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叫?那我可就是你哥了。”
“!”
男人那双漆黑的眸此刻是危险的,即使问的是这样暧昧的话,都能让人瑟缩紧绷。
姜枳实在猜不透他此刻既变态又恶劣的心理。
当他捏着她下颚再次吻下来的时候,她愣神了一秒。
落在耳畔的话更是牵着丝线般缱绻,“你信吗?就算你姓沈,就算你真成了我妹妹,只要是你,我也一样能亲哭你。”
“……”
片刻之后,女孩儿细微喘息着,软绵绵的。
沈知聿抬眸,覆在她手背上按了按。
“解开它!”他的话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女孩儿脸红得滴血,指腹收紧,颤声,“不会。”
沈知聿盯着她,那双好看的凤眸也无声无息的暗下来。
随着“咔哒”一声,
姜枳:???
与此同时,他裤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男人将她失去自由的双手举过头顶,沉眸道,“乖乖的,嗯?”
“你想干……”
“嘛”字还没发出来,男人已经接通了电话,满眼欲色的盯着她。
然后嘴角无声上扬,用嘴型回答了两个字。
姜枳捂住眼睛,羞赧的骂,“混蛋……”
电话那头的沈京肆深深蹙眉,“臭小子,你在干什么?”
“有事?”沈知聿冷漠的反问,“我在干什么,你应该不会想知道。”
姜枳:“……”
她也不想被知道。
沈京肆刚刚和老婆吵了一架,这会儿像个一点就着的炸弹。
偏偏儿子却有更加气死人的本事压着他,让他生生地发不了火。
成了个哑炮。
“你不是说那个姜枳很单纯,没有心机吗?结果呢?她现在都成沈氏的大股东了,你怎么解释?”
沈知聿不耐道,“我解释什么?姜枳的股份是三叔自愿送她的,又不是抢我的,就算是抢我的,又不是抢您的,您急什么?!”
沈京肆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我急什么?我为公司上市准备了两年,你说我急什么?她一个外人就想坐享其成……”
“她不是外人!”
沈知聿低头,指尖把玩着小姑娘长长的发丝。
对上她无辜的小鹿眼,低沉道,“她是我的人,除非您不认我这个儿子,那我就成了和您没关系的外人。”
“呵,我真是生了个好儿子……”
沈知聿凉薄的唇勾起,“我言尽于此,公司现在不是上市的最好时机,上了也很快倒闭。”
嘟嘟嘟……
姜枳看着他挂了电话,然后抬手去解自己的衬衫。
那双清冷的眸子看起来从来都是不好接近的,此刻却有坚定的爱意和无穷无尽的力量。
他单手解至最后一颗扣子。
然后把衬衫从身上脱下来,露出紧实的肌肉,宽肩窄腰的冲击力充满强悍的男性气息。
他以为她会恼羞的骂他。
谁知,她抬起下颚,主动的微张着唇朝他吻了一下。
“……”
沈知聿被吻得心头泛热。
愉悦的轻嗯一声。
看来,驯服这小野猫还真离不开情话。
刚才那句“她是我的人”,对她来说就是情话。
他点点她鼻子,“今天光线好,想要我当画模吗?”
“现在?”
“嗯,不然你以为我脱了衣服想干嘛?”
“……”
“混蛋!”姜枳这下真恼羞了,抬脚踹了他一脚,“你欺负我。”
男人嘶哑的调子回绕着耳边,“你该。”
他拉开窗帘,只留一层薄薄的透光软纱。
“你不解开我的手,我怎么画?”
“别那么猴急,哥哥又不会跑~”他走到对面大手一挥,扯开一片白色布罩。
一瞬间,露出一张红色的双人沙发。
姜枳的眼睛顿时瞪大了些。
男人懒懒往那一坐,将与生俱来的随性控场感展现到了极致。
他眸色幽深,“怎样?”
姜枳咽咽口水,“很不错。”
他嘴角轻微地勾起,“你对画风有什么要求?要脱裤子么?”
“……”
姜枳咬着唇片刻,“不用……穿着也很性感。”
“那开始咯!”
男人倏然站起来走向她,扣住她双手牵着她走。
像牵着一只小狗狗。
姜枳以为他要为自己解开皮带。
谁料,下一秒自己就被狠狠摁在那张红色沙发上──
-
彼时,宁远和周心艺站在人工湖边。
“夫人,你让我查的,都在这。”
“宁助效率真高。”周心艺淡淡的笑,接过资料。
宁远见她眼睛有点红,关切的问,“夫人,您这是和董事长吵架了?”
周心艺笑容淡了淡,明明有着像皇后般的光环,语气却像个冷宫中的怨妇。
“这个家,我是越来不想管了,上有老太太这个包办婚姻的老朽;下有儿子这棵开花不结果的铁树;中间还有个心里只有公司没有家的老公,没有一个让我省心的!”
宁远:“……”
周心艺叹息,“我当初还不如像三叔那样,领养个女儿,现在都能帮忙抢家产了!哼!气死老太太!”
宁远憨笑,“您这是在夸姜枳小姐吗?想让她当女儿?”
周心艺揉着眉心,“她恨我都来不及,说实话,她讨厌白瑶,我也很讨厌,也想让知聿退婚,可老太太就是不听,还骂我……”
宁远立即明白过来,“让您受委屈了,其实啊,这些事交给大少爷他自己去处理就好了。”
这些资料,其实不是他效率高,而是沈知聿早就让查过了。
当然,他有分寸,只把文档给周心艺,至于照片和视频,他没给。
怕她看了接受不了。
周心艺见他黑眸犀利如鹰,不由得立即打开资料袋。
越看,她的脸色就越苍白。
第49章 就为了逼她叫老公!
周心艺冲进沈京肆的书房时,宁远只能守在门口等着。
沈京肆正烦躁不安地偷偷吸着烟,只听“砰!”一声。
门背被用力撞到门吸上!
吓得他本能地将没抽完的烟拧灭在烟灰缸里。
动作之快,就像一个潜伏多年的特工在毁尸灭迹!
“老婆……”
沈京肆站起来,语气不自觉的柔和了许多,“你回来了?”
周心艺的忽然回来,着实让他有些意外,甚至惊喜。
以前吵架,这女人从来不会认输,更不会主动回头找他认错。
这会回来,她是良心发现了?想给他一个台阶下?
“老婆,别生气啦~”
沈京肆主动抱住她,揉了揉她拧紧的眉心,“我刚想去找你的,结果又被儿子气了一通,这不,刚吃了一颗救心丸呢!”
脸色不好的周心艺:“……”
好家伙,他把烟那玩意儿当成救心丸?
本就感冒未愈的她几乎站不稳,靠在沈京肆怀里,拼命地克制着情绪。
“白瑶在国外交过男朋友,那个男人还长期对她勒索,这件事你知道吗?”
沈京肆身体一僵,摇头,“谁告诉你的?有证据吗?”
一听证据,门外的宁远本能就想冲进去!
门却在这个时候被沈京肆关上。
“!”
宁远急急刹车,鞋底都在地板上擦出火花了!
周心艺感到头重脚轻,恨恨道,“所以,白家是隐瞒了女方婚前出轨,又怕东窗事发,才这么着急的催婚,这些你都知道吗?”
沈京肆怔怔看着她,“你回来找我,就是想质问我这些?”
“你别打岔!”周心艺气得差点一巴掌又招呼过去,“你到底知不知道,儿子他想要什么?”
沈京肆扯松领带,提起儿子,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想要什么?他不就是个男人吗?男人想要什么?不就是漂亮的女人和至高无上的地位吗?”
周心艺震颤,“这是你自己的心声吗?”
沈京肆面色怔了怔。
我去!
他怎么这么笨,为了诋毁一下儿子出口气,结果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老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你的意思是儿子也该像你这样?有很多漂亮女人?有世界排得上名的地位?”
“不是……我是说的是广义,广大男同胞,再说,儿子的身体结构不同……”
“别装了!”
周心艺这段时间积攒的委屈太多,忽然就绷不住了。
“你早就嫌我老了是不是?以前吵架,你总是第一时间来找我,呜……现在我在湖边都晒黑了也没见你人影!”
“……”
“以前我咳嗽一声,你都会问我是不是感冒了,现在我都感冒三天了你都不知道!我要是忽然挂了,你都以为我只是睡着了吧?”
“!!!”
“你妈天天压得我喘不过气,你又有了新欢,这日子过不下去了呜呜呜……”
沈京肆这下彻底慌了,弯腰就抱起老婆,放到自己腿上,探手去摸她额头。
“这么烫?难怪脑壳都烧坏了!”
“不要你管!”
周心艺拍掉他想打电话的手,泪流不止,“你就告诉我,是不是还要让儿子娶白瑶?”
沈京肆也没去捡手机,只对着门外喊,“来人,叫医生!”
门外的宁远立即应,“好的董事长。”
沈家有两个家庭医生,这会都在沈老太太房里“哄”她吃药。
沈老太太连自己亲孙子开的药都不吃,饭也不吃,就要病着。
没别的,就为了逼婚。
临走,宁远又听到沈京肆怒吼了一句,“老太太要是再作,就让医生都撤了,她死了也好,就当是自愿下去给三爷陪葬!
宁远战战兢兢,“好的!”
沈京肆吼完又回头看着自己吓得呆呆的老婆。
心疼地吻了吻她满是泪痕的脸,哑着嗓子哄,“我没别的女人,你知道我的,心里只有公司,我就怕自己做得不够,毁了老爷子辛苦打下来的江山。”
周心艺心里也好受了些,“可是我想要儿子开开心心的,我从未见过他如此在乎过一个女人,他是真动心了。”
“可那是姜枳……”
沈京肆蹙眉,“她和三弟真没什么吗?如果没什么,三弟会留给她那么多财产?”
周心艺一听又来气了,“你是怀疑儿子的智商和判断能力吗?”
“……”
“儿子是洁癖又追求完美的人,以他的性格如果姜枳和三叔真有什么,他会碰吗?他还会抱着她亲得死去活来吗?”
“……你看见了?”
“今天全沈家的人都看见了,他抱着姜枳边亲边进屋的,所以老太太把我叫过去骂了一个小时呜呜……”
“……”
沈京肆抱紧她一些,“委屈你了,儿子也……真是太放肆了。”
“所以姜枳和三叔一定是清白的!而且姜枳一定必须是没谈过别的对象,咱们儿子才会亲,他那嘴叼着呢!”
沈京肆莫名的觉得有道理,“老婆不愧是理科状元,这推论起来就是牛掰啊!”
周心艺嗔他一眼,“我暂且相信你对白瑶的事情不知情,但我警告你,白瑶这女人一点也配不上咱儿子!”
沈京肆硬气地对上老婆的眼睛。
一秒后,又低下头去。
“只是让儿子和她领个证……再、再离。”
“那也不可以!”
周心艺跳起来,“只怕到时候我们都离了,儿子都离不掉!白家的女人是出了名的狗,哪那么容易甩得掉?”
沈京肆倒吸一口气,“这么严重?”
顿了顿,他又吼,“你竟然想过和我离婚?”
“……”
女人一辈子,总有那么几十年想要离婚。
有错吗?
没有。
周心艺在心里自问自答。
-
夕阳即将落下。
姜枳还在画纸上涂抹着。
身上那条黑色裙子被撕得像乞丐装,又沾染了五彩缤纷的颜料。
看起来莫名有种行为艺术感。
少女的腰被用皮带固定在木椅子上。
哭过的眼睛红红的,看向画模的时候,却是如雨水清浸过般清澈透明。
沈知聿曲着一条腿,另一条腿随意地落在沙发边,保持着她要的慵懒姿势。
身子轻微的动,微黄的落日落在他蜜色的胸肌和腹肌上。
微微一眯眼,夕阳就在他狭长的眸里慢慢折合,莹亮又暧昧。
空气中弥漫颜料的味道,还有一股少女情动后由内而外散发的甜香。
他静静看着她作画,看着最后一抹阳光洒在她红肿的唇上,有种禁欲的美。
“完成了。”
姜枳伸了个懒腰,看着他,眼神撩嗔。
男人撑起身体,泛着殷色的眸与她对视,“色眯眯看了我三个小时,该讨利息了!”
姜枳本能地想跑,却忘了被绑住的腰,一站起来,连人带椅子往地上倒下去。
“啊啊!”
沈知聿一手接住,扶起。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绯红的小脸,“又想跑?嗯?”
“你、你又想干嘛?”
姜枳话一问出,又想起他用嘴型讲的那两个字。
姜枳就感到脸又烧起来。
画画之前,这狗男人竟把她压在沙发上绑着双手亲了一个小时!
就为了逼她叫老公!
沈知聿勾着她下巴,把她那快磕地上的脑袋给原跑扳回来。
单膝跪在她面前,与她平视。
“知道如果我生气的话,你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男人眼神凉薄,又透着又暗又深的瘾。
姜枳指尖紧紧地攥着,心口起伏,语气不重却字字敲击他的内心。
“你不是我老公,你是个骗子,你只当我是玩物……”
男人听着,脸色越来越沉,直至两眼猩红,“你再敢说一遍!”
小姑娘又缩回了脑袋。
勇气用完了,不敢了。
当她被沈知聿亲得身子微颤,眼神也不焦距的时候,她都能忍住没喊他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