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是成年人了。”
“我是你男朋友,能一样?”
“她是我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闺蜜。”
这么一句话,怼得靳于砷哑口无言。
行,他知道的,在她的心里他永远不可能拍在第一位。先是家人,再是朋友,最后是他。
“我送你回去。”靳于砷说着抱汤之念起来。
汤之念意识到气氛有些微妙,问:“靳于砷,你生气了吗?”
“没有。”
“那你笑一个?”
“笑不出来。”
“沈偲她从小就怕黑,怕一个人……”这件事说来话长,也和沈偲的家庭有关。
汤之念并不是不想和靳于砷在一起,否则她也不可能大晚上的跑过来找他。
靳于砷理解,但是不想换位思考,他问汤之念:“你有没有想过我也会怕。”
汤之念不解:“你怕什么?”
靳于砷不冷不淡地扫了一眼坐在自己腿上姿势亲昵的人,用力呼了口气。挺郁闷的,又觉得有点委屈。
真想把汤之念给吻晕算了,省得一天到晚担心拴不住她的心。
他能怕什么呢?
不过是怕她随时随地会因为别人而舍弃他。
或许在汤之念看来,他什么都有了,也什么都不缺。
可是她不知道,在他心里,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比不上她。
“不准走。”靳于砷把自己的脸埋在汤之念的怀里,语气竟有点像在撒娇。
汤之念的那颗心啊,似乎被揉捏拉扯着,瞬间软得一塌糊涂。
第094章 W+
撒娇男人最好命。
汤之念一时半会儿走不了, 也不忍心走。她看了眼怀里的人,觉得好笑又心疼,抬手摸了摸靳于砷的头发, 给小狗顺毛似的。
靳于砷的头发还潮润着, 汤之念推推他, 说帮他吹头发。他便一把抱起她来到浴室,让她坐在洗手台上,再让她帮自己吹头发。
当大少爷享受的事情,靳于砷是最擅长的。他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娇气得很。即便现在长了张肆意霸道的面庞,可是骨子里还是那个大少爷的做派。
汤之念也没什么章法, 把手指当成梳,拨开靳于砷短发吹一吹, 他的发质硬而短, 三两下就能吹干。
靳于砷委屈归委屈, 那双不老实的手倒也没闲着,该吃的豆腐要吃, 该揩的油要揩。就一会儿的功夫, 汤之念的身上已经被他留下了印子。
留在了隐蔽的地方, 得扒开一层衣服,在最柔软的地方。
汤之念没拦着, 总归得顺着点他的。不过既然提到了沈偲, 她也想起了什么, 拍拍靳于砷的肩膀,难得一脸八卦:“对了, 我有件事想跟对你说。”
“什么?”靳于砷不太在意,嘴里含着香软, 说话含糊不清。
他可太喜欢抱着她亲亲啃啃了,晚饭没吃也不觉得饿,女朋友在怀里被自己这样揉弄着,任他摆布,怎么样都满足了。
汤之念一时之间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这种事情毕竟有关闺蜜沈偲的隐私,但她又有点担心叶开畅会不会对沈偲进行“打击报复”。
“就是,你和叶开畅从小关系就好……”
“嗯?”这话反倒激起了靳于砷的好奇心,他仰起头,一脸意味不明看着汤之念,没忘记今天在会议上自己的女朋友老是盯着别的男人。
汤之念说:“叶开畅有和你透露过有关他感情方面的事情吗?”
“你究竟想问什么?”靳于砷眼神淡淡的,微微扬眉,“你是要问他和沈偲的事情?”
汤之念睁大了眼:“你知道!?”
“不清楚。”
今晚汤之念左顾右而言它,一开始先是聊到沈偲,现在又突然提及叶开畅。
那晚在酒吧,沈偲在台上唱歌,叶开畅在二楼看人的眼神就不对劲。
靳于砷一猜大概就是那么点事。
汤之念:“那你知道他们两个人那个那个的事吗?”
“那个是哪个?”
“就是那个呀!”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是哪个?”
汤之念对靳于砷百分之九十九的信任,心想这件事对他说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就两个人的豪宅,她贴在他的耳边说悄悄话,让他千万保证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靳于砷眯了眯眼,嘴角压不住的邪气笑意:“是么?”
汤之念不和他打哈哈:“所以我想了解叶开畅是什么态度。”
“需要我打个电话问问Wilcox吗?”靳于砷说着准备拿手机。
汤之念拦着:“别!他们感情的事情,我没有什么资格去指手画脚的。”
“聪明!”靳于砷倒是不害臊,“不过,你可以随时对我动手动脚。”
汤之念没好气的轻掐靳于砷的脸颊:“你认真点,我没在跟你开玩笑。”
“行,我知道你的意思,想让我探探Wilcox的口风是么?”
汤之念点头,“我就是担心叶开畅这个斯文败类会不会做出伤害沈偲的事情。”
“放心,违法乱纪的事情他不会干。”
这么一说,汤之念一颗悬着的心就放下来了,她还没忘记自己那颗没开的榴莲盲盒,说要去打开。
靳于砷拧着眉闻着榴莲散发出来的那股怪味儿,牵着汤之念的手要先办一件事。
汤之念挣扎:“你要干什么?难道想要浴血奋战吗?”
浴血奋战?
他倒不至于做出这么禽兽的事情。
靳于砷“嚯”了一声,“汤之念,你懂的挺多啊。”
汤之念往后退一步,一脸戏精:“你不要过来呀。”
靳于砷一把扛起汤之念,没好气地拍她屁股一把:“瞎说什么呢?”
“你要干什么呀?”
“反正不干你。”
他可没有浴血奋战的癖好。
从书房到门口,三百多个平方的大空间,走路也要大半天。
靳于砷将汤之念放在玄关处,拉起她的手,在电子锁上留下指纹解锁。
“笨蛋,以后直接进来就是了,不要在门口傻等。”
汤之念得了便宜卖乖:“那不行,万一你家里有人怎么办?”
“什么人?”
“比如你养的什么金丝雀啊……”
“那能算是人吗?”靳于砷懒得和汤之念掰扯这些,他厌恶那些行为,更不可能去做那些事情。
电子锁除了按指纹解锁,也可以按密码进入。
靳于砷告诉汤之念:“密码是你的生日,520701。”
汤之念的生日是0701,靳于砷在这组数字前面加了个52,不言而喻。
其实上一次汤之念无意间看到靳于砷输入密码,就记住了这组数字。
“干嘛要用我的生日啊?”汤之念明知故问问。
靳于砷说:“好记。”
汤之念突然猝不及防圈住靳于砷的腰,仰着头一脸乖巧地问他。
“难道不是因为爱我吗?”
那副纯欲的样子,简直和妖精没有什么两样。
靳于砷的心里受到拨动,像是被她撩动的琴弦,漾开一圈圈的动响。他低头看看怀里这个古灵精怪的人,素面朝天的一张脸,却长到他的心尖上去的美。
“嗯,爱你。”
靳于砷少见说这种肉麻兮兮的话,脸颊不经意有些灼烧,声线也较刚才稍微暗哑一些。
汤之念抿着唇笑了笑,踮起脚在靳于砷的唇上亲了一口。他再准备加深这个吻,被她躲开。
靳于砷索性又一把抱起汤之念往屋子里走,省得她再耍什么花招。
汤之念哼唧一声:“你放我下来啊,我自己能走路。”
“知道你能走路,我就是想抱你。”
这话叫汤之念无话反驳,太实在了。
她双手圈着靳于砷的脖子,又忍不住在他脸颊上亲一口。
靳于砷没好气:“怎么着?你撩起的火负责灭吗?”
汤之念立马不造次。
靳于砷给她支招:“你也可以用手。”
“我不!”
“口?”
“你做梦!”
靳于砷啧一声:“反应那么大?嫌弃我?”
汤之念:“……”
“草,你真的嫌弃老子?”
汤之念索性一把捂住靳于砷的嘴。
她不嫌弃他,只是一时间没办法接受。
靳于砷气归气,也不可能强迫汤之念做她不喜欢的事情。甚至他没有忘记汤之念心心念念的那颗榴莲,他虽然不喜欢那玩意儿,可是她喜欢就行。
来到厨房,汤之念一脸期待准备开盲盒,自信满满:“我挑的这一颗圆润又饱满,还是奶油尖尖,开出来肯定是纸皮,而且肯定有6房!”
“小心手。”
话音刚落,汤之念的手就被榴莲刺给戳到手指。但这算什么,她咬着牙掰开榴莲壳,脸上全是兴奋。
靳于砷忍着想呕吐的冲动,微微拧着眉,但不扫汤之念的兴致,陪着她一起开盲盒。
感情中有很多事情是需要彼此相互忍让磨合,好比面对榴莲这种水果,他可以不喜欢,但是不能抨击她的喜好。
靳于砷庆幸的是,以他的经济实力,随便她想吃多少榴莲都可以负担。
而在汤之念的角度看来,她喜欢榴莲这种水果,也期待靳于砷会喜欢。
因为她想把美好的事物与自己心爱的人一起分享。
榴莲打开,倒还真如汤之念所说,纸皮,六房,妥妥的报恩榴莲。
靳于砷非常敷衍地给汤之念鼓鼓掌:“真棒。”
“靳于砷,你要不要尝尝?”汤之念像是一只小猫,满心期待地看着靳于砷。
靳于砷努力在接受,可是闻了一下,捂着口鼻想要逃离。
为什么世界上有这种奇葩的水果?
见靳于砷实在无法接受,汤之念也不打算强求。她把开好的榴莲用盒子装好,打算带回去给沈偲一起吃。
不过可恶的汤之念,明知道靳于砷不喜欢榴莲味,还故意捉弄他。
她刚吃过榴莲,要去亲他。
靳于砷躲躲闪闪:“汤之念,去刷牙!!!”
汤之念装作一脸无辜,眨眨眼:“我懂,你这是在嫌弃我!”
靳于砷:“?”
汤之念索性更加戏精上身:“好!既然你那么嫌弃我!我走就是了!”
靳于砷一把揽住汤之念的腰,在她唇上亲了一口:“行了?”
汤之念本来也就是和他开开玩笑的,有些意外:“靳于砷,你还真是一点也不嫌弃我啊?”
“我……”他妈?
最后,汤之念牙也重新刷了一遍,还被靳于砷拐到了他的床上。
靳于砷抱着汤之念,让她无法挣脱。他人高马大的缠着她,摆明了今晚不可能放她离开。
汤之念也没打算挣脱,在他撒娇的时候她就认命了。只是心里还是过意不去,默默给沈偲发了条短信说自己今晚不回去了。
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沈偲回复。
汤之念有些怀疑:“她应该没睡了吧?”
可是没道理,沈偲一向睡得晚,手机不离身。
靳于砷埋在汤之念的脖颈上蹭了蹭,声线暗哑:“放心,有人陪她睡。”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事实上,不久前在汤之念认真刷牙的时候,靳于砷给叶开畅发了两条短信。
【那位把你吃干抹净的女士现在正一个人独守空闺】
【哦对了,听说她怕黑。】
是的,违法乱纪的事情叶开畅不会干。
顶多就是逮到人,再把人好好干一顿。
第095章 W++
*
恋爱固然美好, 但是工作也不能因此而消极。
靳于砷对待工作永远不算上心,只有在他感兴趣的项目上,他会花费一点时间打磨。但真要认真起来, 他可以几天几夜不合眼, 只为了盯紧一个让自己满意的画面。
更多的时候靳于砷像个甩手掌柜, 把大部分的事务交给叶开畅处理。他本人则优哉游哉,去游泳、打拳、骑马……
汤之念不免吐槽靳于砷这个总裁不务正业。
靳于砷反问她:什么叫务正业?
这话倒是叫汤之念一时之间不知怎么回答。
刚起床的靳于砷一身慵懒的劲儿,即便短发有些微乱,也没能掩盖那张肆意俊逸的面庞。他好像天生就不受任何束缚,像是应该无拘无束地驾着马匹狂奔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高大的飒爽身姿驯服身下毛色发亮的千里驹, 微风吹鼓起他的白色衣衫,连带整个人都潇洒不羁。
这个画面其实不难想象, 因为汤之念不止一次见过靳于砷骑马。
第一次见靳于砷骑马, 应该是在恒誉国际的第二年, 春天即将过完,夏至未至。靳家并没有自家的马场, 但是叶家有。
靳于砷有一匹宝驹养在叶家的马场里, 偶尔心血来潮时会去骑上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