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藏起孕肚后,清冷世子千里追妻——白苏苏【完结+番外】
时间:2024-06-11 17:19:52

  蓝连生的眼风扫过云喜那狼狈的模样,冷冷一笑,道:“我会命人写一封信,亲自交到燕王世子的手上,届时明日让他瞧一瞧,令人刺激的活!春!宫!”
  他把后面的三个字特意咬重,眸光带着轻蔑和戏谑,“我原想让你当那万人骑的妓子,以泄心头只恨!可又转念一想,这么娇的人儿被人糟蹋了可惜,倒不如送给别有用心之人,你该庆幸,你长得跟王循身边的婢女有五分相似!可惜……长得像又怎样,不过是个替身罢了!”
  云喜有些恍然,眼皮微颤,她隐约记得一个多月前,王循看到她那张脸时,错愕地唤她一声……怜儿!
  世界真有如此相像的人吗?
  像到可以错把别人,当成自己爱的人……
  可能吗?
  真的可能吗?
  她不停地问自己,这怜儿二字,或许能在明日刺激到王循……
  蓝连生从袖笼里掏出一罐小小的药瓶子,指腹沾了点冰凉的药膏,缓缓地、慢慢地又轻轻地涂在云喜的那道伤口上,“好生受着!”
  云喜那冷若冰霜,置生死于度外的模样,令站在一旁的阿狗忍不住地起了心思。
  暗道:若不是碍于蓝连生的权势,我才不管不顾,先与那小娘子共赴云雨,让她尝一尝我那金枪不倒的厉害!
  蓝连生给她上完药,转身对阿狗说:“今晚不用你守着,省得你又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阿狗心里不舒服,梗着脖子,道:“大哥,其他人看着这小娼妇我不放心,我又岂会乱来!”
  “嗬!”蓝连生似笑非笑道,“我更不放心你,你心里的小九九,全都写在了脸上!未免出了差错,你去前院守夜,明日一早送那小贱蹄去香醉阁!”
  云喜在一旁听得,不由瑟缩了脖子,忙咬紧腮帮子,趁现在她还未被人送去香醉阁,要赶紧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
第98章 险象生计
  这个念想不停地在云喜的脑中重复。
  她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被睡意裹胁,她极力地掐着自己大腿上的肉,让自己时刻保持着清醒。
  蓝连生走后,阿狗依旧不情不愿地站着t,最终还是怕了蓝连生的权势,换人来守夜。
  云喜看得出,这个男人对自己有意,觊觎自己,若给点甜头,是否能逃出这里?
  当男人甫一去开门,她故作难受,捏着嗓子,沙哑道:“官人,奴家难受,可否给奴家一盏茶水。”
  阿狗心里原是起了邪火,被云喜那把如清风拂过一般的嗓音,给撩拨的春心荡漾,呼吸一滞,他转过身,笑得贱兮兮,“小娼妇,你想喝一口茶水也不是不行,得给点福利给小爷我,让我吃吃。”
  云喜心里虽然犯恶心,可为了能出这间宅子,不得不牺牲点什么。
  遂她的脸上扬起一抹笑,媚眼如丝,秋波横生,娇颤着声道:“官人,你先弄点茶水来,奴家渴得难受,甭说给点小福利,大福利好不好?”
  阿狗见蓝连生不在,猥琐的双眸闪过一丝急色,壮了胆子往云喜身上扑,埋在她雪白的脖颈上,猛嗅一口,暗道:这小娼妇的身子又娇又软,又香又媚,就连微微露出来的肌肤都是莹润娇嫩,白得晃花了自己的眼,真想咬一口,吸一口,啜一口!
  云喜压下心底涌上来的恶心,深深吸了口气,道:“官人莫急,先让奴家喝口水好吗?”
  阿狗放开她,像个刚晓爱意的楞头青,勾着云喜的小手,又是摸又是捏的,“你说的噢!大福利,可别让小爷我巴巴地看着吃不上。”
  云喜的双目沾染了湿意,“又怎么会呢,不瞒你说,我已非清白之身,到时你家大哥把我送去给王公子又如何,横竖躺在床上不也被发现是个破鞋……”
  “什么?!”阿狗大惊,疑惑地看着她,喉咙无端地发热,“你说真的?”
  云喜那白净的脸上挂了两行泪珠,“奴家只怕……只怕王公子知道了会要了奴家的命,也会要了你大哥的命……”
  阿狗笑了,笑得肆无忌惮,“小爷凭什么相信你,你最会花言巧语,蛊惑人心,方才又那般刺激我大哥,无非就是想逃走,小爷劝你死了这条心!”
  云喜被他这话吓得一动不敢动,唯有以不变应万变,直直迎上他的视线,无奈道:“奴家不过是想活命罢了,你大哥以为燕王世子会把奴家看得很是重要吗?奴家说过,不可能的事!他把奴家当玩物,当发泄兽欲的工具,奴家不过是想要一个疼爱奴家的男人罢了……为什么要让奴家遇到你们,为什么要遇到你!”
  见阿狗不为所动,抬手用袖子拭了拭湿润的眼角,“奴家看得出来,你心悦奴家,一个男人想要女人的眼神诓骗不了旁人,你畏手畏脚,算什么男人!”
  阿狗听了半晌,又见云喜一抽一噎地,像被雨打的娇花,“嗬!好利索的一张巧嘴,竟敢说小爷不是男人,是不是男人一试便知!”
  云喜心中霎时划过一丝不安,不卑不亢地道:
  “身为女子,无非就是想找个能依靠的男人,和他一起生儿育女,平淡过一辈子。奴家瞧官人一身腱子肉,又高大威猛,年龄也不过三十出头,正值壮年,想必那方面也欲求不满罢?若你能解奴家之困,莫说大福利了,以身相许,推心置腹,奴家也愿意!难道官人不想回家时有口热饭吃,有啖热汤喝,还有个婆娘和你耳鬓厮磨,鸾凤颠倒?”
  她说出这话时,早就把老脸豁出去了!
  什么女子不得说隐含挑逗的艳词,还是婉约遐想的俗句,她统统都不管了!
  只要能保住小命,逃离出去,多说一两句又何妨?!
  阿狗听了小美人一番掏心窝子的话,只觉腹部难忍,他一连失去了妻子和儿子,有苦说不出,难道这是妻子见不得他孤身一人,所以才派了这么个小美人儿来,拯救他的?
  管他什么大主子、小主子、王大爷、世子爷、就算天皇老子来了,他也不想把这个娇滴滴的美人拱手让人,这等销魂美人恩不要白不要!
  云喜朝他挥挥手,低声笑了笑,“官人,你过来,让奴家摸摸你的脸。”
  阿狗鬼斧神差地走过去,凑到她跟前,云喜抬起手,宽大的衣袖往下一滑,露出白藕一般的胳臂,勾得他目光发直,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官人,若你剃了这胡子,想必比你的大哥还要年轻几岁。”云喜那双灵动的眼睛好似盛了一汪池水,她抚摸着阿狗的脸,被那络腮胡刺着,忽然微微仰着脖子,丰润的娇唇在他的额头上,蜻蜓点水似的碰了一下。
  阿狗长这么大都没有被这般呵护过,整个身子骨都酥了,将她扑倒在地,双手撕扯她的衣裳。
  云喜止住他那胡乱的双手,秀丽娇美的小脸微微皱起,“奴家的条件说了,你若再动手动脚,就别怪奴家大声呼喊!你敢试试,马上有你好果子吃!”
  辣!
  真是够辣!
  阿狗喜欢长得绝色,又懂娇嗔的小美人。
  不像他那死去的婆娘、长得普通寡淡,又毫无情趣,现在这个白捡,他要好好呵护才是!
  “好好好,小娘子别气别气,小爷我马上带你出去。”阿狗不由喜上眉梢,“浪迹天涯,双宿双栖,与小娘子日日夜夜会梦周公。”
  说罢,男人将手掌抚在云喜的脸上,微微一捏,简直能捏出水来,他嘿嘿一笑,“小爷我先忍着,你也先忍着,爷这就去支开院外的人。”
  “事不宜迟,莫要被你所谓的大哥给发现。”云喜应承着,背脊僵直,“快去罢,官人!”
  男人站起身来,去打开房门。
  云喜望着他关上门之后,忙跑到一处阴暗的地方,弯着身子,干呕起来。
  一股子汗臭味,快要把她熏晕过去!
  她的脸色愈发地惨白,眸中泪水欲坠不坠,细白的银牙紧紧地咬着唇瓣,为的是不让自己乱了阵脚!
  倘若那男人真的强上她,她一定会……
  杀了这个男人!
第99章 事端
  想到此处,云喜心底里那股盘旋的恐惧,便也变得没那么骇人。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阿狗不但没有回来,反而被蓝连生命人把他的左腿给打折。
  “果然,你个贱蹄子一点也不让人省心。”蓝连生将人推到云喜面前,面上不动声色,慢条斯理地说,“敢教唆我的人,带你离开,也就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不给你一点教训是不行的。”
  云喜身躯颤抖,呼吸愈发地不稳,微微开口道:“你要干什么……”
  蓝连生薄唇勾笑,“你装模作样,又狐媚勾引,不让你吃点好东西,都对不住你那一身狐妖本领!”
  说着,面若寒霜,微眯着眸子走上前来,他一手捏住她的面颊,另一只手则往她嘴里塞了一颗表面赤红色,散发着淡淡幽香的药丸子。
  云喜被他逼迫咽下这颗药丸,眉间焦灼,干咳着问道:“你给我塞了什么东西——咳咳——咳咳咳!”
  蓝连生脸上挂笑,看似温和,实则内里幽冷,“合欢丸的味道如何?不稍半个时辰,你将浑身难受,体内好似有一团火焰,将你越燃越热,起初还只是一团小小的火苗,随着时间的流逝,只会越来越烫,越来越想要男人……”
  云喜一听,脸色大变,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大骂一声,“你卑鄙!阴毒!狡诈!无耻之徒!!!”
  她的身体开始发软,忙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儿异常的声音。
  “来人!”蓝连生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半晌,蹙眉冷道,“把她送去香醉阁!”
  云喜那干涩的双眼写满了厌恶、嘲讽,一动不动地睇着他,像一把刀子,恨不得将他一刀劈开!
  她的腮颊开始滚热,晶莹剔透的香汗顺脸庞而下,滑至玉颈,没入里衣。
  蓝连生命人将她五花大绑,绑住双手双脚。
  除此之外,还要蒙上她的双眼,令她看不得,动不得,说不得!
  陷入黑暗的云喜,脑子乱成麻线,不由胆颤心惊。
  蓝连生走到她跟前,弯身附在她耳侧,压低声线,用仅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笑道:“这颗合欢丸不但能令你千娇百媚,还与你体内吃进去的失魂丸发生反应,暂时不能言语,却只能发出燕好时的呻吟,别怪我没提醒你,乖乖受着才不会难受。”
  云喜不能言语:“伊——伊——”
  “你阿你,不安分会没有好果子吃。”蓝连生微蹙星眉,“将人带走罢。”
  云喜还想再挣扎,便被人手刀劈向后颈,只一瞬晕了过去,她被人塞进一顶普通花轿内。
  等她有了意识时,她便觉着耳畔开始传来人头攒动的声音,吆喝的叫卖声,还有香醉阁那充斥污言秽语的调戏声……
  她不知道外头是什么个状况,她只觉脑袋愈来愈昏,加之被人用丝带蒙住,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那些声音,声声入耳,如一根细小的银针,刺着她欲破将破的耳鼓。
  吵得她的身体愈发地僵硬,她无处可t逃,无处可去,等待她的是一场未知的浩劫。
  ……
  ……
  残月孤悬,天色尽黑。
  谢如晦带着暗卫寻找云喜之时,在一处三层楼高的屋顶上,看见一顶软轿,轿上帘子被风吹开,如明珠美玉的轿内人映入他的眼眶,她被人蒙住双眼,他看不见少女的明眸,但少女花容云鬓,香腮赤红,檀口微张,娇喘细细……
  乍然一看,竟是被人掳走的云喜!
  谢如晦瞳孔骤缩,垂在身侧的手攥成一个拳头,怒火蹭地涌了上来!
  霎时,他的面容如深冬的幽潭,散发着危险令人不敢靠近的气息。
  眼瞅着那顶软轿被送入后门,忙运用体内轻功,脚踏轻云,飞到一棵郁郁葱葱,枝叶茂盛的大树上。
  双手放在后背,锋锐的视线一动不动地紧盯着轿子的一举一动。
  这时,霓夫人走了出来。
  她往轿子方向走去,抬手撩开轿帘,只看了一眼,嘴角便扬起一抹满意的微笑,嘴上小声地嘀咕两句,在袖笼里掏出荷包,给人带头的轿夫一锭银子。
  转身唤龟奴出来,把人从轿子里抱出来。
  谢如晦驰骋沙场,纵横捭阖朝堂数年,旁的或许没长进,但敏锐的直觉和观察的能力却一直保持着。
  他早该想到,掳走云喜那人想羞辱他,想要把他的颜面狠狠地踩在脚底下,变得连地底泥都不如!
  而那人,有心将她送去香醉阁。
  唯有两条路可走。
  要不送到霓夫人跟前,卖个好价格,让霓夫人挂牌叫价。
  另外,送给王循,达成钱、权与色之交易。
  谢如晦跳到顶楼的走廊上,快步地往楼梯方向走去。
  他不能闹得动静太大,以最快的速度找到霓夫人。
  霓夫人忽地看见有一个黑色影子晃了晃,电光火石之间,她看清了来者,是个这几日都来的俊俏哥儿。
  谢如晦的声音听着平静如水,内里却透着一股沙哑的冷意,“霓夫人,行色匆匆要往何处去?”
  霓夫人身子往后一步,踉跄地歪在墙壁上,她虽见这个哥儿不到五次面,但总觉着这哥儿一身威仪冷然,叫人不敢直视。
  “公子!您突然冒出来吓坏奴家了。”霓夫人捂着心脏,艰难地挤出一个温柔的笑,“奴家这就去唤林霜姑娘来陪您!”
  “林霜?!”谢如晦强忍着怒意,故作沉吟,道:“还有其他的么,价格上面好商量。”
  霓夫人念头闪过,方才那软轿里的小娘子模样看着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光瞧她模样,像极了吃了那助人兴奋的合欢丸,娇软得像一滩水,就连抱着她的龟奴,都忍不住地大汗淋漓。
  可那姑娘,是要送给王循,莫要把人给送出去,于是道:“公子,奴家的香醉阁最好的就是林霜姑娘,旁地怕是入不了你的眼。”
  “……”谢如晦视线微顿,弯起唇角,直白道,“方才我去方便的时候,看见霓夫人带着一群人,往你后边的方向走去,莫不是来了新货色?”
  霓夫人哪里知道谢如晦的身份,只知道他多金帅气,定是世代从商,才会轻而易举地拿出一万两银票出来,她虽不想拂了谢如晦的面子,可那位神秘人指定要将小妮子送给王循,她断不能把人家的东西,转手卖给谢如晦罢?
第100章 被她调戏了
  “嗷哟!那些货色一点也不入流。”霓夫人软声道,“公子有钱有势,何必执着于这些三等货色,咱还是要上等的好,你说是不是。”
  谢如晦听罢此言,暗中嗤笑,霓夫人这等人,欺下媚上,趋炎附势。
  不给她点颜色,都不知道要收敛收敛。
  谢如晦摇摇头,摆手道:“不成!不成!各花入各眼,我就是看上霓夫人方才带进来的新货色。”
  “哎呀——”霓夫人勉强一笑,“公子莫要为难奴家,方才那位使不得……使不得。”
  “价格问题?”谢如晦挑眉,“霓夫人看不上我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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