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豪门假千金撕了炮灰剧本——竹西木【完结】
时间:2024-06-29 23:16:07

  她的话音刚落下,周遭的空气就像被凝冻住了一般。
  霍峤也知道自己这句话无疑是在说男人不行,不管怎么说,被人质疑那方面的能力,是个男人都会觉得自尊受到了打击。
  于是她迅速改口:“我的意思是,医生难道没告诉你,你的身体不适合做一些剧烈的运动吗?”
  谢屿洲饶有兴味地睨了她一眼,霍峤后知后觉地有些脸红。
  她都在说些什么啊?!
  搞得跟她很有经验似的。
  然而她自己也是个小白,顶多看过几本言情小说罢了。
  可书中有关这方面的一丢丢细枝末节都会被思想比作者还污的审核删掉屏蔽,或者变成读者深恶痛绝的填词游戏。
  所以别说实践经验了,就连理论知识都少得可怜。
  霍峤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但又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好自暴自弃地放弃辩驳了。
  ……反正她就是那个意思。
  谢屿洲移开了视线,慢条斯理道:“医生确实说,我的身体不适合做一些剧烈的运动。”
  霍峤紧跟着说:“谨遵医嘱才能养好身体。”
  “所以只能辛苦谢太太自己来了。”谢屿洲补充完最后一句话。
  霍峤:“?”
  什么自己来?
  来什么?
第14章 谢太太,脾气不小
  浴室里响起了哗哗的水声。
  霍峤穿着豆绿色的吊带睡裙坐在床上,直到此时才明白过来男人所说的“自己来”是什么意思。
  耳根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心里却恼得不行。
  被睡就算了。
  竟然还要她自己来?
  合着您就光躺着享受不出力是吧?
  霍峤恼羞成怒地捶了下枕头,脚上的拖鞋一蹬,翻身上了床。
  这种事她可自个儿来不了,谢五爷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被子一盖,霍峤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
  “咔哒――”
  浴室的方向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霍峤紧闭双眼,耳朵却警觉地竖起。
  看见床上微拢的鼓包,谢屿洲眉头微挑了下,脚步不紧不慢地朝着中间那张偌大的双人床走去。
  霍峤的心跳宛如急促的鼓点,随着男人的靠近越来越快。
  终于,谢屿洲停在了床边。
  即便没睁眼,霍峤也能感受到对方那道如实质般的目光正落在她身上。
  看着女孩如鸦羽般纤翘的睫毛不受控制地轻颤,谢屿洲无声地低笑,艳丽的桃花眼里掠过一抹促狭的暗色。
  他忽地低下头去,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女孩越来越颤的睫毛。
  像是蝴蝶在雨天被打湿的乌翼。
  察觉到男人正附身靠近的霍峤:“!!”
  等等……
  谢屿洲不会是想偷亲她吧?
  男人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些许水汽和极淡的沐浴露香味,两者间奇异地融合成一种令人脸红心跳的旖旎气息。
  霍峤再也装不下去,故作被吵醒地睁开眼睛,看到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脸,像是被吓到了一般,神色惊讶:“五爷,您在做什么?”
  谢屿洲面色不变,语调低淡:“你脸上沾了东西。”
  霍峤:“……”
  这位比她还会演。
  默了两秒,“现在还有吗?”
  谢屿洲伸出手在她软乎白嫩的脸上轻勾了一下,嗓音微沉:“没了。”
  霍峤摸了摸自己的脸,忽然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误会男人了。
  谢屿洲慢慢站直身子,瘦削的身形在灯光的照射下投出一小块墨色的阴影。
  偏冷质的声音懒慢地响起:“谢太太既然没睡,那就把今晚的事做了吧。”
  霍峤:“……”
  她现在闭上眼睛说自己睡着了还来得及吗?
  霍峤面色迟疑:“可是我困了。”
  谢屿洲慢条斯理:“新婚夜,谢太太不妨坚持坚持?”
  霍峤:“……”
  抱歉。
  她一秒都不想坚持。
  甚至很想立马就睡着。
  瞧出了女孩脸上的抗拒,谢屿洲眉目微动,语气平淡舒缓:“你可以拒绝。”
  “结婚协议上注明了,我有权履行夫妻义务。”这也是霍峤没有当即拒绝的原因。
  细想过后,她也明白了为何会有这一条内容。
  无非就是谢家想给谢屿洲留个后罢了。
  “结婚协议我没签字。”谢屿洲背对着她解开浴袍,背脊挺直,肤色是如凝雪般的白,虽瘦削,却不显得弱气,脖颈上的一抹红格外惹人注目。
  看起来像是一条红绳。
  霍峤听到男人的话便是一愣,再目睹谢屿洲在她面前换衣服,就更加忘了移眼。
  直到男人换上面料柔软舒适的黑色真丝睡衣,霍峤才回过神来。
  谢屿洲刚才说什么?
  ……他的身材也没想象中的那么骨瘦如柴啊。
  不是这个。
  谢屿洲说他没在结婚协议上签字?
  那就表示,她签署的那份结婚协议是无效的?
  霍峤眼神犹疑地看向男人,没忍住开口:“你为什么不签字?”
  那份协议的拟定是为了防止她因觊觎谢屿洲的遗产而对谢屿洲居心叵测的。
  谢屿洲不在上面签字,难道就不怕她真的是为了继承他的遗产才嫁给他的吗?
  要知道财帛动人心,为了早点继承遗产,她甚至很有可能会动用一些不为人知的手段让谢屿洲更快地死去。
  但按照协议上所写:谢屿洲去世后,她最多只能获得一笔可观的资产。至于谢屿洲的遗产,她休想染指半分。
  不过霍峤清楚,这份协议并不是针对她的。
  而是针对每一个想要嫁给谢屿洲的人。
  这份协议在一定程度上,也算是起到了些约束和威慑的作用。
  “没必要。”谢屿洲轻描淡写地说。
  身旁空着的床位忽地凹下去了些,是谢屿洲上床躺下了。
  他今天中午之所以会去医院,便是因为律师在病房里等着他去签署协议。
  坐在保镖搬来的黑色真皮办公椅上,谢屿洲漫不经心地翻着手中的结婚协议。
  翻到最后一页时,视线落在了署名处。
  “霍峤”两个字就写在乙方的旁边,字迹并不算难看,些许笔画略显潦草,整体却很工整。
  律师站在旁边,神色恭敬地为谢屿洲解释协议中每一项条例的意思,以及这些条件对谢屿洲有着什么样的好处。
  最后,律师说:“谢老的意思,如果您对协议不满意,可以再重新拟定一份。”
  “是不满意。”谢屿洲修长好看的手指在霍峤的名字上轻点了点,眼眸微抬。
  律师越发恭顺:“五爷您说。”
  看来今晚又要加班了。
  谢屿洲捏住协议的一角,随着撕啦的声音响起,手中的协议被一分为二。
  律师惊诧不已:“五爷,您……”
  您怎么把这协议给撕了呢?
  “扔碎纸机里。”谢屿洲微抬起手,撕掉的协议立即被保镖恭恭敬敬地接了过去。
  风轻云淡地站起身,谢屿洲留下一句:“我的婚姻,还轮不到一纸协议来做主。”
  之后便离开了医院,只留下律师一个人在病房里怀疑人生。
  今晚似乎不用加班了。
  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霍峤没想到竟会得到男人云淡风轻的“没必要”三个字,面色不由得怔松了片刻。
  看着规规矩矩地平躺在床上的男人,霍峤伸出手,越过两人之间的楚河汉界,不轻不重地在男人手臂上戳了一下。
  谢屿洲没睁眼,嗓音低沉而沙哑:“别找草。”
  霍峤顿时脸色爆红,声音在羞愤之下拔高了几分:“我不是!还有,你说话能不能文明一点?”
  什么草不草的。
  粗俗死了。
  谢屿洲懒洋洋地应了一声,语气波澜不惊:“别找太阳。”
  霍峤:“……”
  这和之前那句有什么区别吗?!
  霍峤气急败坏,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腿往旁边一伸,干脆利落地踹了谢屿洲一脚。
  谢屿洲:“……”
  五爷终于睁开了眸子,而后猝不及防地翻身撑在她身上,桃花眼勾着令人不敢深窥的意味,偏低的嗓音仿佛缠着几分绻缱,响在她耳边:“谢太太,脾气不小。”
  没能及时躲进被子里的霍峤缩了缩脖子,语气在这番行为下显得有些虚张声势:“我都让你别说了,你还说。”
  谢屿洲忽然短促地低笑了一声,薄淡的唇几乎要贴在她的耳垂上,语调轻缓倦懒:“敢踹我的,你是第一个。”
  霍峤:“……”
  她也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有胆敢踹这位传闻中会给人脑袋开瓢的谢五爷。
  霍峤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待会儿她的脑袋不会也是这种下场吧?
第15章 领了证的,合法行为
  将女孩的动作收入眼底,谢屿洲轻挑眉头:“摸头做什么?”
  霍峤发散的思绪还未收回,便下意识顺着男人的话回答:“怕你给我的脑袋开瓢。”
  谢屿洲:“……”
  气氛沉默了两秒,谢屿洲凉凉地开口:“我不打老婆。”
  霍峤也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耳根有些红,理不直气也壮地瞪着撑在她上方的男人:“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谢屿洲微垂眼眸,慢条斯理:“领了证的,合法行为。”
  骨节分明,白皙似玉的手指将她脸颊旁的碎发拢到耳后,不紧不慢的,身上淡淡的药香气息狡猾地袭入她的鼻息。
  微凉的指腹顺着她的下颌,不疾不徐地滑到纤细脆弱的脖颈,似乎稍一用力,就能折断……
  霍峤下意识吞咽了一口,毫不明显的喉骨随着她的动作而在男人的手中滚动了一下。
  明澈的杏眸带着几分茫然,撞进了男人那双暗色翻滚的桃花眼中。
  嘴唇动了动,刚要开口,谢屿洲就将手收了回去,同时从她身上移开,躺回了自己的床位。
  霍峤眨了眨眼睛,神色有些狐疑,僵硬地转过头去看向身旁躺着的男人,似乎没想到她踹男人的事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过去了。
  她还以为谢屿洲会做些什么呢……
  霍峤抿了抿唇,语气迟疑着开口:“我刚才是想说,你不在结婚协议上签字,就不怕我会为了提早得到你的遗产而对你痛下杀手吗?”
  “你?”谢屿洲只嗓音低哑地吐出一个字。
  不知为何,霍峤好像听出了一丝嘲讽。
  谢屿洲:“想要我的遗产,得先过谢家那关。”
  谢家权势滔天,谢老爷子又是铁血手腕,如果真查出谢屿洲的早逝有所蹊跷,别说继承“早死”老公的遗产了,她甚至很有可能会被活埋,给谢屿洲陪葬。
  经谢屿洲这么一提醒,霍峤很快就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难怪谢屿洲没在协议上签字。
  这是签与不签对他都没什么影响。
  不过她也确实不是冲着继承谢屿洲的遗产才嫁过来的。
  主要还是为了摆脱原剧情。
  昏暗安静的氛围勾起了人的困意,霍峤小小地打了个哈欠,眼皮开始上下打架,意识没多久就陷入了黑沉。
  深夜。
  难得没做梦,睡得很是香甜的霍峤忽然感觉自己好像抱住了一个火炉。
  滚烫得有些不太正常,像是要把她灼伤。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睡到了床的中间,发顶正抵着谢屿洲的下颚。
  而她抱住的火炉不是别的,正是男人的身体。
  霍峤略感尴尬地红了脸,悄咪咪地松开手,想要不着痕迹地回到自己的位置。
  却在触及男人炙烫的肌肤时,她的动作顿住了。
  谢屿洲这体温是不是有些太高了?
  霍峤抬起头,借着暗淡的光线看见了男人俊挺完美的轮廓。
  她伸出手,往男人的额头探去。
  却摸到了一手的冷汗。
  这很显然是不正常的。
  霍峤迅速坐起身来,先将床头的夜灯打开。
  房间亮了起来,霍峤也看清了谢屿洲此时的面色。
  那张精致得过分俊美的脸此时苍白得不见一丝血色,清隽的眉头微皱起一抹细小的弧度,细密的冷汗在重力的作用下滑落,刚好有一滴挂在了男人的鼻尖。
  虽知道谢屿洲是个病秧子,可从今天在民政局见面开始,她只明确地感受到谢屿洲的身体确实是不太好,但也不到书中描写的“病入膏肓”的那种地步。
  没想到她现在就见到了男人生病的样子。
  掀开被子下了床,霍峤随意披了件外套就脚步匆匆地离开了房间,去楼下找田阿姨。
  敲响保姆房的门,怕田阿姨睡得沉,霍峤特意加重了些力度。
  屋内没多久就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紧跟着房门打开。
  灯光投射出来,照亮了站在门外的人。
  田阿姨神色惊讶:“太太,有什么事吗?”
  “谢屿洲发烧了。”霍峤是跑下楼的,气息还有些微喘,但语速很快,“您知道家庭医生的电话吗?”
  田阿姨一听,脸上疑惑的表情瞬间转为担忧:“怎么又病了呀?”
  话落,田阿姨立马转身去拿手机,拨通了福管家的号码,让福管家快请张老过来。
  挂断电话,田阿姨才轻声宽慰霍峤:“太太,不用担心,五爷会没事的。”
  除了一开始的慌乱,田阿姨之后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甚至还能分出心神来安慰她。
  显然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想到这里,霍峤不由得抿紧了唇,心底生出了一丝沉闷感。
  上一秒还安然无恙的人,下一秒就病恹恹地躺在床上,无论是谁见了,心里都不会舒服。
  从田阿姨那里拿了支体温计,霍峤就返回到了房间。
  田阿姨则在楼下等着福管家和医生的到来。
  把体温计的度数甩下去,霍峤掀开谢屿洲的衣角,从下方将体温计塞到男人的腋下,然后压住他的手臂,避免体温计没夹稳掉了下来。
  霍峤盘腿坐在床上,看着男人的目光有些复杂。
  就男人这体弱多病的样子,还想进行一些合法义务。
  ……即便真的让她自己来,她也担心谢屿洲可能会精尽人亡。
  静待了五分钟后,霍峤伸手进男人的衣服内,将体温计拿了出来。
  这一过程中,当然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对方的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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