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拾安:“最近请人收集了些信息,等整合好再给牡丹挑。”
卫军点头:“应该的,房子还是得自己喜欢。”
提到房子,鹿韭不得不插一句:“叔叔阿姨,我爸妈那边已经给我们准备好房子了...”
“你爸妈准备?”房秋瓷跟卫军面面相觑,突然有一种儿子要做上门女婿的感觉?
卫拾安倒没多想,他只是好奇:“房子在哪?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主动提婚房什么的...鹿韭忍着脸红:“几年前买别墅的时候,我爸妈就买了相邻的两套,说是姐妹俩一人一套,不过,我姐姐跟姐夫很少回海城,所以,隔壁空置的那套就先给了我...主要那边离拾安上班的地方开车只要十几分钟。”
“这...不大好吧?”房秋瓷有些懵,她没想过儿子做上门女婿啊,就算真那什么...两家是不是该坐下来好好商量商量?
心知两位长辈误会了,鹿韭赶忙又解释:“房子是我的陪嫁...我爸妈的意思是,您二位在花市,婚房也应该准备在这边,这样我跟拾安碰到休息天的时候,还可以回花市住。”
这事卫拾安完全不知道,却不妨碍他立马明白了未来岳父岳母跟牡丹的心意。
他伸手,紧紧握住未婚妻放在膝盖上的小手。
卫警官是个火气很旺的男人,不管多冷的天,手都暖洋洋的。
但这会儿,鹿韭觉得他的手心比往昔更加炙热,仿似要将自己烧着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却没挣开,反而紧紧回握住,继续道:“可能我们家想的比较多,但您二位年纪渐涨,拾安的大哥又常年在部队,我跟拾安肯定要离的进一点。”
这下,别说是卫拾安了,就连房秋瓷跟卫军也感动的不行。
尤其更加感性的房秋瓷,眼眶都红了。
她拢共就两个儿子,一个读军校,一个读警校。
在外人看来,很是优秀。
但当母亲的心情却很复杂。
毕竟孩子们20岁以后,就跟丢了似的。
老二还好,离的近,就算他没空回来,自己也能过去瞧瞧。
老大离的太远,房秋瓷已经两年多没见过了。
她跟老头子不想孩子们住的近一些吗?
当然想,但儿子跟儿媳的工作单位都在海城。
夫妻俩谁也开不了那个口。
总觉得,让孩子回家,会耽误了他们。
却怎么都没想到,小儿媳父母会这般体贴。
这一刻,从来妙语连珠的房秋瓷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还是卫军慈爱开口:“牡丹,叔叔跟阿姨谢谢你。”
鹿韭弯了弯眉眼,整个人都乖乖巧巧的:“为人子女,这些都是应该的,您不需要这样。”
“要的,要的...牡丹你喜欢什么样的房子?阿姨陪你选,选一个你最喜欢的。”这种时候,任何感谢的话语都是虚无,真心只能用真心回报,房秋瓷收敛好情绪,恨不能现在就丢下碗筷去售楼处挑选。
对于房子,鹿韭倒是还没有细想,便一口应下:“好的,谢谢阿姨。”
“是阿姨谢谢你...”
卫拾安提意见:“妈,房子得大,还得弄个大花园。”
房秋瓷摆手:“这些我都考虑到了。”
卫拾安:“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咱们就买地皮自建。”
“自建?”房秋瓷认真考虑起来。
“对,自建房的质量更好,样式也能跟着自己的喜好来。”
还真是...反正亲家那边已经准备好婚房了,自建房就算慢一点也不打紧。
再一个,自建房可比直接去富人区买别墅低调多了,对老头子的工作完全没有影响。
这么一琢磨,房秋瓷就更加心动了。
不过,儿媳的意见最重要,她问:“牡丹,你觉得呢?”
鹿韭很感兴趣:“挺好的呀。”只要有足够面积养花,她不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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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丰盛的午餐。
满怀感激的房秋瓷拉上丈夫,驱车去见方文怡了。
当然,大包小包礼物也没少带,都是给孕妇鹿珺准备的。
而鹿韭,则被卫警官牵着出门散步。
“咱们去哪?你的腿能吃得消吗?”下了楼,鹿韭看着光秃秃的小区,不明白这里有什么好看的。
卫拾安:“小区斜对面一百米,有个樱桃园,带你去摘。”
怪不得下楼的时候,让她换了身运动装,鹿韭果然来了兴趣:“那咱们开车吧,你腿脚不方便。”
卫拾安:“不用,那边不好停车,走慢一点就好。”
鹿韭还是不大放心:“你家有自行车吗?我载你去?”
“你载我?”看着堪堪到自己肩膀的纤细姑娘,卫拾安很是怀疑。
“别小瞧人呀,我力气很大的。”这可不是吹牛,虽算不上力大无穷,但公主抱她家卫警官应该没问题。
卫拾安显然不相信细胳膊细腿的未婚妻能载动自己,不过她想骑,他就乐意陪。
正好车库里有自行车,男女款都有。
卫拾安将母亲的那辆弯杠车拖出来,长腿一跨,委委屈屈挤进后坐,然后抬手拍了拍坐位,憋笑邀请:“来!”
看着男人那双无处安放的大长腿...鹿韭:“...来就来。”
事实上。
除了一开始,车龙头歪歪扭扭了几下,后面鹿韭还真骑了起来。
反而是环着她纤腰,姿势别扭的卫拾安实实在在惊道了。
他真的有90公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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拢共只能在花市住三天。
鹿韭肯定是要到处见亲戚的。
这不,第二天一大早,几人就拎上大包小包,去了卫拾安爷奶家。
5月3号,劳动节假期最后一天。
提前收到通知的卫家人,几乎全都聚在了老爷子家里。
不意外的,鹿韭得到了众人热情的欢迎,见面礼更是收了一波又一波。
怪不得临出发的时候,阿姨让她准备一个大点的包包,原来是用来装钱的。
看着已经鼓起来的包,鹿韭小声跟卫警官感慨:“你家亲戚好多啊。”红包收的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卫拾安捏了捏未婚妻的肩膀,试图帮她放松:“没什么不好意思,这些都是回礼,我妈这些年散出去不少,就等着你过来回收呢。”
原来是这样吗?红包只出不进的确不划算,鹿韭果然自在了很多不过...“你外公家也有这么多人?”
“那倒没有,我只有一个舅舅,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咱们只要把棉花糖带着,就能吸引走老爷子大部分注意力。”相处这么久,卫拾安自然清楚,他家牡丹不是爱热闹的性子,好在后天就能回海城了。
不想,鹿韭更不好意思了,她捶了男人一记:“你当时怎么好意思的?老爷子明明就得了一只小猫,还是心肝宝贝,你倒好,骗我说太多了养不过来。”
卫拾安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小猫身上,反而稀奇问:“你这是在翻旧账?”
鹿韭...“不行?”
“当然行!随便翻!”
“那先说说一箱子情书怎么回事?”
卫拾安...
事实上,卫警官还真没错。
最后一天,来到房外公这边后。
爱猫如命的老爷子乐呵呵的送上见面礼,又将外孙媳妇好一顿夸后,话题基本就绕着猫转了:“...牡丹你比外公厉害,我家妞妞照顾的已经够精细了,但是毛发还有个头跟棉花糖完全没有可比性,你喂的是什么?”
灵气蕴养这事没法说,鹿韭便报了棉花糖的食谱。
老爷子糊涂了:“跟我家妞妞吃的也差不多啊。”
“好了,好了啊,孩子们难得来一趟,你别张嘴闭嘴全是猫。”外婆说了老头子几句后,又慈爱的看向一对璧人:“拾安呐,你带着牡丹到处转转,去厂里动手做几个碗也行啊,别陪着咱们闷在屋子里...对了,后屋那桃树,前几天你舅舅说有几个尖尖红了,摘了给牡丹吃。”
卫拾安侧头看向未婚妻:“出去转转?”
鹿韭自然想出去走走,但外公明显不大高兴。
于是她便试探着将怀里的棉花糖往他跟前递了递:“外公,我出去了,麻烦您帮我照顾下猫?”
很是好哄的老爷子立马雨过天晴:“哎!”
第47章
对于紫砂壶, 鹿韭完全不了解。
这还是她第一次瞧见紫砂壶生产车间。
也在这时,鹿韭才知道,原来一个成品需要从原料处理、成型、雕刻,到晾晒、烧制、修整、打磨, 再到上釉、焕色等...工艺远比她以为的要复杂的多。
其中, 光烧制这一道工序,就需要三至四次。
“这也太耗时间了。”从整口师傅的车间里出来, 鹿韭忍不住感慨。
卫拾安垂眸问她:“想要动手试试嘛?”
鹿韭摇了摇头“我以为只要拉胚就好, 没想到这么多工序, 还是算了。”说到这里,她又好奇问:“听说紫砂壶很贵, 是真的吗?”
卫拾安:“看谁的作品吧, 顶尖大师上千万一套茶具, 便宜的百来块也有。”
那的确是很高的价位了,不过对于喜欢紫砂的有钱人来说,可能也不算很离谱。
“ 对了, 外公给你的那套见面礼, 之前有人出价百万, 他没卖。”
鹿韭睁大眼...“这么贵?”虽说还有千万级别的,但她没见着实物,真没什么实感。
卫拾安捏了下未婚妻软软的脸颊:“嗯,大嫂当年也有。”
这是叫自己别有负担的意思?但鹿韭沉默几息后, 还是道:“回家我就将它放到玻璃展示柜里, 只看不用。”万一摔坏了,不止心疼, 还没法跟老人家交代。
关于这点,卫拾安倒是不在意, 只问:“还要再逛逛吗?”
鹿韭:“不了。”
“那去摘桃子?”
“好。”
外公舍不得棉花糖,留了又留。
等三人回到警察家属大院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卫军卫局长工作繁忙,也才刚回到家。
折腾了一天,几人也什么闲聊的兴致,排队洗漱好,便各自回了房。
鹿韭的作息很规律。
每天晚上10点左右入睡。
且睡眠质量很好,基本一觉到天亮。
这晚却是意外,许是水喝多了,凌晨一点多她就醒了过来。
又担心吵到叔叔阿姨,穿过客厅时,鹿韭没有开灯,只借着手机的微弱光晕,摸索去了洗手间。
等解决了生理需求,又洗了手。
这时候,本还有些迷瞪的鹿韭已然彻底清醒。
也因此,从客厅返回卧室时,总算发现了不对劲:“你怎么睡在这里?”
其实未婚妻开门的时候,躺在沙发上的卫拾安就醒了。
只是怕惊着她,才一直没出声。
这会儿见她蹲在沙发旁边,他才坐起身,同样小声回:“我爸打呼噜。”
“那你前两天也在客厅沙发上睡的?”
“嗯,别担心我,白天咱们就能回去了。”
这人还受着伤呢,鹿韭有些心疼的摸了摸他的眼角,迟疑几息,还是道:“要不...来我房间睡?”
手机的灯光并不明亮,卫拾安还是能透过柔软的光晕,看清未婚妻眸底纯粹的担心。
是了,他的牡丹一直是这样的。
不计后果的对他好。
明明比他小很多。
明明在万千宠爱中长大。
他怎么会...这么幸运呢?
卫拾安的喉咙紧了紧,突然伸手将人抱到腿上。
“...你干嘛呀。”鹿韭小小惊呼一声后,下意识去看主卧的方向,确定没用吵到长辈,才挣扎想要下去:“快放我下来,别压到你的伤口。”
卫拾安依旧没说话,只是抬手轻松将人换了个坐姿。
鹿韭脑中“轰”一下,整个人全都红了。
虽然亲亲抱抱早已习惯,但跨坐大腿什么的,还是头一次,实在太挑战她的羞耻度了:“我...你...”
“别怕,我不会做什么的。”卫拾安在她的眉心处落下一个吻,然后轻松抱着人起身,抬脚往卧室走去。
鹿韭不敢再乱动,老老实实的趴俯在男人宽阔的肩背上。
直到感觉胸口闷疼,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紧张到连呼吸都忘了。
“傻不傻?”感觉到脖颈处,未婚妻突然加重的呼吸,卫拾安好笑不已。
“你才傻。”两人已经进了卧室,鹿韭没了顾忌,立马晃了晃腿,催促:“快放我下来。”
知道她面皮薄,卫拾安很配合的将人放到柔软的床铺上。
屁股刚挨着床,鹿韭立马翻滚到另一边,拉开安全距离后,又觉得自己反应太大了。
她抬手扒拉开垂到眼前的长发,看向还站在床边的男人,故作自然:“咳...天不早了,咱们睡吧。”
只想将人送回卧室就离开的卫拾安...“真让我在这里睡?不怕我做什么?”