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难带,让她做任务她天天摆烂——言潇和【完结】
时间:2024-07-07 23:08:55

  “过去?”
  “你要我怎么过去?”
  她反手抓住皇帝的衣领,
  “当年年少时你是怎么与我许诺的?”
  “你说此生只我一人,只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后来呢?”
  “你不过是去扬州办了个拆的功夫,便是让一个贱婢有了身孕,甚至还让她的孩子与我的清儿一同出生!”
  “容清,那我我与你的第一个孩子!”
  “你知道我当时有多么的欢喜吗?!”
  “可后来呢?”
  “他死了!”
  “他才不过三岁,得了天花去了!”
  “而你呢?”
  “你为了陈家的兵权,纳了陈映雪!”
  崔皇后皇后咬牙切齿,眼底带着恨意,
  “你新欢再侧的时候,知道我当初是怎么过来的吗?”
第149章 皇帝吐血
  “绾绾,我对不起你。”
  皇帝心中有愧,想要去摸崔皇后的肩膀,
  “可当年,实属形势所迫。”
  当年,前线将士命悬一线,死战邺城,后方粮草不足,只有陈家有这个能力。
  可他们提出的要求,便是纳了陈家大小姐,陈映雪。
  他不想背弃诺言,可他没有选择。
  这是解决前线粮草,最快,也是最省时省力的方法。
  可崔皇后却是后退一步避开,眼底带着恨意,
  “可后来呢?”
  “你当时纳了陈映雪,我便是已经心死,清儿的死,你的变心,我都不想继续活了。”
  “可谁知道,这个时候,我发现我怀了容泽。”
  崔皇后咬着唇,眼泪滴落,歇斯底里的讲手边的花瓶摔的粉碎,大殿里发出一阵阵瓷器碎裂的声音,
  “你以为我是从一开始就对他如此无情吗?!”
  “我是靠着他才度过了那段最艰难的日子!”
  “我是靠着他才熬下来的!”
  “他小时候不想是清儿那样多病,也不像是清儿那般吵闹。”
  “他乖得很,也健康得很。”
  “自三岁起便会逗我开心,懂事的很。”
  “可后来呢?!”
  “你娶了云书瑜,贬妻为妾!你让我成了一场笑话,还抢走了我的泽儿养在她的名下!”
  “是你让我们母子分离,母子离心的!”
  崔皇后指着皇帝一阵痛骂,
  “你知道我当年来到帝都,看着对我满是陌生的容泽有多痛心吗?!”
  对于一个母亲而言,让她的孩子,去亲近另一个女人,叫另一个女人为娘亲,这本就是不能接受的!
  本是明媒正娶,佳偶早成,可后来呢?!
  她成了她的妾室!
  她亲眼看着,自己的丈夫与旁的女人登上天梯,举行大典,并称帝后!
  她亲眼看着,她生的孩子,本来是她的乖孩儿,对一个抢走她位置的女人亲近,唤她娘亲!
  而她呢?!
  她一无所有!
  只剩一桩笑话!
  所以,自那一刻起。
  她再也不能原谅!
  不能原谅皇帝,更不能原谅容泽!
  容泽,再也不是她的孩子!
  她恨不得他去死!
  崔皇后眼底尽是恨意,她看着皇帝,一字一句,
  “容靖,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宁愿当年在凤阳山林里迷路,被野狼啃食而死,也不愿意遇上你!”
  说罢,崔皇后将手边的镶金边的景泰蓝花瓶直接朝着皇帝扔了过来。
  皇帝侧身躲过,花瓶摔在地上,碎成一片一片的。
  而紧接着,一股腥甜涌上喉咙,皇帝猛的吐出一口血来。
  “...........”
  收到皇帝吐血昏迷的消息时,容泽正带着苏苏玩沙盘。
  听到这个消息,容泽属实是有些猝不及防,急忙便是要进宫。
  皇帝吐血昏倒不是小事,《长乐未央》这本书里记载,武帝在位十五年有余,一直到十三年都还身体很好,但后两年却是忽然不行了。
  因为事情的讲述是从容珩登基之后开始写的,他当初争位的权谋尽数被一笔带过,全都是以穿插的形式出现,对于武帝,并未有多少笔墨。
第150章 我跟你一起去
  只说,这位皇帝是为英明神武的皇帝。
  一手结束了持续近百年的乱世,整肃前朝腐败的朝纲,减免赋税,休养生息,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在短短的十几年内,让百姓过上了数百年来未有的好日子。
  而有着他所奠定的基础,容珩登位之后继续推进改革,推行了一系列的政策,终于在他年近三十的时候,将大魏推向盛世。
  但苏苏,对于武帝的死亡,很是感兴趣。
  一个人,不可能在短短的两年内身体衰败,油尽灯枯。
  必然在很早之前便是显现出来了。
  更何况,武帝登基之时也不过三十岁。
  纵使过了十五年,他也才不过四十五岁。
  这样的年纪,还是一个会武的男人,正值壮年。
  “我跟你一起去。”
  苏苏抓住了容泽。
  容泽回头看向她,微微顿了一下,
  “好。”
  “...........”
  因着还未嫁入皇家,不合礼法,于是苏苏便是一身朴素,充当了容泽随身的侍女。
  有着太子的身份,皇宫之中,畅行无阻。
  崔皇后被人请回了栖梧宫。
  而看着昏倒的皇帝,崔皇后的脸上也没有半分波澜。
  容泽到的时候,太医刚给皇帝施了针,退了下去。
  而皇帝,还在昏迷着。
  容泽让其他人都下去,而苏苏,走上前去为皇帝把脉。
  而触上皇帝脉搏的那一刹,苏苏蹙眉。
  急火攻心是不假,可这身体,已经被慢性毒药所蚕食的差不多了。
  但皇宫之中,聚集天下医者之中佼佼者,只要是停了这慢性毒药,更是有着最好的药材,只要是停了这慢性毒药,好好调养,大概,也还能有个三五年。
  “怎么样?”
  容泽急切的看向苏苏。
  可以看出,父子之间,还是有着感情在的。
  苏苏默了片刻,
  “最多五年。”
  “你说什么?”
  容泽愣了一下,印象里,父皇身体很好。
  而苏苏这句话落,皇帝也醒了过来,睁着眼看着苏苏。
  苏苏看了眼皇帝,开口道,
  “陛下身上所中的毒,与你之前身上带着的,是同一种。”
  所以,给他们两个下毒的人,大概是同一个人。
  容泽听着又是愣住了。
  皇帝后知后觉的看向容泽,他虚弱出声,
  “泽儿也中了这毒?”
  苏苏放下了皇帝的手腕,开口道,
  “陛下莫急,太子殿下身上的毒已经解了。”
  容泽看向苏苏,
  “苏苏,父皇身上的毒你能解吗?”
  苏苏摇了摇头,
  “白玉灵髓世上仅余一株,而当初救你,已经用掉了。”
  当初的容泽能够活,不只是以毒攻毒。
  而是他体内内功深厚,求生意识重,以内力压制毒素,再加上年轻人底子好,有她给他调养身体的那两个月,还有她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那一株灵髓草。
  “况且,陛下身上的毒,比你当初的要重。”
  苏苏抿唇道。
  下毒之人,对容泽尚且留情。
  但对皇帝,丝毫没有手软。
  皇帝听罢却是忽然笑了一声,似是想起什么,看向了容泽,问道,
  “这就是安平侯府的那个丫头?”
第151章 玉印
  容泽听着颔首,
  “是。”
  皇帝看了眼苏苏,开口道,
  “生的倒是好看,只是觉得有些眼熟。”
  容泽听着开口,
  “苏苏与安平侯夫人生的像了七分,许是父皇见过吧。”
  皇帝摇了摇头,觉得不是。
  但他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是以没有深究,只是看向苏苏,问出声,
  “听说你是刚从外面寻回来的?”
  因着生病,这位陛下的声音有些轻,但整个人却是在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帝王尊贵。
  毕竟,沙场浴血征战过,后又颁布新政,震慑朝堂,那种凌厉的尊贵与威严,是刻在骨子里的。
  “你跟容泽,应该早就认识吧。”
  苏苏点了点头,也没瞒着,
  “臣女的确刚回到云京不久,半年前因缘巧合,在南岭救过太子殿下。”
  皇帝听着,似是想到什么,忽然笑了一声,喃喃道,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是合该这样的。”
  他说着,抓住了容泽的手,音色低哑,
  “泽儿,若你以后做了皇帝,可千万要对得起苏苏丫头。”
  容泽点了点头,承诺道,
  “容泽此生,定然不负苏苏。”
  皇帝听着闭了闭眼,喉咙带着些许哽咽,
  “还有,别怪你母后,她如今变成这样,都是父皇的错。”
  是他对不起她。
  是他没有做到所承诺的事情。
  是他错了。
  容泽听着顿了片刻,而后点了点头,
  “好。”
  皇帝听着闭上眸子,摆了摆手,
  “朕且休息几日,这几天,奏章你就处理了吧。”
  他说着,还把手中的玉印丢了过来,音色沙哑,
  “见玉印如见朕本人,这玩意,就送给你媳妇儿当见面礼吧。”
  容泽接过俯首行礼,
  “儿臣,谢父皇。”
  皇帝要休息,将两人赶了出来。
  容泽与苏苏出了甘霖殿的大门,道路两旁,满是冬日的萧索肃杀。
  一阵冷风刮过,容泽将狐裘给苏苏披上,顺带着,还讲玉印交给了她。
  “父皇的玉印,可是能调遣禁军的,他将这个给了你,便是认了你。”
  玉印触手升温,用的是极好的材料,纯手工雕刻,一笔一划凿刻而成,带着细细的纹路。
  “雕着玉印的人,很用心。”
  苏苏细细的摸着纹路,回想起当时皇帝脸上的神情,似是意识到了什么。
  容泽低眸看着那玉印,
  “这是母后亲手雕刻的。”
  苏苏抬眸看向容泽,迟疑片刻,
  “想杀陛下的,也是皇后吧。”
  皇后不止想要杀容泽,连皇帝,也想杀。
  容泽牵住苏苏的手,指腹摩挲着她的手心,给她暖手,低声道,
  “从前,我只以为母后很爱父皇,恨得是我,所以一直想要杀我,没想到,父皇她也恨,也想杀。”
  苏苏静默片刻,站在崔皇后的立场上,想杀皇帝,到也正常。
  少年夫妻,倾心相许,到后来却是三宫六院,让所谓的爱情成了笑话。
  再也没了当初的承诺与誓言,更没了唯一,甚至连体面都名分,都未曾保留。
  若是她,恐怕会比崔皇后做的还绝。
  可站在皇帝的立场上,又尽是不得已。
  乱世逢生,读圣贤书,晓世间事,已然是为他的肩上增添了责任。
  大丈夫应为天下而活,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
第152章 一场死局
  起兵勤王,兵法心计固然重要,可那一道道险关,一座座城池,尽数都是无数将士的骨血铺就。
  伤亡牺牲,在所难免。
  城池倾覆,枯骨成堆,血流成河,那些牺牲的士兵,并非只是数字,是活生生的人,是妻子的丈夫,孩子的父亲,白发佝偻的老人唯一的孩子。
  更何况,战乱,死的不止士兵。
  穷困潦倒之地,仍是赋税严重,孩童嗷嗷待哺,可农户的家里却早已没了吃食。
  许多地方,已经连树皮都没得吃了,全村上下,食土充饥。
  若是能够以儿女私情换取乱世的尽早结束,这样的利益交换,是值得的。
  天下人与一人,必须负一个。
  这于武帝与崔皇后之间,注定是一场死局。
  “其实,我是有一个哥哥的。”
  容泽看向苏苏,开口说道,
  “但是他得天花死了,是陈贵妃一家动的手脚。”
  “父皇知道这件事情,可当时,他却是不得不娶。”
  不能手刃仇敌,却是还要娶她。
  苏苏看向容泽,
  “皇后娘娘知道这件事吗?”
  容泽摇了摇头,
  “父皇一直瞒着母后,怕她接受不了。”
  苏苏抬眸看向这一片被雪白所掩盖的朱墙,
  “可事实上,皇后娘娘受不了的,或许不止这一件事。”
  刚刚经历丧子之痛,紧接着,又是经历丧夫之痛。
  对于一个女子而言,在这种时候,丈夫的背叛,是致命的。
  容泽低眉敛目,周深的气息都变得有些低沉,
  “母后那时候抑郁成疾,求生意识越来越弱,可那时候,发现有了我。”
  身为一个母亲,重新燃起了活着的希望。
  是为了他。
  “可后来,母后生下我之后,父皇便再一次出征了。”
  苏苏猜到了容泽为什么会到了云皇后的膝下,缓缓开口,
  “皇后娘娘本是原配,你出生之后,又是长子,当时形式一片大好,但定王在其中又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怕是与陛下达成了协议。”
  就算是皇帝想保崔皇后,但战乱之下,崔家势微,而陈家人又是屡立奇功,再加上一个手握重权的定王,崔皇后一届弱女子,又岂能保全?
  更何况,她还未曾随军,孤身一人,在凤阳。
  形势大好之下,必然是有人会忘记本心,开始争权夺利的。
  容泽微微叹了一口气,
  “父皇知道,若是抢走我,母后怕是会活不成,便是一直与定王那边周旋,防着陈家。”
  虽说当年母后带着他在凤阳,但家外面,其实是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暗卫的。
  直到他临近三岁那年,生了场病。
  是与他死去的哥哥生的同一种——‘天花’。
  百密一疏,终究是防不胜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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