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远都是赢家,一直都在赢,就没有输过!
既然双方已经达成协议,薄司寒一刻也不放过行使自己的权力。
他重新叫她到自己身边来。
拉着她坐到自己腿上。
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从一米开外缩短到短短几厘米。
但她却不敢实实在在的坐下去,只是轻轻的贴在他的西装裤上,小腿不由绷紧,支撑着身体的重量,眼睛望着前方,不敢看身旁的人。
她的反应简单又真实。
这样单纯的女孩好像很容易掌控,他却知道,她并不像看上去那么脆弱易碎。
他的手掌宽大燥热,手指修长灵活,却带给语鹿可怖的感觉,就像是一条阴冷的毒蛇,在攀爬她的全身。
她很怕,但又不敢在这个时候忤逆他,只有柔柔地顺着他。
薄司寒片刻后问她:“瘦了很多,是不是这几天没有好好吃饭?”
苏语鹿心中发悸,他的脸贴着她的后背,喷到她肌肤上气息炙热而混乱。
她没有心情回答他的任何问题。
却立刻对他提出要求:“今晚不行,今晚我必须要回家,不然我舅舅舅妈那里我没办法解释。”
薄司寒的好兴致被她打断,没有答应她的要求。
狠狠掐她一把。
怀里的人瑟缩一下,轻声说:“天气太热,胃口不太好。”
薄司寒没再说什么,游走的手像是检阅属于自己的领地。
到了她的小腿上,轻轻捞起,语鹿蓦地一惊,因为失重懵得忘了自己满心满眼的不情愿,勾紧男人的脖子。
听到薄司寒低低的笑了一声,才发现这样的姿势,就好像她主动在拥抱着他。
她咬了咬下唇,抽回一只手,只是单手扶着他的肩,其实她也知道这种含蓄没有意义,只是心里还有一丝顽固的抵抗。
这种逼出来的温顺竟也让薄司寒心情变得很好。
所以他愿意破天荒的哄一哄她。
上次就发现了,她的腿好看,柔软白净,脚底粉白,捏在手里就跟没有骨头似的。
语鹿痛的忍不住皱起眉头:“别……”
她说出一个拒绝的字,薄司寒冷了眼眸,把她提溜起来。
“我们之间,还轮不到你提要求的时候。”
“既然我们是合约的双方,对于你提出的不合理要求,我也有权利否决。”
薄司寒轻蔑一笑:“我再给你上一课,弱者没有资格谈公平!”
语鹿很失望,脸色变的极差。
薄司寒又看了一眼她的头发,下达了第二道命令。
“把头发留起来,你要是再敢动它一下,我保证会让你很后悔没有把我说过的放在心上。”
薄司寒对苏语鹿的头发似乎有种偏执的执念,他喜欢做的时候手指穿过她柔软发丝的感觉,就像一匹丝绸,恰到好处的长度有着恰到好处的顺滑。
而她头上洗发水的香气,随意一撩拨,就是暗香浮动。
跟短发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短发真的……很扫兴。
同样的,他更喜欢她穿裙子,好过她穿裤子T恤。
尽管穿裤子和T恤,会让她浑身都是青春洋溢的气息。
但他更喜欢她充满女人味的样子。
语鹿跟他的理解则完全不一样,他要她留长发,只是方便在她逃跑的时候揪她的头发把她扯了回来。
对于他的要求,语鹿依然很坚持地跟他对视了几秒钟。
“你的要求太多了。”
薄司寒唇边泛着冰冷的笑,他甚至不需要用语言来驳回。
而是直接吻住她的唇。
“不行!不要!”
第22章 初吻
这一吻太震撼了。
苏语鹿吓坏了,她拼命似的胡乱挣扎。
这还是他第一次吻她。
接吻的意义又不一样,无关于欲望,那是一种纯粹的感情表达。
她不能任由他占有她的底线。
她的眼泪再度像开了闸门的江水,不能控制的流出,用力捶打着薄司寒,哪怕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他的强硬只会逼得她崩溃。
早知道该把初吻留给何子帆。
一个小时以前,她就该把初吻留给何子帆。
现在她只觉得痛苦不堪,对不起何子帆。
他的吻得愈来愈火热。
她被放倒在宽敞的书桌上。
哗啦一声,桌上的书被他扫倒了一片。
语鹿想支起身子,又被他按住肩膀压了回去。
男人的轮廓英俊而冷硬,像个冷血的刽子手,居高临下审视她就像看着砧板上的一条鱼。
似乎一眼就看穿她的小心思。
既然她向他服软,她心里就不该还想着别的男人。
她最怕的一刻又来临了,本来苏语鹿还想反抗的。
后来想了一下,既然敢来这里,就做好了被他羞辱的准备。
书桌很硬,并不舒服,硌得她有些疼。
手腕被他扣在头顶,语鹿双眼失神地看着天花板漂亮的水晶灯。
后来在与她对视的目光中,也不知是不是灯光错影,她发现男人的金丝眼镜后目光慢慢变得柔和起来。
她大脑里突然闪过一丝怀疑,这个男人似乎吃软不吃硬。
她故意让眼眶里蓄满泪水,像个小动物似的哀哀的望着他
那眼神里没有倔强,没有悔恨,没有反抗与恨,只有委屈和示弱。
果然,男人的动作温柔了许多。
松开她的手,修长的手指擦她的泪水,语调变的无限温柔。
“苏语鹿,你要乖。”
或许是她的表现还算令他满意,他竟然结束后直接就放她走了。
她的人身自由已经捏在他手上,他并不急于一时。
苏语鹿离开酒店后,又赶回了医院,在路上就给舅舅舅妈通了电话,告知了何子帆受伤的事。
岳森和秦思思心急火燎的赶到,刚好和站在楼下的苏语鹿碰了头。
等到一起进到病房,何子帆看到苏语鹿带来了家长,无奈的看了苏语鹿一眼。
“你不是答应我不告诉叔叔和我妈吗?”
先前何子帆叫苏语鹿先回去,就说自己去朋友家住,先把受伤的事瞒下来。
哪里晓得,她跑回家一趟,倒把家里两尊大佛请了回来。
秦思思看着他身上的伤,比谁都还着急。
“这都怎么回事?伤这么重?”
何子帆不好解释,总不能直接说是跟人打了一架,含含糊糊的说:“没看清楚路,摔了一跤。”
秦思思心里清楚,什么伤还能伤成这样。
她也不想拆穿这些孩子了,现在这些孩子都长大了,离家读大学了,一个顶一个有主意,又不多听家长的劝。
最后只能让的他先在医院住两天,等情况稳定后再接回家。
这样也算蒙混过关。
从第二天开始,薄司寒会准时给语鹿发信息,告诉语鹿什么时间,在哪里碰面。
第23章 抱歉
她回消息:“不行,我不能不回家过夜,他们会怀疑。”
过了很久很久,他才回消息。
“八点。”
纠缠在一起的五脏六腑终于松懈。
吃过晚餐,她说约了朋友去逛街,尽量的轻描淡写,只害怕面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些慌乱。
何子帆问她什么朋友,需不需要去接她?
她连连摆手拒绝,说是以前北城的朋友,总之稀里糊涂找了个借口,可能是她一向不会说谎的样子,家里人都没有怀疑。
出了别墅区,等待已久的车从像是凭空变出来的,开过来,停在她跟前。
语鹿钻进车里,窗外烟火的喧嚣渐渐淡去,这感觉像溺水也像偷情。
还是那间套房。
薄司寒人还没来。
语鹿拿出一本书坐在椅子上看。
看的入了神,忽然感到有人拉着她的胳膊,将她拽了起来。她彷徨回头,跟一双冰寒眼眸正对着。
薄司寒没说话,一边不耐烦地拉扯领带。
语鹿还未做好准备,依然紧张得浑身紧绷:“灯没关,我去关灯……”
她只看到他愉悦地微扬唇角,便被迅速压在身下,男人炙热急躁,将她的双手压过头顶抵在墙上。
吻上呼吸加重。
语鹿被他那双冰冷的手摸得浑身打了个激灵。
男人抬眸看她一眼,锐利严酷的视线如刀。
语鹿忍不住说了一句:“我很抱歉。”
话音刚落,就被放倒在地毯上,那只一只手从她的细腰往上捋。
盛在红色土耳其地毯上的苏语鹿白的像个童话故事。
猛地扬起脖子,她的手握紧了浮出静脉。
如临深渊的感觉,如临深渊的感觉,每一次都像是受刑。
她不知道这种事到底有什么意思,反正薄司寒每次状态都不大一样。
“你注意力集中一点。”
他戛然一停,眸色复归清冷。
语鹿咬定颤抖的嘴唇,呆钝的表情挂在脸上:“我不会……”
话音刚落,眼眶发酸,她抬手遮住脸,忍不住想哭。
“我不会”三个字有种污烂的无力感,为什么说是我不会,而不是我不要,我不想。
薄司寒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她脸上的表情就像是他故意把她给打破,漆黑的眼睛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汽,漂亮的五官痛苦的都快脱序。
他态度依然很强势,没有因为她哭两声就此放过她。
男人正是如此,身体和感情是可以分的很清楚。
他也觉得很奇妙,明明不喜欢这个女人,但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眼神、以及身体的每一个契合都恰到好处,勾起他诡异的掠夺欲。
这样一来,似乎怎么样都可以。
俯身温热的吻开始描摹,汗水浸湿了她。
良久后,手指插进她的鬓发,用力拽着她的头发。
一点也不拖泥带水,为这场兴致勃勃地游戏画下尾音。
语鹿冷娇的声线虚得不行,她手里还死死攥着衣角。
不是她矫情,而是她手里必须抓着点什么,不然会觉得无法呼吸。
这样的生活就这样持续了一个周。
语鹿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瞒过去的。
每天回家以前,她都会站在门口整理自己的头发和衣服,生怕露馅,在亲人眼里,她还是那个有点小迷糊,有点小聪明,有点小可爱的“单纯”女生。
她看自己心里只有恶心和反胃。
语鹿常常会不记得在房间里到底跟他做了些什么。
但会记得自己咬着唇瓣忍受屈辱的样子令他感到满意。
第24章 诡异
就在苏语鹿以为两人之间会这样一直僵持下去。
那天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薄司寒的电话突然响起来。
任哪个男人在这个关键时刻被打断,都会暴怒。
可苏语鹿有些意外,他对这通来电分外的有耐心,用不知比平时温和多少倍的声音说话。
“嗯,我昨天不是回来了一趟吗?这边招标希望我们再让五个百分点,怎么让?没法儿让。”
薄司寒一边接电话,一边把烟盒从床头拿过来,抖出一支香烟咬在唇上。
淡漠地扫来一眼,语鹿弯下腰,两只手拿着火机学着打火。
轻柔的火苗绽放出来,她用手轻轻拢着火,直送到他的唇边。
薄司寒的眉眼越来越淡,神情藏在缥缈的香烟之后,视线却一直落到苏语鹿身上。
她的头发好像长了一些,边角有些参差不齐,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头。
烟草的味道让语鹿微微蹙起眉头,把假装打哈欠,把身体侧向一侧。
“我没忘,陪你试婚纱。”
语鹿愣怔了下,她确定她没有听错,他要陪某个人去试婚纱,或许那是个女人,结合他接电话这态度,她直觉听筒的对面绝对是个女人。
因为他脸上的笑容甚至说是幸福的。
她如死水的心头忽生出狂喜。
钝掉的大脑开始飞快的运转。
她不知道,不知道能不能从这个女人入手,让薄司寒对自己失去兴趣,那个女人是他妻子吗?或者是他女朋友,无论是谁都好,语鹿从这里看到一丝生机。
语鹿的鼻子突然被狠狠刮了一下。
薄司寒不知何时已经挂了电话,肩膀上那只手机会要捏碎她的骨头。
“苏语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动什么小心思。”
语鹿努力调整面部表情,这个男人太过聪明,她稍微动一点歪脑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她摆出那副已经学会不再反抗的模样。
“我明天有考试,我还要回去复习,我害怕。”
大学退学后一年内可以入学,若保留学籍期满不办复学手续者,则取消学籍。
她现在觉得她身体和精神状态还撑得住,所以想申请复学。
只不过要复学以前除了相关的医疗诊断,还需要重新考一次试。
薄司寒不禁扯起唇角,她以为他又要嘲她。
“哪里不会,拿过来我看看。”
苏语鹿:“……”
她好像听错了他话里的意思,直到他压着眉头重复了第二次,她才跌跌撞撞的去拿作业。
所以说,有的事……简直只能说是诡异。
你能想象一个对你施暴的人手把手教你解题的样子吗?
薄司寒那双手,拿烟好看,拿笔也很好看,卷子递过来只看上一眼,他抽烟的动作顿了顿,三两下就用铅笔在空白的地方刷刷写出答案。
苏语鹿脑子在同龄人里已经算很聪明了。
现在还不会做的题多半属于偏题难题。
反正她解不出来的,也没几个人解得了。
但她没想到,对她来说难的头发都要抠掉的题,他轻轻松松就给解出来了。
而且还是用的她从来没见过的解题方式。
“还有哪些不会?”
薄司寒很久没正儿八经做过题,以前为了保持大脑的灵活性,他每天都要找点奇奇怪怪的题练着玩儿。
但自大学毕业以后,那些东西早抛到了九霄云外。
现在虽然每天对着数字模型、各种数据报告,还保持着对数字的敏感性,但重新做题多少还是有些手生。
“还有哪些不会?”
薄司寒挑眉,玻璃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
语鹿这时候倒是忘了深仇大恨,她按捺不住求知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