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州才不管这些。
看就看呗,他抱自已的老婆还怕人看么。
木莎走过来,笑望着两人:“又见面了傅先生。”
在木莎面前,傅九州多少还是有所收敛的,站直了身体,但手没离开安可可的腰,一本正经地叫了声木老师。
木莎取笑道:“可可,这是出门把男朋友带上啊?”
傅九州听到男朋友三个字,眸子危险的眯了起来。
安可可感受到后腰上的劲道,干笑了声:“木老师,傅九州是我老公,我们结过婚的。”
木莎哦了声,拉长语调,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一旁的卫长风自刚才叫了声可可,就没有再说话了。
一群人随便聊了几句,安可可便跟着大部队去登机了。
安检时傅九州依依不舍地抱着安可可,附在她耳边说:“到了那边,记得给我发消息。不要一忙起来就把我忘记了。”
安可可敷衍地拍了拍他的背:“知道知道。”
说完就走,干脆的让傅九州都怀疑她是不是移情别恋了。
不行,好不容易追到手的老婆,他得看紧一点。
他回到车上,给扶行之打了个电话过去:“我记得公司最近在容城有个项目?”
扶行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倦:“是的傅总。”
“嗯,我来负责。”
第290章 我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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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九州安排了去容城的事,下午便回到江城。
进了以司后,他把扶行之叫进办公事,当看到扶行之的脸色时,饶是他一向镇定,也不由得惊了惊:“你这是怎么弄的?”
只见扶行之的脸色如纸一般苍白,眼下一片青黑,一看就没怎么睡好。
扶行之眼底全是疲倦,“没事。”
但他看起来就心不在焉的。
傅九州装作不在意,等到他即将出门时,像是随口问了句:“你什么时候结婚?”
扶行之愣了下,说道:“暂时不考虑结婚。”
傅九州点了点头,“那真是遗憾,看来冬瓜要在你前面结婚了。谁能想到,一个月前她还整天追在你屁股后面,转眼就要结婚了呢。”
扶行之语气苍白:“嗯,是啊。”
终究还是自已的下属兼兄弟,傅九州不愿意看他她受打击,手指点着桌面,提醒道:“既然你心里只把她当妹妹,那妹妹结婚,你该为她敢到高兴才是。”
扶行之点了点头,“傅总,我先出去了。”
傅九州叫住他:“我给你放两个月的假,好好把你自已的事情处理好,你休假期间,让卢月来我这。”
卢月是扶行之一手带出来的徒弟,年纪不大,但沉稳干练,做事非常靠谱。
傅九州看他心不在焉的,于是又补了一句:“把自已的私事解决好再回来,我不希望我公司的员工天天哭丧着脸来上班。”
打发走了扶行之,门关上后,傅九州掏出手机,给冬瓜发了条消息,通知她扶行之被他放假的事。
冬瓜那丫头别看她似乎伤心伤神一副对扶行之心如死灰的样子,但她若是真这么容易放下,就不会追着扶行之来到江城。
裴家的人别的没有,死缠烂打的本事那是刻在基因里的。
就像裴欣颖他爸,要不是死缠烂打,都追不上他姐。
B市。
冬瓜收到傅九州的消息时,正躺在楼顶摇椅上,拎着一瓶啤酒听歌。
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敲打在人心脏上,佣人们都离得远远的,不敢去招惹这位裴家的心肝宝贝。
不多时,身后响起脚步声,她头也没回,将剩下的酒全灌进嘴里。
付洋在她身边坐下,手里把玩着手机,“你真不考虑再回组织了?你过得惯这种无聊的生活么。”
对于他们这种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佣兵来说,现在这样的生活实在是平静且无聊。
付洋不信她能坚持多久。
冬瓜单手捏扁啤酒罐,终于睁开眼,瞥了他一眼,“少说废话,多干实事。”
付洋哼笑了声:“你想让我干什么实事?恐怕就算我跟你结婚,你喜欢的那个家伙都还是无动于衷,到那个时候,你就该死心了吧?”
冬瓜不乐意听这种话,“闭嘴。”
付洋当真就闭嘴了,不过没多久,他就又忍不住开口说:“咱们什么时候去找可可姐和傅九州?”
冬瓜斜乜了他一眼,“干什么?”
付洋这会儿倒是开始扭捏起来了:“我女朋友是他俩的cp粉,让我多跟他们接触为她提供写作素材呢。”
冬瓜:“……”
真是无语。
她身边为什么都是这么些人。
不过,想到傅九州给扶行之放了假,她嘴角微微勾起。
她认定的人,别的女人休想从她这里抢走。
管她是相亲对象还是仰慕者,她有的是办法让她们知难而退。
裴家家训,喜欢一个人,就要除掉所有的情敌。
就在这时,身后的门被敲响。
付洋起身过去把门打开,佣人出现在门口,看向冬瓜,顶着那几乎要震破人隔膜的音乐,大声说:“小姐,扶少爷过来了,说有事找你。”
听到这话,冬瓜身子僵了僵,没有表现的太急切,慢条了斯理地关了音乐,一把将付洋捞进手里:“轮到你上场的时候了。”
楼下。
冬瓜的父母不在家,只有一个老管家,他认识扶行之,此时正热情地招呼着他,一会儿关心他的工作情况,一会儿关心他的婚姻大事。
“你这个年纪也不小了哦,遇到合适的就结婚嘛,有没有喜欢的啊?没有的话我给我介绍几个见见。”
扶行之笑得温文尔雅:“不用郑爷爷。”
好半天,依旧不见冬瓜下来。
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烦燥。
这段时间,冬瓜倒是没有出现在他身边了,然而对他来说,却总觉得生活中缺少了点什么。
他把这种缺失感归于习惯使然。
冬瓜的性子太直接,就那么直接的闯入他的生活,突然间又抽身离开,他一时还不能习惯突如其来的安静。
很正常,他想。
而他做为一个哥哥般的存在,既得知她要结婚,自然应该过来帮她掌掌眼,好好考验考验她的那个结婚对象。
他心不焉的喝着茶,老管家依旧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和他说着话,持行之一边应付着他,眼神却不住的往楼上看去。
不多时,佣人从电梯里出来,一脸为难道:“实在抱歉啊扶少爷,我家小姐她喝醉了,付洋先生正在照顾她,暂时不方便下楼见您。”
扶行之眼皮子一跳:“喝醉了?”
佣人谨记着冬瓜的交待,面不改色的撒谎:“是的,喝得不省人事了,还吐了一身。”
话音未落,扶行之听到不省人事四个字时,便已经站起来,一边走进电梯一边问:“他们在哪个房间?”
佣人假装为难,半真半假的阻拦道:“哎呀扶先生,您就放心吧,付洋先生会好好照顾小姐的,我下来的时候付洋正打算帮她换衣服呢,可温柔体贴了。”
扶行之脑子里翁的一声,脸上的笑容刹那间消失干净,大步走进电梯,又态度强硬地问了一遍:“告诉我,她在哪个房间?”
付洋帮她换衣服?两人的关系都已经发展到那么亲密的地步了吗?
裴家这么多佣人,换衣服哪里用得着付洋动手?
看佣人的态度,显然大家都已经默认了冬瓜和付洋的关系?
佣人像是很为难一般说道:“在楼顶阁楼。、”
楼顶,阁楼。
扶行之熟门熟路地来到门口,推了下门,没推开,他脸色有些难看。
付洋这个臭小子,不会大白天地对冬瓜行不轨之事吧?
他直接抬脚,嘭!
房门被踢开,房撞在后面的墙上又反弹回来,被扶行之一把按住。
浴室里传来水声和笑声,扶行之大步走过去,一把推开浴室门,只见此时冬瓜正被付洋往水里按。
冬瓜不停地往外扑腾,看那情形,她着实醉得不清。
扶行之三步并做两步的走上前,一把握住付洋的胳膊将他甩开,随即将冬瓜从水里捞出来,扯过一旁宽大的浴巾把她全身裹住。
这才冷冷地看向付洋:“你在干什么?”
付洋一脸无辜,装得挺像那么回事儿:“啊?她刚才吐了,我想帮她洗澡啊。你又是在干什么?你什么人啊,为什么这么抱着我的未婚妻,把手给我松开!”
扶行之笑了,那笑容却未达眼底。
“我从小抱着她到大,我是他哥,你说我能不能碰她。”未婚妻几个字,他第一次觉得那么刺耳。
冬瓜才多大,二十岁而已,在他眼里甚至都还是小朋友,如今却被这么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给骗走了,这小子居然还有胆子质问他?
这一刻,扶行之自已都没察觉到心里那股酸气是什么,只觉得付洋这人长得就碍眼。
刚才那个架势,要不是他来得及时,还不知道他会对冬瓜做什么呢。
“你可以走了。”
他直接下了逐客令。
付洋心里差点儿没笑死,面上却故作愤怒:“你凭什么赶我走?你是裴家的主人吗了?就算要走也是你走,不久之后,我就是裴家的女婿,你这么抱着我未婚妻,实在是不合适吧。”
扶行之被他左一个未婚妻右一个未婚妻说得眼角直跳,尤其是付洋那副主人家的姿态更是刺眼。
他懒得与他多废口舌,“有我在,你娶不了她。滚出去!”
付洋怎么可能就这么走了?
本来他也是该走了,但看扶行之这个反应,于是临时给自已加戏,一脸愤怒的过去就要抢人:“你是她什么人啊,凭什么给她做决定,冬瓜是我的,你休想抢走!”
扶行之眉眼阴沉下去,他一向与人为善,平坦就算翻脸,他都是笑眯眯的杀人于无形。
可是面对这个付洋,他实在没什么耐心。
他一手揽着冬瓜的身子,一手挡住付洋的手,一把将人推开。
付洋身手还算不错,但为了伪装,就装得有些莽,失手间不小心把冬瓜推向浴缸,扶行之没料到他会殃及冬瓜,情形之下,一心只顾着护住怀里的冬瓜。
他一手抱着她,一手护着她后脑,于半空里翻了个面,给冬瓜当了肉垫。
随着哗啦一声水响,两人一同栽进水里。
付洋功成身退,逃之夭夭。
等到扶行之抱着人从水里坐起来,偌大的浴室里哪里还有付洋的身影?
他第一次气得想刀了一个人。
这个付洋,太不靠谱了。
他凝着眉头,正想把冬瓜从水里抱出去,一低头,却看见了大片大片的肌肤。
薄薄的一层棉质睡衣湿透了水裹着她身子,已经变得透明,令面料下的春光一览无余。
扶行之的双眸瞬间如同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烫到了一般,仓促又狼狈地移开视线,正想用浴巾把她身子裹住。
然而,冬瓜却突然睁开双眼。
那双眼半阖着,透着几分迷醉。
她伸出手捧起扶行之的脸,痴迷一般贴上去:“扶行之……”
这一刻,扶行之完全忘记了反应。
冬瓜成功吻上那张薄唇,眼底满是欲色。
她轻轻的吻着,吻有些生涩,却像是在扶行之心里撒下了一团火,他搂在她腰间的手想撤回,然而身体却完全不听使唤。
不仅没松开,反而将她搂紧。
柔软的唇齿之间满是香甜的酒气,不知道是喝得是什么酒,有些烈,也有些甜。
等到扶行之回过神来时,两人都已经衣衫不整,冬瓜身上的浴巾掉落大半,她坐在他腰腹上,两人身体在水中紧贴着。
扶行之的身体有什么变化,冬瓜最清楚不过。
冬瓜心脏咚咚的狂跳起来,借着喝醉酒的名头,大胆的把手伸入水中。
下一刻,扶行之身体猛地一僵,一把握住她手腕,理智也终于回归。
“小双。”他声音沙哑的叫着她的名字,金丝边眼镜早已经被水雾遮挡,也一并挡住了他眼神里的情绪。
冬瓜被他这一声叫得灵魂都仿佛跟着颤抖了下,脑子一热,便不管不顾地又吻了下去。
另一只手接开他的眼镜扔一旁。
扶行之的视线再不受阻,能清楚地看见近在咫尺的脸。
有些稚嫩,又有些紧张。
而他是第一次意识到冬瓜的力气这么大,也是第一次这么直观的感觉到冬瓜身上的压迫感。
她懒散惯了,总给人一种万事不上心的感觉。
然而此刻,她却压在他身上,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量,在他身上为所欲为。
浴室里的温度在变热,彼此的身体贴得愈发紧密。
冬瓜察觉到扶行之的抵触,她一咬牙,装作被下药的模样,难耐的在他身上扭动:“好难受……帮帮我……”
扶行之几乎瞬间变了脸色!
那个付洋,居然敢对她下药?!
“小双,别怕,我带你去医院。”他仿佛被人浇了盆冷水,脑子里瞬间无比清醒,当即就要把冬瓜推开。
然而下一刻,他便清楚的感觉到冬瓜握住了他,而且她便突然坐了下来。
“嘶~”
“唔!”
两人同时痛呼出声,扶行之更是脸色大变,一张俊脸几乎瞬间失去了血色!
冬瓜疼得一口咬在他肩膀上,带着哭腔唤着他:“行之哥哥……”
扶行之近乎狼狈地想要把她推开,然而即便是一点小小的动作,也足以让两人陷入更尴尬的境况。
尤其是,冬瓜还按着他的肩膀,力道大得让扶行之在并不很大的浴缸里几乎无力招架。
扶行之稳住呼吸,按着她的腰不让她再胡来,深吸了口气,哑声道:“裴双,你疯了吗?”
冬瓜却置若罔闻。
她想,威逼利诱的招数她早就该用上了,她这个行之哥哥就是太过于计较两人的关系,总喜欢把自已摆放在哥哥的位置上来与她保持距离。
他也不想想,哪有会对着自已妹妹有感觉的哥哥?
冬瓜耳朵滚烫,然而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装醉装中药,她就得装到底。
水声晃荡,暧昧蔓延。
期间还杂夹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声音。
没多久,扶行之终于找到时机,一记手刀拍在冬瓜后颈上。
冬瓜:“……”
她察觉到了,但她没躲。
算了,她想,这一次着实把他吓坏了。
扶行之狼狈的抽身,没有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