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俊良只能点点头,原本只是想占夏里里的便宜,便宜没占到,倒是惹了一身骚,想到亲了夏萍萍,他都感觉有些想吐。
夏凡还没开口,夏建仁倒是直接开口了,“于俊良,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娶了萍萍,或者我去告诉警察,说你耍流氓。”
“爹,也不用不着这样吧!”
夏凡还想劝说两句,毕竟他也知道于俊良不是个好人。
可是夏建仁已经不想听他们的解释了,“就这样决定了!刚才发生的事情,村里那么多人都看见了,只有这两个法子,不然……我只能先打断这臭小子的腿!”
“我还没来得及对你的女儿做什么,最多就是亲了两口,摸了两把,你这老头子也太不讲理了吧!”
夏建仁真的要气疯了,想到这样的男人要做他的女婿,他都快要心梗了,只能深呼吸了几口气,保持镇静,现在不能冲动,重要的是钱还有保住声誉。
于俊良一开口,夏萍萍觉得羞愧难当,“我不要,不要嫁给他,呜呜呜。”
“孩子他爹,我们不用这样吧,总还有其他的解决办法。”
“我老脸都丢光了,你以为我看得上那个二流子啊,其他解决办法,你倒是想想还有什么办法啊!”
于俊良头一扭,“让我娶她,我宁愿去坐牢!”
话没有说完,于父听到消息已经匆匆赶来了,他拿着竹竿,一下一下地往于俊良的身上打,“臭小子瞧你惹出来的好事,以前偷鸡摸狗的事情做得还不够吗,现在倒好了,竟然偷到人家姑娘家里了,你还要点脸吗?”
事已至此,夏建仁也只能争取利益最大化了。
他一边抽着旱烟,一边说道:“让两个孩子结亲吧,先说好,彩礼一分钱也不能少,不然你儿子这流氓罪就算是坐实了。”
于父也不想儿子去坐牢,心中虽然不愿,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于母却埋怨道:“你干嘛把儿子打成这样啊,俊良,疼不疼,赶紧起来。”
于父气恼的说道:“都是因为你,整天惯着这臭小子,你看看他现在做的什么事情啊,人家要是真的报警了,你的好儿子现在就要去吃牢饭了。”
“俊良又没有做成,况且就拿夏萍萍的姿色,我家俊良娶她是高攀了。”
柳香梅听到于母这样埋汰夏萍萍,两人当下争执了起来,亲家还没做成,已经开始吵起架来。
一大家子鸡飞狗跳地争吵了半天,夏里里则是抓了一把瓜子站在角落里面看好戏。
她是故意引来这么多人的,这样子大家都亲眼看到了,即使这件事情发生在她的房间里面,也没有人可以对她指指点点。
既然夏家兄妹都不把她当成亲人,还要整日欺负她,那她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最后夏建仁和于家准备向外界宣称夏萍萍和于俊良已经订婚了,过一段日子就会结婚,这样子就可以堵住外面的闲言碎语。
当然他还趁机敲诈了一笔于家,要了五百的彩礼,五百块在这时候已经相当高了,但是于父为了儿子的将来也只能同意了。
事情算是解决了,可是夏萍萍的心情一点也没好起来,对于夏里里更加怨恨了。
一想到自己将来要嫁给这样一个男人,心中就难受得要死。
夏凡因为心虚,这段时间倒是消停了不少,原本想要将夏里里嫁出去的,说好的一共也只有三百彩礼,可是现在将萍萍嫁出去竟然能有五百,加上他手里的一百,一共六百,也够他娶媳妇了。
反正嫁哪个妹妹都是嫁,对他来说也没差别。
夏建仁只觉得家里出了丑事,觉得丢人,只有柳香梅整天哭哭啼啼的,养了这么大的女儿,一生的幸福算是毁掉了,她和夏萍萍想的一样,肯定是夏里里搞出来的事情,对夏里里她是哪里都看不顺眼。
“娘,我该怎么办啊,我是真的不想嫁给于俊良啊。”
“萍萍,你暂时也忍一忍,等这件事情差不多过去了,大家都忘得差不多了,我们再想别的办法,横竖我们现在只是定亲,又不是结亲,到时候,我们让夏里里代替你嫁过去,娘不会让你吃苦的。”
她心里早就打好了算盘,夏里里早晚是要嫁出去的,嫁给谁她都无所谓,但是萍萍不行,萍萍必须嫁个好人家。
这一番话被夏里里无意之间听到了,这一家子人从来就没有一个心疼的她的,除了事情,还将所以的问题都怪在她的头上。
原主那个时候不心理扭曲才怪呢,好在现在她已经不是原主了,无论他们做出什么样过分的事情,她都可以做一个清醒的旁观者,不会对他们有丝毫的心软。
陈老太那边的事情很快便办下来了,和京城那边的儿子沟通好了之后,陈老太便打算带着夏里里到过去。
她这一次过去,一是为了看看自家儿子,二便是为了里里这件事情。
“我已经和我儿子说好了,过几天就去北京,只是路途遥远,我们打算坐火车过去,火车票一张是十元。”
“什么,一张火车票要十块钱?”夏建仁原本只想着夏里里出去打工赚钱,没想到坐火车去北京的钱都要这么贵,“我可没有钱,你自己想办法吧!不然就不要去了,还是留在村里吧,正好你妹妹也要嫁出去了,你可以帮她置办嫁妆。”
夏里里可不想留在这里,虽然因为她经常性地发疯,家里人已经不太使唤她干活了。
她每次做饭菜,都会偷摸在里面加点料,吃得全家都拉肚子,洗的衣服,都是破破烂烂的,都不能穿了,
让她喂鸡鸭,她都直接喂大米粮食,去田里干活,就直接将稻苗拔了,反正谁都拿她无可奈何。
若是村里哪个二流子想要占她便宜,她操起锄头打起人来,比男人还要野蛮,这也让那些男人都不敢靠近她。
但是想到之前柳香梅说的话,她就知道,她必须走出这个村子,不能留在这里,身边全都是虎视眈眈的豺狼,一不小心就会重蹈覆辙。
他们都是欺软怕硬的家伙,既然他们不肯给钱吗,她就自己想办法挣路费。
“我不用你们给我路费,我自己会筹钱过去。”
陈老太念及她之前的救命之恩,便提议道:“不如这路费就由我来出吧!到时候你挣了钱还给我便是。”
夏建仁和柳香梅装作没有听到,反正他们是死也不会出这个路费的。
这父母竟然都比不上邻居,夏里里只能应了下来,“陈婆婆,谢谢你了,到时候我挣了钱便还给您。”
“不客气的,我看见你,就想起我的孙女,这次正好去京城,我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好嘞。”
在村里,夏里里不太好发挥,但是到了城里,她有各种法子可以挣钱,在这里,她是害怕有人会眼红。
但是走之前,她要带走家里的一些东西,这样子才能让她咽下这口气。
第5章 家里遭了贼?
自从出了那档子事情之后,左邻右舍天天伸长脖子打听关于夏萍萍的事情,闲言碎语是少不了的,偏僻的乡下小地方出了这种事情,肯定闹得大家全部都知道了。
夏萍萍刚才柳香梅的劝解之下好了一些,被村子里的人闲言碎语说的又开始回家哭闹起来。
夏凡自觉理亏,便主动说要带夏萍萍去镇上游玩,这才让夏萍萍心里稍微舒坦一些,“哥,我想买一身新衣服。”
“这不简单吗?你要买衣服随便买,哥付钱。”
从于俊良那里得来的一百元,他都没敢花。
夏冬则是嚷嚷着,“哥哥,我想吃糖。”
“没问题,依你。”
夏冬乐开了花,平时只有过年的时候有机会吃糖,现在他们家里好似过年一样。
看着他们一家子和谐的样子,夏里里像是一个外人。
给他们买衣裳买糖果,可是连她出去打工的路费都不肯出,被遗忘在角落里,根本没有人在意她。
一家子出去镇上采购去了,只留下夏建仁夏里里待在家里,夏建仁是特意不去的,他还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做。
原本以为夏里里这大小姐脾气的她还会不乐意,谁知她竟然一点不满的表情都没有。
夏建仁吩咐道:“把家里鸡和猪都喂了,对了再将这两只羊带到附近的山坡上去吃草,羊吃饱了你才能回来。”
原本以为夏里里总要和他争论几句,谁知道她只是笑眯眯的回了句,“好的。”
她牵着两只羊走远了之后,夏建仁才安心的溜了出去。
夏里里看他偷偷摸摸的出去了,则是偷偷的跟在了他的身后,眼看着他走进了村里面另一户农夫的家里,她的男人最近也不在家。。
随后又赶回了家里,鸡窝里面养了十几只鸡,留着生蛋吃的,猪圈里面还有两头大肥猪,是留着过年卖钱的,还有两头羊,在那咩咩叫,夏里里趁着家里没人将猪和鸡全部一股脑收进了空间里面,再将家里搞成一片狼藉的模样。
又将米缸里的米,还有面粉,可以拿走的东西全部拿走了。
柳香梅他们卧室的门自然是上锁的,为的就是防夏里里,夏里里也不在乎那些东西,将家里的物资扫荡干净之后便带着两头羊去山上了。
她悠闲的躺在山坡的草地上,感觉肚子饿了,便来到空间里面看看有什么可以兑换的食物,一积分可以兑换一份豪华麻辣烫,美滋滋地吃了一份麻辣烫,口渴了就喝点灵泉水。
直到傍晚时分才悠哉游哉地回来,看到的便是脸色铁青的柳香梅几人。
原本他们去镇上购物,回来是兴高采烈的,可是回来却看到整个家里和糟了贼似的,甚至于家里的鸡和猪都不见了,米缸都被掏空了。
柳香梅气得要去大队里面。
夏里里一脸惊讶地问道:“这是怎么了,家里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柳香梅气得火冒三丈,她还好意思问,“不是让你在家里看家的吗?家里怎么遭了贼!”
“我这不是出去放羊了嘛。”夏里里指着脚边咩咩咩叫地吃着无比肥硕的羊羔,柳香梅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她挑刺道:“那你出去也得锁门啊,你怎么不锁门呢!”
“我出去的时候,爹还在家里,我就没锁门。”
柳香梅的脸色铁青,“你爹呢,他上哪里去了,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不在家?”
话音刚落,夏建仁已经一脸满足的回来了,看到众人都回来了,还有些心虚,“你们都回来了啊,买了什么好东西回来了。”
又看到一片狼藉的院子,心下一惊,“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夏,你去干啥了,你看看家里这是遭了贼啊,还不是普通的贼,连家里的米缸都淘空了,你去哪里了,怎么不在家里好好看着。”柳香梅非常心疼养的那两头肥猪,毕竟过年的时候,还指望可以卖点钱,吃上一点肉呢,还有那十几只母鸡,下了蛋用来给孩子们补身体的,现在全都没了。
夏建仁摸了摸鼻子,“我去大队里有点事情,谁知道家里会糟了贼。”
夏里里装作委屈的样子说道:“我去山上放羊了,饭都没有吃呢。”说完,还摸了摸肚子,现在没有人在乎她有没有吃饭,她这么说只是为了撇清关系。
夏萍萍可不管这些,她已经买了几身新衣服,还是吃了回来的,想到将她嫁出去家里还得了那么多的彩礼,现在家里不过是丢点鸡和猪而已,“不过是些牲畜,娘再买些回来不就行了。”说完还打了一个哈欠,“我先回房里休息了。”
夏冬则是一心想着刚买的糖果,早就一溜烟不见了影子。
夏凡尴尬地站在原地,“对啊,娘,萍萍说得对,要说都要怪这里,不在家里好好待着看家,非要去山上喂羊,而且我们院子都是上锁的,怎么可能会遭贼,肯定是你出去的时候不小心没锁门。”他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夏里里的身上。
夏里里瞟了一眼心虚的夏建仁,只见他仰着头一副不自然的模样,“并没有开口说明这件事情。”
“大哥,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我是先出门的,就算是门没有锁好,那也不是因为我的关系啊,你们怪错了人。”她是故意这么说的,为了将这个话头转移到夏建仁的身上。
“哎呀,可能真是我出门忘了。”他那个时候着急出门,已经不记得到底有没有锁门了,心虚得不敢细想。
夏里里提议道:“不管怎么样,当务之急,还是要报警,毕竟丢了那么多东西呢,损失了那么多财产,警察肯定会管这件事情的。”
“对对对,先去报警,我先去大队里问问村长,村长家里有电话,让他帮忙报警,警察同志肯定会来调查清楚的。”
夏里里平时不着调,这一次倒是提出了一个不错的建议。
夏建仁一听到报警,赶紧阻止道:“这种小事情,报警做什么,不是浪费警察同志的时间吗,大老远地赶到乡下来,没那个必要吧?”
“爹,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警察同志都是为人民服务的,出了这档子事情,肯定要是要报警的,不然怎么严厉打击犯罪呢。”
夏里里嘴上振振有词,实则上她知道,夏建仁是绝对不会让柳香梅去报警的。
一旦报警,警察就会询问所有人的行动轨迹,那夏建仁和村妇的事情也就暴露了,这影响是极恶劣的。
“孩子娘,你别去了……”
“怎么能不去,一头猪可以卖二百块,这一下子可是丢了两头,你叫我怎么算了。”
柳香梅一想到自家肥硕的猪,心里就难受得不行,“我要去村长家里一趟。”
夏建仁瞅着旱烟,起身阻止道:“我叫你不要去就不要去了,你这女人怎么不听人话呢。”
柳香梅狐疑地盯着夏建仁,“平时你最小气,丢了鸡蛋都要全村问过来,现在怎么倒是大方了,咱们家里可是遭了贼啊。”
夏建仁恼羞成怒,“我都说了,不准去,就是不准去,你是皮痒了,又想挨揍了是吗?”
一番呵斥下来,柳香梅害怕了,因为夏建仁不是说着玩的,他脾气一上来,确实会打人,嫁给他现在,她挨揍的次数不在少数。
她只能撒泼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你是不心疼,你知道猪崽也不便宜,还要养这么大,你不管事,这些猪和鸡都是我养的。”
“是啊,爹,不如还是听娘的吧。”夏凡一听也觉得有道理,而且每一年年底他们都要杀猪吃肉,这猪都没了,不是连猪肉都没得吃了吗?
此时旁边的两只羊咩咩的叫声,听起来甚是讽刺。
可是夏建仁就是死也不放口,就是不准他们去报警,柳香梅也只好将这件事咽了下去,嘴上不说,她心里也是不甘心的。
夏里里反正无所谓,他们报警不报警对她的影响都不大。
家里的气氛越来越差,柳香梅一生气,每天的菜色只有地里面的一些黄瓜,别提鸡蛋了,主食就是地里的红薯,就连米饭也没有。
柳香梅因为这些损失,心里很不得劲,对待夏里里更加苛刻了,甚至连饭都不给她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