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深渊捡道侣/她只是想在修真界养鱼而已——莲子酒【完结】
时间:2024-07-22 17:15:35

  “不是,这是他的钱。”韶宁拿着灵石袋解释。
  温赐震惊,涂钦汀打得一手好牌,竟然一边被睡一边给韶宁钱,难怪韶宁会被他迷惑了心智。
  看他表情,韶宁就知道他误会了,完完整整把来龙去脉解释一通。
  温赐半信半疑,“那你身边最近有没有其他男人?”
  她沉默,这两天多的是。
  韶宁:“一个都没有。”
  数都数不过来。
  温赐:“真的假的?你为什么犹豫了一下再回答?”
  她觉得温赐作为无悯草那段时间,果然在忘川学到了很多,问出的问题一针见血。
  “你还不信我吗?”
  她的话音刚落,在温赐犹犹豫豫、打算点头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师尊,是我。”
  虞偃的声音。
  韶宁对温赐随和笑笑,撒谎不打草稿,“我一窍不通,虞偃就认了大师兄为师尊,估计是来找他问道。”
  片刻后,门外人得不到答复,又道:“师尊,我看见你偷偷翻窗进师伯的大殿了。”
  韶宁笑意不减,对温赐解释:“可能是看见大师兄不在,就来找我了。”
  破孩子,怎么什么都说!
  话音刚落,虞偃担忧问:“师尊,我刚才看见一个人鬼鬼祟祟地翻窗也进来了,该不会是小偷吧?师尊你还好吗?”
  “......”韶宁偷偷觑温赐的神色,前任宫主进明光宫,被当成了小偷,说出去笑掉大牙。
  趁温赐发怒之前,她对外道:“你先回去吧,什么事都没有。刚才那个小偷已经被我捉住了,正在招呢。”
  门外人一时未说话,虞偃心下琢磨,对里头人的身份有了猜测。
  听见他恋恋不舍地离开,韶宁松了一口气,准备说话时外门被人推开。
  “哪有小偷?”
  来人背负重剑,大步踏入内室,他一手掀开珠帘,看向内里二人神色大惊。
  涂钦汀第一句话是:“温赐,你竟然还没死!”
  温赐皮笑肉不笑,“等我死了,你好来勾引师娘是不是?”
  涂钦汀顷刻间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他惊疑不定的目光在韶宁和温赐间打转。
  原来方才遇见的修士真的是温赐,难怪能说出如此荒唐之言。
  涂钦汀盎地反应过来,该不会温赐就是韶宁养的小白脸,所以他真的傍上了富婆。
  之前温赐在被押往捱生塔时,就有人惊讶究竟是谁破了无面仙尊的道心。
  而韶宁和他朝夕相处,倒也合情合理。
  他看向韶宁,女菩萨居然是这种人!
  一个孩子的信仰轻轻地碎了。
  涂钦汀的信仰很脆弱,翻来覆去地碎了两次。
  一次是无情道,一次是女菩萨。
  也对,涂钦汀暗自咬牙,韶宁虽然善良无私有钱,但是她吃男人啊!
  之前在忘川边金线就算出温赐逃不出她的魔爪,连自己也在内。
  涂钦汀想说什么,碍于拿了韶宁一千万说不出话来。
  沉思良久,涂钦汀觉得相比吃男人的韶宁,还是道貌岸然的温赐更遭人愤恨。
  “师妹,”话语在喉咙兜兜转转,他劝道:“师妹莫要识人不清,引狼入室。”
  涂钦汀更看重一个人的三观,五官于他而言反而不重要。
  所以他觉得,韶宁真是饿了。
  荤素不忌。
  什么东西都吃得下。
  “你什么意思?”温赐眯着眼,阴恻恻问。
  韶宁拦着温赐摸上霜刃的手,再回头,涂钦汀已经视死如归地坐到了床榻上。
  如果她真的饿了,那就吃他吧。
  也比被温赐这种小人哄骗去了钱财好。
  虽然不知道温赐傍上了富婆,还要去接悬赏的原因是什么。
  可能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种恶人无事手痒就想杀几个人玩玩。
  狗改不了吃屎。
  “师妹,来吧。”
  温赐看向向韶宁发出邀请的涂钦汀,几乎一刀就要给他砍成两段。
  他这个当师尊的还活着,不要脸的涂钦汀已经当着他的面勾引师娘了!
  这对师徒的脑回路简直让韶宁心累。
  “打住打住!”
  她一手拦着温赐的剑,把大杀神推出了大殿,带到自己房间。
  怕被其他弟子发现,她特地关上了门窗,“你来明光宫做什么?被人发现了多危险啊。”
  温赐闷闷不乐,他没有给出正面答复,而是问:“阎浮提要开了吗?”
  等韶宁点头,他坐到床边,躺平。“妻主,来吧。请不要怜惜我。”
  “更不能便宜了其他人。”他咬牙切齿道。
  “......”
  为防止有人给他戴绿帽子,温赐赖在了明光宫不走。
  怕被明光宫弟子发现,他出门进门都是翻窗,白天出去杀人,晚上给妻主暖床。
  得到的钱上交给妻主。
  因为这位小娇夫过于火热,韶宁被榨得一滴不剩。
  她每次晚上回屋的步子都慢得像蜗牛,徘徊在门前迟迟不敢进去。
  正犹豫要不要敲门,虞偃从旁边‘碰巧路过’,他抱着一个丹炉,见着韶宁双眼一亮。
  “师尊,好巧。”
  韶宁放下准备推门的手,说话时有气无力:“好巧。”
  在我门前巧遇,当然巧了。
  这个招式魏枕玉都用烂了,所以她对此免疫了。
第212章 你试过从天黑等到天亮的滋味吗?
  借着走廊幽幽灯光,韶宁眼神微动,看向他带着缠着绷带的手。
  “你的手怎么了?”
  今天站在韶宁面前的是弟弟苍劫偃。
  自从发现自家哥哥的肮脏心思后,两兄弟谁不愿意再退一步。
  于是约定实行轮班制,每月日期双数为哥哥,单数为弟弟。
  两个人再约定,如果其中一人攻略成功,另一人就得退出。
  今日可算让苍劫偃逮到机会了。
  他状似无意地摸上受伤的手,指尖勾着衣袖上挽。
  韶宁见他的伤延伸到了手臂,缠着层层纱布,不知道是不是很深。
  “比试的时候不慎被伤到了。”他漫不经心道。
  哦,是苍劫虞。
  韶宁闻言,不免带了几分怒气,“明光宫哪个弟子这么过分,下手没有轻重吗?”
  “无事,”他心无芥蒂地笑笑,想将丹炉递给韶宁时忽然面色泛白,疼得‘嘶’了一声。
  “怎么了?”
  虞偃面色惨白地笑了笑,他生得高瘦,在夜色风萧萧中显得身形单薄。“背部的我无法包扎......”
  伤口其实不太深,两兄弟打架时有分寸。
  他一边装伤残,一边偷偷瞥向韶宁的神色。
  果然见她面露担忧。
  谢谢兄长送上来的机会。
  她闻言,拉着虞偃往他房内走,“我带你去上药。”
  她房里有温赐,让他看见不知道又要怎么想。
  等进屋后虞偃脱去上衣,露出精瘦健美的上半身,韶宁骤然有些心虚。
  有时候真不怪温赐乱想。
  她看见他赤裸的上半身,立刻想到了合欢幻梦。
  空气被加热,上升的气温让人心头莫名不安。
  再转眼,虞偃已经坐在凳子上。他背过身,白皙的背上落了几道伤痕,不重,但尤其显眼。
  并且还有旧伤,都是这两天造成的。
  她拿来药膏,一边上药一边骂骂咧咧,“哪个弟子下手这么狠?你们究竟是切磋还是斗殴?”
  黏腻的药膏被她温软的手指抹开,冰凉中带着暖意,虞偃闭上眼。
  “师尊不用担心,他不是本派弟子,和我皆来自木青镇,不过他入的承平宗。”
  韶宁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见他落寞道:“明光宫不比从前,承平宗是大宗门,再说是我约他去比试,若因为小事坏了两宗关系,恐怕麻烦更多。”
  韶宁双指沾了新的药膏为他涂抹上,把这事暗暗地记下。
  魏枕玉快回来了。
  等见了他,她定要问问他怎么教养的弟子,竟然敢欺负到她的弟子头上来了。
  她还记着当初在承平宗做交换生写的小作文,原来道祖把心思都放在夸他自己上了,净给弟子添麻烦。
  也不知道江迢遥帮她写的小作文,他看了觉得怎么样。
  夸得天花乱坠,他应该挺开心的吧。
  至于魏枕玉信里说的什么想念,韶宁倒觉得他回来后就不必回她的屋子了,先抱着被褥去偏房好好反省一通。
  什么时候教导好了弟子,什么时候再进屋。
  短短两句话之间,一个魏枕玉轻飘飘地被伤害了。
  不多时,韶宁已经为虞偃上好了药。
  她拿来软帕擦干净手,那厢虞偃感受到韶宁收回手,他随之睁开紧闭的眸子。
  “师尊要回去吗?”他欲言又止。
  韶宁没有什么在外面逗留的理由。她想起床榻上洗得干干净净的温赐,咽了口唾沫。
  有点劳累。
  虞偃起身穿上衣服,他拿来小丹炉,“本来想询问师尊炼丹之法的,”
  他抬眸瞥了眼外头的天色,“可惜有点晚......师尊着急着回去吗?”
  韶宁倒也...不是很急,她觉得虞偃定是猜到了那个小偷的身份。
  毕竟他之前就猜到了自己金屋藏娇,而近期韶宁被压榨得走路扶墙,是个人都能看出她修为高涨。
  她看着眼前一脸无害的虞偃,他伸手替韶宁拢紧身上的大氅,“未至夏日,夜里凉。”
  他没有穿明光宫的道袍,而且换了身浅蓝色长袍,银白色昙花绣在宽大的袖口以及衣摆,凑近时能嗅到浅淡的兰花香。
  虞偃站在灯光下,见韶宁望着他,不解地歪头轻笑,“怎么了?”
  今日见他,怎么突然有点小意温柔的感觉,像朵解语花。
  众所周知,解语花一般都不会争宠。
  她想自己家里除了长鱼阡,都是些公老虎,是不是该换个口味了?
  总算知道了为什么有些人会对家里的美艳正妻避之不及,非要在外头采朵野花嗅嗅。
  韶宁目光定格在虞偃身上,这朵野花......
  好香好香。
  为掩饰尴尬,她的目光落在虞偃头顶,“你好像长高了些。”
  他和兄长确实在控制少年体型的生长,用不了几年,就能恢复原本的成年体型。
  “是吗?”他反问了个不相关的问题,就差捅破窗户纸:“那师尊会留下吗?”
  一语毕,见她表面上还是不为所动,于是虞偃伸手去勾她的手。
  “就歇一夜,什么都不做。”
  她无所适从地避开他的动作,伸手去抱小丹炉,“我们还是炼丹吧。”
  虞偃没再多说话,他知道韶宁已经退了一步。
  他拿来书卷,指向一个中等丹药的法子。
  韶宁两手交叉在一起,她也不会炼这种丹。
  屋内的灯长久的亮着,到半夜未歇。
  等虞偃按照韶宁指示放好了药材,再回头,发现她已经趴在桌边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地为她脱去鞋袜,把她抱到了床上。
  抽身离开时,韶宁翻身压到了他的长袖。
  虞偃动作微顿,看向她沉睡的面容犹豫片刻,只在韶宁额间印下一个吻。
  他宣布,他亲过师尊,他要赢了!
  所以现在排名稍后的是兄长苍劫虞。
  虞偃把袖子从她身下缓慢地抽出,起身关窗时,往正房那边看了看。
  灯依旧亮着,里头人还在等。
  他无所谓耸耸肩,俯身吹熄灯。
  就让明光宫前任宫主多等等吧。
  也让温赐知道个教训,若是把人咬得太紧,反而会适得其反。
  关窗前,虞偃余光瞥见一道身影推开另一间偏房,是小魔神。
  小魔神前段时间在韶宁那处处碰壁。温赐来了之后,他更是存在感为零。
  这两天小魔神忙得不见人影,想必是在为阎浮提做准备,他定是要跟着韶宁去的。
  毕竟他是魔神,阎浮提的规则很难困住他。
  虞偃收回眼,伸手关上窗。
  ......
  天光大亮,韶宁翻了个身,伸手去摸旁边睡着的温赐,反而摸到柔顺的长发。
  她睁眼,虞偃没有上床,他只是守在她床边,守着守着就趴着睡着了。
  她这才想起,昨夜没有回自己屋子,而是和他一起炼丹。
  韶宁顶着乱糟糟头发坐起来,身边的虞偃跟着醒了。
  “师尊,早。”
  她快速收回抓着他长发的手,弱弱问:“昨天我好像睡着了,没有做什么事吧?”
  他笑,“如果做了什么,师尊会负责吗?”
  在韶宁答话之前,虞偃自顾自地道:“弟子命短,怕是等不到那一日。”
  话音刚落,门从外被人用力踹开。
  自天黑等到天亮的温赐手执霜剑,眼眸冷冽,杀意纷然。
  “孽障,竟敢在本尊面前造次。”
第213章 茶茶的,很安心
  韶宁快速起身,张开双臂拦在温赐和虞偃间。
  见此,温赐垂下剑身,斜放在身侧的剑刃高出地面几寸,未收剑入鞘。
  果不其然!他就知道收男徒弟不行!
  温赐还是想一剑宰了虞偃,以绝后患。
  碍于韶宁站在身前,他没动手,“妻主之前不是说他和我不一样吗?”
  他委屈无比,眼尾桃花愈艳丽,清冷的眸子隐约可见水色,“你说过你和他只是冰冷的师徒关系?”
  韶宁大骇,我说的话你也敢信?
  看他一副快要哭出来的小可怜样,要不是他身侧还搁着一把明晃晃的霜刃,韶宁都心软了。
  她知道,如果现在自己抬脚离开,再转眼,温赐手中剑绝对已经把虞偃劈成了两半。
  主打一个先斩后奏、出其不意。
  她垂下头,承认了自己的渣,“我和他昨夜,还没有什么。”
  还没有什么的意思就是,以后可能有什么。
  “这不还没到以后嘛,”韶宁打着哈哈,在温赐哀怨的眼神中笑不出来。
  “那个,你之前也不是说不要让我看上你嘛。人都有撒谎的时候,执夷那里我们还没有......”她抬眼觑着温赐,他闻言面色微滞。
  烦死了,又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他以前到底说过多少鬼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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