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雪狐族族人们都走了出来,将维络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又警惕的盘问着维络。黑熊这时候根本就难以解释,只能连连摆手表示自已不是坏人。
池鸯靠着门板蜷缩着身子,她喘着气发出难耐的呻吟。周围喧杂声不断变得模糊不清,佩婆婆唤她的声音也好像是在梦里,她哼唧着,生理反应使她忍不住夹紧双腿来减少难受的感觉。
不多时,她被裹入了个冰冷的怀抱。
银宵在族人们的通知下赶来了,靠在门板上表情痛苦的池鸯占据了他所有的思绪。赤狐越过人群,直奔过去将人捞进了怀里。
“小池鸯?鸯鸯?”银宵唤着怀里的人,池鸯没有反应,她现在满脑子就是渴和热。抱着她的这个怀抱冰冰凉的好像缓解了她的不适,池鸯凑着去贴银宵裸露在外的脖子。
女孩呼出来的热气像是要灼伤银宵,他喉头一紧,强按住池鸯要搂他脖子的手。银宵转头看向被人围住的维络,口吻不善的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这是怎么一回事!”
听到银宵开口质问,周围雪狐族族人也都安静下来,维络这个时候才终于有机会替自已辩解了。
“我也不知道啊!我走到岔路口松枝消失了,然后就有一个你们族人告诉我说是被雪掩盖了,给我指了个方向说门上挂着红果子的就是嘉韵的房间,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黑熊也很委屈,他哪里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
银宵怀疑的看着维络,池鸯在他怀里无意识的动着身体,嗓音像幼猫一样发出难耐的娇喘。结合她滚烫的身体,银宵瞬间就想到了那个红果子。
“你把红果子喂给池鸯了?”
“池鸯?啊,你抱着的那个雌性啊,对的,我以为她是嘉韵。”维络也是满头雾水,这到底是怎么个事儿啊,那个小雌性还真不是嘉韵啊。
佩婆婆这时从房门走下来,对着银宵说道“你带池鸯去解一下药效,这里我来处理吧。”
老人弯着的身躯透露着从容不迫,银宵本来想说不麻烦佩婆婆出山,可是他都快按不住池鸯在他身上乱摸的小手了,只得跟佩婆婆道个谢将池鸯给抱走了。
一路上,银宵快被池鸯给磨的要炸毛了。
远离人群后银宵也就没有强制按住池鸯阻止她的动作了,女孩依靠着本能去搂银宵的脖子,哼哼唧唧的用脸贴着他的肌肤来降温,红唇擦过皮肤留下的触感惹得赤狐身体阵阵发颤。
小手也不安分的往他衣领里探,她手掌的温度像是要让他也变得滚烫。
本就是气血方刚的年纪,怀里乱摸的人又是心仪的对象,也是为难银宵当一个坐怀不乱的君子了。
“小池鸯,安分点。”赤狐哑着嗓子把她的头按进怀里阻止她蹭脖子的动作,女孩却努力仰起小脸看着他。她长得就让人心生怜悯,被果子催的脸颊泛红,眸子也红扑扑的,像是受了极大委屈。
池鸯伸着手又去搂银宵的脖子,还喃喃道“难受。。银宵。。”
唤他名字的声音娇的那叫个勾人心魄,银宵只觉得身子都酥了一半。
他忍不住吞了吞唾液,上下滚动的喉结却被池鸯张嘴咬了口。
轻柔的动作没能产生痛感,但这个举动像是点燃了另一把火,赤狐只觉得理智在被名为邪念的火焰焚烧。
以最快的速度到了他的房子前,银宵抬腿踹开了房门,恶狠狠的将人按在了床上,欺身吻了上去。
银宵吻得急切又激烈,咬着池鸯的唇就攻城略地的探了进去,两人都混乱沉重的呼吸将这个吻染上了情欲。
本来就头脑发晕的池鸯这下更晕了,陌生的潮涌淹没了她所有理智,但这个吻确实缓解了她的口渴,探着舌尖去寻。青涩的回应更是引起赤狐的猛烈进攻,呜咽着就被勾住了舌被迫承受这铺天盖地的情愫。
唇齿间的交缠带了丝血腥味,银宵的牙咬破了女孩嫩薄的唇瓣,呼吸纠缠间吻也从她的唇往下移,从脖子下滑吻至锁骨,赤狐仿佛被池鸯身上的滚烫给影响了,他觉得身体里有把火要把他烧之殆尽。
鬼才知道银宵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松开了身下那可口的娇娇儿,他喘着粗气抓过一边的兽皮,像裹蛋卷一般把池鸯裹在了里面。
“你可真是我祖宗。”银宵咬着牙,耳旁是自已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他猛的深呼吸着来压下心里的邪火。
理智终究还是险胜了欲望。
如果说池鸯是清醒的,银宵可能会毫不犹豫的将人变成自已的伴侣。
但他知道,现在这个诱惑他回应他的池鸯,不过是被药效导致了发情。
他如果趁人之危,且不说会不会被池鸯眼泪给淹没了。反正白霜打人一定很疼。
当然,他肯定不是怕白霜揍他,主要还是怕小池鸯难过。
“抱。。”她无意识的跟站在床边的银宵撒着娇,见人没反应都快急哭了。裹在兽皮里又动弹不得的,女孩难受的哼唧着,身上的火越烧越烈却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她咬着下唇发出娇媚的喘息声,湿漉漉的眸子巴巴盯着赤狐。
银宵转过去,念叨着看不见看不见就往边上走去找能解药效的草药。
第52章 占占便宜还挺开心
银宵的房子布局跟荀老的很像,也是各种草药堆在边上,房里各种药材的味道混合出让人安心的氛围。
他麻利的从草药里找出需要的种类,把它们一起研磨成粉。
按道理应该用熬的效果更好,但他床上躺着的那个小祖宗明显已经等不及了。
都研磨成粉后银宵把药粉混合着倒入水中,扶起池鸯想喂她喝下去。
女孩根本不配合,哼哼唧唧摆着头,根本喂不进去。没办法,银宵只得自已喝一口,捏着她的下巴用嘴渡进去。
突如其来的液体涌入口腔,身体本能的吞咽着。再加上药水大大缓解了嗓子的干涸。
池鸯冒着头凑着去吮吸贴着她的唇瓣。
银宵刚压下来的邪火又有了复燃的苗头,他只能加快速度将药喂给池鸯。
急促的动作导致池鸯吞咽不及时,过剩的液体从嘴角渗出,顺着脖颈滑过锁骨后消失在被兽皮遮掩的胸前。
终于是最后一口也喂完了,银宵泄愤的在池鸯唇上咬了一大口,女孩吃痛的呜咽,红唇上的伤口又增加了。
艳红的血珠将她的唇染的更红了,垂涎欲滴如同待摘的果实。
现在已经不是池鸯药效解没解的问题了,是银宵觉得自已可能也被传染了。
他的目光从池鸯的脸上根本挪不开眼,探着手用指腹替她将唇上血迹拭去,轻微的刺痛惹得人皱了眉,池鸯抿着唇舔舐伤口,却不经意也舔舐到压在她唇上的指腹。赤狐的呼吸一滞,像触电般嗖的收回了手。
为了防止留在房里真的做了什么会挨揍的事,银宵拔腿就走,速度快的跟身后有洪水猛兽一般。
他啪的关上门,外面冷风吹过身体带来降温的奇效。
银宵垂眼去看自已的手,用那只被池鸯不小心舔到的拇指轻抚过唇瓣,那柔软触感好似还残留在上面,温暖又让他迷恋。
虽说忍得都快爆炸了,但是银宵的心情却出奇好,他勾着唇,脸上笑意难掩,就连走路的步伐都轻快不少。
你别说,占占便宜还挺开心。
另一边,百口莫辩的维络在佩婆婆威慑力十足的目光下磕磕绊绊的终于将事情给解释清楚了。
在他回忆起给他指路的人说话结巴时,佩婆婆也立马想到了阿肃。
佩婆婆就近叫了个人去找阿肃,她带着维络往嘉韵的房子走去。
族里的长辈从来不是好忽悠的对象,更别提年轻时本就不简单的佩婆婆,走到岔路口她就发现了问题。
原本应该延伸至嘉韵房门的松枝在岔路口就断掉了,但是往池鸯房子去的那条路上也并没有看见松枝。
也就是说维络说的是实话,他确实是被人误导导致发生了这种事情。
佩婆婆的脸色难看了起来,如果说是黑熊族自已没分辨清楚路导致走错了这是他的问题。
可是现在看来这完全是雪狐族的责任,不仅没将指路的松枝铺好,还有族人恶意指路。
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不仅会影响两族交好,恐怕还会影响雪狐族的名声。
雪狐族本就是靠着培养的各种漂亮雌性来送去不同族内结伴侣,从而达到能最快掌握各种消息。
贩卖消息是雪狐族最大的资金来源,所以一旦雪狐族名声受损,那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
这时候,赶过来的银宵在路上与佩婆婆等人汇合了,这时去找阿肃的雪狐族族人也扯着他的胳膊将人带了过来。
佩婆婆拉着银宵到边上OO@@的把已经知道的情况告诉了他,赤狐边听边打量道路,见果然如佩婆婆所说那般,他的神色也变得峻厉起来。
银宵眉头挑起,金色的眸子幽寒的盯着被带过来的阿肃,分外森冷的目光让阿肃如坐针毡。
“去找嘉韵。”银宵率先往前走去。
虽然平常看起来不着调,可他到底是荀老养大的孩子,严肃起来走路都像是裹着风,压抑又强势的气场让在场的众人都不敢吭声。
心怀鬼胎的嘉韵自然没有睡着,她本来想等着天亮再装作不知情的模样走出去。
可是刚刚族里忽然喧哗的响动让她心猛的一跳,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又不敢走出去,只能急得在房里踱步。
不多时,银宵敲响了嘉韵的房门,赤狐低沉的声音带着威胁感,短短开门两个字就激的嘉韵慌得不行。
事情没成吗?
嘉韵强迫自已冷静下来,深呼吸的想着应对的法子,她将头发抓乱,把床上的兽皮也抓皱。
在银宵不耐烦的再敲门时嘉韵装作刚醒的样子,揉着眼打着哈欠拉开了门。
“怎么了?”嘉韵半阖着眼,纯然一副没睡醒被打扰的模样。
银宵却冷哼了一声,看她装的多像。
可大概嘉韵也没反应过来,平常的她可都喜欢变回兽形睡觉的,怎么这会儿人形的头发乱糟糟跟刚起一样了?
银宵抓着嘉韵的手腕把人从房里拉出来,用力之大差点将嘉韵拖的摔倒。
“你做什么!”步伐不稳的嘉韵觉得自已狼狈极了,更别提走出来才发现不止银宵一人,佩婆婆和几名族人现在那里,还有一名陌生的兽人。
余光一扫,发现阿肃也在,嘉韵的心凉了半截。
银宵把嘉韵拉到中间和阿肃站在一起,他抱着手臂,抬着下巴,眼神晦涩不清,浓烈的压迫感仿佛扑面而来的巨浪。
“你们俩谁说?”银宵问道。
嘉韵脸上一副不知情的模样,慌乱的问到底什么事,阿肃见嘉韵这样也沉默的低着头不吭声。
银宵见状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怒火,他也没指望嘉韵会主动承认错误。他看了眼佩婆婆,佩婆婆很是有默契的上前把嘉韵拉到了一边。
这时候银宵才缓缓走到阿肃的面前,慢悠悠的用眼神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后问道“结伴侣仪式的时候,所有人都应该在自已房子里待着,你为什么会在外面,还给他指了错误的路。”
说着,银宵抬起手指着维络,阿肃说着银宵的手指方向看过去,正好撞见维络凶狠的脸正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吓得他又连忙低下了头。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松枝路是不是也是你破坏的?”银宵厉声道,震的阿肃浑身一颤,不自觉的看向一边的嘉韵。
嘉韵被阿肃这一眼看的心惊,见银宵也看过来急忙撇清关系的喊道“你看我做什么!都怪你毁了我的结伴侣仪式!”
说完,她还红着眼圈哭了起来,全然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不,不,不是。是,是。。。”一着急,阿肃说话更加结巴了,他手挥动着,拼命想解释什么。
嘉韵见他要把自已供出来,带着哭腔喊道“是什么是,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我也明确拒绝过你了啊,你不能因为心里有气就这样对我啊!”
阿肃这下更急了,说不了话只能手舞足蹈的指着嘉韵,急促的呼吸让他脸憋的通红。
他很震惊,说好到时候就说两人两情相悦,而那个黑熊族兽人得了伴侣也不会多说什么,怎么现在变成他为了报复才做出这种事的了?
一旁的银宵冷冷看着哭的很伤心的嘉韵,戏演过头就显得假了。她打断阿肃的话的意图太过明显,阿肃又结巴,被她逼急了连话都说不出来。
都不用再多问,银宵就猜了个大概出来,他挡在了阿肃和嘉韵之间,阻断了两人的视线。银宵低头盯着阿肃的眼睛,幽深的眸子审视着他。
“我来问,如果是对的你就点点头,如果不对你就摇头。”
第53章 维络想要池鸯
在银宵的强大压迫下,阿肃点头如捣蒜一般的同意了。
“是嘉韵让你帮她的,对吗?”银宵问道。
阿肃连连点头。
“她答应了你什么条件对吧,我想想,她有什么可以给你呢?”边说,银宵便真的好似在思考一般,微偏着头,用手托着下巴,口吻缓慢的如同吊人胃口。
“啊,想到了。”
“她是不是跟你说,等之后,她就跟你在一起,你就是她的第一个伴侣了?”
赤狐的声音宛如在跟人讨论今晚应该吃什么,带着笑意又满是亲和力。
阿肃继续点头,银宵煞有其事的嗯了一声再学着阿肃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看向嘉韵,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我的好妹妹,你要继续辩解点什么呢?”
嘉韵在银宵问阿肃的时候就已经心惊肉跳了,更别提银宵就像亲眼看到的一般说的全都是对的。
即使这样,她还是死鸭子嘴硬的说道“是他污蔑我!一定是是他喜欢我,不想别人得到我,才把红果子挂池鸯的门让黑熊族走错房的!!”
银宵对这个妹妹的智商是真的表示堪忧,他耸肩叹了口气,盯着嘉韵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谁说红果子挂池鸯门上了?”
嘉韵一顿,第一反应是难道阿肃将红果子挂错了门?
嘉韵转动着视线慌张打量在场的所有人,冷汗浸湿了背部的衣服。
“我,我刚好像听人说池鸯。我,我还以为是走错到她房里了呢。”
“没有任何人提到过池鸯。”银宵都要被她气笑了,哪有人做了坏事心理素质差到还没怎么逼问就自爆卡车的?
“从头到尾我只问过阿肃为什么在外面,是不是他破坏了松枝路。后来也只说是不是你让他帮忙做的。可从没有提过红果子挂在池鸯房门啊。”
赤狐步步逼近的走向嘉韵,常笑着的人一旦生起气来,脸上的神色能冷到极点。
嘉韵还在辩解,可是却不知道如何去找补。只能摇头喃喃道不是的,不是的。
“你不想与黑熊族族长三儿子结伴侣,于是你先做出了逃跑的举动。但是被我堵在了门口抓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