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佣人接过画往楼上走,霍牧一撒腿就往外跑。
霍牧一高兴的来到符家,他才被告知符满还在休息,不能见客。
“没事,我等她一会。”霍牧一想着已经中午了,符满肯定快醒了。
结果,他干坐着等了半个小时,符满还没醒,但他已经饿了。
本来他就是刚起床,还没在家吃饭就跑过来了。
“李妈,我饿了,你让厨房给我下碗面吧。”霍牧一经常来符家,所以跟李妈也很熟,他直接喊道。
“霍少爷您可以到吃晚饭的时候再来,小姐昨晚熬夜画了一晚上的画。”李妈给霍牧一端上一碗面。
“熬夜画画?”霍牧一很惊讶:“我又没有强迫她给我画画,她那么拼命干什么?”
“是小姐自己想画吧。”李妈笑了笑说。
“李妈你说,符满她是不是喜欢我?竟然熬夜也要给我画画。”霍牧一吸着面条说。
这种话李妈可不敢接,她只是说:“霍少爷您吃完饭就先走吧,等小姐醒了我跟您递个消息。”
“我不走。”霍牧一回家也没事干,好不容易进到符家了,没见到符满之前他绝对不会走的。
霍牧一不愿意走,李妈一个佣人自然不敢赶他。
等霍牧一吃过饭收了他的碗筷,李妈就下去了。
霍牧一不让佣人管他,打扫卫生的佣人下去之后,整个客厅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霍牧一来得急连个手机都没带,他看了一会电视就看不下去了。
符满还在楼上睡觉,霍牧一自然不敢上去。
他自己无聊到把自己弄睡着了。
符满一觉睡到下午四点才醒,她穿着拖鞋下楼的时候,原来还没看见睡在沙发上的霍牧一。
等她端着水杯绕到沙发前,她才看见上面躺着的人。
下午四点的阳光依旧刺眼,霍牧一也没让佣人把窗帘拉上,他就自己用手臂遮着眼睛睡得香甜。
符满端着水杯走过去在他垂在地上的小腿上轻轻踢了一下:“醒醒,要睡回家睡,在我家睡干什么。”
霍牧一被符满踢醒了,他拿开手臂睁开眼睛就看见背对着光站在他面前的人。
“符满……”霍牧一揉着眼睛从沙发坐起身,他嘴里嘟囔着她的名字。
“你睡在这里做什么?”符满见他醒了,她坐到对面问。
“我来找你啊,谁知道你竟然在睡觉。”
霍牧一说着就往符满面前凑,他眼睛亮晶晶的说:“不过你竟然为了我熬夜画画,你是不是突然醒悟过来,原来你喜欢的人一直是我啊?”
“妄想症是一种病。”符满无语的咽下嘴里的水。
“那你干嘛熬夜画我?”霍牧一嘁了一声,符满否认了,他也没有那么失望吧。
本来就是他的胡思乱想。
“感谢你啊。”符满朝霍牧一笑了一下,她的嗓音突然就变甜了。
“感谢我什么?”
“感谢你这段时间的舍己为人,你放心,以后你有事我一定第一个帮忙。”符满真心实意的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霍牧一心里有一个不好的猜想。
也不是不好,对符满好,对他不算特别好。
“意思就是,你再也不用被我连累到高烧住院了,怎么样?是不是很高兴?”符满声音充满活力的欢呼道。
霍牧一:“……”
霍牧一沉默了一会,但他还是诚实的点了一下头。
虽然心里很惆怅,但符满身体能好确实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第85章 庆祝】
“你还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呢,要不要跟我喝一杯庆祝一下。”
符满昨晚高兴的就想喝酒,只是一个人喝没意思。
而且她这场古怪的病,知道的人只有他们四个。
跟别人喝,他们也没办法体会到她的快乐,只有霍牧一他们三个人可以。
“好啊,今天我要喝十瓶。”霍牧一现在确实也想喝酒。
两个人一拍即合,开着车就去了酒吧,喝酒还得需要一个氛围。
酒吧内灯光缭绕,热闹非凡。
符满和霍牧一开了一个卡座就开始拼酒。
你一杯,我一杯。
两人喝得很欢。
“符满,我是真的为你高兴,来,再喝一杯。”霍牧一伸长手臂跟符满碰杯。
“我也很高兴。”符满大笑着举起酒杯:“喝了这一杯,我就认下你这个朋友了。”
符满同样伸长手臂准备跟霍牧一碰杯,谁知道他又突然把手收回去了。
“……你不想跟我做朋友?”符满的脑子已经被酒精侵蚀了大半,她自己喝完这杯酒才反应过来。
她本来还想一酒泯恩仇,以后都不会再跟霍牧一作对了。
结果他竟然不愿意。
“我要做你男朋友。”霍牧一现在脑子还清醒着呢,他坚决不喝这杯友情酒。
不过如果他没喝酒,他也不可能就这样直接把话说出来了。
“男朋友?”符满给自己又满上一杯,她边喝边说:“我不找男朋友,男仆还差不多。”
符满这样的身份,要什么男朋友。
她随便一招手,就有大把的男人任她选。
“我才不做男仆。”霍牧一挤到符满身边,他握着她的酒杯说:“我就要做你男朋友!”
“想都别想。”符满挥开他的手:“你还喝不喝?不喝让开。”
“我喝酒,我也要做你的男朋友。”霍牧一非常执拗的说。
“你是不是喝醉了?”符满推不开霍牧一,她皱着眉看向他。
“你都没醉,我怎么可能醉。”霍牧一当然没有喝醉,不过是喝了酒之后他的胆子变大了。
“怎么不可能?”符满反驳道:“我酒量比你还好啊。”
“我酒量好。”
“是我。”
程培玉来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两个醉酒的人互比酒量的画面。
两人谁也不服谁,一杯又一杯的酒往嘴里灌。
“我又喝完了,是不是我酒量最好?”霍牧一灌满一杯酒,他把酒杯倒着拿在手里,一滴也没留。
“是我,我酒量最好。”符满跟他争辩,不过她不往嘴里灌酒了。
酒喝多了,她想去卫生间。
“那再来一杯。”霍牧一必须要喝过符满。
“那你等我先去一趟卫生间。”符满说。
“我跟你一起去。”霍牧一站起身就要跟她一起去。
两个人虽然喝了很多酒,但都不是会耍酒疯的人,而且单从他们的言行举止,根本看不出他们已经喝醉了。
外人看不出来,程培玉却能看出来。
这两个人,喝了没有十成,也有九成了。
“咦,我看见一个很眼熟的人。”符满转身就看见了程培玉,她悄悄对旁边的霍牧一说。
“是狗,不是人。”霍牧一随意的瞥了一眼,他搂着符满的肩膀说。
程培玉:“……”
他现在有点怀疑霍牧一是装醉了。
“那么高,怎么可能是狗。”符满疑惑的多看了两眼:“明明就是人啊。”
“狗有什么好看的,我们快走吧。”霍牧一搂着符满往卫生间的方向走。
两人经过程培玉旁边,符满还好奇的又看了两眼。
她怎么看,这么大的个子也不是狗啊。
两人往卫生间走,程培玉就不紧不慢的跟在他们身后。
“那个狗怎么跟着我们啊?”符满往后一瞥看见了程培玉,她小声的对霍牧一说。
经过霍牧一的洗脑,她也把程培玉当成狗了。
“哪有狗?”霍牧一随手推开一间包间的门:“到了,你去吧。”
符满被他推进房间,她进了里面的自带的卫生间。
霍牧一等符满进了房间,他才回头找狗。
狗呢?
霍牧一的头有点晕,没有看见狗,他转身再想推面前的门已经推不开了。
霍牧一倒弄了一会还是没有把门弄开,他有些累了就顺势靠在门上休息。
房间内。
符满在洗手间洗了一把脸清醒了一瞬,她才迟钝的反应过来刚才那个被他们当成狗的人是程培玉。
程培玉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他不是一向很厌烦这种灯红酒绿的地方吗?
可惜符满喝了太多酒,刚洗过脸清醒过来的神智很快就又被酒精侵蚀了。
等她从洗手间出来,她已经又把程培玉给忘了。
不过符满还记得霍牧一。
她出门就开始叫他的名字:“霍牧一,我好了,我们继续喝啊。”
“霍牧一呢?”
符满疑惑的往前走,她脚步虚浮,包间地上铺得奢华地毯都差点把她绊倒了。
符满踉跄了一下身子才站稳,同样她也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一道白色身影。
“……是狗吗?”符满犹豫的开口说:“白狗?”
“过来,让我咬一口。”程培玉坐在沙发上朝符满招手。
符满闻言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她神色警惕的看向程培玉。
他的身子一动,她吓得就往门口跑。
房间门被反锁了,符满压了一下没有压开,身后的狗就已经追上来了。
“别……别咬我……”符满被程培玉堵在他的身体和门中间,她吓得捂住耳朵。
“啊。”符满惊叫一声。
她被狗咬了。
程培玉没有留情,他低头就在符满的后脖子上面咬了一口。
咬了一口,他还用牙齿继续摩挲着。
察觉到怀中人的颤抖,他又安抚似的在牙印上亲了一下。
“算是还你的。”程培玉沙哑的声音在符满耳边响起。
但是符满哪里听懂的狗说话啊?
她捂着耳朵根本不敢抬头,就害怕再被咬一口。
符满低着头,她这个动作更是把她光滑的脖颈都露了出来。
程培玉站在他的身后,他克制住才没有再在上面留下一个牙印。
“嘭。”
身前的门突然发出响声,符满听到外面有人嘟囔。
“符满。”
“给我开门啊。”
第86章 脖子上的红印】
符满醉酒醒来,入目的就是一个男人白净的侧脸,一只很重的手臂压在她腰上。
男人带着热气的呼吸洒在她的脖颈,符满被他呈禁锢的姿态抱在怀里。
刚醒,符满的脑子还有点懵,她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跟程培玉睡在一张床上。
而且霍牧一去哪了?
她不是跟霍牧一在酒吧喝酒吗?
程培玉的怀里很热,符满动了一下身子想从他怀里出来。
可是他抱得很紧,符满连侧身都是困难的。
“醒醒,程培玉。”符满无奈只能先把程培玉叫醒。
“嗯?”程培玉闭着眼睛轻嗯一声,他不仅没有松手反而低头就在符满的脖颈里蹭了几下。
“你乱蹭什么,快松开我。”符满低头看着在她脖子里乱蹭的脑袋,她轻斥道。
“唔……符满。”程培玉从符满脖颈处抬起头,他嗓音低哑的叫她的名字。
“你先松开我,还有我为什么跟你在一起?”符满直接质问道。
“你不记得了?”程培玉抱着符满从床上坐起身,在她下一句斥责前及时把手松开了。
符满从他怀里出来就立马翻身下床,她赤着脚站在床边说:“我如果记得还会问你?”
“好吧。”程培玉随手捞起因为睡觉而往下滑的睡衣,他睡衣上面的扣子散的只剩两个。
领子下面的纽扣都开了,脖子上很突兀的显着几个红色的印记。
“你忘了就忘了吧。”程培玉垂着眼不紧不慢的系着扣子,他嗓音轻缓的说。
“你什么意思?”
程培玉的动作那么明显,符满怎么可能没有看见他脖子上那几个明显的红印。
“你想说你脖子上的红印是我弄的?你想栽赃给我?”
“没有。”程培玉系扣子的动作一顿,他系到现在最上面的两个扣子还开着:“我什么也没说。”
“你说了我也不相信。”符满冷哼一声:“是狗咬的也不是我咬的。”
“虽然我不想说,但我也看不得你这样骂自己啊。”程培玉剩下两个扣子不准备系了,他掀开被子下床。
“这些虽然不是你咬的,但确实是你弄的。”程培玉俯身靠近符满让她看得更清楚。
“我掐的?”符满合理猜测道。
如果是这个说法,她还有点相信。
“嗯,掐的我很疼。”程培玉的声音里带着钩子,符满听在耳里不自知的颤抖了两下眼睛。
“你对我下手还真是从不留情啊。”程培玉又说。
“我会付你医药费的。”符满后退一步说。
“医药费不着急,毕竟我身上的伤可不止一处。”程培玉坐到床边,他朝符满招手。
“你来看看。”
“什么?”符满下意识走过去,她看着程培玉捋裤脚,他的膝盖上有一大块淤青。
“我耍酒疯了?”符满现在实在想不起来她醉酒之后都做了什么。
“嗯,非要亲我,不让亲就打我。”程培玉的神色莫名有点可怜,他点头说。
“你少诓我,我醉酒不断片,只是现在还没想起来。”
符满不信,她怎么会不知道程培玉肚子里有一肚子的坏水,他的话可不能全信。
“我没诓你,我还希望你能想起来给我一个清白,顺便再对我负责。”程培玉把裤脚放下去遮住他淤青的膝盖。
“这你不用担心,我就算没有想起来也会付你医药费的。”符满保证道。
“是吗?”程培玉笑了一下,他仰头看符满:“还有我的身体损失费,你也会负责吗?”
“你身体上的任何问题,我都负责。”符满肯定的点了一下头。
“那你对我的身体负责吧,我不干净了。”程培玉撂下一句猛话。
符满的眼睛都瞪圆了。
什么叫他不干净了?
符满可以肯定,她绝对绝对没有把他给睡了。
她又不是什么年幼无知的小女孩,自己醒来之后的身体状态她一清二楚。
干净清爽,没有一点不适感。
“我不想跟你说话了,你后续的医疗费可以直接联系我家的律师,他们可以全权负责。”
符满不想跟程培玉再在这里瞎扯了,她自从醒过来还没弄明白自己这是在哪里。
而且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身上也没酒味,肯定是洗过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