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被姚君临摸过的下巴。
洗了好几遍，皮肤都搓红了，她方才起身出了浴桶。
结果一出门，她就看到了玄珀，就在浴室门口等着她！
“皇上？”温凰叫道，“您怎么来了？”
“过来。”玄珀拿起膝盖上的毛巾说，“朕帮你擦头发。”
屋里放了个小火炉，火炉旁有个矮凳子，玄珀让她在矮凳子上坐了，伸手给她擦头发。
毛巾竟是热的。
力道不轻不重。
玄珀将她的一头黑亮长发擦得干干爽爽的。
温凰歪着头问他：“皇上，这毛巾怎么是热的？”
“刚刚听到你出水的声音，就将毛巾在火上烤热了。”玄珀说。
温凰：“……”
出水的声音？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可有受伤？”玄珀问她。
温凰：“没。就肩膀有点痛，大概倒地的时候磕着了。”
“我看看。”玄珀伸手就要给她宽衣。
温凰一把抓住衣襟：“……怎么看啊？”
玄珀：“自然是用眼睛看。”
温凰：“可是……在我肩上啊！”
玄珀：“又不是没看过。”
第236章 这小姑娘，真不懂事
温凰红着脸，紧紧捂着衣服：“不要！”
玄珀一把将她拉了过去，将她的衣服褪了些，露出肩膀。
肩上有块淤青，在她晶莹玉润的肌肤上，显得格外醒目。
玄珀皱眉：“疼不疼？”
温凰使劲拽衣服：“不疼不疼！”
这酥肩半露，脸蛋微红扯衣服的样子……玄珀不知怎么发了性，突然一把将她拽了过去，温凰便撞进了他怀里。
在那一瞬间，不知怎地，她突然想起了那天中午做的那个梦。
他将她拉回去，那般粗暴地吻她……她有点怕怕地望着他。
玄珀也瞧着她，忍不住低头在她肩上亲了一下，触碰到的瞬间，却又没有把握能控制住自己，呼吸微微不稳地转过头去，将她衣服拉上去。
温凰那一丝惧怕就消散了，溺在他怀里，倒是不想起来了，语气娇娇地说：“皇上，臣妾受了惊吓，你别走了，今晚陪我一起睡好不好？”
玄珀声音微微嘶哑：“折磨人的小东西！不行！”
“折磨人？跟我睡是折磨吗？”温凰不乐意了，“我打呼噜？乱动？踢被子？还是睡觉压着您了？”
玄珀推她站起来，没好气地说：“你磨牙！吵得朕睡不着觉！”
“啊？真的吗？”温凰摸着自己的腮帮子，“臣妾磨牙？”
玄珀啼笑皆非。
这小姑娘，真不懂事。
“皇上，皇后娘娘。”李旦在外求见。
玄珀：“进来。”
李旦走进来，就见皇帝拿着皇后的头发在烤着，就像一副盛世美图，极和谐，极美。
李旦笑得眼睛眯眯着，跟两人说：“关于下毒之事，有些眉目了。”
玄珀：“说说看。”
李旦：“死者魏玉燕人缘不错，从不跟人起争执结仇，仇杀的可能性不大。
但是，有住她隔壁的女官说，她在发狂前曾经跟最好的朋友起过争执。
那个朋友走了以后不久，她就发作了。”
温凰：“她的朋友叫什么名字？”
她问名字，是为了让北斗查一查。
李旦说：“复姓百里，名秀丽。是负责教导舞女的典舞女官。”
温凰诧异：“典舞女官？”
李旦：“是。”
温凰：“……问她了吗？”
李旦：“她自然是不承认，但她是最大的嫌疑人。”
温凰：“……你把她叫过来，本宫问她几句。”
“是。”李旦安排人去带人来。
来者正是温凰定下在国婚日跳主祭舞的典舞女官。
温凰问她：“典舞，你是不是跟今天出事的女官有过争执？”
典舞女官跪下，又慌又急地说：“皇后娘娘，奴婢没有给她下毒！求皇上、娘娘明察！”
温凰：“本宫问你，是不是跟她有过争执？”
典舞女官：“……是！”
温凰：“因为什么？”
典舞女官：“她……她喜欢上了一个禁卫，奴婢去劝阻她，让她歇了心思！
她不听，奴婢跟她向来情同姐妹，就有些恨铁不成钢，说了她几句，然后……我们不欢而散。
但是我怎么可能下毒毒害她呢？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
李旦在旁，面无表情地问：“到底是你恨铁不成钢，还是你们两人都喜欢上了那个禁卫？”
第237章 尝尝本宫这里的大红袍味道如何？
“我？我怎么可能会喜欢那禁卫？”典舞女官一脸不解，“李总管为何这样问？”
李旦：“自然是知情人说的。”
“这是诬陷！”典舞女官一脸冤屈地叫道，“奴婢今年都三十多岁了，怎么可能有此念想？”
“还敢狡辩！你走了以后不久，她就中毒发狂了。在此期间，再没有任何人去过她的房间。”李旦说：“老实交代，皇上皇后自会从轻发落！你若是拒不交代，就要上刑了！”
“我没有！”典舞女官满脸冤屈地哭诉，”皇上，娘娘，奴婢真的没有！“
“这样吧。”这时，温凰说：“李总管，你去帮本宫办件事。”
她冲李旦招招手，李旦过来，温凰跟他说了几句悄悄话。
他点头，亲自办去了。
他把那盏残茶拿到了昆华殿，直接去了茶水房。
然后换了新的茶杯，重新注入热水，让个小宫女端了进来，假装给玄珀和温凰奉茶。
“典舞，你只是有毒害魏玉燕的嫌疑，并未坐实。先起来坐吧，等李总管回来，便可辨明。”温凰说。
典舞女官：“奴婢不敢。”
温凰：“本宫赐你坐，你便坐。”
语气带着几分命令。
典舞女官便起身，小心翼翼坐了一半。
“喝口茶。”温凰拿起那杯有毒虺的，递给小宫女。
小宫女拿过去奉给典舞，说：“娘娘赐茶，典舞请用！”
典舞诚惶诚恐地接过去，却拿在手里，没敢喝。
“本宫瞧你嘴唇都出干皮了，喝一口，尝尝本宫这里的大红袍味道如何？”温凰微笑说。
“是。”典舞果然喝了一口。
如果是养蛊高手，应该能知道里面有东西。
她却毫无防备的喝了，应该不是她……
温凰问：“如何？”
典舞：“娘娘……这……不是大红袍吧？”
温凰微笑：“你刚刚喝的，是魏玉燕喝剩下的残茶，不过重新续了水。”
“啊？”她满眼迷惘，突然又脸色大变，噗通跪下，问：“难道这茶水有毒？”
“无毒。”温凰说。
“无毒？”她一脸不解，“那……为何娘娘让奴婢喝下她的残茶？”
温凰瞧着她的这一系列反应，摇头说：“本宫再赐你一杯酒，你喝了吧！”
说完，她叫道：“萱草！”
无人应。
那坛子酒，只有她和萱草平儿几个心腹知道在哪里。
这会她们被迷倒，都没能上差，于是她就要起身自己拿去。
“放哪里了？”玄珀将手里的头发递给她，说：“头发还没烤干，别着凉了，朕去拿。”
温凰便告诉了他地方，他转动轮椅去倒了一杯酒出来，递给小宫女。
小宫女拿过去，递给典舞。
典舞面如土色：“娘娘，这……这是什么酒？”
温凰：“你刚才喝下的酒里面，虽然没有毒，但却是让你的朋友发狂的直接原因。喝下此酒，可解。”
典舞赶紧喝下。
温凰：“这里面的东西要发作，需要一定的诱因。当时你在她那里的时候，可有什么异常之事？”
典舞不太明白：“娘娘所指的异常之事，是指什么方面的？”
第238章 七日
在天界，因着灵力的存在，诱因可以是许多方面。
人界无灵力，温凰又不是真巫，还真有些说不上来。
“例如，声音。”倒是玄珀说了，“或是气味。”
“声音？气味？”典舞女官仔细想了想，说：“没有什么特别的声音和气味，一切都跟平时一样……”
“对了！”典舞又突然想起，“奴婢离开的时候，倒是听到了笛声！当时感觉特别悠扬动听，像是古谱，所以留了一点印象。不过，那边距离舞乐练习的宫殿不远，应该是有人在练习……”典舞摇摇头，“奴婢不确定声音是从哪边传来的。”
温凰点头，又问了些话，就让她回去了。
然后她让李旦把剩下的茶保存好，并且去查典舞女官听到的笛声来自何人……
笛声未必是诱因。
但这是目前唯一的线索。
“皇上，你还懂巫术吗？”温凰问，“你怎么知道声音，气味？”
玄珀：“书上看来的。”
“哦！”温凰冲他笑：“皇上真是博学多才！今晚住臣妾这儿吧！跟臣妾讲一讲书上的东西，好不好？”
玄珀转动轮椅往外走，说：“朕还有事情，先回去了，以后再跟你讲。”
温凰有点幽怨。
等他走了，她问：“北斗，玄珀说我折磨他，还说我晚上磨牙。我睡觉的时候真的磨牙吗？你有没有听到过？”
北斗实在忍不了了，说：“神尊，他说的折磨，是您不断刺激他的欲望，他却不能释放！您怎么连这都不懂呢？”
温凰瞪大眼睛：“……我怎么刺激他的……欲望了？”
北斗：“对他这个年纪的男人而言，自己喜欢的女子在跟前，便是个刺激！更何况还是睡同一张床？”
温凰：“……”
……
世间之事，互相关联。
或许毒虺之事当真牵涉到某位神族，北斗将涉事之人的命本都查了个遍，包括那个去玄珀处报信的小宫女，都没查到任何线索。
但他发现了一个疑点。
叶涟漪去找过姚君临。
叶涟漪自己做的这个决定，与任何他人无关。
同时，这件事，在她的生命中，是个巨大的转折。所以，在她的命本中留下了鲜明的一笔。
因着他们之间的交易内容牵涉着温凰，所以并没有留下详细的文字，但温凰听了，立刻直觉，这件事情跟叶涟漪有关系！
栽赃给典舞，也正好如了她的愿，让她在尧国近年以来最大的盛典当中成为主角。
温凰跟句皓说，让他的狐狸盯着叶涟漪，句皓后来跟她说，叶涟漪又去找过姚君临，然而姚君临有伤在身，大约不想让女人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没见她。
叶涟漪就失魂落魄地回去了。
另一头，李旦去查那天的笛声。
笛声不止一人听到了，但却无人知道到底是谁吹的。
而且这个曲子，并非乐司中人常用的，竟也无人能说出究竟是个什么曲调。
……
转眼，大婚之期临近，只余七日。
宫里提前布置起来，不怕风吹雨淋的硬件开始架起来，到处都是一片忙碌的景象。
温羽一路走去，看到这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些原本都是为她准备的！是她的！
第239章 你能号令你的族群吗？
她去请玄珀去她那里用膳，与之前那些妃嫔一样，同样被拒绝了。
窝了一肚子火离开长宁殿，却遇到周莺儿和唐才人一起走来。
唐才人手里提着食盒。
“哟？”周莺儿一见温羽就笑了，“贵妃娘娘！臣妾见过贵妃娘娘！您这是刚从皇上那里出来？”
温羽斜着她们，冷淡又盛气凌人地问：“周婕妤这是干什么去？”
周莺儿说：“给皇上送些吃的！皇上昨儿吃了唐才人亲手做的羹汤，夸她做得好呢！”
温羽瞧了一眼唐才人，眼神凌厉。
“听说贵妃娘娘跟御厨房要了好多东西，说是皇上要去你那里用午膳？”周莺儿笑得格外开心，“怎么？皇上答应了？”
“管好你自己的事即可！”温羽恼羞成怒，“本宫的事情，还轮不到你过问！”
她迈着大步离开了。
身后传来周莺儿故意的笑声，温羽心里恨死了这一切。
……
“必须要洗澡！要不然会长跳蚤的！”温凰拿着根鞭子指着白狼，“进去！要不然打你了？”
白狼抱着邵骞的腿使劲摇头，死活不进澡盆子。
温凰挥着鞭子就要打它。
“嗷嗷！”白狼冲东偏殿的方向叫唤，仿佛在喊娘。
娘亲闻声而来，问温凰：“凰儿，你在干什么呢？”
“娘！”温凰说，“它成天往榻上床上人身上蹭，我让它洗澡！”
“嗯……是要洗澡才好。”娘亲说着，蹲下摸着白狼的脑袋，说：“这里面是热水！很舒服。洗完了准许你进屋，在炉子边把毛烤干，好不好？乖，进去洗吧！”
白狼在她手上蹭了两下，乖乖地进了特地给它准备的大木澡盆子。
一进去，它就舒服了，咧着嘴，在水里划拉来划拉去。
邵骞他们七手八脚将它冲洗干净，拿毛巾擦干，再让它去火炉边呆着，它抖着毛，很可爱的样子。
见温凰在榻上坐了，它将两条腿搭在她膝盖上，讨赏似的。
温凰为了让它养成好习惯，就摸了一下它。
于是白狼得寸进尺，将大脑袋整个放在她膝盖上，喉咙里咕噜咕噜的。
温凰发笑，问邵骞：“邵骞，皇上说，你老家距离不周神域不远？”
邵骞说：“是。”
温凰：“你们那边，人人家里养灵兽？”
邵骞：“我们普通老百姓哪养得起啊？但神域的很多大人物家里都养的！听闻，有些家里还养了好些！不止一只！”
温凰：“都养些什么灵兽？”
邵骞：“最普遍的，最多的，就是狼！狼可能比较聪明，活动力又强，比其他动物更容易进化出灵智。其他还有狗、猫、鸟类，还有老虎之类的。”
温凰：“其他那些狼，也都跟这只一样？”
邵骞：“应该差不多吧！养灵兽的，一般不让灵兽亲自捕杀，注重去除其凶性，而培养它号令种族的能力。”
温凰点头，问白狼：“你能号令你的族群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