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房间里的推开了,有人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身上还有着酒气。
阿桃看着他连走路都走不稳了,赶紧穿上鞋去搀扶她,训斥道:“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我不是说了不许你喝这么多酒的吗?”
喝醉酒的钱西洲,脸颊泛着酡红,像个小孩子似的,“夫人,你别生气,我也不想喝多喝的,可我那些宾客就是要一直进我酒,我不好几觉,就闷着头喝了,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阿桃将他个给搀扶到了床上,替他脱掉了鞋子,钱西洲就很自觉的爬了进去,阿桃用手敛了敛两鬓的头发,说道:“以后你要才喝这么多酒,我可不会这么伺候你了。”
那晓得钱西洲会这么不老实,趁阿桃没注意,便一把拉住她的手,整个人完全落入了钱西洲的怀里,阿桃嘟囔道:“你干嘛?”
钱西洲傻乎乎的笑道:“当然我抱我夫人了。”
两人四目相对,钱西洲的整个脸一下就占据她所有的视线,含上她了唇。
阿桃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不由惊呼了一声,呜咽声却很快就被他吞没了,唇齿见全是他霸道的气息,她用手推了推钱西洲,钱西洲却将她不安分的手给握住了,连带着身体也滚烫了起来。
外面的龙凤西烛“啪啪”的燃烧着,照得床内亮如白昼,阿桃想要起来,却被钱西洲给抱得死死的,完全动弹不了,钱西洲看着的眼神也带着异样,这让她感觉到自己现在很危险。
果然,钱西洲的手开始不老实了起来,在抓她的衣襟时候,钱西洲才清楚的看到挂在她脖子上的玉佩,他将手伸过去摸了摸。
哪里有这样的人的啊,阿桃撅了撅嘴,有些不满的说道:“你一直盯着这枚玉看什么?难不成它比我还要好看吗?”
钱西洲不禁笑出了声,低头继续吻着她。
……
床帐被缓缓的拿起,遮住了一屋的……
春花和秋月站在屋外,只听到房间里传出她家小姐娇滴滴的声音,“……”
听到状元大人差遣了她们进去伺候。
两人进去的时候,看着自己小姐缩成一团卷缩在被褥了。
钱西洲赶紧给妻子擦着眼泪安慰道:“好了,不哭了……”
阿桃疼的身子都在打颤,泪汪汪的看着钱西洲,钱西洲被他看得喉头一紧。
次日天才蒙蒙亮,阿桃便睁开眼睛醒来了,阿桃在宋府睡了那么多年,这下突然换了床,她有些不习惯。
她正欲掀开被褥下床,却发下有双不老实的手正横在她的腰间,将她给抱得紧紧的。
钱西洲的睡意素来浅,稍稍有些动静便会被吵醒,“还早着呢,再睡一会儿。”
阿桃道:“我腰疼。”
钱西洲披着头发,眉眼间有着往日没有的温和,他修长的大手覆在她的背脊上,沿着背脊的线条往下,力道轻轻的给她揉了揉腰,可阿桃还是觉得力道重了些,蹙这眉头道:“你亲点儿揉,我疼。”
钱西洲微微一笑,说道:“好。”
阿桃被他揉着轻哼了几声,渐渐地,总是好些没那么疼了。
阿桃也没有想到,平日那么正经,对什么事情的非常冷淡的一个人,对感情却如此的炽烈,这样的性子,还真是跟她父亲很像。
第356章 新夫妇
昨晚吃了苦头,阿桃这会儿可不敢招惹他,窝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胸前的起伏,因为太舒服了,阿桃很快就睡了过去,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天亮了。
夫妻二人不急不慢的起来,阿桃被两个丫鬟搀扶着去净室沐浴,看着她们夫人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登时愣住了。
这状元大人难道是属狗的吗?将她家夫人给吃成了这幅模样,且状元大人平日里待很是谦和有礼的,怎么成了亲之后,就变了一个人,难不成这才是状元大人的真性情?
春花本不懂男女之事,看到夫人伤成这样,便以为夫人被状元大人给欺负了,不过的确是欺负了,但并不上她以为的那种欺负。
阿桃坐在梳妆台前,看着新房里崭新的家具,尤其是面前的梳妆台,甚和她的心意。
阿桃梳完头,起身看到钱西洲正在穿衣裳,她旋即走了过去想要帮她,钱西洲见他要拿自己的衣裳,顿时有些差异,阻止道:“不用了,我自己穿吧。”
穿衣裳又不是什么有体力活儿,又什么不可以做的。
他拿过他手上的袍子就要往他身上套,说道:“伺候你穿衣裳的事儿,的看我的心情,我这会儿心情好,才愿意给你穿衣裳,以后可轻易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可难不成不听我的话吗?”
钱西洲赶紧道:“听,我最听夫人的话了。”
阿桃弯嘴笑着,那怪娘跟他说,无论是多么厉害的男人,在遇到自己的喜欢的姑娘之后,都会很听他的话,当时她还有些怀疑的,如今看来,娘说的话,的确是对的,连他爹这样高高在上的男人,也一样要听娘的话,钱西洲自然也是如此。
阿桃给他穿好衣裳了以后,又给她系腰带,并接着说道:“还有,日后我有做得什么不对的地方,你一定要告诉我,夫妻之间,一定要坦诚相待的,不能够有任何的隐瞒,我既嫁给你了,便是想要做好你的妻子,和你好好过日子的,凡事只要你给我将道理,我是一定会听的。”
钱西洲也道:“那日后我有什么事做得不好的地方,你也一定要跟我是,成吗?”
阿桃点了点头,“那是自然的。”
钱西洲贴了过来,两人的鼻尖相触,阿桃看到有丫鬟们在场,登时羞红了脸,推看她说道:“有人在呢,你莫要胡闹。”
钱西洲只能无奈的松开了她,阿桃坐在梳妆台前,梳了个飞仙双垂髻,身上则是一袭葱绿的广袖齐腰襦裙,俨然一副新妇的打扮。
钱西洲穿戴好了之后,就走来身旁,静静地看着她在脸上涂抹着什么,却这妆容极淡,完全看不出什么差别,就道:“女儿家梳妆都这么麻烦的吗?”
阿桃正摸着胭脂,听了钱西洲的话,顿时发下了手里的胭脂盒,说道:“你嫌麻烦吗?”
钱西洲道:“没有,夫人生的美,梳妆之后,就跟美了。”
钱西洲眼下说的这番话,总算是合了阿桃的意。
第357章 回娘家
梳妆完,二人便一块儿膳厅用了早膳,早膳非常的丰盛,有蟹黄虾饺、水晶包、小葱拌面、鲜肉荠菜馄饨、小米粥……
阿桃惊道:“怎么这么多?”
钱西洲道:“这不是为了让人我的妻子吃得好吗?”
阿桃笑了笑,心道:“这嘴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会说话了……”
阿桃吃饱了,顿时心情也好了不少,夫妇二人之后一块儿回了一趟宋府。
宋府这头,因为女儿出嫁了,贺橘枳昨夜一夜都没有睡好,知道女儿今日会回门,贺橘枳更是一大早就起来了,坐在大厅等候着女儿和女婿。
宋淮南起来,发现床边没有贺橘枳的身影,旋即起身穿好衣裳,想客厅寻了去,见贺橘枳正坐在客厅里喝茶:“你怎么一大早就起来了?阿桃她们要过一会儿才来。”
贺橘枳道:“我这不想早点见到他们吗?”
“那也不能连早膳也不吃啊?来人啊,将早膳给端上来。”
丫鬟们依序将早膳给端上了饭桌,宋淮南牵着贺橘枳坐下,说道:“平日里都是你督促吃饭,如今你反倒不好好吃饭了?那只好还我督促你吃饭了。”
宋淮南拿起勺子盛了一碗粥,递到了贺橘枳手里说道:“赶紧好好吃饭,阿桃和洲哥儿一会儿就来了。”
夫妇二人在房间里早膳,兰嬷嬷就进来禀告“大人,夫人,小姐和姑爷来了。”
夫妇二人这会儿也吃得差不多了,吩咐下人将桌子上的菜给撤了下去。
很快,钱西洲和阿桃就走到大厅来了,“女儿给爹娘请安!”
“快起来吧。”
阿桃起来,便走去贺橘枳的身边,拉着她的手喊道:“娘。”
“快起来吧。”
兰嬷嬷端来茶进来,让钱西洲和阿桃一人端一杯,敬给宋淮南和贺橘枳,他们二人啜了一口茶,说道:“乖!”
钱西洲没有双亲,又是在宋府长的,这敬茶的习俗是免不了的,贺橘枳夫妇二人,只能分别充当着对方的长辈,喝下这媳妇茶和女婿茶。
之后,他们夫妇二人又去见了沈氏,直到用了午膳之后,才打道回来状元府。
一回状元府,钱西洲便带子妻子去了自己的书房看看,阿桃道:“你这书房布置得也太单调了。”
钱西洲经常出入书房,觉得还很清悠雅致,怎么就单调了?
“既然你觉得单调,那你就给我布置一下吧,反正都听你的。”
这么乖啊?
阿桃觉得自己的手还是不要伸得太长了,“书房怎么样?我管不着,但我们卧房的陈设,必须要听我的。”
钱西洲笑了笑,伸手扣在她的脖子上,说道:“好好,随你,反正你说怎么就怎样。”
阿桃忽然想到了什么,“你难道就没自己的院子吗?万一以后我们吵架了,我可就没地方去了。”
钱西洲真是服了她了,刚刚成亲,居然就想到吵架的事儿,“我们不会吵架了,若是真的吵架了,你将我给赶出来,我自己去睡书房。”
阿桃眨了眨眼睛,又问:“……那你以后会打我吗?”
第358章 控诉
钱西洲真是服了她这异于常人的想法,抬手就在她的脑袋瓜子上敲了一下,说道:“我真是服了你了,这脑袋瓜到底在想什么?你觉得我会打你了吗?”
——也是,钱西洲疼她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打她们了。
夫妻二人在书房腻歪了一会儿之后,便去了膳厅用晚膳,晚膳是丰盛的十菜一汤,阿桃肚子吃得胀鼓鼓的,钱西洲便陪着贺橘枳去院子里散散步消食,然后再回屋睡觉。
两人足足折腾好一番,阿桃累得趴在钱西洲的身上,软软说道:“莫要在闹腾了,我好困啊,我们早些睡吧。”
钱西洲将她搂得紧了紧,含着她的唇瓣亲了一番之后,说道:“好。”
次日一早醒来,钱西洲就得去上朝了,而宋淮南如今对朝堂上的事,都是不过问的,几乎都闲散在家里,再过几日便是贺橘枳的生辰了,宋淮南特意将阿桃给叫过来了一趟,和她说了此事,让她到时候一定要和钱西洲回来贺寿,好好的庆祝一番。
而贺橘枳对这件事,此时是毫不知情的。
而对于该送你什么礼物给妻子,宋淮南非常的发愁,想着一定要同往年不一样。
阿桃回到状元府之后,却看到宋淮南在院子里搭秋千,瞧见她回来了,这才停了下来,说道:“来看看,我搭的秋千如何?”
阿桃乖乖的走了过去。
阿桃抓着秋千架子晃了晃,说道:“哇,这秋千搭得真好看,我想要坐一下。”
阿桃抓着双绳,坐在秋千上,双腿一荡,秋千便摇晃了起来。
阿桃笑盈盈道:“这秋千坐着真舒服,洲表哥你是怎么做的?”
钱西洲弯嘴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说道:“那你喜欢吗?”
阿桃双手抓着绳子,“当然喜欢了。”
之后,阿桃就跟钱西洲说了贺橘枳生辰的事情,钱西洲就说好,到时候还要备一份重礼送回去。
很快,到了贺橘枳生辰这日,贺橘枳早早的就起来梳洗打扮了,宋淮南却还在床上躺着,等贺橘枳梳妆得差不多了,他才起来开始穿衣裳。
这时,兰嬷嬷走进来道:“大人,夫人,厨房已经把早膳给做好了。”
宋淮南道:“知道了,你让丫鬟们将早点给端上来吧,我和夫人今日就在卧房用膳了。”
兰嬷嬷拱手:“是。”
“夫君,今日可是我的生辰,你可想要送什么礼物了吗?”
那么多年过去了,贺橘枳在她他面前,却还是像个没长大的姑娘一样,可他就愿意这么宠着她。
宋淮南知道她是个急性子,便将手里的筷子放下,让长安将他准备的礼物拿了出来。
“夫人,这可是大人特意让锦衣坊的裁缝做的石榴裙,布料用的还是上好的,”
“快拿过来给我瞧瞧。”
兰嬷嬷从长安的手里接过托盘,端着走到贺橘枳的面前,“夫人!”
贺橘枳起身,将石榴裙从从托盘里拿出来看了看,这裙子无论还是绣工还是布料都上成的,完全没有任何挑剔的地方,怎么可能不满意。
贺橘枳当即拿着裙子去屏风后头换来试试,宋淮南明明没有量过她的尺寸,可这裙子却做得分好不差。
状元府这头,钱西洲夫妇二人梳妆完之后,便带上礼物朝宋府赶去了。
贺橘枳虽然已经三十有余,却因生了一张娃娃脸,个头娇小,加之又保养好,看上去就像是二十多岁的姑娘似的,哪怕是跟阿桃站在一块儿,不知道的她年纪的人,都会误以为她们是姐妹。
因为贺橘枳这回不大生,所以这场酒宴便没有办得很好盛大,只是请了个把亲戚来参加。
但宴席上酒菜却是特意请的天香楼的大厨来做的,天香楼的大厨做的菜可整个长安城里最顶尖,一般人可是请都请不起。
至于钱西洲所说的贵重的礼物,则是一对用翡翠做耳坠,贺橘枳是个有眼力见儿的人,看到耳坠的时候,便知其价值不菲,不过想着是女儿和女婿的一番心意,倒也很欣然的收下了。
晚上,酒宴散之后,贺橘枳和宋淮南二人,便坐在院子里赏月,宋淮南将她搂在怀里,两人就这样亲密的贴着,回忆着过往的点点滴滴,如今这样平淡的日子,不正是她们所求的吗?
每个都有犯过错,但幸好不是所有的犯的都不能被宽恕的,贺橘枳很庆幸,他能够给自己弥补他的机会。
宋淮南见她想事情想得出神,就问:“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要是错过了你,该怎么办?”
宋淮南坚定道:“你不会错过我。”
“为什么?”
“因为自打我遇到你之后,便认得了你会是我一生所求。”
贺橘枳听了这话,不禁鼻头一酸,将头埋进了他的怀里,说道:“你真是个傻子,我根本没有那么好,不值得你这样。”
宋淮南笑了笑,说道:“只要我自己觉得值得就成了。”
的确,唯有在宋淮南这个傻子的心里,她才会是最好的,将她当做宝一样,她哪里值得他这样。
宋淮南亲了亲她的额头,说道:“橘枳,在过几年,我们去洛阳的别院居住。好不好?”
“好,反正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月光下,一对璧人正站在桂花树前缠绵悱恻……好是惬意。
晚上,阿桃沐浴了之后,便独自坐在床上看账簿打发时间,钱西洲沐浴后,便穿上了白色的寝衣从净室走了出来,见阿桃头发都没干,就在床上看书,不禁蹙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