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做出来亲子鉴定证明她和郁米是亲生母女,那他就更加毫不犹豫的为苏蓁扫除障碍了?
更或者是,直接灭了她们母女也未可知。
苏禾已经走到门口了,又突然返回来了。
她刚才吓糊涂了。
这一刻才想起来,要做她和郁米的亲子鉴定不得她到场的吗?
她不到场,亲子鉴定如何做?
苏禾又折返回去,想听一听郁景延还说了算什么。
这个时候,郁景延正在交代邢亮:“我明天把苏禾的头发和郁米的头发一起拿过去,做个两个小时加急鉴定。”
原来,是要偷偷的拿她的头发?
头发!
她来的是真巧!
要不是正好被她听到,明天,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苏禾疯了一般跑回家。
疯了一般将几百平的房子从里到外清扫了一遍,确定任何地方都没有她的头发之后,她坐在卧室里,久久无法回神。
平复了心绪之后,苏禾主动打给了母亲于月娟。
电话那一端,于月娟很意外:“苏禾!最近你在郁家,简直就是皇后一般的存在,我以为你再也不怕苏家对你的控制了呢。怎么又突然想起给我这个生你养你的母亲打电话了呢?”
“妈。”苏禾平静的喊道。
“嗯?打我电话,不会只为了喊我一声妈?”于月娟又冷又平静的语气问到。
“我想和您谈谈。”
“谈什么?”
听于月娟的话音里,倒是没有一丝一毫怕她的意思,最近景延对她这么好,如此公开的在华庭国际大酒店给她举办求婚宴,当场下跪向她求婚,当众打压苏家人,按理说,苏家人该对她又怕又恨才对?
可,电话里于月娟明显不怕她。
这让苏禾想起今天早上苏蓁对她的态度,也是一点都不怕她。
苏禾的心里,又加了一层疑惑点。
不过,她却也能解释的通的。
苏家人包括母亲之所以不怕她,那只有一个解释,就是景延对她的好,只是一种假象,是景延和苏家商量好的,先拖着她。
“还是上次那家美容会所,我那张美容卡上还有点钱,所以想孝敬孝敬您,给您美美容美美体。”苏禾的语气淡若平常。
就仿佛她们真的是和睦的母女一般。
“妈知道你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但是,谁让我是你妈呢?我得去。”于月娟的语气更是淡若寻常。
两个小时后。
苏禾和母亲于月娟在沐颜高级美容养生会所见面了。
于月娟破天荒没有骂苏禾贱货,小婊子之类的。
她笑的亲和自然:“女儿啊,上一次你让妈妈过来这里,你送给妈妈一个极好用的礼物:封璐璐。这一次你要送给妈妈什么礼物呢?”
“什么都不送,我只是觉得我自己可能逃不出你们苏家和郁家的手掌心,我干脆认输算了,先把我妈妈巴结好,今天您在这里的消费全是我的。我只想跟您谈一件事。要不我们边做美容,边聊天?”苏禾问到。
“好!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出什么幺蛾子!”
语毕,于月娟便冲服务员一声高呼:“服务员,先给我泰式干洗个头!然后再给我找个按摩手法好的!”
洗头!苏禾不动声色的笑了。
紧接着,服务员就来了。
五十分钟的泰式洗头,苏禾的目的也达到了。
接下来,就是母女两做全身按摩。
“说吧,什么事?”于月娟很是不屑的问苏禾,那语气,就好似苏禾压根不是郁景延的爱妻,而是苏禾就是他们苏家案板上的鱼肉,任由他们宰割一样的。
“妈,你知道郁米是我的女儿,我警告你们,以后不要让苏蓁去骚扰我女儿!下次再让我看到苏蓁骚扰我女儿,我就跟苏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苏禾恶狠狠的看着母亲,终于露出了獠牙的表情。
“就知道你今天约我出来,是这个意思!”于月娟看着苏禾,笑的意味不明。
笑过,她坐起身来,笑的很是宽容的语气:“好,我答应你,以后不让苏蓁再见郁米,行了吧?”
语毕,于月娟起身离开了美容店。
余下苏禾,哑口无言:“……”
她真的猜不透于月娟。
她也没有精力猜。反正她的目的达到了就行。手里捏着塑封袋内装着的于月娟足足几十根头发,苏禾如获至宝般,拿着这些头发回家了。
在郁景延没有回来之前,她先把郁米哄睡了。
然后,开始准备。
郁景延回到家的时候,郁米已经熟睡,客厅里只有田姐在看电视。
“田姐,苏禾呢?睡了?”郁景延问到。
田姐笑眯眯的看着郁景延:“先生,太太这几天正恋爱期呢,你不回来,她又怎么肯一个人睡觉?我估计现在在你的房间,等你呢。”
郁景延略显臊臊的表情,他抬手挠了挠头:“呃,田姐,我先进去了……”
语毕,他便直奔自己的卧室。
卧室内,却没有苏禾的身影。
郁景延影影绰绰看到盥洗室内有水雾,他轻轻的推开盥洗室的门,盥洗室内的一幕,登时让他愣住了。
女人一丝不挂仰躺在他的大浴缸内,将自己摆成了大字型。
最主要,她的小腹下方,摆放了一只装了红酒的高脚杯。
“景延,来趴在我这里喝红酒,我们今天玩儿红酒激战游戏怎么样?”女人妩媚至极的看着郁景延,挑逗的喊着他。
第121章 醉了
“红酒激战游戏?”男人不由自主的跟着她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他饶有兴趣的看着苏禾。
他知道女人骚。
却也从未见过女人这般样子的一面。
此刻的苏禾整个人是完全放开的,全身上下虽然一丝不挂,却连半点羞涩都没有的,她那双眼眸,若说以前是媚,而现在,简直可以称之为迷魂药。
她那尽是挑弄意味的的眼神,每眨动一下,都似乎能把他的一缕魂魄勾走似的。
尤其她的身体,像一条雅白无骨的蛇。
美到极致。
绽放到极致。
更,妖艳到极致。
还有她小腹上那杯红酒,更是跟着她的节奏而荡漾着。
荡的郁景延的心,跟着红酒的波动,一晃一晃的。
一向自制力很好的男人,在这一刻,竟然有极其干渴的感觉,他一个俯身就要去拿那杯红酒,却被苏禾抬腕握住了男人劲霸有力的手腕。
男人意味不明的看着苏禾。
苏禾嘟着嘴白了他一眼,不依不饶的语气软的能喷出水来:“不行的老公,你不能用手拿着喝了,你得趴在我的前面,只用嘴……喝。”
郁景延:“……”
这一刻,纵然他再好的定力,也无法抗拒浴缸里的这位人间妖精。
男人强自压住胸口窜上来的火苗,极其镇定脱掉西装,衬衫,然后,镇定的跨入浴缸内。
女人的腿,顺势便勾住了他的小腿。
男人缓缓蹲下身去,衔住了那杯红酒。
这个夜,对于男人来说,是从未有过的感受。
和妻子结婚快五年了,他知道妻子骚,也因为妻子的骚把他缠住,生生世世他舍不得放开,但他却不知道妻子有这等本事。
她就这么一丝不挂的躺在浴缸里,便能用自己的腿,外加一个红酒杯,浴缸外面一瓶醒好的红酒,便能一点点的将他的魂魄,摄取的一干二净。
到最后,郁景延醉了。
这是十年前家中发生那次变故以来,他第一次喝醉。
他是真的高兴。
又高兴。
又沉沦。
在和妻子缠斗了好几个回合,一会儿浴缸,一会儿盥洗台,一会儿趴,一会儿骑的各种姿势下,一开始彼此不分胜负。
到最后,终究是苏禾胜了一筹。
男人飘飘欲仙歪在妻子的脖颈内,醉眼醺沉的说:“苏禾,你早该这样,你应该是这样的呀,你这样多好,老公……老公就喜欢你这样啊,你和你姐姐,终究是两个人。
你姐姐负责才华横溢。
而你,只需要负责勾人技艺,就行了。”
勾人妓艺?
苏禾的眼泪,瞬间掉落了下来。
在今天之前,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如此低贱,如此魅惑,如此的放得开。
她觉得今天的自己,无异于妓!
对自己的丈夫施用这种手段,苏禾觉得,自己到底是没能逃脱命运的枷锁,自己的母亲就是用这种方式,留在父亲身边的,而到头来,自己还是学了母亲的那一套。
虽然不是为了留在丈夫身边。
但是,所用的手法都是用自己的身体,将男人迷倒。
而她,用了比苏蓁用功百倍的努力换来的才华,却终究没能在自己爱的男人面前,展示一番。
苏禾的心,彻底死了。
她将丈夫扶到床上,然后,躺在他身边。
夜间,男人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眸,看到妻子就躺在自己怀中,男人随之又沉沉睡去了。
这个夜,郁景延睡的真香。
连日开会,游乐场项目的紧张进行中,苏蓁的归来,以及苏禾这阵子情绪不稳定,让郁景延身心具乏。
几乎每个夜晚,他都不能安睡。
只有这个夜晚,他终于睡沉了。
人常说,红酒有助于睡眠,有了红酒,再加上妻子和自己契合那么好,两个人屡次达到巅峰,这又是助眠的好运动。
真好。
男人醒来,转头一看妻子已经不在床上了,他便穿了浴袍走出来,来到厨房,果然看到妻子在做早饭。
她做饭是真不行。
但她却十分会做三明治。
“醒了,景延?”女人回眸给他一个温婉又千娇百媚的笑。
男人的声音低沉醇厚:“嗯。一会我来吃了你的早餐去上班。”
“好。”
男人正要向前给妻子一个拥抱,他听到卧室里他的手机响起,遂转身回了卧室,接通电话:“邢亮?”
“景延,你媳妇儿的头发你拿到了吗?”邢亮问道。
“我差点忘了。”郁景延忍不住低沉轻笑,因为昨天和妻子的欢愉,要不是邢亮的提醒,他真的忘了。
收了线,他便在枕头上,臂弯里,咯吱窝下面,一连找到十几根妻子的长发。
这个早上,郁景延不动声色吃了苏禾做的三明治,然后急匆匆出门了。
他走了大约半小时,苏禾也出门了。
她不能确定郁景延会在哪家医院做亲子鉴定,她只能盲猜。
出了小区,她打出租车直奔郁氏财团旗下的高端私立医院,到了医院门口,苏禾找了个公厕进去,几分钟之后再出来,她变成一个染着黄色头发,挺着九个月孕肚的女人。
苏禾将帽子口罩戴好,扶着自己的大肚子,穿着邋里邋遢的拖鞋,朝着检测中心走去。
在距离检测窗口还有好几十米的时候,她便看到了郁景延和邢亮两人。
他们果然在这里。
两个小时的加急!
测出来之后,景延会是什么反应?
苏禾悄无声息坐在了郁景延和邢亮的不远处。
等待的时间往往最是煎熬,郁景延和邢亮等的很煎熬,苏禾的心境,也无比煎熬。
大概一个半小时后,检测结果出来了。
医生将检测报告拿到郁景延的面前,恭敬地说到:“郁先生,这两个人,不是母女关系。”
郁景延的声音无比激动:“真的,你说的是真的吗?她们真的不是母女?”
“绝对不是母女。”医生斩钉截铁的说道。
郁景延和邢亮对视一眼,继而整个人都放松的笑了:“郁米确定不是苏禾的女儿,这我就放心了。”
坐在不远处的苏禾:“……”
第122章 出逃
得知郁米不是苏禾所生,他竟笑的这样轻松。
苏禾的心,有种死里逃生的庆幸感之余,又多了一重浓浓悲怆。
可,这么多年了,你不是一直都知道么。
如果郁米是你所生,景延不会这般疼爱郁米,甚至有可能还会把郁米弄死。
既然知道是这样,而且你防御措施做的这么完美,你还悲怆什么呢?
可,你却心如刀割。
自从苏蓁回来之后,他对她假意的爱,终究都是想确认一下郁米是不是她生的。
现在确定了,他就放心了。
放心把郁米交给苏蓁抚养?
这个时候,郁景延的手机响了,他打开看了一眼,然后接通:“苏蓁?就这两天,我的公章从公证处拿回来之后,我立马去公证处给你做公正,不仅我的财产,包括我今后的收入,都是你的。”
苏禾:“……”
他竟然把他今后的收入,也都给苏蓁?
那可真是一条活路,都不打算给她苏禾留呢。
苏禾听不到苏蓁电话里说什么。
她想,苏蓁一定高兴疯了吧?
或许,苏蓁根本就是知道这样的结果,所以,昨天才会在校门口那般淡定。
他们应该早都是算计好的。
郁景延还在和苏蓁通着电话:“你要来找我商量点事儿?什么时候过来?中午?可以。”
收了线,郁景延和邢亮便出了医院。
谁都没发现,苏禾就在他们身后。
她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郁景延会怀疑郁米是她生的?
是她平时对女儿太好了,好的一点都不像非亲母女?
心痛至极的苏禾去了幼儿园。
扶着幼儿园的铁栅栏,苏禾看着郁米欢天喜地的奔跑在一群孩童中,女儿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笑容,让苏禾的心更碎了。
当年自己受制于苏家,连人身自由都没有,才被迫生下郁米。
但凡有一点办法,她都不会让这孩子来到世上。
并非她狠心。
而是,她实在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再有和自己一样终生受制于人,被人当猪狗一样践踏的命运。
女儿有什么错?
却要因为母亲的原因,而承受来自父亲的遗弃和迫害?
她掏出手机,果断的打给蛇头。
这一次,蛇头和她约的地点,仍然是郁氏集团对面咖啡馆内。
“你想偷渡?”和苏禾会面的男人,看上去儒雅,知性,还戴着眼镜,一点都不像从事蛇头行业的粗野男人。
“你是蛇头?”苏禾不可思议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