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笑了!”她有些恼怒。
傅九州连声说好,但还是笑。
安可可忍无可忍,无措地去捂他的嘴:“别笑了,有什么好笑的!”
傅九州抓住她手腕,倾身压过来,语气里依旧含笑:“好,不笑了,我们做点别的。”
安可可睫毛颤了一下,避开对方的视线,“我、我先去洗澡。”
她没觉得傅九州找她过来是聊天谈心的,大家都是成年人,成年人之间的交易,就是各取所需。
傅九州已经给了她想要的东西,她自然也要给他想要的。
她推开他就要起身,傅九州凑过来,咬着她小巧敏感的耳垂低笑:“一起洗。”
安可可霎时小脸红透,任由对方将自己打横抱起。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只不过不管两人亲热多少次,她还是会被男人的凶狠吓到。
好几次她甚至都觉得自己会死在对方手里。
当一切结束,她已经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了。
但想到自己明天还要上课,只好强撑着沉重的眼皮坐起身,几乎闭着眼睛去摸索自己的衣服。
傅九州从外面进来,就看见她稀里糊涂地把自己套上了自己的衬衫。
宽大的衬衫堪堪遮住她的大腿,有一种若隐若现的勾引。
看着穿着自己衣服的安可可,傅九州心里在有种无法言说的陌生情绪,他眯了眯眼,走过去一把将她重新压回床上,沙哑的声音里透着危险气息:“看来你还有力气。”
安可可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想挣扎都提不起劲,只好软绵绵地反驳:“不要了好不好,我真的好困……明天我早上有课……让我睡一会儿……”
她无意识地凑上去讨好地亲了亲男人的脸,丝毫没有注意到面前男人瞬间变暗的双眸,也忘了自己刚才还想要回去,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便沉沉睡去。
殊不知,她这样无意识的撒娇对此时的傅九州来说具有多强的杀伤力。
男人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微微挑眉,掐着她的腰在她耳边诱哄:“乖,最后一次……”
与此同时,某处公寓里。
成娇搂着沈垣的脖子,却发现身上的男人此时竟在走神。
她重重地在对方脖子上咬了一口,娇嗔道:“在我的床上你在想谁?”
沈垣回神,压着她狠狠亲了一口,没说话。
等一切结束后,成娇去了浴室,沈垣来到阳台,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是安可可手机里传出的那道声音。
总觉得在很耳熟。
他一定在哪里听到过。
成娇从身后抱住他,“在想什么?一直心不在焉的。”
沈垣就说了,最后说:“有安可可上床的那个野男人肯定是在我身边出现过的人。”
成娇脸色一沉:“所以你从刚才就一直在想安可可?”
“不是想安可可,是在想她那个姘头……”
“你不是说不喜欢她吗?那她和谁在一起跟你有什么关系?”成娇的手缓缓下移,沿着小腹往下:“沈垣,你不会是喜欢安可可了吧?”
沈垣脸色大变:“绝不可能!”
成娇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沈垣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大了,忙说:“我只是受不了安可可背着我找野男人,你不知道,她这几年一直安分听话,现在居然敢给我戴绿帽,我绝不会这么算了……唔!娇娇!”
他一把抓住成娇的手,后者哼了哼:“我说过,跟我在一起你不能再想任何女人,不然我就废了你。”
沈垣当即失笑,反手将她抵在墙上,双手探入她的衣服里:“我看你是又想要了。”
成娇笑着缠着他的腰,答案不言而喻。
一夜荒唐。
天亮时分,沈垣沉沉睡去。
成娇起身下床,拿着手机来到客厅阳台,点了一根烟,拨通了傅九州的电话。
第26章 他很危险
傅九州在洗澡,听见来电,冲外面的安可可说:“谁打来的?”
安可可刚捡起自己的衣穿好,闻言拿起手机,成娇的名字赫然出现在屏幕上。
她愣愣地地看着这个宛若魔咒一般的名字,好半天没回神。
直到傅九州的声音再度响起:“安可可?”
人也已经到了身边。
看见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他擦头发的动作一顿,而后拿过手机,转身走去阳台。
推拉门合上,隔音效果极好,他和成娇在说些什么,一个字也听不见。
安可可也不想听见,起身走出卧室。
阳台上,傅九州漫不经心地擦着头发,手机那头,成娇轻笑:“九州,你和安可可上床了?”
傅九州似笑非笑道:“沈垣还在你床上,你就来关心别的男人?”
“跟你谈正事呢。”成娇语气冷了下来,把沈垣和她亲热时却想着安可可的事情说了,“我早就知道,安可可不是个简单货色,她能让沈垣结婚三年至今都没有离婚的打算,必然是很有手段的一个人。”
傅九州闻言轻笑。
“你别顾着笑话我,你答应帮我的忙,这么久过去了,安可可到底上钩了没有啊?”成娇急道:“沈垣已经开始在乎她了,我决不允许我的男人心里惦记着别的女人!”
傅九州朝身后卧室看了眼,刚才还在里面的人此时不知所踪。
他懒懒道:“我会继续努力,你着什么急。沈垣惦记别的女人,凭你成大小姐的手段,拿捏沈垣不是轻而易举么。加油,早点把沈垣训成身边最听话的小狗。”
“这是自然!”成娇撒娇道:“反正我不管,你必须快点让安可可对沈垣放手。”
傅九州眼底一片漠然:“要不你自己来?”
“不要!你小傅总能兵不血刃地彻底解决掉她,我才不想自己出手呢。”成娇最懂得说什么的话让人高兴,“拜托啦,九州哥哥~”
傅九州意味不明地笑了声,便挂了电话。
他走出卧室,便闻到了食物的香气。
厨房里,安可可正站在琉璃台旁发呆,面前煮着面,乳白色的汤已经开始沸腾了,香气随着上升的热气逐渐蔓延开来。
突然肩上一沉。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躲开……即便两人已经肌肤相亲过这么多次,但她还是习惯不了除了床上以外的地方和对方这样亲密。
但男人就像是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似的,手臂牢牢地掐着她的腰,一说话,热气拂面:“好香,特意为我做的?”
安可可身子微微僵硬,低声道:“我自己也有份。”
本来很寻常的一句话,却不知道怎么逗笑了傅九州,他又开始笑。
胸膛一下一下地震动着,贴在她后背上,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起昨夜他从身后欺负她的情形……
安可可不自在道:“该起锅了,你先放开我。”
傅九州听话地放开了她,就这么抱臂站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安可可也不敢问他看什么,将盛好的面端到餐桌上,招呼他过来吃。
傅九州吃东西很斯文,但速度并不慢,三两下就吃完了,然后便又撑着下巴看她。
黝黑的瞳仁倒映着她的脸,无端地叫人心头发慌。
安可可咽下口中的食物,忍不住问了问:“怎么了?不好吃吗?”
“好吃。”傅九州道:“但没必要。”
安可可愣了下:“什么?”
傅九州笑眯眯的,摘下眼镜后的他笑起来有种恶劣的感觉:“我的意思是,我有的是钱,想要什么样的保姆都能找到,不需要你来做这些事。”
安可可眨了眨眼:“……抱歉,是我越线了。”
“你没懂我意思。”傅九州语气平缓的像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我只需要你开开心心陪我就行,这些琐碎无聊的事有人去做,我找你又不是找保姆。”
安可可心里有一瞬间的震动,听他这样说,不免想到了沈垣。
她其实并不喜欢做饭,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喜欢鼓捣这些东西去伺候别人。
但沈垣喜欢,她便专门花时间去学了。
沈垣说,喜欢看她做饭的样子,说希望自己的妻子是个贤惠的女人,回到家有人做好饭等着他的感觉很好。
她于是信了那些话,经常做满一桌子的饭菜等他回来。
但其实他应酬很多,根本没可能天天回来。
不过,她倒也没自作多情的认为傅九州是在心疼她,只当这是他的个人习惯。
在此之前,安可可没当过别人的情人,不太熟悉这项业务,以为男人都是沈垣那样的标准。
谁知道小傅总财大气粗,不需要情人下厨房呢。
她抿了抿唇:“我知道了,我的工作就是陪你上床。”
傅九州又开始笑。
他总是很开心的模样,让安可可都几乎忘了他是个多么危险的人。
“安可可,你真有意思。”
安可可:“……”
她知道自己很无趣,对方这话多少带点嘲讽的意味,于是索性低头吃面,不理会他了。
但傅九州却显然很喜欢聊天,兴致盎然地问:“你经常给这么伺候沈垣?”
‘伺候’这个词,用得就很灵性。
安可可点头,言简意赅道:“沈垣喜欢贤惠的。”
傅九州问:“成娇贤惠么?”
安可可:“……”
这人真的很不会聊天!
她不说话了,迅速解决掉剩下的面条,端起碗打算去洗,被傅九州制止:“我说了,你不用做这些。”
说着他冲她眨了眨眼:“等安小姐以后多了解了解我就知道了,我跟沈总不一样,我老婆不用多贤惠懂事,会花钱享受生活,每天过得开开心心。傻一点也没关系,下雨天知道往家里跑,被欺负了知道找我撑腰就行。”
说到傻一点的时候,安可可总觉得他盯着自己的眼神意有所指。
她心说,男人果然是两面人。
这人当了成娇多年的舔狗,明明就是喜欢聪明的,现在嘴巴一张一合,就在这里胡说八道。
她干巴巴道:“哦。”
傅九州失笑,“不过,我没打算结婚。”
安可可:“……”
原来是拿她逗乐呢。
她没什么表情的起身:“祝小傅总如愿以偿永远单身。我先走了。”
傅九州在身后笑得有种恶作剧成功的愉悦。
安可可无语。
真不知道这个人嘴里哪句话能信。
…………
她没开傅九州的车,打车来到学校,刚进门,舒雪儿就过来了。
“听说傅九州最近换口味了,开始喜欢人妻了,不会就是你吧?”她围着她转了一圈,眼尖地看见了安可可脖子上的吻痕,惊道:“你还没跟他断干净?”
安可可想捂住脖子,但觉得这样不过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索性躺平了:“嗯。”
舒雪儿捂住嘴:“那你们现在什么关系?”
安可可没打算瞒她:“包养和被包养的关系。”
她如此这般一说,“安家现在急需要帮助,而惟一能帮我且不怕得罪沈垣又跟我有来往的人,只有他。他图我身体,我图他能给我带来的利益,各取所需。”
她低声道:“他确实像你说的那样,对情人很大方。”
舒雪儿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也不知道该怎么劝。
自己这个好友看来是被沈垣那个渣滓伤透了,才能干出这样的事。
谁能想到,这人不久前还一心想着要和沈垣一生一世一双人,好好过一辈子呢。
沈垣……
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把人逼成啥样了!!
半晌,舒雪儿也想通了。
她脸色凝重道:“我去打听打听傅九州的事。既然各取所需,总要知己知彼,做好随时抽身离开的准备。”
第27章 断干净吧
舒雪儿是风风火火的性子,说要去打听傅九州的事,第二天就风风火火地带回了消息。
彼时,安可可正要去医院看望自己的母亲,舒雪儿就说送她。
在路上便把打听到的关于傅九州所有的八卦都说给她听:
“傅九州七八岁的时候吧,他父亲找了小三,他母亲抑郁症自杀了。听说死的时候还给他做了一顿饭,你能想象吗,七八岁的小孩开开心心吃着母亲亲手做的饭,转头母亲就从跳楼死了。”
不知道为什么,安可可忽然便想到了傅九州说的那些话。
下意识问:“他妈是个很贤惠的女人吧?”
“据说是,我老公说人很温柔很顾家,对谁都一副温柔的模样,所以当时谁都没想到那样温暖的一个人会患上抑郁症自杀。”
安可可心里莫名地生出一丝怪异的感觉。
舒雪儿又绕回到傅九州身上,“自那之后,傅九州就性情大变了。我老公说,他上学那会儿,简直无恶不作,你现在看到的小傅总那都是披着人皮的,他其实脾气很差劲,是个十分危险偏执的人。”
末了,她总结道:“我觉得,要不你还是跟他断干净吧,趁着现在才刚刚开始。傅九州这个人别的不说,他在女人这方面向来拿得起放得下,不会对你怎么样。”
说白了就是个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主,女人对他来说,就是消遣的工具,来就来了,走就走了。
安可可心不在焉地应了声,正好车到了医院,她就下车了。
舒雪儿今晚急着回去跟婆家人一起吃饭,便没有跟她一块上去:“你跟阿姨说说,我改天再来看她。可可,我刚才说的话,你自己仔细琢磨一下。别为了躲沈垣这个坑,就跳进另一个坑。”
安可可没当回事:“放心吧,我又不跟他谈感情。”
舒雪儿欲言又止,别的女人她不了解,但安可可心软,那傅九州的手段何等厉害,她真怕她一不小心栽进去。
“你心里有数就行,答应我,千万千万不要喜欢傅九州!”
安可可失笑:“知道啦。”
她转向走向医院,心说,自己怎么可能喜欢傅九州呢。
他是成娇的人,和沈垣……是一路人。
来到文静的病房,她刚推开门,便听见了她妈妈的笑声。
她正疑惑是谁来了,结果就看见了沈垣。
“你来干什么?!”她瞬间警惕起来,大步走过去把他从病床边拉开。
沈垣嘴角噙着笑,一副好脾气的样子:“可可。”
文静嗔怪道:“你这孩子,还跟沈垣闹脾气呢,夫妻哪有不吵架的,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开就好了。”
沈垣温和道:“妈,是我惹可可不高兴了,您别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