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疯批首辅每晚把娇软美人亲哭——耳矜矜【完结】
时间:2024-07-03 23:08:21

  她有些恼,回过身去,本欲怒斥几句,却被个胖胖的婶子拉到一旁,护住了。
  那婶子约莫三十岁,身体健壮,长相也凶恶,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主:“呸!你们这群老流氓,光天化日调笑人家年轻后生,要不要点脸皮!”
  这怒吼吓得刚刚撞人的船客下意识后退一步,本欲说些什么,被大婶一瞪,就不敢再神气了。
  大婶将刚刚笑过的几人瞪了一圈,便拉着魏云珠往船舱里走,她挤出了个角落的位置,叫魏云珠坐下,面颊扬起一抹和善的笑意。
  “这些人在外头混贯了,说话没个把门,你别往心里去。”她说着,从包袱里摸出一个发黄的馒头,怕不干净,又在衣襟上蹭了蹭:“先垫巴点,这路,还长着呢。”
  魏云珠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笑:“谢谢您。”
  大婶瞧的有些入神,越看越担忧:“小后生,我瞧你也就十五六,年纪小,不懂这外头的险恶,既然给胖婶遇见了,这路上有啥难处,你尽管说,也好有个照应。”
  魏云珠瞧着她面上热切的笑容,心里有一股暖流划过,应下后,也将包袱里的点心拿出来分食。
  船家不紧不慢的滑动船桨,在水面留下阵阵小漩涡,魏云珠瞧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川蕴码头,在视野里渐渐幻化成一个小点,再到看不清楚。
  一直紧绷的心弦,终于松懈下来。
  出了运河,船只平稳的驶向汉江,水流湍急,波涛滚滚,翻起的无数浪花像是吃人的野兽,仿佛下一秒就要张开血盆大口,将人一口吞噬下去。
  水势汹涌处,船只开始摇摇晃晃,少女透着缝隙,看向远处的暗礁险滩,一双眼充满伤情,泪水无声流淌,可是嘴角又挂着笑意,矛盾极了。
  前方一片黑暗,一切都是未知的,她内心的恐惧不言而喻,泪眼模糊间,远处一道光亮挤了进来,光明就在前方,对吗?
  她终于,要离开这叫所有人都神醉心往的长安城了。
  只是,这样的情绪只徒留了一瞬,暗夜中的寂静,被一声尖锐的哨声打破,然后便是接连不断的,似那湍急的水流一般急切不已。
  船只晃荡了一下,所有人被惯性冲击的身子向前倒了倒,然后,船只骤然间停了下来。
  船家已经高高站在甲板上,想看清楚前方究竟发生了何事,这骨哨一响,若是继续再行下去,恐怕得闹出人命来。
  下一刻,伴随着刺耳的哨声,几十只官船便围了上来,刚刚还一片混沌的漆黑江面,一瞬间就灯火辉煌。
  魏云珠抬眼,就瞧见了为首的船头上,站着一人,他孤身站立在萧条的秋雨中,镶绣着金丝边流云纹的紫袍迎风飞舞,松形鹤立,神姿高彻间裹挟了三分清冷,更多的是凌厉,压迫感浓重。
  他的面颊隐匿在黑暗中,神色莫辨,却又暗藏无限的杀机。
  是裴寂!
  魏云珠骤然间脸色煞白,甚至有些呼吸不过来,她指头紧紧攥着衣袖,抑制不住的颤抖。
  这恶蟒竟然来的如此快,他是多么冷血凶残的人,少女最是明白,只能六神无主的朝后缩去,这是一种打心底里的害怕!
第185章 郡主,他们都是因你而死
  船只被死死包围,瞬间弱小犹如一个星点,孤苦无助。
  裴寂抬脚跨了上来,他手中的弩,凶神恶煞,散发着凌厉的攻势,神色淡漠间扬起手,利箭猛的一下迎风而出,“搜”的一声,穿过船家的臂膀,将人钉在了船板之上。
  一瞬间,鲜血喷洒而出,血淋淋的恐怖场景,引得船客们一阵惊慌失措的喊叫,唯恐那鲜血也染上自己。
  魏云珠身体僵硬的厉害,丝毫不敢抬起头,她紧紧扣着船板的指节,已经开始发白,因为过分用力而微微麻木。
  他发起疯来,有多么罔顾他人性命,她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鲜血直流的船家,发出了痛苦的嘶吼声,在一片混沌的夜色中,异常诡异。
  裴寂眼神毫无波澜,锦靴踩过鲜血,有下人掀开船帘子,他居高临下瞧了一眼,仿佛并不愿屈尊降贵的进去,又直起了身子。
  李义便道:“大人,不若把船舱里的人都叫出来,咱们挨个检查。”
  裴寂眸光里的神色莫辨,凌厉的眼神,落在唯一一个女人身上,低低开了口:“不必,把那女人抓起来。”
  不用寻,他要她主动回到自己身边。
  “绑我做甚!”
  胖婶被人揪了起来,不住的挣扎着,可是终究只是个妇人,对于三五个常年练武的士兵,再怎么也抵抗不住。
  她被绑了起来,脖子架刀受到威胁,只能狠狠瞪着那群仗势欺人的士兵。
  裴寂敛了眉,缓缓抬起胳膊,悄无声息后,“嗖”的一声,一只短箭飞出,那带着倒钩的箭头堪堪擦过胖婶的面颊,凌厉的钉在对面的船板。
  伴随着胖婶的一声惊呼,她再也不敢挣扎,一边发抖,一边脸色苍白如纸。
  然后,裴寂抬起的手,并未放下,指腹微微用力,欲放出第二箭,眸光扬起一抹凌厉,是狠狠的杀意。
  指腹彻底按下去前,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踉跄又急切,朝着他奔走而来。
  男人嘴角露出一抹冰凉的笑意,顿住了手上的动作,神色沉下来。
  魏云珠眼看着那只利箭划破胖婶的面颊,简直被吓得魂飞魄散,可还是挣扎着起身,踉踉跄跄的朝外跑去,等她瞧见那扬起的胳膊,因为过分紧张,脚底趔趄一下,便摔倒在地。
  她扬起头,泪水早已经肆虐,连声音都在发抖:“你为何要滥杀无辜,他们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百姓!”
  滥杀无辜?裴寂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凉薄到了极点。
  少女的发丝,衣衫,被细雨打湿,眼眸中是满满的寒意,还有一丝丝厌恶,瞳孔中倒映出男人的身影,缓步而来。
  那骨节分明的细长指节,捏抬起了少女的下颚,声音比那急风骤雨还要深沉:“郡主,他们都是因你而死。”
  一只带着温柔面具的野兽,彻底撕破伪装,露出森森獠牙,将凶残狠毒的一面,赤裸裸展现在少女面前。
  他的眼尾泛着诡异的红晕,衬得他俊美的面容显现出一种瑰姿的艳丽感,透着一种异域的妖艳之情,类似于一朵带着毒刺的花,有着滴血般的艳红。
  男人的指腹轻轻摩挲:“为什么要逃呢?”
  原本朦胧的小雨,在秋风中渐渐起势,将少女面颊的灰粉冲刷的干干净净,那宛若白玉的肌肤露了出来,她下意识的挣扎。
  却惹得腰身上缠绕的绸缎散开来,呼吸混乱间,那玲珑有致的曲线显露无疑。
  裴寂微微皱眉,解了披风,将少女裹的严严实实,一把抱起,上了官船。
  不同于刚刚简陋到风雨飘摇的小船只,这官船宽敞无比,舱内更是堂皇富丽,铺在地上的狐狸毛毯柔顺又奢侈。
  裴寂放下怀里的人儿,扯走了披风,神情冷冽,略显暴躁的动了动脖子。
  他身上的紫袍,早已经被打湿的透彻,紧紧贴在身上,健硕的身躯显山露水,加上他眉宇间的不耐烦,整个人蓬勃中蕴藏着野性。
  而蜷缩在毛毯上的少女,身上的绸带已经全然松开,湿漉漉的娇躯不停的发抖,脸色苍白病弱,在男人身前的阴影下,缩瑟成很小的一团。
  她看着男人湿透的衣襟,还有从额头滑落到脖颈的雨水,透着自血管中翻涌而起的暴戾感,胆怯的向后缩了缩。
  步步逼近……
  忽而,少女眼里扬起一丝恼怒,到底是凭什么?凭什么他要把自己囚禁在身边,她从来不欠他的,这恶蟒到底为何总是如此理直气壮!
  然后,她扬起苍白的小脸,眼神里充斥得是满满的固执:“裴寂,我试问你,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因何要如此折磨我?”
  裴寂面色阴沉,却猛地一下倾身靠近少女,那压迫感简直比外头瓢泼的急雨还要浓烈。
  魏云珠浑身猛地一震,下意识惊惧的朝后缩去,耳边传来男人诡异的语调:“因为微臣爱你。”
  因为爱你,所以想要不惜一切代价,用尽各种卑劣的手段,将你留在身边。
  “你是个疯子,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少女颤抖着说出这句,眼里全部都是不可置信,清澈的双眼,积攒着浓烈的情绪。
  他所谓的爱,将自己刺的遍体鳞伤,每每在屈辱中甚至恨不得死去,如果这也算爱,那一定是这天底下最滑稽的事情。
  裴寂却倘若未闻,只是及其缓慢的蹲下身子,以衣袖替少女擦拭着湿透的发丝,动作轻柔,同他此刻的气场形成极大的矛盾。
  魏云珠内心里只有抗拒,她固执的歪过头,躲避他的触碰,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有力气些:“裴寂,你听不到我刚刚讲的吗?我没得罪过你,更是不欠你什么!”
  “你没有权利……唔!”
  话还未讲完,男人修长的指节,已经捏着她的下颚,低头将自己的薄唇覆了上去,这一吻,浓烈至极,裹挟着十分的强迫意味,毫无缱绻温情。
  紧闭的蚌壳被全无怜悯的无情撬开。
  翻天覆地的掠夺下,狂风暴雨般凶狠又急促,“噼里啪啦”的雨点声打在外头,越来越密集,暴虐到,只是为了抒发其中的妄念。
第186章 微臣要你来喂
  魏云珠甚至没有分去一个眼神,神情僵硬,也不肯再说话。
  此时,一直痛苦皱着眉头的裴寂开口了,他嗓子更沙哑了:“郡主,微臣要你来喂。”
  李义赶忙将药碗递过去,语气带着哀求:“郡主,您就给大人把这药喂了吧,再拖下去,恐怕就严重了,奴才这一时半会儿的也实在是寻不到郎中啊。”
  魏云珠微微侧过头去,说什么也不肯接过那碗药。
  眉目流转间,她瞧见裴寂执拗的瞧着自己,他眼神里有一种破碎的决绝,是一种如何也不会罢休的对峙,那发烫的手掌,紧紧攥着自己的胳膊,越来越紧,紧到魏云珠觉得自己的腕骨都在隐隐作痛。
  她有些恼怒的挣了挣:“裴寂,你给我放手!”
  男人神色莫辨,眼里的压力感以及要命的固执更甚,手上捏得更紧,恨不得捏碎,叫她永永远远和自己融为一体。
  “魏云珠,我说过了,只要你喂!”
  “若不是你来,我宁愿去死!”
  他声音沙哑到好像喉咙里压了一块砂纸,一个字一个字的艰难摩擦而出。
  他总是这样,这样的不讲道理,这样的无理取闹,强势到要自己的全部都得遵从。
  魏云珠眼眸里扬起了深深的怨气,凭什么?他到底凭什么这样对自己呢?
  然后,她用力挣脱,全然不顾及那恶蟒此刻的身体状况,又踢又打,毫不手软,可是折腾出了一身汗,还是无济于事。
  反而,被那铁打的恶蟒钳制的更紧,就像是他亲手为自己打造的牢笼一样,叫人永远都逃不开!
  一种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那里面有愤怒,更是有委屈,叫魏云珠忽而气馁,她止不住的哭起来,简直是放声痛哭。
  她不明白,自己这小半生都行善积德,为何会遇到这样的事呢?
  少女哭的彻底,就像儿时被磕着碰着时,毫无顾忌的痛哭,满是委屈,全是迷茫,上气不接下气任由情绪泛滥成灾。
  裴寂的眼眸也愈渐猩红,任由少女在他身上胡乱踢打的发泄,只是,死也不肯放开那只紧握着她的手。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眼底的执念没有减下分毫,只是哑声开口:“魏云珠,要不你喂药,要不我死!”
  魏云珠哭的浑身发抖,伤心欲绝间终于渐渐稳住了情绪,她看着窗外的日头,却觉得比夜晚时还要黑,还要叫人透不过气来。
  她累了,哪哪都累,也不哭了,只是一双空洞的大眼里,满是绝望,垂眸瞧了下裴寂,终于毫无情感的道了句:“好。”
  她接过汤药,身子却还是有些抖,叫那汤药微微晃荡,墨玉勺子舀了一小下,红着眼递到那薄唇边。
  但是却被裴寂偏头躲过,少女冷眼瞧着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催促,只是微微发颤的手堪堪停在半空,进行无声的对峙。
  然后,男人眸光落在少女的双眼,执拗又压迫,他指腹停在自己的薄唇上,轻点了下,得寸进尺。
  李义下意识咽了口唾沫,转身就离开了,这首辅大人,真是个顽劣的主,固执的要命,都这时候了还闹什么幺蛾子,真不要命了!
  魏云珠嘴角露出嘲讽的笑意,深吸一口气,呷了口那苦涩的汤药,倾身一下一下的度给他,
  看来的确烧的不轻........
  手掌不住的拍打在男人的胸膛,悲愤中夹杂着呜咽:“裴寂,你混蛋!”
  混蛋!不如死了算了!
  ……
  这船也不知是漂泊了多久,终于靠岸,裴寂喝了药,发了身汗,风寒也就去了。
  不过从始至终,他都不愿放开紧紧攥着少女的手,好像生怕她再跑了似的。
  等魏云珠回到永安巷,已经是第二个黄昏了,约莫是被裴寂也度了些病气,她浑身瘫软无力,头也晕的厉害。
  郎中来看过了,开了几副药,便随着李义退出了房间。
  她躺在榻上,固执的不肯回头,因为,裴寂就站在那,一动不动,好久了。
  无声的反抗。
  良久,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传来,接着便是大步离开的动静。
  等门彻底关上了,魏云珠悄悄回过身子,偷瞄了一眼,见人是真的走了,这才彻底松软在床榻上。
  容巧此刻也进来伺候她,准备了温暖的帕子,替少女擦拭身体,纤细的腕子上,一圈红痕,在那嫩白如玉的肌肤上,愈发惹人心疼。
  容巧不禁蹙眉:“小姐,您这又是何苦呢?惹恼了首辅大人,受苦的还是您自己。”
  魏云珠眸光一滞,轻声问:“容巧,你是否觉得我不知好歹?”
  首辅大人平日里待小姐还是极好的,但她不知该如何言说。
  魏云珠瞧着小丫头的模样,语气有些复杂:“容巧,你从前见过我吗?”
  是否见过,那个清贵傲气的云安郡主?她想要做自由自在的飞鸟,而不是被折断双翅的笼中雀。
  少女的目光幽远又飘忽,声音轻轻的,但就是含着一种柔韧:“容巧,若是我妥协,那这一辈子,就只能留在这座牢笼里,这不是我想要的。”
  “你觉得锦衣玉食就是对我好吗?可我在他心里算什么?只是个任意侮辱的外室,说好,不是很可笑吗?”
  容巧不明白,她只是个下人,每每都单纯的觉得,只要能过上锦衣玉食,不用看他人脸色的生活,不管是姨娘通房,还是外室,她也会羡慕,原来在小姐心里,如此的生活是那样的不堪。
  她思索良久,还是开了口:“小姐,那您逃出去,又能去哪呢?您已经是首辅大人的人了,哪个又能毫无芥蒂的娶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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