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锁骨下,满是沈今啸印下的痕迹。
猩红的吻痕,泛着淡淡青紫的指痕,触碰一下就感觉疼得厉害。
特别是纤细柔软的腰侧,青紫的痕迹更加明显。
正是因为这般用力,此刻还是觉得整个人像是快散架子一样。
最主要是腹处感受格外明显,酸痛感经久不散。
转身迈着无力的双腿进入浴桶中,少女深深吐出一口气。
晚上该怎么办啊……
路之游贼喜欢没事啃自已一下,要是发现异常,青年会不会当场发疯?
主要是他总喜欢时不时跪坐在下面,看着她。
虽然自已看不到变化,可路之游总会观察出来的吧?
况且自已真的不太能接受这样。
就算不喜欢路之游,也不能背德到这种地步。
不行!
冷窈妲想着想着否决自已的想法。
如果要完成自已所想的那些事,就不能在这扭扭捏捏,自已也是被强迫的,不应当将大错安在自已头上。
沈今啸突然的豪取强夺,是少女感觉最抓马的事情。
但论好处也不是没有,比如说过他现在对自已的愧疚之心。
加上在今日结束后自已软硬兼施的话语,想来他只会更加铭记这一日。
原本还以为沈今啸那头是最不好接触的,如今看来,也算阴差阳错圆了心思。
思考很久,直到水也有些凉掉,天也早就暗下来,路之游还没回来。
迎珠在门口大喊呼唤她:“大夫人,大公子说刑部那头有要紧事,被圣上亲口传谕过去了,晚上让您自已先早些睡。”
冷窈妲思绪回笼,这才发觉泡了好久,起身自已擦擦身子。
“知道了。”
看来是沈今啸的手笔,既然让路之游过去了,想来今晚上是不可能再回来的。
她这颗心可终于是悠悠忽忽落在了实处。
男人今日几次关键点都抽身在外,自已也不用担心意外风险。
“迎珠抱玉,将饭拿进来吧,我饿了。”
两个丫鬟已经备着多时,赶紧一人端着一个木盘,上面放了三四道佳肴。
路之游骑着快马在越来越暗的道路上疾驰。
虽不知是何事急召,青年依旧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刑部和皇宫。
临近皇宫内苑,发现十二司的人也来了,一把年纪的张侍郎和季尚书也同时到达。
且就连大理寺那边也来了不少人。
路之游皱起眉头,精致的眉眼透出寻常见不到的严肃。
刘同已经知晓前因后果,看到他过来赶紧小声道:“你可算来了!”
“如此急切,是出了何事?”
刘同一向是个面上带笑的小子,此时也眉头紧锁:“刑部不少重刑犯要被重新移交给大理寺,但听说大理寺卿不收。”
大理寺和刑部也算密切相关,不知怎么就忽然出了这样的事。
青年开口询问:“可知原因为何?”
刘同点头:“大理寺卿周沅年轻时和镇南王是好友,只是这事知情人少之又少。如今眼看他没几年就能告老还乡了,结果这几天突然为镇南王求情,搞得圣上心情很不好,念在他年岁大了又一直为朝廷做贡献才忍了他的无礼。”
“却不曾想周沅更加过分,这才发生今日这档子事,那些重刑犯如今还在囚车上呢,我们来了得先想办法把这事儿解决。”
刚说完,宫门在夜色中大开,让临时来到此地的二十余人进入。
一路上都是沉默的,周沅就在最前面,脊背挺得笔直。
进了金銮殿,沈今啸面色沉沉在上面坐着。
路之游随着众人跪下行礼,起身时却发现一道视线落在自已身上。
青年抬头望去,只见沈今啸面色带着一抹复杂看着自已。
被发现后,他才收回视线。
第118章 夜来
路之游微微蹙眉,重新低下头。
“圣上!镇南王他――”
周沅刚想说话,却被沈今啸抬手拦住。
“朕心中有分寸。”
沈今啸或许是已经懒得理他,让周沅快些闭嘴后,看向刑部尚书季滦。
“季尚书,重刑犯如今在何处安置?”
季滦躬身走出,对他行礼:“回圣上,那些重刑犯还在监牢中待命,囚车都不太够了。”
沈今啸看着他,面上瞧不出什么情绪。
“既然这样,那就还是先辛苦你们刑部继续关押吧,稍后朕会让人去给您们下发懿旨。”
此言一出刑部众人面上神情各异,大理寺那头却都有些不是滋味。
关押审问重刑犯虽累些,但却是个实差,若是运气好这些犯人受不住招供了,还能升个官或者得到重用。
但这好事却落在了刑部那头,真是让人又急又气。
周沅听完却只是默默跪着,也不出声就低着头看着地面。
路之游眼中浮现一抹思绪,若有所思地敛下眸子。
沈今啸忽然看向周沅,淡淡开口:“大理寺卿看样子也是老了,或许做事也开始力不从心。既然如此,朕便准你提前告老还乡。”
瞬时,众人面上浮现诧异和惊愕!
周沅咬着牙,雷霆雨露俱是君恩,他得受着。
“臣……拜谢圣上隆恩!”
高座上的男人起身,挥挥手让众人退了。
路之游跟随刑部尚书等人出殿,进入刑部后刘同才偷偷对他耳语:“我的天爷啊!圣上今日看样子是真发怒了,大理寺卿在朝堂上任三十余年,说给辞就真给辞了!”
听完他的话,青年垂着眼沉思半晌,吐出一句:“不一定。”
刘同疑惑地看向他:“你说什么不一定?”
“没什么。”路之游恢复常态。
御书房中,只有沈今啸和周沅在里面说话。
过了知天命年纪的男人面带感激,跪谢君恩:“臣,周沅,拜谢圣上!”
沈今啸看着他,好似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大理寺卿快起吧,辛苦你和朕这几日演了这场戏。”
周沅笑了笑:“今晚过后,臣就不再是什么大理寺卿了。”
说完,他多少还是对朝堂有所眷恋,面上有一丝悲怆之感。
沈今啸声音也微沉:“朕会将答应你的事完成,也算谢过您这几年对朕的帮助。”
闻声周沅眼含激动:“如此,老臣也就放心了!”
周沅最大的心愿,就是告老还乡,能陪着自已将死的发妻最后一程。
他的发妻张溪草是从十四岁就跟了周沅的,彼时周沅也不过十八岁,家徒四壁寒窗苦读。
张溪草的父亲是云城枣霜县的八品县令,听着不大,但在枣霜县十里八村中,那可是头一号。
加之张溪草长的可爱秀气,让附近的媒婆都馋红了眼,直争着给她说媒。
没想到,在十四岁那年,少女爱上了家中一贫如洗,甚至贫苦到只能靠着众人接济过日子的周沅。
周沅父母双亡,靠自已一步一步成为了最年轻的秀才,可奈何地方小又偏,压根没人相信他会有出头那一日。
那时只有一人相信,就是张溪草。
少女十四年来第一次违抗了父亲,不听所有人的劝告,用自已的一切帮助周沅,不回头的一条路走到黑。
为了能让当初的周沅走出枣霜县,两人想尽一切办法,终于是走出了那里,奔赴这天子脚下的盛京城。
还好,还好……
周沅并没像旁人说得那般,是个负心薄情的读书人。
他靠自已的真才实学一步一步向上爬,早年间的确是和沈云隐成为了好友。
但周沅此番所谓的求情,压根就是和沈今啸各有目的搭建起的戏台子罢了。
男人虽惋惜沈云隐,却还不至于昏了头脑,想为他试图求情。
或许是当初积劳成疾,张溪草现如今身子一日赛一日不好,恐怕是熬不过今年了。
周沅知道自已发妻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再回阔别三十年的老家看看。
贤妻扶我青云志,我还贤妻万两金。
沈今啸知晓后也难免会动容。
加之他本身就是个恋爱脑,又对冷窈妲爱而不得,听完就更有感触了。
大理寺卿这个职位不是人人都可以当的,作为帝王他一开始也有些犯了愁。
于是周沅就主动提出个折中的法子,先暂时由大理寺少卿代理,将重要的事移交给刑部任命,待何时找到最适合的人选,一切再重回正轨。
大理寺那头的下属也都会慢慢安排些其他事务,不会让他们太过于心中不平衡。
此回也正好是让刑部忙了起来,让沈今啸的私心有了用武之地。
刑部这边的人刚忙起来,刘明山就已经带着沈今啸口谕过来了。
“圣上亲谕,近日刑部事多而忙,每位官员月俸三倍,夜间便直接在内苑休息,待事情全部整理完毕可再归去。”
路之游眉心一跳。
他率先出列,对着刘明山拱手:“圣上口谕臣定会遵守,但臣家中夫人新婚不久,恐怕会一直等待臣归府……”
刘明山笑着道:“这件事路郎中尽管放心,圣上已经派人去了各位府中告知,不会让尊夫人和其他人久等。”
闻言,路之游也只能蹙眉退了回去。
而在静园中的少女吃过饭后,重新洗漱好在榻上看话本,便从下人口中听到了路之游近日不会再回来的消息。
冷窈妲正在翻页的手一顿,知晓是谁的手笔,垂下媚人的长睫点点头:“知晓了,下去吧。”
传话的下人离开后,少女主动起身拿出几件路之游的换洗衣服,让皇宫中前来带话的人帮着拿过去。
“感谢公公夜来传话,这几件衣裳还请您帮忙拿给我夫君。”
说完,少女将一锭银子和一个包袱递给他,那人笑着掂掂重量,行了礼离开。
回到房间不久,因着白天被折磨得太狠,冷窈妲困倦不已,吹熄蜡烛自已躺在床上睡觉。
将要进入子夜时,从隔壁翻进静园内一道黑色身影,用着轻功几步便进入房间。
借着月色,这身影慢慢走近床榻之上。
第119章 甘甜
路时休面色绯红,眼中挣扎一瞬,却忍不住沉沦。
青年拿出一个小玩意放在床头,不多时便在屋中弥漫起淡淡香气。
这是能让睡着之人睡得更沉的助眠之物,路时休不久前刚买回来。
但若是人没什么睡意,那这东西也就没什么大用处。
青年撩开帘子看到床上的少女,太过于黑暗他看不清,但能隐约窥探少女窈窕的身姿。
他坐在床边,伸手抚摸冷窈妲的脸颊。
触手温润细腻,像是瓷器璞玉般令人爱不释手。
其实,他从不是什么君子,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青年喉结快速滚动一下,眼中爱欲纠缠,吐息灼热。
脱了鞋子和外衫,路时休躺在少女身侧,将她搂入怀中。
怀中佳人纤腰雪肤,前凸后翘的身材使人血脉喷张。
冷窈妲翻了个身,恰好和他面对面。
路时休看不清少女模样,但却能精准无误吻上她的唇。
双手在软玉温香上一路游走,煽风点火。
少女睡得熟,可身体还是会有感觉。
浅浅娇吟出声,让路时休更加坚挺灼热。
很快在有意的撩拨之下,少女的身体软成一潭春水,眉头微蹙。
青年一直吸取着少女的甘甜,忍了又忍,还是伸向衣领,微微粗糙的指腹摩挲着敏感的锁骨。
半晌后,冷窈妲扭动着身体,想要拒绝,却被紧紧禁锢在怀中。
路时休看着她,将唇印在雪白细腻的脖颈上。
辗转着厮磨一会儿,又在锁骨处留下细密的吻。
他已经很难耐了。
但路时休记得,先前某一日将要踏入厅堂时,听到大哥说过的话。
「母亲莫要着急,窈窈她还小,我也不想这么早就做人父,故而我俩还未曾圆房。待明年时机成熟,我们定会行周公之礼。」
路时休的脚步在那时顿住好久,眼中有浓浓的不可置信。
他不知大哥究竟是怎么能忍住的,日日和窈窈宿在一起,却还能那般不动心思。
若是自已……
思绪回转,青年借着朦胧月色看向怀中的少女。
他垂下眼睫,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柔软的触感抵在他坚硬的胸膛上。
若是自已,定然是夜夜“春宵一刻值千金”,每一刻也不愿放手。
所以,哪怕再忍不住,他也不能做到最后一步。
大哥一走,他心中可谓是格外欢喜。
想着,路时休轻轻从少女的里衣中,抽出了她月白的小衣。
上面有少女体香,幽幽淡雅。
青年最后把冷窈妲的衣衫整理复原,又耳鬓厮磨半刻才离开。
用轻功回到朔园后,他马上将身上的衣衫褪了个干净,拿出月白的小衣。
即便门窗紧闭,依稀也能听见路时休压抑的,欢愉的粗喘声。
而唯一证明他来过的,就是静园房间中,弥留下的助眠香气。
次日,晨光高升。
冷窈妲是头一次感觉睡得这么沉,感觉胳膊都有些抬不起来。
当然,造成这样局面也有昨日被狠狠折腾一遍的原因。
少女透过窗棂看着阳光,呢喃了一句:“啊……起晚了。”
一下床走了几步,她发觉有什么异常,猛然自已扯开衣领向下看去。
没有,一片空荡荡,所以走路时一晃一晃的感觉才会那般明显。
“嗯??难不成我昨夜洗漱完忘了穿?”她颦眉疑惑。
但冷窈妲是清楚记得昨晚换上了一件月白的小衣。
又转身去床上找了半晌,确定不是睡觉时遗落在上头,少女扶着额头叹息:“算了,连穿书这种怪力乱神之事都能发生,丢个内衣算什么。”
只不过昨夜她好像做了个梦,还是春梦。
那时只觉得自已被亲了很久,直到嘴巴都发麻了才被放开,然后就是脖颈之下。
不久后柔软处酥麻感许久才消失,让自已在过程中难受得直哼哼。
想到这儿,少女老脸一红:“我靠,这梦做的,太劲爆了。”
只不过那人看不清脸,只是个模模糊糊的黑影,身高腿长有腹肌的那种。
许是真没想到自已会做这样的梦,冷窈妲缓了好半天才想着收拾。
将自已的丫鬟叫进来,少女洗漱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