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能让他们来为a国做研究也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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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数学协会会长办公室。
“各位中午好，我叫布鲁诺·罗兹，你们可以叫我布鲁诺，欢迎各位来我的办公室做客。”布鲁诺看起来十分地绅士，但眼睛里透出的精光却让安月然十分地不喜。
“我想各位或多或少都能猜到我请你们来这里的目的，我希望各位能来波亚大学做我的学生。
想必你们也知道，波亚大学是a国最好的大学，与华国的大学相比，这里能给你们提供更好的教育。
我想聪明如各位，应该都知道如何选择。
特别是安小姐，我很期待你能够成为我的学生。”
布鲁诺看似邀请的话中却处处都透露着偏见与傲慢。
原本吴茗听到波亚大学时还有些激动，毕竟那可是全球排名1的大学。
可是布鲁诺后面的话就让她瞬间失去了兴趣，一个波亚大学的教授都能如此高高在上，这学校的风气可见一斑。
看起来这个1的名头估计水分不少。
至少她从来没有在京大那些教授身上看见过这种态度，他们从来都是很平易近人的。
“抱歉，布鲁诺先生，我想我对贵校并没有什么兴趣，我坚信华国会给我最好的教育。”安月然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不识抬举，我邀请你是看得起你。”被拒绝的布鲁诺将原本丑恶的嘴脸暴露无遗。
“是看得起我，还是看得起我的成果，想必你我心里都有数。”安月然也不再假装客气。
“会长，消消气，您消消气。”眼见着两人就要吵起来，柯蒂斯连忙上前小声安抚自家会长。
“我刚刚在楼下听到他们说，那个男生也证明出贝赫和斯维讷通-戴尔猜想了，但是还没来得及写论文。”
柯蒂斯精通中文，方才在楼下时将安月然她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因此指着连辰小声对布鲁诺道，“您可以尝试劝劝其他人。”
闻言，布鲁诺眼睛一亮，“那么你们其他人怎么想的呢？”
他目光在其他人身上掠过，最后停留在连辰身上，笑得十分和善，仿佛刚刚那个暴怒的人并不是他一般。
“华国有个习俗，一人不能拜两个师父，我已经是白教授的学生了，自然不能再答应你。”连辰一本正经地拒绝，甚至还配合着露出了十分惋惜的神情。
吴茗几人憋笑却都快憋疯了，没想到连辰这个脑子里只有数学的家伙居然还有搬出华国习俗来挡箭的一天。
布鲁诺被连辰的回答堵得说不出话来。
他自动就将连辰所说的习俗理解为宗教习俗，因为在a国只有宗教里才有习俗。
他想发火，想骂人，但是他不能去指责宗教的习俗，这样很容易被人认为是歧视宗教信仰。
要知道，在a国，歧视宗教信仰和歧视种族是一样恶劣的。
因此，布鲁诺只能在心里暗骂一声‘该死的华国习俗’，然后无力地挥手让几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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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那个布鲁诺在连辰说完后脸都黑了，笑死我了。”一出竞赛协会的大楼，吴茗就疯狂地笑起来，可见刚刚憋得有多厉害。
“我愿称之为年度最强变脸大师。”韩以欣也笑得直不起腰来。
“神踏马‘一人不能拜两个师父’的习俗，这个‘师父’和学校里的老师能是一回事吗？哈哈哈，a国佬真是太好忽悠了。”
尹泽宇也冲连辰比了个大拇指，惹得连辰耳根子都泛起了粉色。
“我，我就是这么想的。”连辰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他是第一次面对别人在除了数学以外地方的夸奖。
连辰不但把安月然当做自己良性竞争的对手，当做自己追赶的目标，同时也将她当做了自己的‘师父’。
他从她那里学到了新的思维模式，学到了贝赫和斯维讷通-戴尔猜想的证明思路。
可以说他能在这个年纪取得很多中年学者都无法取得的成绩，能证明出一个‘千禧年数学难题’，能拥有一篇《science》一作论文，安月然的引导不可或缺。
所以，他早就将她看作自己在数学这条路上唯一的‘师父’。
第44章 IMO：布鲁诺的计划
傍晚，酒店自助餐厅
“诶，你们听说了吗？明天考试的命题方式要改了。”一个金色长卷发的女生用r语跟她的同伴八卦道。
“是吗？为什么啊？”
“不知道，不过听说原本是有两套方案的，会长大人今天发了好大一的通火，然后就吩咐说用pn b了。”
安月然几人走进餐厅的时候，就听见那个r国女生在这么说，餐厅里其他国家的人也都在议论纷纷。
“她们在说什么？”吴茗除了e语能磕磕绊绊听个六七分外，并不懂其他的语言，但这不妨碍她有一颗八卦的心。
“啊？是…会是因为中午的事吗？”安月然给吴茗翻译了一遍r国女生的话，吴茗看起来有些担心。
“别多想，今天的试题就已经很不正常了，明天就算不改，也不可能正常到哪里去。”安月然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对啊，你看那个布鲁诺今天的态度就知道了，整个就一副小人嘴脸。”韩以欣也附和道。
“就算然神他们今天答应了他，明天的pn a估计也就是和今天最后一题差不多的。”尹泽宇和师云两人讨论了一下，两人都这么认为。
“为什么？如果然神他们答应了他，他还这么折磨考生有什么用啊？”吴茗不解。
“大概是为了再淘一淘，看看还有没有能替他‘打工’的人吧，他那种人最是贪得无厌了。”师云虽然话一直很少，但看人最是看得清楚了。
“那你们觉得，他们所说的plian b会是什么？”吴茗认同的点点头，那一丝自责的情绪烟消云散之后，她的八卦因子又开始躁动起来。
“大概…巧取豪夺？”韩以欣猜测。
“额…明抢不过，就…暗偷？”尹泽宇憨憨地挠了挠头，想了个更为贴切的形容。
“我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像小辰之前无意间猜测的那样。”师云分析道。
“啊…这还怎么玩？”吴茗哀嚎，她又不像然神和连辰那样，研究过那些费脑子的数学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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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几人刚回酒店就被白兴学叫了过去。
“刚刚国际数学协会发了通知说，明天的考试形式有所改变。”白兴学将手中的通知单递给几人，“你们怎么想的？”
安月然几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将今天的考试，中午发生的事情以及他们的猜测都和白兴学说了一遍。
“太可恶了。”白兴学气得直拍桌子，“他这是自己搞不出来就想要别人的成果，数学界怎么会有这样的败类！”
“实在不行，咱们就放弃这次竞赛，我会去跟小陶他们解释的，这根本就是一场鸿门宴。”白兴学口中的小陶就是华国数学竞赛协会的会长。
在白兴学眼中io虽然重要，但远不如证明世界数学难题的论文成果重要，为此放弃一届io没什么大不了的。
“您别着急，放弃干什么，属于我们华国的东西一样都不能放弃。”安月然安抚着白兴学。
“怎么？你有办法？”白兴学看向安月然，一脸的不相信。
“当然。”安月然笑得玩味，“咱们先来看看他到底打算做什么吧。”
刚刚他们说话的时候，她中午派出去的小纸鹤给她传来了一些有趣的消息呢。
言罢，安月然找来一台笔记本电脑，入侵了国际竞赛协会大楼后面一处私人庄园地下室的监控。
这是小纸鹤根据她今天中午偷偷洒在布鲁诺身上的追踪药粉找到的地方。
说起来还真要感谢布鲁诺今天中午的邀请，不然单靠小纸鹤自己跟个无头苍蝇一样地打探消息，还真找不到这么个隐秘的地方。
不一会儿，电脑的屏幕上就出现了两个a国男子，其中一个正是他们今天中午见过的布鲁诺。
另一个人的年纪和白兴学差不多，快长到肩膀处的白发显然已经很久没有打理过了，看起来乱糟糟的。
白兴学仔细看了看，觉得这个人看起来有点眼熟，但一时也没想起在哪里见过他。
“布鲁诺，怎么，计划失败了？”白发男子嘲讽道，“我早就说过，你不可能得到她，华国人都是很爱他们的国家的。”
“闭嘴！”布鲁诺就像只病重的狮子，只能无能狂怒。
“当然，你费尽心力想要得到的名利也都不可能得到的。”白发男子却没有理会布鲁诺的愤怒，自顾自地继续嘲讽着。
“闭嘴！该死的，闭嘴！”布鲁诺愤怒地砸着地下室的东西，“那该死的华国bi-tch拒绝了我又怎么样，我照样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就像是我将这会长的位置从你手中抢过来一样。”布鲁诺像是炫耀，又像是自我安慰，“那个bi-tch手里的成果也终将是我的！”
“你能算计得了我，难道你还能算计华国一个国家不成。”白发男子显然被布鲁诺戳到了痛处，情绪也变得有些激动起来。
“那有什么难的？”布鲁诺不屑一笑。
“他们华国不是历来最在意io的成绩吗？我已经将明天的试题换成了‘请尝试证明任意一个世界数学难题’，你猜…为了华国的比赛成绩，她是写还是不写呢？”
“你这样是在败坏数学协会的声誉！”白发男子显然被布鲁诺的话气得不轻，连指着他的手指都在发抖。
“别这样指着我，协会的声誉算什么？”布鲁诺一巴掌拍掉白发男子的手，“只要我能得到她的成果，我就能拿到a国科学院数学部部长的职位，到时候就算协会毁了也不关我的事。”
“别做梦了，布鲁诺。”白发男子已经将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脑子也清醒了不少，“不要小瞧华国人，他们远比你想象的聪明得多。”
“不可能，你就等着我明天的好消息吧，亲爱的杰。”布鲁诺发泄了一番后，心情也好了不少。
“呵，我等着欣赏你发怒的样子。”杰说罢，便往破败的床上一躺，再不理会布鲁诺。
第45章 IMO：考试第二天
“啊，我想起来了。”白兴学听到布鲁诺管那个男人叫杰，才想起来视频中这个白发男子的身份，“他是国际数学协会的会长，十多年前我带队参加io的时候见过他。”
“那时候他还看中了一个我一早就相中的学生，想劝他到a国学习呢，不过他没成功。”白兴学回忆着，不满地哼哼道，“但他倒是比那个布鲁诺好多了，他很尊重学生的意愿，邀请也仅仅是出于对人才的欣赏。”
“不过他怎么混成这样了呢？啧啧，真惨。”到底有抢学生的过节，白兴学看到杰这个样子也有些幸灾乐祸，但他也不得不承认，杰是个人品还不错，专业能力也不赖的人。
“白教授，这…这好像应该要报警吧？”吴茗的性格再如何跳脱，到底也还是个活在父母和学校为她搭建的象牙塔中的小女孩，对于这种事情她十分地害怕。
“当然要报警，不过不是现在。”安月然点点头，但却没有立即打电话报警，对于这件事她有着自己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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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吗？”看完监控视频后，众人沉默许久后，师云才开口问安月然。
“当然。”安月然朝他神秘地一笑，但具体的办法却是怎么也不肯再多透露一分了。
而后她安排吴茗，尹泽宇，韩以欣和师云从现在依旧未被证明的世界数学难题中选择一个，并且查到目前最新的研究进展交给她。
至于连辰，则让他赶紧去赶论文了。
现在布鲁诺的目的以及方法都已经相当地明确了，连辰自然也没有异议，连忙掏出电脑，拉着还在一旁欣赏杰狼狈样子的白兴学讨论论文去了。
而安月然自己则是掏出手机给汉弗莱打了个电话。
自从上次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的论文发表以后，汉弗莱就给了她一个私人电话。
他希望安月然下次再有论文需要投稿的时候能直接给他打电话，毕竟邮件投稿的人实在太多了，每次等他看到安月然邮件的时候距离她投稿给他都已经过去了很长的时间，这样的时效性实在是太差了。
而且邮件投稿的话，文章也不一定就能分到他的手上。
他希望能在第一时间就拿到安月然的投稿论文，毕竟这可都是业绩啊，只要抱好大佬的大腿，升职加薪那都不是梦。
是以，当他真正接到安月然的电话时，他高兴得都要跳起来了，也顾不上办公室内向他投来惊异目光的同事们，连忙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接电话。
……
事情谈妥，安月然又将刚刚黑出来的监控视频保存下来，使用技术手段悄悄地发给了a国的fbi，当然，她设置了定时。
再怎么样也不能让布鲁诺这种小人搅了他们拿到他们华国该得的荣誉。
要解决布鲁诺这个人，其实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
再说了，光抓人有什么用，要让他输的心服口服才行，这也算是间接帮警察叔叔减少了工作量。
此时，吴茗几人也抱着自己选好的‘世界数学难题’资料来找安月然了。
安月然的方法其实很简单，就是在目前最新研究进展的基础上，往前推进一大步，让布鲁诺看到希望。
但实际上顺着这前进的一大步再继续研究下去就会发现，这其实是个死胡同。
至于她自己和连辰，那就更简单了，直接把他们的证明过程写出来，但是等颁奖典礼一开始，汉弗莱就马上会将他们的论文发表出来。
刚刚她已经和汉弗莱商量好了，将最新一期的《science》推迟一天发布。
汉弗莱听到安月然又有两个证明“千禧年数学难题”的论文，立马跑到达尔西那里去请示了。
达尔西经过前面两篇论文的洗礼，现在看安月然的眼神就跟看上帝一样，是以，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安月然的要求。
翌日，参加io的各国考生们发现他们拿到的试卷上只有一行字：
请试图证明任一未被证明的世界数学难题，你可以写出你的想法，当然如果你能证明出来就更棒了。
（说明：若是你的想法之后得到了验证，主办方会在论文的第二作者上加上你的名字；若是你能直接证明出来，主办方会将你的名字写在共同第一作者的位置上）
尚未接触了解过学术的各国考生纷纷跃跃欲试，即便这对他们来说难度不亚于登天。
一时之间，考场上全是纸笔之间的摩擦声，考生们竟是比对待昨天正儿八经的考题更为拼命几分。
安月然看到题目，嗤笑一声，这布鲁诺还真是贪得无厌啊。
她这次写的是np完全问题的证明，这是她在国家队训练的时候抽空证明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