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吃不起,而是任何东西吃起来都应该有节制降温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什么对鸭子有这么大的热情,她是搞不懂的。
江文延一听就蔫了,垂头丧气的去巴拉手里的鸭子,狠狠地咬了几口肉,沉浸在鸭子的美味里面也不知道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后,居然痴痴的笑出声。
“江文延,你干什么呢?”姜文珠看他一副痴汉的模样,笑的那叫一个辣眼睛,忍不住呵斥道。
“没,没什么。”
“说实话,别撒谎。”江文珠的声音里面充满了严肃的味道,盯着江文延看。
江文延忍不住一个哆嗦,没想到大,他最怕的就是江文珠用这样的目光看他,仿佛能看到他的心底,什么想法都瞒不过她。
江文延嘿嘿笑了两声:“姐,要不然,咱们家开一个卖八宝鸭子的铺子吧?不光八宝鸭子,烤鸭,炖鸭,煮鸭……只要是能做好,咱都做,还可以做鸭脚,鸭架,鸭脖子……,咱们一定能够卖很多鸭子,挣很多钱。”
江文珠盯着他上上下下,开始把江文延盯的面色发僵,笑都笑不出来,一脸尴尬的模样才罢休。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考虑一段,是这个铺子谁来管你吗?你要好好读书啊。切,这个铺子要是开出来了,我估计家里面的饭,你吃不下去了,肯定天天泡在饭庄里面。那样的话,娘一定会天天跟在你屁股后面,文延,你想想那个情景吧。”
江文延脸上的笑容彻底挂不住了,忍不住露出一个苦笑:“那……那还是算了吧。”
您是要是天天跟着他,那他做什么事情,都要被念叨好多遍,那就真的没有自由了。
哎,不就是为了多吃个鸭子吗?怎么那么难?
江文延看着手里的鸭子,狠狠的咬了两口肉。还是多吃两口肉吧,好好回味一下,这对鸭子吃了,下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且吃且珍惜吧。
一顿饭就在江文延既高兴又留恋纠结心情下吃完了。两人吃完饭,打包了两只包包鸭子,然后准备往家走。
“四姐,你说咱们家要不要去买两只猪养养,听说大姐夫家里面想要养两只猪,而且是他家妹妹养。听说卢三姐身体不好,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够养好猪,要不然咱们过两天去看看她?”江文延道。
姜文珠有些懵,实在跟不上他跳脱的思维,明刚刚说的是鸭子,现在怎么说到猪了,还说到卢家的小妹。
“这个事情,咱还是回去跟大姐说说吧,再说了,咱们跟卢家姐姐打交道,还是不太好,他家里挺忙的,咱们还是别多打扰她了,要不然把卢家姐姐叫出来,咱们看看能不能帮帮忙?”江文珠道,“找个大夫给她看看,多看几副药,把身子养好了,以后大姐嫁过去,日子也能好过点。”
总之,卢家三姐的亲事,落到他大姐的手里,他大姐嫁过去以后,立刻就要接管卢家的一切,自然就包括卢家三姐姐的亲事。
江文延一听就反应过来,很赞同这个观点:“行,那咱回去以后跟大姐说说,反正按照规矩,三大节在澄清前不能跟大姐夫见面,但是没说不能跟家里的小姑子见面一样,咱还是可以把卢家三姐姐,接到咱们家奶来,多问问她卢家的一些情况,以后嫁过去也好相处不是?”
江文珠点点头,看着将文言拿着两只鸭子走在前面,一蹦一跳的模样,有些欣慰,这个弟弟叫的还是挺不错的。什么事情都想着家里人,除了爱吃鸭子这一个。小缺点,基本上其他地方,都挺完美的。
人谁还没有点缺点,她自己就有缺点,所以对于这一点,她其实也并没有过分苛求。
“四姐,你说咱大姐已经定亲了,二姐差不多快了吧?”江文延问,“上次跟咱二姐相亲的那个刘兴玉,是不是快要定下来了?”
说起来,江文瑚今年也已经十六岁了,等定了亲祖文六理明年出嫁也是十七岁岁的年纪,得加快动作,否则年纪拖着也大了。
“咱要不要去考察考察这个刘兴玉?”江文延兴致勃勃的说道,“大姐和二姐都很重要,咱不能光考验大姐夫,二姐夫也不能错过,是不是?”
越说越高兴,江文延觉得自己的主意棒极了。
看他一副手舞足蹈,恨不得马上撸起袖子,跑到刘兴玉面前,拿着放大镜,把刘兴玉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透视一遍,江文珠就觉得有些好笑。
不过,他有这样的反应,江文珠很欣慰,必竟他是想要为自己家里出力,谢谢姐姐们把把关,这也算是弟弟给姐姐做的一件大事。
说起来古代为什么要这么早嫁人呢?他的两个姐姐定了亲,过不久就要出嫁了。
还有他的三姐,今年也已经十四岁了,也是在相看的时候,说不准过段日子定了亲,也会在一两年后出嫁。
这要是真的出了嫁,嫁到婆家去,想要回来过轻省日子,像以前那样无拘无束的生活,那就不太可能了。
人啊,为什么要长大呢?
江文珠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想到家里面几个姐姐,要接二连三的出嫁,就觉得心里面有些不太得劲。
忽然间就兴致低落,连说话的欲.望都没有了。
江文延半天等不来江文珠的回话,正诧异她为什么不答话,就听见前面忽然传来一阵尖叫。
“杀人啦!快来人啊,有人杀人啊!”
一个女子披头散发,慌不择路的往前冲,撞到一个鸡笼上,一屁股栽在地上,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后面一个汉子,拿着一把菜刀在后面追。
第116章 116跟他们有关系吗
江文珠唬了一跳,连忙拉着江文延往一边让,生怕这个拿得刀的男人,红着眼睛,不管不顾的砍向旁边的人,那手无寸铁的百姓,可真的是要遭殃了。
这并不是江文珠瞎想,而是以她眼尖的看到了那倒地的女子,背上已经挨了几刀,他背后的衣服已经被刀刃划烂,而且还有鲜血从伤口流出,背后的衣服处,渗出大片的血迹。
这简直是不敢想象,什么样的男人,能够对着女人像这样的黑手,这男人肯定暴力,神经错乱,就很残忍,不知道受了巨大刺激,但不能受到什么样的刺激,这样伤害别人,把别人的命当成曹建一样用刀去砍,要结束别人的生命,这种行为都是非常残忍的。
而能做出这样残忍事情的人,就不能以常人的标准去衡量他。谁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样的事情,正常人你可以去推测,而谁能推测出这些疯子心里怎么想的?
她可不想为看个热闹,就离这么危险的人,如此之近。
那不是为八卦献身吗?太可笑了。
江文延很顺从的被江文珠拉到一边,从小叫文珠,对他的教育就是君子不立危墙,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想想自己的处境,一定不能不自量力的跳出去多管闲事,时刻都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天塌下来有个高的人顶着。
江文珠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自己家里的人,不自量力的去救别人,结果当上了自己的性命,救了别人,然后把伤心和痛苦留给自家人。
前世,她的大伯就是如此。
夏天的时候,跳进水里救了三个儿童上岸,然后自己力竭,掉进深湖里面,永远的离开了他们。
她的大伯娘年纪轻轻的就守了寡,独自一个人拖着一双儿女讨生活,虽然有公公婆婆帮忙,但是公公婆婆年纪大了,对他的帮助十分有限,而且在大伯去世的打击之下,爷爷奶奶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很快就撒手人寰。
两个堂弟堂妹跟着大伯娘一起过日子,但大伯娘只是一个普通的工薪阶层,工资很低,每个月就三千多块钱,家里的一切看下都要精打细算,堂弟堂妹吃的喝的用的东西,都是最差的那种。
就这还是大伯娘想尽办法才能够维持的,而且同意他们还要上学,虽然只是生活在18线的小城市,只是一个地级市,可是生活的重担压在大伯娘身上,也足够他们母子三人受的。
伯去世以后,为了奖励和表彰大伯见义勇为,政府送了10万块钱的奖金,可是10万块钱的奖金够什么用?
教育,医疗,交通,住房……各种各样的开销砸下来,堂弟堂妹每年需要的开销不少,大伯母已经特别努力的节俭和勤劳了,但是依然入不敷出。
当年大伯在的时候,大伯母过的日子绝不像现在这么困难。一切都有大波在前面顶着,哪里用得着他把所有的事情都承受,大伯母也想过带着堂弟,堂妹改嫁,但是是谁家娶媳妇儿,愿意娶一个带着两个孩子的寡妇?
没孩子的还差不多,或者有一个女儿的也稍微好一点,但是他家带的可是两个孩子呀,除非他愿意嫁给二婚带娃的男人,否则基本上没有男人愿意娶她。
所以大伯母也没有改嫁,一则不太好找人家,二则大伯母也不愿意嫁过去以后,让堂弟堂妹受委屈。她自己都做不到,把别人的孩子视如己出,又怎么能要求别人对他的孩子视如己出,看做亲生的呢。
小的时候还好,长大以后堂弟,堂妹的日子就更加难过了,大伯母年纪轻轻就满头白发,受尽了生活的磋磨。
江文珠他们家虽然也有心帮衬,可是他们家情况也不是很好,他家的两个孩子也是要读书的,爸爸妈妈在能力范围之内也是尽可能的多帮大伯母,但是谁也不会愿意,把自己家里面的资源,全部都给别人家的孩子。不可能拼着把自己孩子的前途不要,而去培养别人家的孩子,所以这种帮助是非常有限的。
大伯母在大伯去世以后过的那种日子,十几年如一日的。悲哀他是尽收眼底了,等她长大以后有能力了,赚很多钱了,想要帮助大伯母的时候,她的堂弟堂妹也长大了,能挣钱了,有本事了,能够孝顺大伯母了,但是大伯母由于当年吃了太多苦,受了太多罪,身体早就熬垮了,还没让堂弟堂妹他们孝顺多久,就在一次体检的时候,查出胃癌,没过多久治疗无效,不幸去逝。
大伯母去世的那年才45岁,堂弟23岁,堂妹20岁,两个孩子自从上了大学以后就取得了奖学金,经常在外面打工,还在江文珠的帮助之下,做了一点小生意,那个时候明明日子,已经开始往好的方向运转了,可惜伯母去世了,一切都完了,子欲养而亲不在……
她永远忘不了,堂弟堂妹在灵堂前哭泣的模样,那种深入骨髓的悲哀,让她刻骨铭心。
是的,这个社会上需要急公好义的正直人士,需要建议勇为的平凡英雄,可是,英雄的背后是无数流泪的家人,谁有过英雄的家人过的是怎样的日子,所以她这辈子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这些在外面干坏事的人,明明是自己犯了错,却想要别的英雄,替他们来承担犯错的后果,所以他们家的人必须明白一个道理,在能力不及支持,首先要保全自己。因为如果不保全自己,那家里其他的人,就要承担巨大的痛苦。
当然如果能力达得到顺手帮忙,举手之劳,也是无声大雅的事情。
她不想把家里人,教成那种只知道好心帮忙,却对自己能力一无所知,为了一时的义气搭上自己的人。
目前看江文延的表现,姜文珠还是很满意的,至少在遇到危险的时候,知道跟着她跑,而不是哭着喊着,要上前去查看。
别人的事情,跟他们有关系吗?
第117章 117反差太大了
就在江文珠和江文延,龟缩在人群的角落里面,保持着安全距离的时候,一个少年冲了出来。
反手对着那男人就是一棍,直接把那男人打的嗷嗷直叫,手里的菜刀滑落,掉在地上。
那少年手脚利落,直接上去给男人又是几下,冲着他的肚子和脖子,狠狠的几棍子砸下去,那男人闷哼几声,口角流血,然后倒了下去。
所有人都带住了,没想到那少年手脚如此利落,把人一下子打晕过去,见到男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挺着,口角鲜血淋漓,可见是真的晕过去了。
人群当中才有人走上前,大着胆子,在男人的鼻子处摸了一下,然后松了口气。
“没事,没事,还有气。”
“哎,终于把这人给打晕过去了,那拿着刀的模样真吓人,我都害怕,他拿着刀,把人骨头都碎了。”
“哎呀!当然快把刀藏起来,免得这刀被人给拿走。这可是证物,有没有人去报案啊?快去衙门里面报案。”
“哎,这就去!”
人群里面有个腿脚快的,听到里面说要报案,拔腿就往衙门那里跑。
这时候有了好心的老妇人冲上前去,把趴在地上呜咽的喘气的女人扶起来:“姑娘啊,你这是怎么回事儿?这是你男人嘛,他怎么拿着刀要砍你啊?你这是造了多大的罪呀?真是造孽哦!”
老妇人看见女人后背处三四道深可见骨的伤痕,不停的往外面冒着血,看着女人脸上脸色苍白,面若金纸,呼吸微弱,气若游丝,一副马上要晕过去的模样,老妇人对着周边的人叫道:“哎,都愣着干什么?有腿脚快的,赶紧去最近的医馆叫个大夫过来,再没大夫来止血,这姑娘就不行了。”
旁边的人听到这话,一股脑的问:“有没有大夫?赶紧去个人找大夫,这姑娘快不行了。”
忽然,从人群中穿了一个声音,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走出来道:“要找大夫?在下正是个大夫,要不我先看看?”
人群中赶紧让开一条路,让人进去,那男人走到女人旁边伸手搭在她的手腕上,然后私下自己长袍上的布给人包扎,有飞快的写了几味药递给旁边的人,让人去附近的医馆买药。
然后又从自己药箱里面掏出来一些药材,把这个药罐从附近的人家里面要来柴火,当场就开始熬药。
那女人晕了过去,妇人见他晕了过去以后,不由大急,问大夫:“大夫,她晕过去了,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大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随口答道:“得赶紧给她止血,灌两碗药下去再看,主要是失血过多,也不知道能不能补回来,我尽力吧。”
就在这时,衙门里的人匆匆赶来,把周围的人全部都赶到一边去,保护第一现场,为首的人正是卢伟良的同事——张捕头。
张捕头带着一大捕快赶来,看到现场闹哄哄的模样,一堆人围在那里叽叽喳喳喳指点点的,不由坐紧了眉头。有些烦躁的想把这边看热闹的人全部赶走,但他也知道人们都是爱看热闹的。他们根本没那么多人,能把人赶走,只能忍着,耳边像苍蝇一般嗡嗡的声音,跟周围的人做了笔录。
然后把情况全部都记下来,又问了那少年一些问题,忙活了大半个时辰才把事情做好。
这个时候那昏迷妇人,已经在大夫的帮助之下,灌了一碗药儿,地上砍人的壮汉,也被绑得像粽子一样,被捕快们绑好了,扔在一辆破破烂烂的马车上,准备带着人去衙门里面断案。
人情跟着捕快们一起往前走,一路跟到衙门外去看热闹。
而跟在人群当中的江文延,有些震惊的瞪大了眼睛,然后一言难尽的看着江文珠,道:“姐,刚刚出手的那少年,不就是要了咱们五两银子的那人吗?他这么厉害啊!”
他小小的心灵里升起无尽的崇拜,感觉那人刚刚出手的时机实在是太好了,打人打的又痛快又爽利,简直不要太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