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你时你高冷,我嫁人了你哭什么——美女张三疯【完结+番外】
时间:2024-07-19 17:16:48

  谢遇安喜欢她故意耍性子的俏皮话,“是我,是我一日不见乔大小姐便浑身不适抓心挠肝,还请乔大小姐垂怜,赏我一个时辰的光,嗯?”
  “该死!”乔吟毫无杀伤力地瞪了他一眼,“被你哄到了!”
  谢遇安忍不住又笑了起来,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姑娘呀?
  几句玩笑话,乔吟也放松了下来,松开了斗篷,婉拒了他要送她回府的建议。
  “伯父伯母远道而来,你理应多陪着,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明日我确实有些事要办,我父亲要回京了,大哥又升职了,我预备给家里添置些东西,再去寻个靠谱的媒人帮我大哥留意留意婚事,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
  “我找人帮……”
  谢遇安立即提出要帮忙,乔吟摇了摇头,他帮自己的太多太多了。
  “不过是一些小事,我也有人,别小瞧了我们侯府!你管好你自己吧,都几天没睡了,眼下都黑了,好丑。”
  谢遇安乖乖点头,“乔大小姐教训的是。”
  乔吟登上马车,临走时又掀着车帘,露出一个头,对他道:“我给你配安神茶,晚点让人送来,记得要喝。”
  谢遇安点头,含笑目送她离开。
  马车刚驶出去,身后便传来了一个声音。
  “这么乖这么体贴的小姑娘,你那样欺负人家,谢遇安你欠揍!”
第94章 明天就坦白
  谢遇安被双亲提到了正堂,规规矩矩低头见了礼。
  然后问出了心中疑惑:“父亲母亲怎么这么早就到京城了?”
  秦白霜道:“哪里早?得亏小九给我写信了,不然我们都不知道你在京城这样欺负小姑娘。”
  秦白霜张口一个欺负,闭口一个欺负,说的谢遇安面色讪讪。
  “没有欺负,待阿吟父亲回京,我便立即上门提亲。”
  “这还差不多。”秦白霜稍稍满意,忍不住道:“没想到,平日见你闷不吭声,一动手倒是挺快的。”
  谢遇安看了看上首正襟危坐的谢雁行,忍不住腹诽:再快能快的过您二位吗?
  您二位可是三天就成事的人。
  一天见面,一天定亲,一天成婚。
  “得亏你爹提醒,我们从淮州上来,把你娶亲的聘礼带下来了。你腾个院子出来,让望山带人去码头卸货了。”秦白霜又道。
  谢遇安又感激地看了自己父亲一眼,张口:“带了多少?”
  “走得急,捡了些拿得出手的,凑了两船。”谢雁行淡淡道。
  谢遇安点了点头,那还可以,再凑上他在京中准备的,差不多了。
  “夫人,我口渴了。”谢雁行对秦白霜道。
  旁人泡的茶,他喝不惯。
  “知道了。”
  秦白霜应声出去泡茶。
  屋内只剩下父子二人,谢雁行问道:“是那位在临台郡救你一命的姑娘吗?”
  谢遇安点了点头:“是她。”
  谢雁行一下回想起四年前,谢遇安从前线回来,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还整日酗酒,神志不清,害的周围所有人都跟着提心吊胆。
  谢氏各房一度要改弦更张重新再选一位继承人,直到有一日,谢遇安忽然去了相国寺一趟,回来人就好了。
  谢雁行以为是了无大师开解了他,后来才知道,他是去相国寺遇见了一个人。
  靖安侯府刚认祖归宗的二小姐。
  父子俩畅谈了一番,才得知他在临台郡那匪窝的经历。
  谢雁行又看了自家儿子一眼,“既是救命恩人,更该庄重以待,怎么这般轻浮?”
  谢遇安理亏,低着头认错:“都是儿子的错,是儿子失控孟浪了。”
  谢雁行又问道:“当初你失约那件事,都说清楚了吗?”
  谢遇安自叹不如,论洞察人心,他永远比不过他爹。
  谢雁行不愧是最了解谢遇安的人,见他表情这般,已经猜到了结果。
  “那就是还没说了?谢遇安,你小心弄巧成拙,竹篮打水一场空。”谢雁行提醒道。
  谢遇安心里没来由的一惴,忙道:“谢父亲提点,明日儿子便去坦白一切。”
  谢遇安退了出去,秦白霜端着茶水进来。
  “你就知道吓唬儿子。你的荒唐事没少干?你不也对我藏着秘密一藏就是六年,我跟你闹了吗?”
  “你当着众人的面,抽了我一马鞭。”谢雁行冷不丁道。
  秦白霜气竭:“不该吗?你差点害死儿子害死我,我没带儿子跟你和离,只抽你一鞭子便宜你了!”
  “所以我劝他早日坦白,不要步我的前车之鉴。”谢雁行又道。
  秦白霜愣了一下,她被说服了。
  反正这二十几年,说什么她都说不过他。
  ……
  乔吟回到靖安侯府,乔默还在书房,书房房门紧闭。
  听下人说,昨晚书房的灯亮了一夜。
  大少爷废寝忘食在写字,还特意叫人去外边重新买了一摞宣纸回来。
  看来是真动心了,也不知道那份‘一心一意’的保证书能不能打动薛宛然。
  乔吟回自己房间配置安神茶,以前给陆瑾之配的方子她倒是记得,但乔吟现在不想给谢遇安送一模一样的东西。
  她重新翻找了以前收集的茶方子,寻了一个更合适的。
  配一种也是配,配两种也是配,乔吟干脆把安神的,提神的,醒神的全都各配了一罐。
  又想着谢遇安的父母来了,自然也不能少了,于是又一顿翻找,给谢夫人准备了一方养颜茶,给谢老爷准备了养生茶。
  特别是谢老爷那份,听说谢家主尤擅品茶一道,乔吟格外用心。
  乔吟正忙碌,碧珠不知从哪里闲逛回来,进门便咋咋呼呼喊了起来。
  “小姐,小姐,出大事了。”
  乔吟头也没抬:“出什么大事了?你钱袋子又被人偷了?”
  乔吟能想到的能让碧珠这么惊慌的事,大概只有上回她们上街,有个扒手悄咪咪扒了她的钱袋,把碧珠气疯了。
  乔吟请她帮忙做事,补贴了她十条小银鱼才缓过来。
  碧珠跑了进来,先摸了摸自己腰间的钱袋子,才回话:“小姐,宫里的陆贵妃得了急症,暴毙了。”
  “三皇子也封了王划了封地,但是去的是贫瘠的凉州,下个月就得离京。外面的人都议论说,那天围场的刺客是三皇子安排的,三皇子不满皇上选太子为储君,想要夺权嫁祸,结果东窗事发了。皇上本来要废黜三皇子的,但贵妃求情用自己的命抵了三皇子罪……”
  乔吟手里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碧珠,这些话听听就好了,咱们别掺和。”
  争权夺势的事,不是她们能沾的。
  “碧珠知道轻重,这话也只敢跟小姐说。小姐,除了宫里的事,国公府也出大事了。”
  比起方才,碧珠此刻的表情更加兴奋。
  “听说,宫里的消息传到国公府,陆国公直接气吐血了。”
  乔吟并不意外,陆国公把全族上下都搭在三皇子身上,三皇子被驱逐出京,陆家也凉了一半了。
  陆家整族毁在陆国公手上,陆国公不气吐血才怪。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陆掌柜卷了国公府上下所有财物,跑了!”碧珠又道。
  乔吟终于惊了一下:“陆易之陆大哥?”
  碧珠点头:“是,陆家大公子。外头说,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国公府的人找遍了全城都找不到。国公府明里暗里的铺子全都一夜关张了。”
  “陆家各房各支听到消息纷纷堵到了国公府,闹着要分家分祖产,吵得不可开交。有几个旁支闹着起哄,说国公府要倒了,直接就在国公府开抢了,场面非常混乱。”
  “现在整个陆家乱成一锅粥,陆国公气的直接昏厥倒地,那趾高气扬的陆夫人也气掉了半条命。”
  “听说陆瑾之被逼的提了刀,才勉强把场子镇住。”
  能给国公府这么致命一击……
  “啧啧,小姐,你说陆掌柜是卷了多少钱呀?”碧珠忍不住感叹道。
  乔吟抿唇不语,陆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就看陆瑾之能不能撑起来了。
  但,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
  乔吟早已跟陆瑾之没有了关系,颜如玉也忙着和陆瑾之断绝最后的关联。
  马车在国公府大门口停下,颜如玉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了马车外的婢女。
  那是陆瑾之的庚帖和一本紫色的册子。
  “交给陆瑾之。”
  颜如玉原本放下东西就要走的,但没想到陆瑾之这次反应竟然那么快。
  他捧着那册子追了出来,“这册子是谁写的?”
第95章 如今只有一个办法能救国公府
  颜如玉掀起车帘的半边,看着马车外的陆瑾之。
  几日不见,陆瑾之又大变了样,原先那光鲜的衣袍上遍布着褶子,凌乱的发丝,晦暗的面庞,额角上还带着一块干涸的血渍。
  剧变的不仅仅是国公府,陆瑾之也从高岭之花零落成泥。
  颜如玉倒有些庆幸。
  “你连上面的字迹都不认识吗?还是你不想承认?”
  “没错,是乔吟写的,这里面可以说这是你和乔吟近四年的点点滴滴。”
  陆瑾之自然是认得乔吟的字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会在颜如玉手上。
  “为什么在你手上?”
  颜如玉道:“乔吟给我的,她主动找我,拿这本册子换走了谢遇安给的一幅画。原本我们两家有意联姻,这册子与我有所助益,但现在已经没用了。我本来要烧掉的,但想着或许给你,会是个不错的纪念。”
  颜如玉看着陆瑾之颤抖的手,紧绷的额骨,不由有些快意。
  连乔吟都不惯着他了,她为什么要惯着他?
  陆瑾之几次浪费她的心意,她早有不满了。
  “说错了,不应该是纪念,应该是个教训。”
  “陆瑾之,不知道乔吟花了近四年的时间有没有教会你,人不能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太贪心是会穿肠烂肚的。”
  颜如玉撂下话,干干脆脆走了。
  陆瑾之捏着那本册子,呆呆站在原地。
  乔吟确实教会了他很多东西,尤其是最近这一个月,其中最大的一个教训就是——
  人要有自己的坚持,如果一味听之任之,到头来什么都得不到。
  就好像乔吟,如果他一开始就坚持喜欢她,坚持自己的内心,他们一定早就修成正果,成了京城人人称羡的一对。
  陆瑾之看着手里的册子,看着上面详尽的记录,上面几乎记录了他们之间发生的每件事,每件事后面都有乔吟对他心情的揣测和喜好的推断。
  她是那么用心地想要让他欢喜。
  可他全都辜负了。
  陆瑾之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了乔吟和谢遇安在一起的画面,再看册子上的笔迹,每一个字忽地全都化作了刀子一般,在他心上凌迟了一遍又一遍。
  “世子爷,老爷醒了,您快去看看吧。”
  陆瑾之还在大门口发愣,竹叶急匆匆跑出来喊他。
  他藏起了册子,敛了敛情绪,转身来到陆国公的病榻前。
  陆国公看见陆瑾之张口第一句话便是:“那贱奴找到了吗?”
  贱奴,陆易之。
  陆瑾之摇了摇头,陆易之不知从何时起便开始筹谋着今日,走的是彻彻底底了无踪迹,国公府能带走的他亦是席卷而空,没有一点手软。
  今日各房各支又闹着分了祖产。
  如今的国公府宛若一幢摇摇欲坠的危楼,偌大的骨架下面,只有几根柱子勉强支撑着,再经不起一点风浪。
  陆瑾之从没想过国公府会一夜落魄成这样,明明前几日还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
  “养不熟的白眼狼!千错万错,当初我就不该留着这个孽障!”
  陆国公怒不可遏,惨白的脸上忽地青筋毕露,显得十分狰狞可怖。
  他怒斥了几句,很快便因气血上涌,剧烈地咳嗽起来。
  “爹,当年的事……”
  陆瑾之想问当年陆易之烂赌的事是不是真的,但话到了嘴边,他又觉得没意义。
  陆易之这场报复,便是最有力的答案。
  “爹,眼下最重要的事养好你的身体,留得青山在,国公府还会再起来的。儿子再也不会犯浑了。”陆瑾之认真劝慰道。
  陆国公猛地抓住了陆瑾之的手,眼睛里突然闪动着殷切的光。
  “瑾之,瑾之,现在能救国公府的只有你了。你是国公府的世子,爹爹倒下了,这国公府得靠你撑起来了。”
  陆瑾之亦如一夜蜕变了一般,知道肩上的重担不可推卸:“爹,你要儿子怎么做,爹你吩咐。”
  “去,你去把乔吟娶回来!”陆国公喊道。
  陆瑾之神情一滞。
  陆国公催促道:“现在只有乔家可以拉我们一把了,瑾之,她以前那么喜欢你,你再委屈一下,回头去好好哄哄她,她一定会嫁给你的。有了靖安侯府的联姻,我们国公府还有机会。”
  陆瑾之胸口如堵了巨石,几欲窒息。
  晚了,早就晚了,乔吟已经喜欢上别人了。
  她不会再要他了。
  何况是这样落魄难看的他。
  见陆瑾之站着不动也不应声,陆国公又急躁了起来。
  “瑾之,你为什么不回答?你不高兴吗?你不是一直闹着要娶那个乔吟吗?”
  “现在我同意了,你爹同意了,快去,快去把乔吟追到手。”
  陆瑾之难过地摇了摇头:“乔吟要嫁给谢遇安了。”
  陆国公怒起,瞪着两只眼睛喊道:“她不是还没成亲?你还有的是机会。她早些年对你死缠烂打是不争的事实,你只要找些人在外面放些话,就说她早就是你的人了,谢遇安还会娶她吗?谢遇安会要个残花败柳吗?”
  陆瑾之眸光一黯,似深思熟虑了一番,良久,他抬头对陆国公道:“父亲,你安心养病,其他事儿子会打理好的。”
  陆国公看见他眼中终于有了一个世子该有的觉悟,欣慰地心中一松。
  ……
  “碧珠,你跑一趟,帮我把这些茶送到将军府。”
  乔吟将配好的茶交给碧珠,碧珠提着东西乘车来到将军府。
  不料马车还在巷口就走不动了,因为整个巷子里都被堵住了,一辆辆马车驮着一车又一车的箱子,正一个接一个地往将军府搬。
  “小心点!小心点!”
  “轻点,轻点,可千万别碰着了。”
  望山站在大门口扯着大嗓门指挥道,可越喊底下的人越毛手毛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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