不费力气,要知道尖子0班,差零点五分,都能隔好几个人,估计第一名考680,第二十名最差也得650分以上。
“怎么办啊秦姐姐!你是我老师,我考完他要是打我,你得替我拦着点。”
他一个劲的讨好秦瑶。
秦瑶看他就和看弟弟差不多,“等会我再给你补补,临时抱抱佛脚。”
江遇坚决不信:“不行的,我免不了一顿打。”
最最最重要的是,他的宝贝机车!
依照他现在的水平,最多最多600出头,只高于他那几个废物头兄弟。
秦瑶长睫盖住眼底,“别怕,姐姐帮你。”
江遇一瞬间精神了,差点忘了她是学神一般的存在,理综最后的大题都难不倒她。
“你要代替我去考试吗?”
秦瑶歪着头,上挑的眼尾带着些邪气:“说了会帮你的,你就别问了!”
……
普安寺。
坐落于普山顶的位置,是江都香火最旺的寺庙,前来烧香拜佛的人很多,但普安寺有个特殊的规定,在每月月底的时候,闭寺一周,不再接待外来香客。
江六把车停在山脚。
普山寺台阶很多,车子是开不到山顶的。
他陪着江砚W一步一步走上去。
平日里熙熙攘攘的寺庙,这会寂静无比,偶有几声钟鼓敲击的鸣音,回荡在山顶。
江六抓起那圆形的门环,敲了几下。
一位小和尚刚想说今天是闭寺的时间,抬眼看到面前清隽矜贵的男人,立马做了个手势。
小和尚双手合十,低眉:“阿弥陀佛,施主快快请进。”
“住持在后殿授课,请施主稍加等待片刻。”
江砚清踏进寺庙的那一刻,左手垂下来的佛珠在正前方殿内的佛光照射下,泛着隐隐的光泽。
他站在殿前。
小和尚适时端来一盆净水,他将佛珠取下,塞进裤子口袋里,干净修长的双手浸在水盆里。
接过盆边的白巾,擦拭双手。
这才戴回佛珠,左脚进去,正面朝佛,左手食指和中指合住香脚,拇指抵住,将香举于两眉之间,静默祈福。
上完香之后,右脚刚从殿内踏出。
老住持姗姗赶来,一身黄色袈裟,额头布满沟壑般纵横的纹路,下巴上留了一绺半白的胡须,见到他时,双眼闪烁着光亮。
双手合十:“久等,请跟我来。”
快到晌午,江六去禅房给他送了碗素面,他现在没胃口,江六把那碗面放在桌角的位置,怕洒到他抄写好的佛经上。
江六不在这里打扰他。
每每陪江砚W礼佛,他最是清闲了,顺手揪了脚边的狗尾巴草,叼在嘴边。
半靠着长廊上的木桩,清闲的荡着腿。
就这样头一天过去了。
第二天,江砚W抄佛经,他睡觉……
第三天,睡觉……
第四天,睡……
期间还帮寺里的小和尚扫扫落叶,挑挑水,干些力所能及的活。
另一边。
秦瑶晚上开车带着江遇出去。
江遇:“对,前面路口左拐,再右拐,再过两个红绿灯,就到我那监狱了。”
他说完,连上车载蓝牙,把dj声音开到最大,车厢里节奏动感,他跟着唱了起来:"just got some top from this stripper b***h she from Kankake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