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狐族少主后,他掉小珍珠了/疯批狐妖食我心——夏日绵绵冰【完结+番外】
时间:2024-08-09 23:05:42

《疯批狐妖食我心》作者:夏日绵绵冰
[爱而不得+黑化+卑微求爱+双洁]
冷宫长大的公主某一日突然被放了出来,一道圣旨直直砸到她头上。
和亲?
嫁给妖怪?
做他们的春秋大梦!
公主从不坐以待毙,使劲浑身解数也要逃离,她心如磐石,任凭那只狐妖百般勾引,千般魅惑,她也绝不会被感情牵绊。
为情所困的,只有他一人。
狐族万年出一九尾情狐,情狐因情而强大,也因情而入魔,被情狐托付真心的人,躲不过,逃不出,生要与之同寝,死亦与之长眠。
当他一腔真心错付,被爱人封印在结界中时,他彻底黑化了。
归来之时那个总是眉眼含笑的狐狸不见了,只剩下让人恐惧的疯狂偏执,冰冷阴鸷的眼眸里带着无尽的恨意,他伸出尖锐的利爪轻轻的按在了她的胸口:“阿语,让我吃了你的心可好?”
第1章 骨血相融
喜气明亮的洞房内,女子无力的倚靠在木床边;
剧烈的呼吸还未平稳,一身鲜红的嫁衣衬得面容肤白如雪,艳丽动人。
长时间的挣扎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头上的凤冠很沉,压得她头歪在一边。
双手被紧紧束缚住,腕部早已磨得通红。
新娘子本该是开心欢喜,眉目间充满期待才对。
但她此刻紧皱的眉头,和被束缚住的手脚,都说明了她不是本该在这的人。
今天是狐族少主的大喜之日,她伪装在人群中假意忙碌,想趁机偷溜出去。
管事的突然吩咐自已去取一样东西,她推辞不得便也就去了;
在走到一处无人的角落时,她却突然被人从背后敲晕了!
迷迷糊糊之中自已被人控制着上了喜堂,拜了天地,最后被人搀扶着入了洞房。
究竟是谁要害自已?
沉思良久
能够在这里悄无声息的将她绑走,替她换上这凤冠霞帔,还压着她拜了堂,成了亲。
何人能做到如此?
原本的新娘子又去了哪里?
心底的疑影呼之欲出,答案令她心惊!
窗台边的龙凤烛已经燃烧了三分之一,外面热闹的宾客声渐歇。
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清语手脚并用的一步一蹦到了烛火前。
烛火正旺,红泪滴下。
绳子被一点点烧黑,烧断,也烧伤了那白皙的手腕。
冷汗顺着光滑的脸庞流下,路过紧咬地贝齿朱唇,滴落地面,印出一滴滴圆形的印记。
绳索断裂掉落,清语已疼得浑身发抖。
顾不上查看伤口,赶紧解了脚上绳索往门口跑去。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脚步声已在门外,高大的身影下一秒就会推门而入。
环顾四周,已是避无可避。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喜婆笑容满面的神情顿时凝固住,对着房内左盯右瞧,不知所措。
这新娘子哪儿去了?
此刻空荡荡的喜床上只留做工精细的鸳鸯被。
这新娘子不会是逃了吧?
众人心里直犯嘀咕,面面相觑,却都不敢发出声音。
只有喜婆上前,对着那高大身影恭敬行礼:“少主,您看这……”
“出去,不用留人。”
清冷的声音一出,众人是片刻都不敢耽搁,低着头依次退下了。
待到走远了,两个小丫鬟才开始窃窃私语,
“新娘子去哪儿?”
“不会是被咱们少主吓跑了吧?”
还没说两句,喜婆立刻训斥二人噤声,“还不快住嘴!我看你们舌头是不想要了!”
想到少主平日的行事,小丫鬟一阵后怕。
立马闭了嘴,低着头安静的跟着众人离去。
喜婆虽然面上不敢说什么,但心里也很担忧。
白天喜堂上新娘子的行为就有些怪异,这会儿更是直接不见人了。
只怕真是个不情愿的……
少主近几年喜怒无常,手段凌厉狠辣,与以前截然不同。
虽然面容俊美,但性子终究不是个好相处的。
人家千金怕了也是情理之中。
不过也真是奇怪,这里守卫这么森严都能让一小姑娘逃了,也不知逃哪儿去了?
能不能找回来?
若是找不回来,少主发怒了,怕是连她们也要被牵连。
想到这,喜婆心里越发担忧,手里的帕子攥得紧紧的,步子也走得越发急了。
洞房内。
男人面无表情地盯着那对燃烧得正旺的龙凤烛,脚下是已经断掉的绳索。
几秒之后,他慢步走到桌前,坐下,端起一杯合卺酒细细摩挲,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娘子,不出来与我喝了这交杯酒吗?”
清语蹲在纱帐后,捂着受伤的手大气都不敢出。
心如鼓锣,震得她头脑发晕。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出去,只要木没有成舟,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屋子静谧许久之后,脚步声响起,一步一步,沉稳又坚定。
声音离床边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纱帐前。
红色纱帐摇曳,里面却没有人。
男人勾起嘴角,低低的笑了,声音已起了涟漪,带着一丝疯狂,“娘子就这般不想见我?”
“可我却对娘子日思夜想得紧。”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紧了红色纱帐,将它带到自已面前,轻嗅,仿佛那上面有世上最诱人的味道。
清语躲在床底,将自已缩成一团。
按着仿佛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脏,尽力的让自已平静下来,保持头脑清醒。
心里迫切的希望他发现不了自已,尽快离开。
脚步声从纱帐那再次响起,一步一步来到床边,宛如催命符。
清语咬紧了下唇,将整个人缩成了小虾米,额头已沁出细密的汗珠。
那双金边锦靴就停在了她眼前。
他发现我了?
怎么办……
怎么办……
正当清语以为自已已经暴露了的时候,房内的男人不见了踪影。
但她还是不敢出来,依旧在床下躲了好一会儿才探出脑袋看了看。
确认房内无人才放心的爬了出来。
龙凤烛已经燃烧过半,屋内的光线昏暗了一些。
清语躲在门后,耳朵贴了上去,蹙眉仔细的听着附近的动静。
周围十分安静,听不见任何声响。
还好他遣走了所有人,只要回到住的地方,换上丫鬟的衣服,就可以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到时候再找机会尽快离开这里。
想到这里,清语心情平复了许多,松了一口气,伸出手准备打开门。
纤细的手指刚触碰到门边,阴寒的声音陡然炸起,
“娘子要去哪儿?”
清语惊得双眸睁大,身体反应过来瞬间想跑,然而还未迈开步子,便被死死地抵在了门板上。
突如其来的撞击撞得她胸口生疼,一只手被大力扭在身后,另一只手被十指相扣紧贴在门板上。
身后的胸膛宽阔又炙热,尽管她拼命挣扎,也挣脱不了分毫,就像一条案板上待宰的鱼。
她渐渐安静了下来,放弃了挣扎,身后的人见状松开了她。
清语慢慢转过身,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
红衣白发,银白色的睫毛又长又密,宛如冬日的树松,结满了冰霜。
冰霜之下藏着一汪深潭,幽静又深邃,表面上叫人看不出任何的情绪,直觉却告诉她很危险。
他变了许多,怎的头发都全白了。
还未等她开口,清语整个人便被打横抱起,径直走向了桌前。
她想挣脱却发现自已竟然动不了了,也发不出一丝声音,只能怒目瞪着眼前的人。
狐宴抱着她坐在了桌前,细细打量着她。
身上华丽璀璨的嫁衣在烛光下闪烁着细密的微光,就好像漫天的繁星皆被点缀在了这件鲜红嫁衣之上。
衬的这件衣服的主人美丽非常,宛如珍宝。
狐宴十分满意自已的杰作,他伸手轻抚着衣裳。
眼眸里的寒霜退去,终于带了一丝笑意,只不过这笑有些奇怪,
“喜欢吗?我亲手做的,在你赐予我的那些黑暗里,我用我的血凝成了这一颗颗星石,将它们一针一线缝在了这件嫁衣之上。”
“你看,它们在发光呢,它们和我同样高兴。”
俊美的脸庞渐渐靠近,恶魔般的低语响起。
“因为它们知道,终有一日,我的世界将会被再次照亮,而这一次,将是永恒。”
清语闻言满眼震惊,顾不得耳边的滚烫,她仔细看向了这件衣服。
这衣服上由无数颗小珠子点缀而成,颜色接近深红,红的发亮,但又太红了些,与原本就是红色的嫁衣一起倒显得十分妖异。
他说这些珠子是由他的血凝成的……有种不好的预感从心里升腾而起。
她想到了那个关于狐族的恐怖传说。
是爱而不得最终选择将爱人寄生的故事,是所有人被严令提起的禁忌。
还未等她回过神来,下巴便被人用力棺 
她吃痛的抬起头对上了已经变得疯狂猩红的眼睛。
那双眼睛的主人端起了桌上的酒杯一饮而下,接着又端起另一杯缓缓饮入,歪头看向了她。
等清语反应过来的时候那酒已被她吞入腹中。
喉中火辣辣的,刺激得她不住呛咳,此刻她唇上的口脂也花了,整个人显得有些狼狈。
她被人揽在怀中,背上的手在轻轻拍着,温柔得像在安抚啼哭的婴儿。
突然一股极大的力道袭来,整个人便被死死抱住,如鸳鸯交颈相缠。
他在她耳边低声的吟唱,旋律很熟悉,是她曾经唱给狐宴的歌谣。
嫁衣上的珠子逐渐发烫,闪烁着红光,越来越亮,里面有什么东西正迫切的想要钻出来。
房间的烛光越来越暗,只余满室的红光。
嫁衣之上,无数的血线抽出,在房内张牙舞爪的缠绕着,编织成茧。
随着手上的力度逐渐加重,清语已经喘不上气。
她痛苦的仰着头,耳边传来无数沙沙声。
惊恐的发现自已和他被这些线给围在了里面。
随着这些血线的缠绕,她的眼里只剩一片红色。
房内的景象渐渐消失直至再也看不见。
脑子里咯噔一声,她突然明白了他想做什么,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感袭来。
她绝望的在心里呐喊,眼里蓄满了泪水,她想和他解释,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这些血线缠的越来越紧,切入了肌肤骨髓,犹如千刀万剐之刑,她最终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第2章 婚约已成
星兰国,王宫。
深宫高墙之内,雪花簌簌落下。
厚重洁白的雪地上跪着一位身形单薄的女子。
女子身着红衣,在雪中犹如一枝鲜艳而又孤傲的红梅。
冻得通红的双手端着刚刚赐下的圣旨。
脊背挺的笔直,倔强的跪着。
如此严寒的天气,单薄的身子正一点点的失去温度,僵硬又疼痛,却执拗的不肯离去。
门口当值的掌事太监搓着手,略弯着腰出言相劝。
“公主,您这是何苦,圣旨已下,您何必让圣上为难呢?”
清语并未理会,凝了雪的眼眸怒视着那紧闭的殿门,一声又一声地高喊。
“请父皇收回成命!”
寒风呼啸而过,卷走了所有的生息。
门内没有任何回应。
高喊的声音逐渐变得嘶哑,直到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抹艳丽的红色倒在了厚重的雪被里。
清语倒下去时,眼前的宫殿开始扭曲变形,几乎感觉不到被冻僵的四肢,只听得耳边来往宫人的窃窃私语。
“这就是那位冷宫里的公主?”
“听说她要与妖族和亲?”
“人与妖成亲,那不是死路一条吗?”
雪花落在清丽的脸庞上,冰凉刺痛,唤醒了些许神智。
凤目失神的睁着,空洞的眼瞳里没有任何的光芒。
这一刻,她真希望自已就这样死去,死在这场最纯洁雪白的大雪里。
这样的愿望在皇家显然太过奢侈,她的父皇肯定不会就这样让她死去。
门口的掌事太监招了招手,唤来几名侍女将她扶起,送回了清兰宫。
再次睁眼时,她回到了那个陌生的屋子里,身体盖着极厚极厚的被褥。
被褥很沉,压得她喘不过来气。
她刚想说些什么,耳边传来芙因的啜泣声。
芙因双眼红红的拉着她的手,不停地呵气揉搓着,“公主,您好些了吗?”
清语说不出话,只能点了点头,手拍了拍芙因的手背,示意她放心。
芙因见她说不出话来,才恍然大悟,连忙从药箱里拿出一粒小小的药丸,喂到清语口中。
“公主,这个是润喉的药丸,您先含着。”
药丸一入口,苦涩的味道立马充斥着口腔,紧接着变得清凉无比,滑向喉中。
清语咳嗽了两声,顿时感觉喉咙舒服了很多,“芙因,这被子太沉,拿开。”
芙因摇了摇头,掖了掖被角,“公主,太医嘱咐过要奴婢给您注意保暖。”
清语实在受不了这厚重的被子,身体轻轻的动了动。
奈何身上没有力气,只能无奈道:“那就去掉两床。”
芙因还想再说些什么,又见她家殿下在山一样的被褥中显得好小一只,好像是盖多了些……
去掉两床之后,清语依旧感觉胸口沉闷,“再去。”
又去掉两床之后。
“再去!”
又是两条被扔到了一旁。
“再去!”
接连去了七八条之后,剩下最后两床。
芙因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再去掉了,只紧紧抱着她家殿下,“公主,不能再少了,您差点就冻死了。”
清语长呼了一口气,总算感觉身上轻松了。
伸出细弱的胳膊,抬手擦去了芙因眼角的泪水轻声道:“我就算不被冻死,也要被你给压死了。”
芙因看着那红肿的手,眼里的泪又掉了下来。
“您的手都冻成这样了,我给您擦擦药,要是生了冻疮可怎么好。”
清语将手举到眼前,勾了勾嘴角自嘲道:“这样的冻疮,我们在冷宫里还生的少吗?”
芙因知公主又想起了伤心事,用木片沾了药膏捧着她的手细细抹着。
对着红肿的地方轻轻呵气,“公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好起来……
真的好起来了么?
父皇赐给她这座宫殿和公主的一切尊荣,不过就是为了安抚她,好让她去与妖族和亲。
她不过就是一枚冷宫里没用的棋子,一个弃之也毫不可惜的牺牲品!
人与妖,可笑,当真可笑!
清语偏过头,眼角泪滴随面庞滑落,不再言语。
芙因见状叹了口气也退下了。
清语还未睡着,门便被大力踹开了。
来人是她的三妹,星兰国的三公主惜兰。
从小就是父皇的掌上明珠,受尽宠爱,向来目中无人,飞扬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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