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一次性替两个人出头啊。”程培玉面色如常,他了然的点了一下头。
“他们谁能玩得过你,你不准在背地里耍小心机了。”符满继续警告道。
虽然程培玉都是弄一些不痛不痒的小事,但是谁喜欢自己身边总是出现一些小问题。
如果程培玉不作妖,那她身边将会是多么的平和。
“你不会以为他们捣乱都是我的问题吧?”程培玉低头笑了一下,他抬头问。
“你占一大部分原因。”
“错了,我在其中,只占微不可察的一点原因。”程培玉捏着手指露出一条缝说。
“你少狡辩。”符满说:“就是你的原因。”
“原因肯定有。”程培玉缓慢的站起身,他走到符满身后弯下腰说:“但好像是你的原因吧。”
“如果是我的原因,那就是我太纵容你们了。”符满扭过头瞪着程培玉说。
“那就别纵容,不要让我们靠近你。”程培玉的说话声就在符满的耳边,他低声问:“可是,满满小姐做得到吗?”
符满不说话,程培玉低声发笑:“明明你也拒绝不了,那怎么能算是纵容呢?”
“我可以做到远离你!”符满猛得站起身把程培玉推开了。
程培玉身子踉跄的后退几步撞到身后的柱子上,他轻吟一声:“唔,好疼啊,满满小姐……”
“疼就对了。”符满抬着下巴说:“我想做什么是我的事,但你少插手我身边的人和事。”
“我知道的。”程培玉声音很低的应了一声,他语气脆弱的说:“但你能先过来扶我一下吗?”
程培玉捂着肩膀弯着腰,他另一只手还撑在自己的膝盖上,整个身子看起来都站不直了。
“你后背上有伤吗?”符满知道自己没用多大的力气,程培玉不可能疼成这个样子。
“嗯,昨天从树上摔下来了。”程培玉把手撑在符满的手臂上,他把身上的重量压在她身上。
“从树上摔下来了?你跟郁冬打架了?”符满对于昨天她离开果林之后的事情一无所知。
“没打架。”
“那你怎么会从树上摔下来?”
程培玉没有说谎,他没跟郁冬打架,但确实是从树上摔下来了。
但好在树不高,而且他是下了几层梯子才摔下来的,还有郁冬在下面帮他挡了一下落地的重量。
程培玉纯粹就是自己脚滑,当时郁冬刚从树上下去,他转身就想出果林。
“郁冬,聊聊怎么样?”程培玉站在树上叫住他。
“你想跟我聊什么?”郁冬停下脚步回过头问。
“聊符满。”
“你又想跟我合作了?”郁冬的脸上有一丝很浅的讥讽。
刚才程培玉在树上磨磨蹭蹭的不给他让路,导致他眼睁睁的看着霍牧一拽着符满走了。
他们两个这样倒是配合的很好,而且程培玉还挺有奉献精神。
“不,我不会跟你合作。”程培玉笑着说。
“只要你不耍手段,我们可以公平竞争。”郁冬说。
“每个人的喜好性格都是不一样的,这种要怎么算?”符满很显然更喜欢郁冬那样类型的男人,不过喜欢的程度倒也有限。
她不会真正喜欢上郁冬,但她也不会真正喜欢上他。
这些,程培玉早已看透了。
“没法算。”郁冬觉得跟程培玉聊不下去了,他转身欲走,身后就传来梯子落地的声音。
接着,程培玉就失足摔了下来,郁冬连忙伸手接,虽然没接住,但也算卸了一部分力度。
……
“你怎么那么笨。”符满扶着程培玉坐到凳子上。
“嗯,我太着急了。”程培玉垂着眼说。
“你着急什么?你后背上的伤上过药了吗?”符满关心的问。
“没人帮我上药。”
“那肯定还是你后背的伤不够疼。”这里佣人那么多,随便找一个人都能帮他上药了。
程培玉低头没说话,符满语气无奈的说:“走吧,回房间我帮你上药。”
两人进到屋内,迎面就碰上了霍牧一和郁冬两个人。
“他怎么了?我来扶着他。”霍牧一看到程培玉被符满扶着进来,他一边询问一边已经上手接替符满了。
“他昨天从树上摔下来了,今天又不小心撞到柱子上了。”
“啊?好笨啊,程……”霍牧一嘲笑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被程培玉斜了一眼。
他这才想起来,程培玉还是为了帮他拖住郁冬才上树的,他反过来嘲笑他是有点缺德了。
“那是把他扶到楼上是吧,你不用帮忙,我跟郁冬我们两个就行。”
霍牧一自己一个人还不愿意扶着程培玉上楼,他不能把郁冬和符满单独留下,所以转头就把郁冬带上了。
“走吧。”郁冬主动搀扶住程培玉的另一条手臂。
他和霍牧一两个人一人扶着一边,这样像是对待一个很严重的病人。
程培玉:“……”他其实没有那么脆弱,他的伤也不是很严重。
两人准备扶着程培玉上楼,程培玉却又回头对符满说:“你不上来吗?你说了帮我上药。”
“我帮你。”霍牧一积极的说。
“我也可以。”郁冬说。
最后是三个人都进了程培玉的房间。
第116章 互不相让】
“我要擦药,你们两个不用出去吗?”程培玉被郁冬和霍牧一扶到床上坐着,他一只手捏着上衣的衣角问。
“男女有别,要出去也是符满出去。”霍牧一站在床边说。
“我可以帮你擦药。”郁冬站在另一边,他接话道。
“别说废话了,上药要紧。”符满催促道,他们再多说几句也说不出来什么。
三个人,向来是互不相让的状态。
“你不帮我擦药了?”程培玉身子有些弓腰的坐在床上,他仰头问符满。
“谁帮都一样,这两人,你选一个吧。”符满指了指站在床边的两个大男人,她看他们两个很乐意帮程培玉擦药。
“我来。”霍牧一捋了捋袖子,他主动说道。
“那还是算了吧。”程培玉低头咳嗽了一声:“不是特别严重。”
“你刚才还说很疼,不上药怎么行。”符满蹙眉道。
霍牧一一眼就看出来程培玉在装了,他直接递给郁冬一个眼神:按住他。
郁冬点头,他上手就把程培玉按在床上。
霍牧一趁机掀开他的后背,他的后背上果然有一大块淤青。
程培玉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郁冬按在床上,他的脸被按在床上挤压,不过他并没有挣扎。
霍牧一只是确认一下程培玉后背上是否有伤,他看清楚之后就帮他把衣服拉下去了。
霍牧一回头对符满说:“我们来帮他上药就好了,你下楼去玩吧。”
“你们……”符满犹豫的眨了眨眼睛,他们两个这个样子,怎么看都像是在欺负程培玉。
二打一?
“我们绝对不欺负他。”霍牧一的一只手还压在程培玉的肩膀上,他举手保证道。
“嗯。”郁冬应和道。
“他们不敢。”程培玉被两人按在床上依旧淡定,他笑着说:“上药很快,我们一会就出去了。”
既然程培玉都这样说了,符满转身就放心的出去了。
她走后,霍牧一按着程培玉的力度很重,他冷笑道:“我不敢?你看我敢不敢?”
“你想做忘恩负义的小人?”程培玉挑眉问。
“那行,我不打,郁冬你打,我帮你按着他。”霍牧一双手按着程培玉,他对郁冬的说。
“我答应过符满了。”郁冬松开手拒绝道。
霍牧一:“……”行,这个更衬得他是一个小人了。
霍牧一也把手松开了,程培玉动作缓慢的坐直身子,他低下头整理了一下有些错乱的上衣。
“还用上药吗?”郁冬问。
“用,药在那边的桌子上。”程培玉抬了抬下巴,有人自愿伺候他,他为什么要拒绝。
郁冬拿过药,他用棉签涂抹在程培玉身后的淤青上面。
他们两个涂药,霍牧一双手环胸无聊的站在一边等着,他闲聊一般开口说:“符满她说,她谁也不喜欢。”
郁冬闻言涂药的手一顿,他低头继续涂药没有接话。
程培玉声音里带着笑意说:“那是她对你说的,她对我说的可是她最喜欢的人就是我。”
“不可能。”霍牧一立马反驳道:“符满最讨厌的人是你还差不多。”
“那是之前,你没听说过恨之深爱之切吗?虽然讨厌不算恨,但大概意思你要懂。”程培玉说。
“懂个屁。”霍牧一说不过程培玉,他果断闭嘴了。
他不说话,程培玉就继续说:“你们也不用再白费功夫了,符满最后喜欢的那个人只会是我。”
程培玉这话说的异常自信,郁冬没有多大反应,霍牧一却一下子就炸了,因为他没有那么大的自信。
“你放屁,你这话等到你头发花白的时候再说吧。”
霍牧一会一直跟在符满的身后,她不喜欢他,他也要跟着她。
只要他坚持,程培玉就没有机会跟符满走到最后。
“那时候肯定也要说。”程培玉笑着说:“不过现在提前说也……嘶……”
程培玉后背吃痛,他轻嘶一声。
“抱歉,没有把握住力度。”郁冬在他身后道歉。
“不用涂了。”程培玉坐起身,他微笑道。
“那我就出去了。”郁冬把药膏放到床头柜上,他转身出去了。
霍牧一朝着床上的程培玉冷哼一声,他转身也出门了。
楼下,符满正盘腿坐在沙发上打游戏。
“咦,下雨了?”霍牧一下楼才发现外面下雨了,难怪符满今天没有跑出去玩。
“还有风。”符满刚才就想出门,但还是被外面的大风逼回来了。
“那你今天别出去了,我陪你玩游戏吧。”霍牧一坐到符满的身边,他拿出手机说。
郁冬落后一步,他坐在另一侧的单人沙发上,而且他不会打游戏。
程培玉下楼,他看见的就是符满和霍牧一头对头打游戏打得火热,郁冬安静的坐在一旁,什么也没干。
“雨天出玩别有一番情趣,不考虑一下吗?”程培玉站在符满的沙发后面,他语气温和的说。
“你的伤没事了?”符满抬起头问。
“一点小事,不会阻拦我陪你玩。”程培玉向下弯腰,他最后一个字发了重音。
“你想玩什么?没看见我们在打游戏吗?”霍牧一抬起头瞪着程培玉。
“看见了。”程培玉说:“但跟我说的话好像并不冲突。”
“怎么不冲突,你别……”
“哎呀,你别说话了,你快死了。”符满声音着急的说。
“哎!”
两人的游戏角色都死了,符满叹了一口气。
“都怪程培玉,他非要跟我们说话。”霍牧一指着站在沙发后面的程培玉说。
符满转头看向程培玉,程培玉表情无辜的摊手。
“好了,我们再开一局。”霍牧一出声打断两人的对视,早知道就不多嘴帮程培玉吸引符满的注意力了。
“不玩了,我看外面的雨好像变小了。”符满扔开腿上的抱枕,她站起身说。
符满刚站起身,几乎是同时霍牧一和郁冬也一起站了起来。
程培玉本来就站在身后。
现在这三个人同时看着她,就好像如果她出去玩不带着他们,她就没有良心。
符满这个时候才觉得,这人是不是有点多了?
原本一个一个来正好,现在三个人凑到一起,又吵又乱。
第117章 学到极致】
符满有点良心但不多。
她抛下这三个人自己一个人出去玩了,然后又自己一个人偷偷跑了。
小院内,一直等到晚上符满还没有回来,霍牧一才耐不住的给她打了电话。
“我不回去了,你们三个好好玩吧。”符满往嘴里扔了一个葡萄,她语气欢快的说。
“你不回来你在哪?”霍牧一语气惊讶的问。
“我回家了,不过青城很好玩,你们可以多玩几天。”
霍牧一放下手机,郁冬在一旁问:“符满怎么说?”
“她已经回去了。”霍牧一当即也要回去,他来这里本来就是为了符满,她走了他肯定不多留。
“你现在也要走?”
“要不然我跟你们待在这里干什么?打架吗?”霍牧一来的时候什么东西也没拿,他在门口换上鞋就出门了。
郁冬在原地站了一会,他转身上楼了,程培玉坐在沙发上没有动。
等了一会,郁冬收拾好东西出门,程培玉还坐在那里,他礼貌的问道:“你要一起走吗?”
“晚上赶路影响睡眠,我明天早上再走。”程培玉翘着腿坐在沙发上,他语气随意的说。
“那我也等明天早上再走吧。”郁冬闻言直接改变主意道。
程培玉眉梢不经意的扬了一下,不过他并没有多说什么,他起身就上楼休息了。
第二天,郁冬早早醒来,但程培玉已经不在房子里了。
他们三个人来的时候都没有带行李,郁冬也判断不出来他是出门了还是回去了。
还有符满。
郁冬等到快中午的时候,他才给符满打了一个电话。
“郁冬,你回去了吗?”符满先开口问。
“没有回去。”
“就剩下你一个人没有回去吗?”符满继续问。
“目前是,但我不知道程培玉去哪了。”郁冬实话实说道。
“程培玉也没有回去吗?”符满皱了皱鼻子,她就知道瞒不过程培玉那个老狐狸。
“嗯,你也没有回去,对吗?”郁冬小声的问。
“我啊,我……”符满说话的语气一顿,因为有人在外面敲门。
“我先去开个门,我叫的午餐到了。”
符满现在住在酒店的房间里,她刚起床叫了午餐服务,应该是送餐的服务员来了。
符满放下手机去开门,门外的人却并不是服务员,而是程培玉。
“好巧啊,满满小姐。”程培玉站在酒店的房间门口,他歪头微笑着说。
“你怎么找过来的?”符满没想到程培玉不仅知道她没离开青镇,连她现在住处也知道。
“这并不难。”程培玉笑着进屋,他把符满压在墙上:“倒是满满小姐,怎么就学会骗人了呢?”
“我只骗到了霍牧一一个人好不好。”符满知道霍牧一昨晚已经回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