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男人不等她把话说完,便就一个俯冲,叼住了她的唇。
男人骤然一愣。
他发觉,她的唇不似以往那般润泽水嫩。
而是,有些干,有些起皮。
而且,冰冰的,没有半点温度。
在他叼住她的时候,她双手下意识的往外推他,眼眸也半闭着。
这让郁景延非常恼火。
他松开她,将她摔在他的大床上,然后整个人俯冲过来,双手按住她两边的手腕,居高临下看着她。
“白天,在商场里,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样肆无忌惮的勾引我!讹诈我!不就是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我郁景延的妻子么?
你现在,又在闹什么别扭!”
“没有呀景延,我就是没心情……”
她将头别向一边。
能不累么!
从未有一天之内赚过一两百万过。
好不容易赚的钱!
明明已经到手了!
却泡汤了!
她真的就剩半条命了,浑身乏力好么。
“不要了吧,景延……”她起身想走。
无奈,她的体力和他的体力悬殊的太大。
而且,她似有若无,若即若离的拒绝他,愈发激发了他内心深处的征服欲。
男人冷笑一声,双手猛然向上一举,她的双手便被举过了她的头顶,继而,他换成一只手钳制住她的双腕。
腾出的另一只手,可以做很多事。
不出几分钟,苏禾便被自己的丈夫调整成他想要的姿势。
那姿势,要是以往,苏禾每每羞涩的脸色通红。
可今天,她反应平平。
男人有一种挫败感。
到最后,他干脆霸王硬上弓,不论她多么软绵绵不回应,他依然横冲直撞。
后来苏禾疼的眉头紧蹙:“景延,我……疼。”
“疼?”男人冷笑:“疼就乖一点,配合我!”
“嗯……”她温温的回答。
“腿抬高!”
“嗯。”
“盘住我!”
“哦……”
“叫老公!”
“老……景延。”
她好像不习惯叫他老公。
就如同,他从来不在公开场合告诉别人,她是他的妻子,她也习惯了。要是哪一天,他对着所有人说,苏禾是我郁景延的妻子,可能她会很不习惯。
就像现在他让她叫他老公,她不习惯一样。
他是她老公吗?
忽而觉得他不是。
他们只是有一纸结婚证,仅此而已。
“我很老么!”他捏住她的下吧,逼视着她。
“景延,你快点……能结束了吗?”
郁景延:“……”
一种极大的挫败感袭击着男人,心中升腾着无与伦比的恼怒伴杂着前所未有的征服欲,他就不信,他今天拿不下这个女人!
一两个小时过去,男人浑身是汗。
他几乎十八般技术全都用上了。
他没见过真正的丫是什么样的服务水准。但他觉得,他今天的技术,今天的服务,完全是个十分合格的,丫了。
然而,她依然软绵绵,平静静。
“结束了么?”她抬头看着他,蓦然问道。
郁景延:“……”
见他不回答,她便坐起身子,四下找自己的衣服,这才发现,她洗好澡刚换的一身睡衣,被他撕的四分五裂,压根就不能再穿了。
回过头,苏禾疲倦的眼神看着郁景延笑:“景延,你回回都把我的衣服撕碎,我就这么两身睡衣了哎……”
叹息后,她便自顾自下床。
然后,一丝不挂的往外出走。
郁景延:“……”
他张大嘴巴,瞪大眼睛,连话都不会说了。
直到她走到门口,他才一声压制怒火的低呵:“站住!”
苏禾回过头,无奈苦笑:“景延,你体力怎么这么好呢?折腾了两个小时还不够吗,你还要啊?”
挑了挑眉,她开玩笑的语气对他说:“以后我们定个规矩吧?一个星期两次。多出来的次数,你换成钱给我?”
“你……”郁景延被气的,喉咙间竟然有一股腥甜冲顶。
“知道你不会给我,开个玩笑而已。”说着,她便要拉开房门走出去。
一丝不挂的走出去。
她竟如出入无人之境般。
郁景延快速下床,一把将她圈禁在怀,强压着怒火,极低极冰寒的语气问道:“就不能乖乖的睡在被窝里?非要出去?你这是什么癖好!”
“你怎么了景延?这是你的房间,不是我的房间啊?”苏禾的语气真的有些不耐烦。
她哪有心思在这里跟他磨蹭。
再说了,他以往也不是这么磨蹭的人啊。
今天怎么了!
越是她急着找工作的时候,他厮磨。
她再不找工作,就要断顿了!
女人摇头叹息着,又想挣脱他的怀抱。
郁景延被说的愣住。
她说:“这是你的房间,不是我的房间啊。”
他都忘了,他们一直分房睡。
她这是在控诉他吗?
用这种,打死都不回应他的方式,来控诉他的不让她进他卧房?
“你的新手段?”他垂首问道。
“嗯?”她迷茫的看着他。
“你赢了!”
苏禾:“……”
没等她反应过来,他便一个横拖将她抱起来,径直甩到大床上,然后又一掀被子,自己个也睡在被窝里。
他将她蜷曲的身子圈在怀中让她动弹不得。
她大睁着两眼,无所适从。
过一会,他垂眸看看她,她便将头低垂下去,不看他。
“为什么不睡!”他问道。
“你……不是还有下一次么?”
“不要了!”他没好气的回答。
“那为什么不让我回我的房间睡觉?”
“在这睡!”
“额……”她一点点的翻过身背对着他,开始思考到哪里能找份工作了?
她没学历,想找份高薪工作比吃屎还难。
忧虑着忧虑着,她也睡着了。
人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梦中的苏禾极为期待的语气问道:“齐总,我的建筑设计图您看了吧,我的设计功底是很了得的……”
旁边的郁景延骤然问道:“你……说什么?”
第55章 解脱
苏禾一下子被郁景延晃醒了。
她迷蒙的眼眸看着郁景延:“怎么了……景延,是不是,我又说梦话了?”
“你……说什么建筑图?你到底偷了你姐姐多少建筑图?竟然做梦都在偷?”郁景延双手晃荡着她的双肩,几乎要把苏禾捏碎。
疼的苏禾眼圈泛红:“景延,我疼。”
这一次,郁景延没再心疼她。
他自己也陷入一种沉痛的回忆中。
声音变的低沉而苍哑:“你知不知道,当年因为你对你姐姐的偷稿行为,导致你姐姐没能留在大学任教!你到底害她有多深,你心里没有一点愧疚吗?
你怎么能这么心安理得!”
他的手劲实在太大。
她的肩膀又薄,又润嫩。
根本经不住他这样狠狠地掐。
疼的她眼泪直流:“景延……你轻点好么?我真的好疼。”
男人气急败坏放开她。
然后一折身从床上下来,径直走了出去。
“景延,这是你的床啊,你在这里睡,我走就是了。”她在身后无力的喊道。
“不用!”男人低沉嗓音冷冷的回她一句,然后匆匆穿了睡袍,出了卧室。
苏禾这才看到,已经早晨六点了。
怪不得他不睡了。
一个人躺在他的大床上,周身都是男人那带着原野性钢铜质地的气息,与她而言,那是一种无比安全的气息。
遥记得十年前,费城大雪过后。
十八岁的她一个躺在大雪里,在生死边缘徘徊,那时候的她觉得死了就是最大的解脱,死了就是最好的向往。
死了,再也不用经受整个苏家对她的折磨了。
死了,她就再也不用给姐姐当替代品。
而且,她还有一种报复心里,只要她一死,很快就会有人发现,姐姐并不是设计天才,姐姐很快就会原形毕露。
能用自己的死报复姐姐,也值了。
然而,在她即将踏入死神怀抱的时候,景延救了她。
景延踏着漫天的风雪,背着她一步步走到诊所,帮她交医疗费,亲自照顾她,为她擦洗,等到把她救活之后,他又像个邻家大哥哥那般,温和的安慰她。
“这么漂亮的小妹妹,要是冻死,可丑呢!”
苏禾不好意思抿唇笑:“那我以后不选择冻死了,我跳河死。”
“跳河呀?你知道那个什么河,那个河,男人女人都在里面洗澡,牛粪,羊粪,什么粪都拉在里面,刷牲口,洗小孩的尿布,你要是跳了那种河,没死成,还塞你一嘴污物……”
“哎呀求你别说了……你说的恶心死了!”苏禾捏着鼻子说到。
“你,还死吗?”他温温问她。
苏禾红着眼圈反问他:“为什么救我?”
“因为你是个漂亮小妹妹。”
苏禾:“……”
“你比我女朋友漂亮,比她高挑好看,你和我女朋友年龄相仿,你说你要是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肯定会有很多男孩追求你,这么好的年龄为什么要去死?难道你不喜欢穿漂亮衣服,不喜欢被男孩子追?”郁景延的微笑,像世间最好的良药,抚平了苏禾心中深不见底的伤口。
她哽咽道:“我想啊,可……我配吗?”
“谁规定了你不配?!”
比她大了四岁的大男孩刮了她的鼻子:“只要你自己觉得配,就当然配!人不能轻贱自己!一定要爱自己!明白吗!”
“明白!”
“以后还死吗?”他问她。
她抬着下吧说:“从今以后,我要漂漂亮亮的,我要把自己打扮的很精致,我是大美女!”
“这就对了!”
大男孩走远了。
苏禾看着他的背影,喃喃说道:“你不知道吧景延哥哥,我认识你,你是我姐的男朋友,我只知道你长得好看,却从来不知道你身上的气息那么的好闻,是一种铜钢的味道……”
十年前,苏禾就很喜欢闻景延身上的原野性铜钢香味,让她有安全感。
也从那以后,苏禾变的十分爱美。
十年来,她光是攒下的各式各样的时装,都足够她开时装展览的了。
一大早起来,苏禾站在衣帽间里徘徊。
她失业了。
短时间内,找不到合适的工作。
景延的生日要到了,他要她举办一场生日宴。
她好不容易讹诈景延的几百万,也成了一场白日梦。
而现在,唯一能变现的,便是她攒了这么多年的时装,包包,鞋子,甚至包括一些彩妆,一些高档护肤品。
反正,她以后也没机会去高档写字楼上班了。
以后穿的着这些套装,这些高跟鞋的机会,几乎没有呢。
卖了吧!
一星期的时间,苏禾陆陆续续将衣帽间她的几百款春夏秋冬所有能看得上眼的衣物,几百款鞋子,全部清理一空。
买的时候,一双‘周仰杰’要一万块。才穿了一次而已,卖出去,也就八九百块。
偌大的衣帽间里的几百款衣服鞋子,仅仅卖了十万块。
苏禾都没把这十万块往兜里装一下,便就第一时间给郁米存了个死期。
可,十万块又能做什么?
苏禾!
你必须得找工作,哪怕一天打十份工,一个月坚决给郁米攒一万块钱!
回到家,再看衣帽间,除了一个角落是儿童装,另一个角落是清一色景延的藏青,黑西装,白衬衫以外,仅仅还剩下几款陈旧的家具服,以及唯一一款景延买给她的粉红色吊带睡裙。
现在,能让她美一美的,也就只有这款睡裙了。
这款睡裙上面堪堪遮不住上面不该露的部位,下面也堪堪遮不住臀部,这其实就是一款只能在自己男人面前穿一穿的小情趣小刺激而已。
苏禾穿着这款小情趣在衣帽间里走来走去,一会儿摆了这样骚包的姿势。一会儿,又换了那样骚包的姿势。
她自言自语的叹息道:“苏禾,以后你也就只能在自己家,骚一骚了。”
“不在家骚,你还想去哪里骚?”身后,一道极强极霸道的力量将她揽入怀中,与此同时,男人的手也从后方直入核心。
苏禾吓得脸色骤变。
待看到是自己男人时,她的声音都软了:“景……延,你怎么从后面偷袭……我?”
第56章 爆发
“我在我自己家,我搂我自己的妻子,我怎么能叫偷袭呢?”男人轻咬着她的耳边,慢声嘶语的说到。
苏禾:“……”
被他说的,竟无言以对了。
“你别景延……别在这里,一会儿田姐该买菜回来了,看到了我们……不好。”她受不了他的上下其手,便就转移他的注意力:“你怎么大白天的回来了?”
男人顿时停下手中的动作,没好气的叱道:“若不是我大白天的回来,我都不知道你依然死性不改!一个月前刚被章大成打成那样!
没打改你?
现在又想出去嚯嚯别人?
苏禾,你到底能不能消停点!
能不能!”
男人瞬间将她甩开。
再也没了刚才的兴致。
他回来,本来也不是要和她造作一番的。
而是有重要的事情问她。
前不久他拜托邢亮去国外重新调查苏蓁事件,现在邢亮回来了,给他带了一个至关重要的消息,好像是,当年苏蓁杀人的现场,有人看到过苏禾。
在自己办公室里,郁景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手中正握着的金笔掉在了地上,他都不知道。
“老郁,老郁?”邢亮喊了郁景延好几声。
郁景延都没听到。
“你不该高兴吗?老郁?”邢亮问道。
坐在旁边的林韬拍了拍邢亮的肩膀:“老邢,你还是不太了解老郁。”
邢亮:“……”
正要问问郁景延,要不要跟他商议接下来的打算时,郁景延已经从大班桌内站起身来,匆匆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